《猛虎王朝》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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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集第二章
    丹西竟然根本不理已经抵近胸口的青龙剑,左手撒毒,右手匕刺,冲势不仅不改,反而加速迎上!
    古斯和塔科等人亦丝毫不顾丹西的生死,手中武器不要命般朝戈勃特袭来!
    青龙剑透胸而入!
    丹西胸前崩起一蓬红光!
    当青龙剑透入丹西体内时,戈勃特的脑子仿佛嗡的一声炸裂开来!
    不过此时的戈勃特已经无暇细思,为何丹西会这般不要自己的性命!只这微一凝滞的功夫,数十柄匕首已经近身!
    由于剑身带着丹西的尸体,手中青龙剑的份量陡增,也令其剑术大打折扣。
    好个戈勃特,仰头暴喝,狰狞的脸部扭曲得如同一头被逼入死角的野兽,疯狂的怒吼在夜空中回荡。
    伴随著令百兽惊惶的吼叫,青龙剑卷着丹西的尸身,纵横开阖,疯狂挥动!
    迷离浓烈的青色真气,圆润流转,透出隐隐的红光,把周身护得没有丝毫破绽。
    威霸气劲在周遭数十丈内刮起强劲的旋风,带着丹西血肉彪溅的青龙剑,幻作万千光影,竟然一一挡开古斯等人刁钻毒辣的突刺!
    呛啷啷的脆响,连续不断!
    任何武器与青龙剑这支神兵相交,再加上戈勃特无坚不摧的气劲,都化作了碎片!
    然而,塔科一记蓄谋已久,极其阴险的中途变招,陡然化撩刺为斩击,却令戈勃特来不及躲闪!
    刚才的临时变招防御,已经令戈勃特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了浑身解数和十二分的气力。
    此刻,他体内一口浊气未消,身子下沉,而塔科雪亮的匕首已到了胸前,凌锐的杀气刺得他心寒胆颤!
    就在戈勃特心叫吾命休矣的时候,脚下一股巨力传来!
    蛮族首领的坐骑踏雪确系神骏,不仅奔冲如电,且与主人心意相通。
    虽然它身中奇毒而倒下,可见到主人的极度危险,却于临死之前神奇般跳起来,仰蹄一蹶!
    足尖藉着这一推之力,戈勃特猛然变向,落势转为退势!
    在近万沃萨人惊呼声中,戈勃特已经捂着肋胁,回到了本方军阵之中的安全处!
    他的肋部插着一柄匕首,汩汩鲜血顺着铠甲流下。虽然匕首深入数寸,令其身负重伤,却也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踏雪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跌落在尘土飞扬的比武场上!
    若是没有它的舍身救主,被塔科把匕首插在了胸口膻中穴,估计戈勃特武功再高,也难免命丧黄泉的下场。
    这场刺杀惊险至极,倏忽而起、倏忽而落。刚才一波数折的打斗,仅在一眨眼的功夫内完成。
    戈勃特脱险时,季尔登、鹰斯和则尤等人已然冲至,将古斯一干人截住搏杀……
    ※※※
    呼哨声非常响亮,显是带着内力发出。
    街道两边的房舍里、镇西头的夜市里,都冲出大批手持武器的“镇民”。街道两边的房顶上,也挂出一排排灯笼,上面站着一批手持弓箭的武装人员。
    在骑队的身后也出现一片火光,拿着柴刀、粪叉的老百姓,手举火把,呼叫着截断了这支骑队的后路。
    武装平民成千上万,人数至少是乌丁和手下人的十倍以上,将其完全包围。
    “无耻的侵略者!”一个年过半百的富态老人,领着数百人正面迎着乌丁这伙骑兵而来:“马上放下武器投降,不然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且慢!”手下战士们欲取弓拔剑,与围攻者拚死一战,却被乌丁挥手制止:“黑虎军团乌丁,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
    “失之毫厘,功亏一篑,可惜啊!”眼见功败垂成,背上插了三支箭,被几柄利刃架住脖颈的塔科长叹一声:“领主有令,一击不中,都放下武器投降,休要再白费鲜血与性命!”
    古斯等人也都扔掉匕首,举手投降。
    “这不是丹西!”
    鹰斯翻转“丹西”血肉模糊的尸身,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是一个与丹西身材相仿的亲兵。
    “戈勃特大汗,难得你这么热情,对我们几个小兵也搞如此大的排场!哈哈!”躺在地上的古斯,肩、手、腿等处连插几把弯刀,受伤如此之重,他却大笑不止,鲜血随着笑声汩汩而下:“草原人如此客气,我们却之不恭哪!”
    戈勃特的脸都几乎让怒火烧歪了!
    本以为能擒贼擒王,一举奠定战场上的胜局,谁知道这是丹西精心设计的一个刺杀自己的圈套。几十名亲兵中毒身亡,痛失爱马踏雪,自己也身负重伤,甚至差点把老命搭上!
    “把这群小丑押回去!”戈勃特恼怒地推开为自己包扎伤口的亲兵:“鹰斯、季尔登,你俩带五千人马,即刻出发,搜索汉诺大草原。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丹西给老子揪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在一进大宅院里,青衣镇的义军们为证实了自己身分的黑虎军团幸存将士们摆宴接风。
    乌丁在内厅的里屋与几位义军头目边饮边谈。
    刚才带队包围乌丁及其手下的老者,就是原青藤庄园的庄园主庞克,而坐在镇口下棋兼放哨的老者,则是紫藤和绿藤庄园的庄园主,金斯利和勃尼哥罗。
    三个被逼反叛的庄园主联合举兵后,就开始了对入侵联军的回击反抗活动。
    西大陆班达拉的老盗贼们,确实有独门绝技。骚扰偷袭本就是他们玩得飞熟的老本行,其战法更是出神入化,手下队伍边打边窜,日益壮大。
    三个老头在累斯顿河东岸地区流窜作战的时候,又遇到了凭一对铁拳跟塞尔人捣乱的药品销售员派瑞克。几人一拍即合,开始并肩作战。
    年轻的王牌药品销售员派瑞克确实独出心裁,竟能把商场经验反用之于战场。
    作买卖的有句行话,叫做走三家不如坐一家。在他的提议下,半月前,这支义军偷袭青衣镇的塞尔驻军成功,然后便落足于此不走了。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暴民们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把官道上的集镇当作了自己的基地,就在塞尔军队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钻进敌人的腹地坐镇把守。
    他们打仗就更有意思了,其战法简单的出奇,那就是守株待兔。当有联军大部队经过时,这些人就化身成布衣百姓,放敌人通行。
    但凡是千人以下的小部队或运输后勤队自青衣镇穿越,他们就如对付乌丁的骑队一般,堵头截尾,关门打狗,将侵略部队整个包饺子吞掉。
    仅半月时间,这伙人先后成功伏击了十来支联军部队,俘杀敌兵将近三千,自己的队伍更壮大到超过五千人。
    无论是兹波林还是习博卡二世,至今尚被他们蒙在鼓里,未曾觉察到自己的肚子里,其实已经长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毒瘤。
    “乌丁军团长,刚才多有得罪了。”庞克歉然道。
    “无妨的,不知者不怪,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前辈千万别放在心上。”乌丁叹口气,坦诚的话语中含着哀伤:“况且在对付塞尔禽兽上,你们是功臣,而我是罪人。”
    “将军万勿做如此想,今后咱们并肩杀敌,都是刎颈相交的弟兄!”金斯利道。
    年轻的派瑞克连忙引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谈起这段时间里大家杀塞尔入侵军的趣事,乌丁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与几位义军首领拊掌大笑,直叫痛快。
    “庞克老前辈,你们坐阵青衣镇,出其不意地连连取得胜利,大长我军志气,叫联军威风扫地。”谈了一阵后,乌丁缓声道:“不过恕我直言,所谓把戏不可久玩。长期滞留于此守株待兔,难免会走漏风声,为塞尔人察觉,引来对方的报复,非是长久之计哪!”
    “将军所言甚是。”庞克点点头:“几天前,派瑞克前往双鱼渡联络时,阿施塔副军团长也曾跟我们说过类似的话。他告诉我们,目前巴维尔军团长要求各路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义军队伍,都向相对安全的河岸地区集结,以积聚力量,等待时机成熟后与侵略军算总帐,故而劝我们开往河岸发展。这不,我们正商量着今晚干完最后一票,明天就走人的。谁料想这么巧,最后遇到的竟然是阁下的队伍。”
    巴维尔接受了红发独裁官布置的任务后,自由军团的联络活动更加频繁。
    庞克领导的这支义军也成为了自由军团抗击入侵的盟友之一,并接受了改编,组建为青藤、紫藤、绿藤和铁拳四个大队,由庞克、金斯利、勃尼哥罗和派瑞克分任大队长。
    因中央郡的特殊战争形势,自由军团及其盟军的军事指挥体制跟严密精确的正规部队完全不同。
    辖下各部、各分队可以根据战场情况灵活应对,八仙过海,各展其能,自行决定如何作战,自由军团总部只提供参考建议而不会直接给各部、各队首领下达命令。
    当然,这也是巴维尔面对现实作出的选择。因战场分散在全郡各处,情况迥异,战斗进程根本无法控制,他也只能赋予指挥全权,让义军头目们随机应变。
    另外,除了蚬虾口、双鱼渡等直属部队外,其他的义军都是首领自己拉杆子带起来的队伍。真要直接下达命令,人家还不一定就听你的,弄不好反而会把关系搞僵,柔性的建议形式远比硬邦邦的命令方式更令义军容易接受。
    实际上,说服各支义军往河岸地区汇集,除了台面上的理由外,逐渐统一军事行动指挥权,也成为独眼龙巴维尔如是做的一个重要考虑。
    “其实呢!我看也不宜一下子完全撤空。”派瑞克接口道:“青衣镇的老百姓对我们很有感情,群众基础比较好,我觉得还是应该留下一些人在此设立秘密的前哨基地,以收集情报,打探风声。”
    “嗯,我同意派瑞克小弟的看法。这样吧!我留下来继续跟塞尔混蛋们干架。”大块头勃尼哥罗自告奋勇。
    “哎,老规矩,谁提议的任务由谁担当。”痛扁塞尔人的好活计,派瑞克可不愿意拱手让人:“勃尼哥罗老爷爷,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跟我争这功劳吗?”
    “谁说我老!小娃娃,告诉你……”
    “行了,大家不要争了。”庞克摆手制止酒桌上的争论:“我看,有家室的人还是转往河岸地区安全一些。还是派瑞克小弟留下来吧!其他人明天一早就跟我动身出发。”
    派瑞克兴奋地握拳一扬,勃尼哥罗的胖脸拉得老长……
    几人边饮边谈,不觉已至鸡鸣天晓。
    晨光熹微,薄雾抚摩着大地。青衣镇的义军在乌丁和三个班达拉从良盗贼的率领下,分散成几十个、百把人一路的小股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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