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一点史料,个人对比后,认为可以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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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北圻陆路反攻作战(1884年10月—1885年4月)
    一、双方作战方针和部署
    清廷于1884年8月26日被迫对法宣战以后,虽然确定了沿海防御、陆路反攻的方针,命岑毓英催促刘永福赶紧督军进取,又令岑毓英、潘鼎新率滇、桂各军速赴北圻战场,尽力反攻。但是,究竟如何反攻,开始并不明确。后来根据前方奏报,才逐渐确定:东线桂军进攻谅江、太原,西线滇军和黑旗军进攻宣光,并推进到白鹤、永祥附近地域;两军在太原、永祥一带会师后,合力进攻北宁、河内。10月初,清廷鉴于基隆失守,更急于攻法之所必救,电令北圻各军力图进取,“直逼西贡等处,庶使分兵西援,台湾乃可稍松”①。对此,岑、潘二人一开始就没有信心。潘鼎新当即表示:“台北吃重,此间一军前进,恐不足牵制;法方于河内、北宁增兵迎拒,西贡万难骤达。”②岑毓英也强调“西贡系南圻地方,隔顺化及宁平、南定等处,皆有法人坚守,道阻且长,万难进取。”③潘鼎新和岑毓英等固然有畏敌怯战的一面,但清廷进军西贡的要求也是当时清军兵力难以胜任的,这反映了清廷战略指导上的无知。
    法军方面,因米乐回国养病,由波里也于9月8日接任远东军总司令。当时,北圻法军计有第一、第二两旅及内河舰队等共约一万八千余人,分守陆岸(今陆南)、谅江、太原、宣光、馆司等前沿要地,兵力比较分散。波里也根据法国政府东攻台北、西取谅山的战略方针,决定在北圻采取西守东攻的作战方针,即西线坚守宣光、兴化,东线集中兵力夺取谅山,得手后,再转兵西向。
    二、东线桂军反攻失利
    东线桂军奉命再度开赴北圻战场后,开始进展顺利,至1884年9月中旬,署理广西提督苏元春率领的桂军主力十三个营(约四千八百人)进抵船头(今陆岸),10月初曾一度攻占陆岸;与此同时,记名提督方友升及总兵周寿昌等所部九个营(约三千二百人)进占郎甲及其以北地区。上述东、西两路桂军“互相犄角,自为战守”。潘鼎新率淮军五营及道员赵济川一营驻谅山,“整理操练,以备两路策应”①。此外,副将马盛治所部六个营驻于牧马、新街一带,牵制太原守敌。东线清军兵力共约一万二千人,然而,“营哨各官大半代理,精壮能战者仅十之二三”②。
    这时,法军已在河内、北宁集结完毕。波里也为了粉碎东线清军的反攻,进而夺取战略要地谅山,以第二旅编成两个纵队,分别进攻郎甲、船头,以第一旅一部兵力配置于谅江附近,准备随时机动。法军主力于10月8日自河内出发。
    10月8日,尼格里率领第二旅主力约三千人进攻谅江北面十余里的郎甲。驻守该村的方友升等麻痹大意,没有做好必要的防御准备,对关系郎甲安危的南堡高地也未予以足够重视。因此,法军轻取南堡高地,随即在此布置炮兵,以密集炮火掩护主力从两侧迅速包围了郎甲村。守军仓促应战,除方友升率领一部撤至郎甲东侧高地外,尚有数百人被围于村中。清军为解救被围部队,两次由侧翼反击敌军炮兵阵地,均未成功。法军乘势抽出部分兵力进攻村北高地周寿昌部。该部兵力数倍于进攻之敌,但稍事抵抗就向观音桥、屯梅方向溃退。法军接着全力进攻郎甲村,守军浴血奋战,与敌人肉搏拚杀,直至全部牺牲。此战,清军伤亡七百余人,法军死伤百余人。尼格里也在这次战斗中受伤,暂时返回河内。波里也兼统第二旅,以一部兵力守郎甲,其余撤至谅江,后又向东增援船头。
    进犯船头的法军第二旅一部千余人,由端尼埃上校率领,搭乘炮舰五艘、拖般十余只,于10月2日离北宁,经七庙,沿陆南江(今陆岸河)前进。苏元春率领的东路清军在船头附近筑有堑壕、堡垒等较坚固的防御工事,并在西南二十里的尼村附近配置部分兵力,防止敌军上岸。10月6日上午,法军进至尼村,舰炮齐发,与守军展开激战。清军伤亡较重,但仍竭力抵抗,终于迫使敌人后撤。此后,双方相持于船头以西地区。9日,法军得到增援,10日再次发起进攻。清军总兵陈嘉督军迎战。当法军第一梯队四个连向船头主阵地冲击时,陈嘉以一部兵力依托阵地顽强抵抗,亲率主力向法军右翼猛烈反击,将敌两个连大部歼灭,并击毙其右翼指挥官。残余法军狼狈逃窜。与此同时,法军左翼两个连仍在拚死挣扎,端尼埃也以其所控制的机动兵力在炮兵及舰炮火力支援下疯狂反扑。陈嘉见翼侧受到威胁,主动撤回主阵地。此后,战斗又成对峙状态。
    清军在船头重创法军精锐部队,歼敌二百余人,士气为之一振。法国侵略者为船头守军“这样奋不顾身地激烈作战”①而惶恐不安。但是,株守谅山的潘鼎新未能及时调部增援。苏元春在获知西路郎甲失守、后援无望的情况下,便于10月11日夜间率部撤回谷松。
    郎甲、船头既失,桂军东、西两路的形势为之大变,战局开始陷入被动。清廷力促滇、桂两军联成一气,规复北宁、河内,甚至直捣西贡的战略意图,随之成了泡影。但是,这时法军对台湾淡水的进攻遭到失败,土气为之沮丧。巴德诺声称:“尼格里将军在郎甲的胜利,在某种范围内,可减轻台湾消息的令人不快印象,但其效能,是否将被北京朝廷敏锐地觉到,尚属疑问。我们东京的远征队,距离中国边境还太远,不能使帝国政府受到严重的警告。”①茹费理也认为只有乘胜向广西边境推进,方足以“有力地引起帝国政府的忧虑”②。然而,波里也在攻占郎甲、船头之后,鉴于援兵未到,加之后方受到越南义军的牵制,无力继续发展进攻,不得不暂取守势,于是将主力撤回北宁、河内,以一部兵力在船头、郎甲一线巡逻警戒。12月以后,法国陆续增兵远东,三分之一赴台,三分之二赴越,并将北圻战场的法军改归陆军部指挥(原由海军部指挥)。在待援期间,波里也积极进行攻取谅山的各种准备,以船头为基地,修筑工事、道路,屯积作战物资。
    清军方面,西线滇军和黑旗军已于1884年10月底进抵宣光城下,正在竭力围攻。东线桂军也陆续补充了兵力,调整了部署:以驻谷松的苏元春、陈嘉所部十八营为中路;以驻观音桥的杨玉科、方友升所部九营为西路;以驻车里、那阳一带的王德榜所部湘军十营为东路;另以叶家祥所部淮军五营、董履高所部桂军五营驻谅山为后应。此外,马盛治所部桂军六营仍驻新街一带。以上共有兵力五十余营,约二万人。
    为了策应西线的军事行动,打乱北圻法军西守东攻的作战部署,清政府曾命令东线清军乘北圻法军转入防御之机,主动出击,先发制敌。但是,潘鼎新根据李鸿章“切勿攻坚伤精锐”③等指示,仅以小规模的出击牵制船头方向的法军,作出一点策应西线作战的姿态。12月16日,中路清军二千人在纸作社(船头东北)伏击法军巡逻部队,毙伤敌军百余人,取得了胜利。年底,东路湘军进至船头东面的丰谷,准备配合中路进攻船头。1885年1月3、4两日,丰谷清军突遭法军四千余人猛烈攻击,“王德榜督军苦战,死伤颇多,因少后门枪,且子药已尽,势难抵御”①,被迫丢弃大量物资,撤回车里。潘鼎新恐法军由那阳迂回苏、王两部之后而攻取谅山,急忙从谅山调淮军两营守那阳,并要求清廷迅速增援。
    在此以前,两广总督张之洞也认为法军专注谅山,“桂军各道分防,兵力尚薄,必应由东路再增劲兵,以收犄角夹击之效”②,于是命冯子材率粤军十营,总兵王孝祺率淮军、粤军共八营,分别由钦州、梧州起程,经由广西赴越。由于谅山吃紧,冯子材以八营由上思州直接入越,协同王德榜部守东路;自率两营赴龙州筹办粮饷军械和招募新兵。王孝祺部中途哗变,溃散近半,至龙州时不及二千人。
    1885年1月底,法军第一、第二旅主力七千余人,在船头一带集结完毕,准备转守为攻,向广西边境大举进军。法军扬言分两路前进:一路攻谷松,一路攻车里。实则全军指向谷松,并力进攻中路。
    潘鼎新企图阻止法军进攻,命中路清军(包括新配属的董履高部五营)前出到竹山附近高地设防。2月4日,法军集中炮火轰击竹山清军营垒,随即展开猛攻。守军顽强抵御,但因仓卒移防,工事不坚,伤亡甚众,被迫后撤。次日,法军再次发起攻击,守军不支,退守谷松。2月6日,法军在炮火掩护下猛攻谷松,清军被迫撤至谅山南面三十五里处的委坡一带。
    中路清军溃败,谅山垂危。“东西两军相去远,闻调赴援,一日之间号令屡改。”①潘鼎新时而令王德榜、杨玉科等部回援谅山,时而令其仍扎原处,时而令其夜袭法军后路,最后又令其飞援谅山,但为时已晚,无济于事了。就在2月12日,法军攻占委坡,潘鼎新于当夜逃离谅山入关,苏元春随之率部退入关内。2月13日,法军未经战斗,即占领了战略要地谅山。至此,法军在东线达到了预期的作战目的,波里也随即于2月17日率领第一旅(约三千人)离开谅山,以便经河内赶赴西线,解救被围于宣光的法军。
    谅山弃守后,冯子材毅然以守关自任,亲率一营从龙州赶到镇南关,和王孝祺部一起拦截溃散兵丁,并急调协守东路的冯军八个营回守镇南关。可是,潘鼎新竟“告以守关无须该军,令仍顾东路”②。2月19日,西路杨玉科部自观音桥、屯梅绕道撤至文渊(今同登)。杨玉科以主力防守文渊两侧高地,自率一部驻镇南关。2月23日,尼格里指挥法军第二旅进攻文渊,守军浴血奋战,节节抵抗。杨玉科亲临前线指挥战斗,阻止了敌人的前进。但由于清军发射的炮弹多未爆炸,未能予敌以大量杀伤。午后,杨玉科中炮牺牲,守军随即溃散,退入关内。法军乘势侵占镇南关,前锋一度侵入我国境内近十公里的幕府附近。
    由于兵力不足,补给困难,加之不时受到当地群众武装的袭扰,法军于2月25日炸毁镇南关城墙及其附近工事,退回文渊、谅山。根据波里也离开谅山前的指令,法军在镇南关废墟上立一木牌,上书“……广西的门户已不再存在了”。但是,当地军民在同一地方写着:“我们将用法国人的头颅重建我们的门户!”①以此作为对侵略者的回答。
    冯子材闻镇南关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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