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三百六十八章抉择(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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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会儿的心又像掉进冰窖里了。
    前几天,蒋总统亲自布置,分别在上海、徐州两地给杜母庄氏贺70大寿,气氛之热烈,场面之隆重,寿仪之丰厚,都是空前的。蒋大公子受老头子委托,赶赴上海,送去了10万金圆券的寿礼,杜光亭的老母亲和妻子曹女士感动得热泪盈眶。
    在徐蚌前线的杜光亭得知后,受宠若惊之态更是难以形容。在徐州的祝寿仪式上,杜光亭慷慨激昂地说:“我杜光亭受此大思,感激涕零。君子怀德义,士为知己者死!在此国难之际,我决无苟且之心。为取得徐蚌会战全胜,即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就是这么说,其实杜光亭和在场的国军大小官员心里很明白,老头子一番苦心,无非是让杜光亭拼死为他卖命而已!
    杜光亭心事重重地来到蒋总统的官邸会议室,顾总长、郭厅长、何部长等已经到了。
    顾总长一见到杜光亭,好像见到亲兄弟一般,显得分外热情,快步迎上来,将杜光亭拉到了一小客厅,十分优虑地说:“光亭,黄培我危在旦夕,这可如何是好,啊?”
    杜聿明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国防部老在搞瞎指挥,叫我能有什么办法?本来说好要增加兵力再作决战,结果却连一个兵影子也未看到!于是反问道:“原来决定再增加几个军的,为什么连一个军也没有增加呢?弄到现在,已形成骑虎之势。”
    顾墨三诉苦的说:“你不了解,到处牵制,调不动啊!”
    “既然知道不能抽调兵力决战,原来就不该决定要打,使黄威兵团陷入重围,无法挽救。目前挽救黄威的惟一办法,就是集中一切可集中的兵力与G军决战。否则,黄威兵团如果完了,徐州不保,南京亦危矣!”
    顾墨三也很丧气,说:“老头子也有困难,一切办法都想到了连一个军也调不动。现在决定放弃徐州,出来再打,你看能不能安全撤出来。”
    听到要从徐州撤出,杜光亭感到后背发凉,看来败军之将是当定了!他沉思良久才说:“既然这样困难,从徐州撤出问题不大。可是要放弃徐州,就不能恋战;要恋战,就不能放弃徐州;要‘放弃徐州,出来再打’这就等于把徐州三个兵团马上送掉。只有让黄威继续守着,牵制G军,将徐州的部队撤出,经永城到达蒙城、涡阳、阜阳等地区,以淮河作依托,再向对手攻击,以解黄兵团之围。”
    杜光亭的打算是有很深的用意的,万一到淮河附近打不动时只有牺牲黄兵团,自己率部逃往华中。虽然说黄威与自己同属黄埔一期,可是与自己分属国军的不同派系,关键时候,想要让杜光亭自己为黄威去两肋插刀,那是不可能的。
    正在这时,何部长慌慌张张地走进小客厅,没头没脑地问:“怎么样?就不能打了吗?”
    杜光亭便把刚才的意见讲了一遍,何部长听后,垂头丧气地说:“也只好这样了。”
    正说话当中,蒋总统身披黑斗篷,满脸通红、疲态毕露地走进会议室,连连点头说:“好,好,就开会。”
    先由作战厅郭厅长在“敌我态势图”前报告作战计划。他说:“目前,G军南北两面是坚固纵深的工事,我徐蚌蚌各兵团攻击进展迟缓。如继续攻击的话,旷日持久,只能白白增加伤亡,不可能达到与黄威兵团会师的目的。因此,建议徐州主力经双沟、五河与李延年兵团会师,然后西进,以解黄兵团之围。”接着,他又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实施这一方案的理由。
    杜光亭感到此方案狗屁不通,忍不住大声问郭厅长:“在这河流错综的湖沼地带,大兵团如何运动,你考虑没有?”
    郭厅长被问得哑口无言,会场一时议论纷纷。经过一阵乱嚷之后,会场复静了下来,蒋总统仍显得很不耐烦。
    顾墨三见状,走到蒋总统身边低声说:“光亭想和总统到小会议室谈谈。”
    蒋总统很想听听这位爱将有何高见,马上起身往小会议室走去。顾墨三、杜光亭跟着走了进去,留下其他人大眼瞪小眼,乱糟糟议论开了。
    几个人走进小会议室坐下,杜光亭先谈了一番军队生死存亡之道,接着讲了与顾墨三商量过的撤退方案。
    蒋总统听了杜光亭的分析,觉得十分合理,当即表示同意。随后,几个人又来到大会议室,蒋总统提出杜光亭的计划,征求大家的意见后,徐州方面的国军主力部队撤出徐州的大计就这样定了下来。
    同一天,杜光亭在会议结束以后,避开所有人,单独向蒋总统谈了撤退路线以后,立即飞返徐州。
    等杜光亭返回徐州,蒋总统又忙于蚌埠方面的布置。11月30日,蒋总统派到海州去的特派战场视察员李以助刚回到南京,军务局长俞济时便对他说:“你另有任务,总统要你继续到蚌埠前线去视察,带总统亲笔信两封,分给刘、李两司令官,叫他们尽力解围。你好好地监视,他们是怎样打法?奉行命令的情况如何?对刘兵团的行动要特别注意,有事来不及请示,即和李吉甫(即李延年)商量,同时也要使刘经公知道,然后补报。”
    于是,李以助12月3日早上即带了两个卫士和一个译电员,由南京到了蚌埠。这两个卫士,都是奉化人,是从蒋总统的警卫员中挑出来的,名义上是保卫李以助,实际上是监视其行动的。李以助和蒋总统直通电的密码本,则掌握在译电员的手里,蒋总统有什么来电,非经过这个译电员,李以助则无法知之。蒋总统的这套战场视察制度,是在孟良崮惨败、整编74师张师长战死之后建立起来的。蒋总统对下级重重的监视制度,你替他卖命,他却不一定相信你。尤其是在冯治安部在徐州以北起义后,他对刘汝明更不放心,而所有的杂牌部队的将领,因为蒋总统对冯治安,十天之内换了两副面孔,也无不心寒。刘经扶、杜光亭带着撤退计划回到徐州后,他那个计划,连作战厅的郭厅长事先也不知道,但是,让杜光亭没有想到的事却发生了。就在他离开南京的当天,这个他极力保守的所谓“军事机密”便已泄漏出去了。杜光亭刚回到徐州,在徐州的国军方面政治、经济及党务机关的负责人,都前来要求让他们先行撤退。这说明,南京会议的决定已有人通知他们了。一时之间,徐州机场弄得拥挤不堪。在徐州的国军各部买绳子扁担,征用车辆,都在未雨绸缪。
    杜光亭命令警备司令谭辅烈率员立即查封徐州市公私银行。不久,谭辅烈无精打采地回来说:“完了,人家早他**溜啦!”杜光亭急问:“怎么回事?”谭辅烈说:“你在飞回徐州的途中,南京的电话就打到了徐州各家银行,刚才我带着大队人马连走几家,都是凤去楼空,不但现金运走了,连职员、家眷、细软都已不知去向。”杜光亭听罢大怒,拍案大吼:“老头子,钱就是命,连泄露军情都不顾,叫我打什么仗!”杜光亭命令国防部保密局徐州爆破队长张亦东,在撤离徐州之前,把火车站炸了。张亦东面善心狠,和GCD作对,搞起破坏来屡屡得手。他带人将美国进口的软性炸药,像泥一样糊在火车头上,轰隆隆一声声爆炸,震得房倒屋塌。一辆辆火车顿时支离破碎。这些宝贵的交通工具,就这样被国防部保密局摧毁了。
    虽然张亦东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还是挨了杜光亭的训斥。杜光亭命令等大部队离开徐州后再点火,可张亦东竟提前了半天,这一爆响,整个徐州为之一震,把人的耳门震得发麻,好长时间嗡嗡直叫,吓得军民满街乱窜,搅成了一锅粥。
    华野的粟代司令员在徐州东南30里以外的津浦路东侧时村的华野司令部里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觉得这声音有些怪异,但一时难以断定声源在哪里。
    晚上,杜光亭召集邱、李、孙三位兵团司令官开会部署,决定立即按照蒋总统的意图采取行动,指挥徐州部队撤退。30日晚,国军部队开始撤离徐州,在此之前要发动全面攻击迷惑解放军,撤退路线为西出徐州,经萧县向西南,第一步到达永城,第二步到达蒙城、涡阳、阜阳间地区,以淮河为依托,再向解放军进攻,撤退采取所谓“滚式战术”,逐次掩护退却。
    11月30日,国军开始准备从徐州西撤,杜光亭施声东击西计,一次又一次命令徐州东南方的邱兵团、孙兵团,在西起四堡、东迄水口、东西20里宽的正面,集中5个军,全面展开强攻。于是,徐南战场战斗格外激烈。国军12军连克四堡、燕桥、潘家庄;72军攻下后古堆,南下直掠小高庄、杨庄、牌坊;70军从柳集发起攻击,连占后铁营、官庄、刘庄、韩庄;更凶猛的是74军,沿番塘至褚兰公路,连克谢庄、宝光寺、褚兰,飞机、坦克、大炮造成的滚滚战云,隆隆南下。
    华野将士的阻击异常艰苦。他们与对手逐村争夺,反复冲击,几乎每一个阵地都展开了肉搏战,致使对手的飞机、大炮无法轰击前沿,只能在二线消耗弹药。
    当粟代司令员正为一线吃紧调整部署,邱雨庵为伤亡惨重大发雷霆的时候,狡猾的杜光亭坐着何部长送给他的汽车,下达了命令:“撤!”杜光亭有从葫芦岛撤退的经验,直到徐州空巷之后,粟代司令员才从各个渠道得到确凿情报。
    12月1日晚10时,解放军渤海纵队奉命进入徐州,古老的徐州满街龌龊之至,北风起处,被遗弃的杂物满城飞舞。被战争和苛政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穷苦市民拥挤在街道两旁,瞪大眼睛打量井然有序地开进来的解放军队伍。国军3个兵团21个师30万部队混杂着从徐州逃出的商人、地主、职员、军官眷属,甚至还有和尚、道士、妓
    女,约40万人拥挤在宽5米的肖(县)永(城)公路两侧,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人喊马嘶,卷起屏
    天盖地的尘雾。人流所过,留下了一条宽宽的沙河滩般的黄尘大道,遗落的破烂什物、被汽车压断腿的伤兵、被坦克碾碎的尸体零零落落撒在路上。
    徐州的国军在撤退中出现了异常混乱现象。大部分军官把撤退当成了逃跑。第9军166师497团所有军官,人人都准备了士兵服;“剿总”军官教导队13个大队只集合了5个大队就开走了;“剿总”直属军官收容队和第8军留守处竟没有接到撤退通知;在肖县、毛庄则遗落了几百位军官太太。至于遗落在村头、路旁的汽车、武器装备更是不计其数,东关里两门崭新的大炮套着新炮衣弃在屋檐下,被视为累赘,谁都不愿带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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