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三百一十章冰山(十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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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军人只管打仗,其余是政治家的事。”大佐用脚划着圈子。
    “倭国的军阀就是政治家。”刘建业猛吸一口烟。
    大佐悄没声地说:“打了败仗没话好讲了。”
    “你是——”“八原博通大佐。”
    吉普车继续开着。一幕幕日军和平民的自杀景象触目惊心。他们就倒卧在路边的泥水里,尸体叠着尸体,被雨水泡得
    肿涨起来。迎着刘建业的面,开过一辆接一辆的道奇十轮卡车,车上载满了战俘。他们全部光着身子,只套一条兜挡布,
    在雨中发抖。不论是美军还是中国军人都被伪装投降的倭国兵吓怕了,逼着所有的战俘都脱光了衣服。
    刘建业随着车队前往美军占领的读谷机场。沿途到处是军人、车辆、器材、帐篷和活动房子。推土机推平弹坑,泥凝
    土搅拌机咣咣响。美国的“海蜂”和陆军工程兵部队在3雨中日夜赶工,修复和扩建冲绳的各个飞机场。伊江岛上的长程
    跑道已经投入使用,B—29轰炸机从伊江岛上向九州和其他倭国本土列岛飞去,去播种火和死亡。
    琉球的战斗尚未结束,美国海军陆战二师的其余两个团就已经登陆。他们从塞班来,第二次到达琉球海面。他们将在
    琉球岛休整、训练、演习,准备在九州登陆血战。同样的,第49集团军的所有部队也都已经登陆,他们将与美国人一起在
    琉球岛休整、训练、演习,最后杀向倭国本土。
    第49集团军的单位散布在各处,刘建业常常一眼就认出来。于是,他只好下车来,到帐篷和活动房子里,去喝一杯老白干,会一会老朋友。后来的人听到岛上战役的艰苦情形,吓得直吐舌头。
    大家为活着干杯,为自己干杯,为中国军队干杯,为组国干杯,为姑娘们和媳妇们干杯。
    刘建业的酒喝多了,头脑昏沉沉的,说话也G无伦次,说到伤心处就哭起来。他又回想起罗店的凄3冷雨,回想起荡
    气回肠的台儿庄,回想起在桂林坚守孤城的日日夜夜,回想起死去的朋友…战争是人类邪恶的冲动,然而,只要世界存在
    一天,战争就存在一天,军人就存在一天,爱和死就变成永恒。即便是使用武器的战争消失了,政治上、思想上、信仰
    上、经济上、道德上和生活中的战争依然存在,总要有人去效法军人,使用战争的科学和艺术。即使这种艺术像瑞士战略
    家安东尼约米尼说的那样:“战争是一种充满了阴影的科学,在这种阴影下,一个人在行动中很难有把握。”
    其他的人也喝得酩酊大醉。他们一起唱起国民革命军的军歌,又唱起熟悉的国歌。
    忽然,有人唱起了《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我有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兄弟,别哭,小鬼子的日子不长了,不用多久,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你们夜思梦想的家乡了。”刘建业一边听
    着略带凄凉的歌声,一边拍着身边泣不成声地军官的肩膀,却不经意间自己也留下了眼泪。
    是啊,多久没有回到南京了,自从在火车上最后一次见到南京的山水城林,时间已经过去快要八年了。人生到底能有多少个八年呢?
    刘建业又呕吐起来。他为了避免难堪,走进帐篷外面的一条浅浅的山谷。谷3吹醒了他的脑袋。他依在一棵柳树旁,
    自己清静一会儿。
    沿着山谷走出一群倭国妇女。她们衣服褴褛,形容憔悴,三三两两地走着。她们发现了刘建业,一下子愣住了,几个人拥成一团。
    这时候,一个倭国军官从妇女中钻出来,他看见了刘建业,居然还点了一下头。
    倭国军官唰地抽出战刀。刘建业闪到树后,用他那柄0.38英寸的左轮手枪对准敌人。他的酒全吓醒了。
    敌军官转向妇女,白光一闪,一位妇女就惨叫着倒下,其他妇女也不躲开,任由那军官疯狂地砍杀,只一瞬间,屠杀就结束了。妇女们全部惨死在血泊里。看来,那军官是在帮助她们自杀。倭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民族哇!生有多么美好,
    他们却毫不犹豫地选择死。
    所有的妇女都死去了。倭国军官也用自己的军刀插进了自己的腹部。
    “妈妈,我回来了……”当刘建业走过去,意外的听到这个倭国军官的嘴里呢喃着这样的话G。
    战争,摧残和扭曲了无数人的灵魂,但愿这场战争结束以后,世界再没有战争。
    在读谷机场,刘建业遇见了约瑟夫史迪威将军。盖格少将没干几天,就被史迪威上将替代。史迪威将军是马歇尔五
    星上将的好朋友。史迪威将军从中国离开没有很长时间,马歇尔将军一转手,就把他任命为第十集团军司令官。强大的第
    十集团军将作为主力,在九州登陆,史迪威将军会创造远远超过他在缅甸战场的辉煌业绩,向倭国人报复他在北缅撤退中
    蒙受的耻辱。他在一九四二年五月曾说:“我们丢脸地进入了地狱,并且一路挨打。我们必须找出其原因,然后打回去。”
    今天,这句话也将象麦克阿瑟元帅那句“我一定回来”一样应验。
    约瑟夫史迪威将军以琉球盟军地面部队指挥官的名义,向刘建业宣读了由美国新任总统杜鲁门签署的授勋命令,向
    他颁发司令官级美国功绩勋章(该勋章被授予授予外国军人时,分以下四级:总司令,司令官,一般军官及外籍军团成员,授予美国国民功绩勋章时不分等级,每次奖励均颁发一枚功绩勋章)。
    “刘建业将军,好好指挥你的部下,让它变成咬死倭国人的真正魔王。”
    史迪威将军同刘建业握手,打开香槟酒为他祝贺。“亲爱的刘,你马上去菲律宾,麦克阿瑟上将想具体了解琉球的战 况,然后再修改谢尔曼将军制定的新计划。说实在的,你打得真不赖,能带着你的部队一直把倭国人的防线给打穿了。道
    格拉斯很想听听你对未来战事的一些想法。”
    刘建业心中苦笑。多年的战争拼杀下来,他对战争和杀戮已经厌倦了。他一度对军人抱着美好的幻想,梦见自己成为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去建立功勋。现在,他指挥着一个精锐的中国陆军集团军,伟大的成功之路已经在脚下铺展,他却在暗想着脱下戎装,回到南京,同家人还有未曾见面的小家伙,共享人生之乐。他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一种东方色彩的暖融融的家庭感和幸福感。读谷机场修整一新。大批战斗机和轰炸机停放在滑行道边。有陆军的飞机、海军的飞机和海军陆战队的飞机。起落滑行,频繁往来,忙得如同后世纽约的肯尼迪国际机场。
    不久前,五月二十四日夜里,五架老式的倭国一式陆攻轰炸机冒着大雨在这里强行着陆。美军雷达发现以后,高射炮火打掉了四架。最后一架带伤用机腹在跑道上着陆。从破裂的机身里冲出十几名倭国敢死队员。他们是奥山道郎大尉的“义烈空挺队”。奥山大尉等人浑身挂满了炸药,冲入停机坪,连续炸毁了三十余架飞机。在燃烧瓶和飞机烧起的青白色火光中,日军敢死队员大声喊叫,用机枪杀伤到处逃窜的美军空勤人员。最后他们又点燃了七万加仑的两个航空油槽,把整个机场烧得象一个巨大的篝火堆。
    载着刘建业中将的C—54型运输机飞离了跑道,直升蓝天。四架P-51野马式战斗机在它上方护航,飞机绕岛半周后,向西南方向菲律宾飞去。青葱的琉球隐现在云隙间,它象一个字母W和一个T连起来。刘建业想,如果W表示“战争”(即War),那T就表示“协商”(即Talk)。但愿人类的这场浩劫过后,会换来长长的和平。
    机身下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刘建业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起身离座,穿过隔门走进驾驶室。他找到上尉机长:“喂,上尉先生,我是刘建业中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请将飞机的航线再偏北一点儿,我想看看那个‘帝国’。”英俊的上尉立刻笑了,露出白牙:“我叫华特,我正巴不得如此呢。倭国的战斗机不是被公牛哈尔西打光了,就是藏起来留着等我们登陆的时候当神3机用。据说没有什么麻烦。”他指指上面。“那些小伙子们也正在抱怨执行一次和平的例行护航任务呢。”
    C—54向北飞去。
    季节性的热带气旋已经扫掠过琉球海面,沿着东海吹向中国大陆。台3过后出现了晴天。奄美大岛、吐葛喇列岛、大隅诸岛从机翼下的云缝间向后退去。机群已经接近了倭国本土列岛。机长说得对,倭国沿海的天空干干净净,毫无战争气氛。四架P—51警惕地跟随着运输机,如同忠诚的苏格兰牧羊犬。
    种子岛也飞过了。
    华特上尉从驾驶舱的隔门中走过来:“先生,九州到了。”
    佐多岬出现在机翼下。C—54向右转弯,沿着九州东海岸飞行。
    左翼下出现了一片莽莽苍苍的大陆,一望无边。沿海的坡地上开了梯田,种着稻米和杂粮,杂乱得如同印度僧侣的袈裟。大大小小的池塘象银镜片一样反射着阳光。大片的阔叶林覆盖着九州山脉。华特上尉心领神会地降低了高度,透过稀疏的薄云,能看到城镇和乡村,看见河流、桥、公路、机场、港口、船,甚至是人。
    它就是倭国吗?
    这就是布满了火山和温泉、在频繁的地震中寝卧不安的国家;自夸是东西方文化熔炉的国家;驾信佛教、神道教、孔教的国家;时而自卑又突然狂妄的国家;在几张榻榻米纸板房中做着帝国梦的国家。这就是那个拼命学习又拿老师开刀的民族;刻苦奋斗却又极端轻生的民族;讲究花道、茶道这种家庭雅兴却又屠杀了上千万异国人民的民族;创造了浮世绘、友禅绸却又生食人胆的民族,讲究自己民俗节日却又把别国人民投入血海的民族;祈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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