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三百零四章冰山(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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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兵部队修复并投入了使用,盟军的总体优势不可动摇。此时的急躁只会招致失败。
    他指挥士兵一寸一寸地蚕食日军的阵地。用许多炮火加强一个排的姿态,有时冲上山坡拼命死守,配合炮火大量消灭反冲锋的敌军。每占领一个山头,他就加强阵地,打退敌人的反扑。天气又湿又冷,人也精疲力尽,士兵脏得象从泥浆池中捞出来,军官的脾气凶得怕人。伤兵在泥水中痛苦万分地挣扎,拖尸兵往往被敌人的冷枪打中。牛岛的部队是关东军精锐,一向以枪法准确、训练严格著称。有一次,美军派来的军医给疲惫不堪的中国士兵发了兴奋药苯异丙胺(就是现在俗称的冰毒,当时战争双方都把这个东西当作军需品使用,以提高士兵的兴奋度)。后果是始末料及的:躺在泥水里连动也懒动的士兵变得焦躁易怒,有人产生幻觉,另一些人看见双影,根本无法瞄准。只有伤兵减轻了痛苦,但有一个老兵粗鲁地抓起刘建业的胳膊:“我说伙计,那不就是安谢河吗?你快看哪!”
    刘建业末置可否,安谢河还远在二千码外的山谷里,它被群山遮拦,根本看不见。刘建业很伤心。
    那老兵烦躁了:“连安谢河都看不见?喏,”他手一指。指尖落在一丛烧焦的灌木上。“那里,清清楚楚,河水闪闪发光,河面上还有木头漂下来。”
    身为部队的长官,刘建业的沮丧和创痛是难以形容的。这些年以来,他与鬼子打过那么多仗,几乎没有一仗是轻松的。他的痛苦中夹杂着愤怒,日军已经处于毫无希望的境地,却死也不肯投降。曰本人的部队伤亡越大,打起来越红眼。他看过各种各样的日军尸体,被乱枪射杀的尸体,被喷火器烧得卷曲的尸体,被炮弹开膛破肚的尸体,他从未怜悯过敌人。但是,刘建业无法把敌人从地下挖出来。
    刘建业带着一个团又发动了一天进攻,伤亡达五分之二,仅仅占了两座山头。从其中一座山头上,已经可以看到浑浊的安谢河。它原本是一条溪流,连日大雨,河面漫到一百多英尺宽。正如那位得了癔病的老兵所说,上面漂浮着乱七八糟的木头。除了木头,还有涨鼓鼓的尸体:牛尸、马尸和赤裸的人尸。
    当盟军高奏凯歌渡过莱因河、易北河、维斯杜拉河、奥得河和多瑙河等欧洲最著名的河川的时候,刘建业和他的骄傲的大军,竟无法抵达一条世界上最短最无名的溪流—-安谢河。
    中国军队虽然进攻速度迟缓,但是,与中国军队并肩作战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同样也陷入了与日军的反复争夺战里,迟迟无法打开局面。因为地形的原因,美军的坦克无法顺利抵达日军阵地附近,自然也就无法顺利的向日军阵地的洞口倾倒混凝土,美军不得不采用与中国军队一样的战术,在喷火坦克的直接支援下,一寸一寸的使用步兵部队蚕食日军的阵地。
    尽管盟军的进攻速度并不快,但是总还算是在前进。日军的防御阵地正在中美两国军队的攻势下一点点地被蚕食。
    第三次冲锋失败以后,白朔负了伤。他率领的二百人连队,能开枪的只有一半了。他的目标是安波茶高地。他记不住很长的日G假名,因为他喜欢吃美国后勤军官给他们发放的巧克力夹心糖,所以他管这里叫做“巧克力高地”。
    白朔气愤得鼻子都歪了,黑色的眼睛更小了,起皱的眼睑象面包上的一圈黄油包围着小眼睛。严峻的局面和严重的伤亡挫伤了他的热情。
    白朔不象刘建业或巴克纳那样热衷于追求荣誉,他是个很实际的下级军官。柏林什么地方的打得如何与他的“巧克力高地”无关,他只想多杀些曰本鬼子。
    尽管从民族感情上来说,他极为痛恨曰本人,但是从军人的角度上来看,他并不愿意轻视他的对手。他知道防御者比进攻者享有的优势,蔑视决不会带来胜利,反而会流更多的血。
    由于及时卧倒,一枚日军手榴弹在离他三码的地方爆炸,使他只患了轻度的“炮弹震荡症”,脑子嗡嗡响了好久。他很害怕,害怕在桂林时候被日军炮弹造成的脑部伤会重犯。结果还好,他伸伸胳膊和腿,手脚都听使唤。他祈祷中国的各方神仙能够帮助他拿下“巧克力高地”。
    安波茶山在大名高地东北方约半英里处,海拔只有230米,守敌是日军第三十二联队。它与大名高地又为犄角,正好拱卫着一英里纵深后面的古城首里。日军牛岛满中将把第三十二军的司令部设在首里,军属远程炮群密切地支援着安波茶山和大名高地。
    季节3引起连绵不绝的降雨把琉球岛上简陋的道路网全毁了。洋面上台3频繁,白沙海滩到处是被吹翻的舰艇残骸。车辆陷到泥里,卡车没到车帮,吉普连顶也淹了。155毫米榴弹炮陷在泥路上,拖拉机去拖,连自己也陷没了。白沙滩头到安波茶山仅九英里,却要用飞机来空投补给品。曰本人的电台天天喊“神3”。结果召来一场妖雨。
    刘建业前来看望白朔的连队。
    “喂,白朔,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刘建业问白朔。
    “谢谢。天气糟透了。我一直在想下面应该怎么打这一仗,无论如何,我们得设法潜入敌人的坑道网里。每次炮击,他们都躲到安全的地方,他们算准了我们攻上阵地后躲在哪里,然后就是一顿手榴弹。”白朔晃晃负伤的左手掌,痛得钻心。
    “白朔,你都受了这样重的伤,我看你还是到后面的医院里好了,对你来讲,战争已经结束了。”刘建业对白朔讲。
    “不,我可是一个心思的想要打到曰本本土去,就这么一点伤就想把我骗回去,休想。不过,说正经的,钧座,我倒是有一个主意。”白朔说道。
    刘建业的眼睛亮起来。白朔原先是桂林的中央军校六分校学生军的分队长。在桂林防御战的时候,刘建业发现他打仗很猛,而且,喜欢动脑子,所以,就利用职权把他强行留在了自己的部队里。看来,他要来了一位优秀的前线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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