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二百六十六章卧薪尝胆(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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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的确证实了这一描绘。在车上,史迪威还以中国通自居,向第一次来重庆的蒙巴顿滔滔不绝地介绍他在这里的见闻和感受,尽管他对其他人也讲过多少遍了。“迪基,你知道吗?这是一个多么庞大而顽强的民族。每逢阴雨天气或者没有空袭警报的日子里,重庆的街道上就挤满了各种各样黄皮肤的人群。他们好像洪水塞满河道一样浩浩荡荡在城市和乡村流动,永无尽头。他们中大多是衣衫褴褛的苦力和被战争夺去土地的农民,还有许多失业者和流落街头的学生,这些人的住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小棚子,用一两根木头支撑着,屋外淌着令人作呕的污水和垃圾。我见过几处这样的房子,房子里没有床,主人和孩子在地上吃饭睡觉,但是他们照样活着!上帝,中国人的生命力是多么顽强啊!他们似乎只需一片菜叶或者一口水就能活下去并且成群地繁衍后代。你想想,这样的人民,你如果把他们武装起来加以训练,发给他们最好的武器,吃罐头食口,他们难道不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军队吗?”
    做为皇族子胄的蒙巴顿,从小生活优裕,自然无法去想象和体验史迪威所说的一切。对于美国方面一直主张应积极援华,无论是丘吉尔还是他本人,也向持不同的看法,至少要等一等再说。他岔开了话题,跟冷峻、木讷的史迪威讲起了笑话,不知不觉间,汽车驶进了国民政府专为接待外国贵宾而修建的一幢花园别墅内。
    参谋总长何上将代表最高统帅和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早已等候在那里,为蒙巴顿接3洗尘。同重庆老百姓奄奄一息的悲惨生活相反,欢迎宴会丰盛得近乎奢侈。平民和大兵出身的史迪威历来看不惯中国官场上的这一套,从他的表情上能够觉察得出来。不过,蒙巴顿却得心应手,令陪同他参加宴会的其他英国人赞赏不已,认为他的举止十分得体,只有曾多年在华工作过的罗布森中校不太满意。罗布森深诸中国式的客套,他认为在经过一番谦让之后,蒙巴顿不应在何上将之前在宴会桌前就座。他抱怨说,勋爵应当继续推让。并且,他在宴会结束后,立即把这一建议告诉了蒙巴顿。
    抵达重庆的第二天早上,蒙巴顿刚刚起床,宋部长匆匆来访,并且转告他最高统帅打算今晚上举行首次会晤。蒙巴顿期待着这个时刻的来临,内心盘算着见到那位中国最高统治者时,应当说些什么和不应当说些什么,怎样才能既减轻他对英国抱有的不满情绪,又能适当地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
    紧接着,当天下午,蒙巴顿就和史迪威进行了长谈。蒙巴顿虽然对史迪威的刚烈乖戾性格和暴躁脾气也有些忧虑,但他刚到一个新的战区任职,正需要有熟悉情况的副手协助,因此,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惊讶和气愤。他同意先由索默维尔去劝说最高统帅改变主意,并要他传话给最高统帅,如果一个指挥了中国军队近两年的军官在作战的前夜被调走,这将使他无法使用这些军队。
    最高统帅的黄山别墅位于嘉陵江南岸,距市区10英里。这是一座向阳的山坡,视野开阔,*木葱茏,站在观景台上可以鸟瞰重庆市区和两条夹峙在山谷里的弯弯河流。抗战期间,最高统帅一般都在这里会见来访的外国军政要人。
    他向来对英国人不抱好感,这大概是北伐战争时他的兵锋首指英国支持的吴大帅和孙大帅而结下的积怨。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中国与英国同样对日作战,最高统帅蛮以为中国做为同盟国家可以获得跟英国人平起平坐的地位,但是,上次韦维尔访华时所表现出来的傲慢态度使他觉得受到了污辱,至今仍记忆犹新。
    韦维尔那次访问重庆是在1941年12月23日。此人被伦敦1980年版《历史百科全书》中称作“……二次大战中最有成就和最不幸的将军之一。”他身材魁梧,性格倔犟,第一次世界大战使他失去一只左眼,因此当他跟别人会面时,常常用剩下的那只右眼蛮横地瞪着对方,使人感到他像一头随时都会发怒的独眼公牛。
    韦维尔抵重庆时,带来一大群衣着华丽、趾高气扬的军事助手和参谋。这些狂傲的不列颠军官从走下飞机的第一刻起,就以一种西方人的优越感俯视前来欢迎他们的中国主人,并且公开把中国的最高统帅称做“酋长”,那意思是中国人还都是原始的部落民。
    也是在黄山别墅,最高统帅真诚地欢迎并宴请远道而来的英国客人。他身着戎装,满脸微笑,亲自在别墅庭院的大门口欢迎贵宾到来。中国第一夫人宋女士则亲自为丈夫充任翻译。最高统帅显然对即将开始的双方会谈持乐观态度,因为大敌当前,英国人到处吃败仗,所以他觉得这位英国将军会对他客气一番,并就盟国的援华物资和中国军队参加缅甸共同防务等问题达成原则协议。
    不料会见刚开始,韦维尔就不顾起码礼仪,当面对中国的最高统帅宣读了一份态度强硬的备忘录。备忘录要求中国方面将“囤集在仰光的租借物资,部分地转入缅甸防务”,并规定中国军队入缅人数“不超过一个团”。因为英国人虽然自顾不暇,却并不情愿中国来插手缅防务。伦敦从来没有忘记中国在历史上与缅甸曾保持过的那种宗藩关系。即使将缅甸丢给倭国人,将来打完仗还能收复,可是如果中国人赖在那里不走,岂不是给大英帝国造成一个难以解决的棘手问题吗?
    最高统帅挨了当头一棒。会见气氛十分尴尬。
    韦维尔一出门,最高统帅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宋女士安慰道:“大令(即英,亲爱的),同英国人打交道是不容易的,好在美国人跟他们不一样。”
    “娘稀屁!这些洋人,都是帝国主义者,没有什么好东西!”曾经在年轻时候也是一名民族主义者的最高统帅狠狠地咆哮。他嗅嗅同韦维尔握过的手,厌恶地皱起眉头。夫人知道丈夫不喜欢同这类洋人打交道,这不仅因为他们盛气凌人态度倔傲,还因为欧美人身上时常散发出一种不讨人喜欢的“羊膻味”。宋女士立刻大声吩咐:“来人!侍候先生洗澡。把门窗统统打开,把洋人的臭味都给我赶出去。”
    这次蒙巴顿来重庆访问,最高统帅是同意了的,事先夫人又对他介绍过出身王室贵族的蒙巴顿的举止是如何的优雅和懂礼貌,跟韦维尔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人,所以他决定见一见蒙巴顿。此前,凡有英国人来华访问,除了老相识和礼节上非见不可者以外,他一般让外交部或军委会的何上将、陈上将等亲信人去接待,自己则借口公务繁忙或外出视察不在重庆而不愿会见他们。
    不过,这次他见蒙巴顿,也还想着借机报复一下上次那个英国将军对他的不礼貌。晚上,蒙巴顿在中国陪同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黄山别墅。最高统帅没有在别墅的门口迎候客人,而且蒙巴顿进入会见厅后,最高统帅也没有马上露面,让客人呆呆地在那里等候了一刻钟。当然,蒙巴顿也有过错,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但据他本人讲,那确是由于忙乱之中寻找他从伦敦带来的国王的信而姗姗来迟了,并非是故意表现对中国领袖的不尊重。最高统帅迟迟不露面,令他感到不快,心想至今为止还极少有人会以这种方式对待自己。他听说过韦维尔跟最高统帅会面时给对方造成刺激的那件事,因此他能够谅解最高统帅,不快的心境转而平静了一些。
    当蒙巴顿趁这段等候的时间,观赏摆在会见厅里几件精致的盆景的时候,最高统帅在夫人的陪同下步入了会见厅。他这次没有身着笔挺的戎装,而是穿一件很随便的青布长衫,刻意显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最高统帅夫人依然美丽大方,挽着他的胳膊,用温婉动听的英G向蒙巴顿及其几名随员表示了问候。
    最高统帅的表情显然很冷淡。可是,他那不含一丝客气的言G,被夫人翻译成英G时作了一番加工,使不懂汉G的蒙巴顿听起来并不那么刺耳。
    蒙巴顿对最高统帅说,作为一名年轻而无经验的军官,他感到很有必要前来重庆“向当代最受敬重的军人讨教智慧和经验”。接着他又奉承道:“尊敬的先生,我还没有完全安排好在德里的事务,就赶着来拜访您了。您已与倭国人作了长期的浴血奋战,我认为自己必须尽可能早地前来听取您的意见,希望您多予指教。”
    奉承得近乎肉麻。蒙巴顿后来回忆,“我还说了其他一些溢美之辞。如果我听别人对我讲这样的话,将会感到不安的。但对最高统帅来说,它们却好像一杯可口的清茶,泰然受之。”
    他的恭维很奏效,最高统帅绷得很紧的脸开始有了笑意。随着蒙巴顿滔滔不绝的奉承和赞美,“会见的气氛越来越好,最后简直是春意盎然了”。
    趁这个火候,蒙巴顿向最高统帅谈起了史迪威的留任问题。宋部长早上拜访他时,曾透露史迪威肯定要离职。此时,他在与最高统帅谈笑3生之中,声称“他个人在缅甸开始新的作战之际,对中国部队更换高级指挥官感到遗憾”。并且,绵里藏针地暗示,史迪威毕竟是他挂名的副手,如果将此人撤职或调离,东南亚盟军司令部直接统辖下的任何部队恐怕都不会满意,也不会配合中国远征军的作战。最高统帅想了一想,点头表示理解。
    尽管最高统帅同意史迪威留任的因素很多,但在蒙巴顿与最高统帅的这次会见中,蒙巴顿巧妙地把握住时机替史迪威说项,无疑也起了重要作用。最高统帅第一次见到和结识蒙巴顿,总要给这个融洽的客人点儿面子。就这件事,蒙巴顿后来向丘吉尔报告说:“虽然我也感觉到史迪威将军是一位难于共事的人,但我却很高兴地看到他没有在我抵达这里时被解职。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肯定,这里的美国部队将会认为我是罪魁祸首。”
    毫无疑问,蒙巴顿给最高统帅夫妇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最高统帅在不久以后给英王乔治八世的复函中,称蒙巴顿是“我的亲密而伟大的朋友”,并说,他们之间已就在抗击倭国人的战争中进行合作的必要性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罗斯福也从白宫热情地写信给蒙巴顿,说他已经详细地得知了会见的情况,“两年以来,我第一次对中国和缅甸方面的人事问题怀有信心,这使我激动不已——这主要地应归功于你本人。”因为罗斯福总统不得不承认,做为他手下的典型美军将领之一的史迪威,或许是个出色的军人,但在处理涉外事务方面,跟出身王室,自小就受到良好的贵族教育的蒙巴顿相比简直望尘莫及。那个经常给他惹麻烦的史迪威,这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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