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二百五十四章缅甸悲歌(十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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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坪上。
    这是前线噩耗频传的一九四二年。最高统帅站在一间名为“老*屋”的会客厅窗前。
    最高统帅威严地沉默着。
    客厅里还坐着几位国民政府军政要人。有军政部长兼总参谋长何上将,军令部长兼副总长白上将,还有从云南回到陪都的参谋团团长林中将、军政部次长兼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上将、最高统帅的“文胆”陈先生、军委会后方勤务部俞部长、军委会办公厅主任兼外事局局长商上将等。他们或悄悄啜茶,或轻轻摇扇,偶而压低声音交谈几句,唯恐惊扰了最高统帅的沉思。
    再过一小时,最高统帅将在黄山别墅宴请刚刚从印度飞来的史迪威将军。
    对最高统帅来说,缅甸之战无疑是替英国人干了一件得不偿失的蠢事。他的初衷并非取悦于邱吉尔而是要让罗斯福重新认识和估价中国,以提高中国同美国人讨价还价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中国最高统帅一种压抑已久的大国冲动,它表明中国人不仅渴望获得更多的援助,而且更渴望恢复昔日在世界上的大国地位。领袖人物并非没有冲动,只是他们的冲动更加隐秘,更带有个人野心和残酷的色彩。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最高统帅偏偏为此丢尽脸面。先期的三个精锐军伤亡过半,武器装备丧失殆尽,二期的三个军也损失很大,仰光不仅没有保住,反而险些让倭国人打进昆明。以二十万大军的征战换来一场令人汗颜的惨败,这真是中国最高统帅始料不及的。
    但是,最高统帅毕竟是个军人出身的政治家。他的天才不在于打仗而在于玩权术游戏。中国远征军的失败无疑更坚定了他对中国抗战抱有的一贯信念:即以一个半壁沦陷的贫弱之国去试图打败一个强大的倭国帝国,那是白痴才会有的可笑念头。
    中国不是倭国人的对手,英国人也不行,只有美国人有能力打赢这场战争。抗战对于中国来说是场无法选择的赌博,你已经坐在牌桌上,就必须赌下去。因此唯有谨慎下注和聚敛本钱才不至于输得精光。
    身后传来窃窃私G,最高统帅听出是何总长的声音。这位总参谋长好像在同商上将讨论倭国东京的歌伎和料理什么的。
    最高统帅朝何总长微微颔首,说:“敬之,你把美国人那份东西给他们念一念。”
    被最高统帅称之为“东西”的是一份来自大洋彼岸的外交信件。白宫那位权力很大的总统助理哈里·霍普金斯先生致函最高统帅,除了重申美国政府支持中国抗战的态度外,还通知最高统帅,总统准备紧急调遣一百架运输机前往中国运送物资,以弥补滇缅公路被切断的损失。信件最后说,有关援助的具体事宜已经授权史迪威将军来华处理。
    白宫的态度十分明确,美国政府不希望看到中国政府因失败而丧失信心,因此决定用增加飞机运输的昂贵代价来鼓舞抗战士气。问题出在白宫将大权授予一个过分自信的美国将军,这就使得最高统帅的心情变得郁郁不乐。因为史迪威恰恰是他最不喜欢的外国人之一。“启予,你把子文的电报念给他们听听。”最高统帅又指着靠门边的商上将说。
    “宋外长二日从华盛顿来电称:缅甸失利影响甚大,白宫和五角大楼俱感震惊。美国公众对我抗战的不信任情绪正在增长。考虑到美国国会不久将通过对华援助修正案和对华贷款计划,我国政府对此应予足够重视。另据悉史迪威已拟就反攻缅甸计划,具体情况不详。”
    “都说说,嗯,有什么看法?”最高统帅一一扫视众人问。
    “莫非史迪威还要组织一次远征军不成?”军政部次长陈上将问。远征军组建之初,总司令一职本来是要选择由陈上将兼任,幸好后来因故未到任,才改派罗上将、杜光亭,为此陈上将至今仍暗自庆幸。
    “仗总得要打嘛,不然人家美国人为啥那么大方地给你运装备来?”何总长看了他的死对头一眼,操着浓重的贵州口音说:“再说中国有的是人,只要美国人肯出钱,出枪炮,多装备几个军,到时候怎么打,大打小打,真打假打,就由不得他史迪威了。”
    “何部长信不信,史迪威会拿飞机大炮同委员长做一笔交易?”人称“小诸葛”的桂系将领白总长冷笑着插言。
    这句话正好触动了最高统帅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但是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白部长,你认为史迪威会提出对正面战场的要求吗?”最高统帅轻描淡写地问。
    白总长略一迟疑,立即恭敬地回答:“依我看,史迪威未必有那么大胃口。”
    陈上将接口道:“怎么不敢有那么大胃口?不信你把中央军都交给他试试,美国人巴不得把中国都接过去哩。你端人家的碗,就受人家管嘛。”
    最末一句话刺激了最高统帅,他不满地瞪了陈上将一眼,厉声说:“辞修怎么说这种话?嗯!前些年抗战,没有美国人的枪炮,我们不是也打过来了吗?我们现在不光是为中国打仗,也是为美国打仗嘛,他们就不该多出一些枪炮吗?”
    何总长又不失时机地踢了对手一脚:“领袖之言极是。依我看,我们有美国饭吃当然好,但是受不受制于人就是我们自己的事了。古时候还有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许庶嘛。你如果不想受制于人,自然有办法对付,哪能就被别人牵了鼻子走?比如这次在缅甸,罗尤青一败涂地,就该好好追究他的责任才对。”
    罗尤青谁都知道是陈上将派系的人,而且是派系里的二号人物,而杜光亭却是何总长的干将。陈上将好像被马蜂螫了,脸红筋胀,要与何总长论个明白,却被最高统帅制止了。
    “我说过,嗯,要精诚团结嘛!国难当头,你们还这样吵来吵去,传出去成何体统,岂不叫国人失望吗?!”最高统帅再次声色俱历地训斥道。其实他对手下的派系活动了如指掌,但是他并不打算消除派系。中国是个派系林立的国家,无宗派即不中国。越是高明的政治家,就越要制造各种派系,并且控制和利用这些派系矛盾为自己服务。
    “我还要讲,你们都要牢牢记住。第一,中国有句古话,叫‘以夷制夷’,这是我们老祖宗总结的御悔之道。以美国人之夷治倭国人之夷,日夷岂有不治之理?第二,我早就说过,‘攘外必先安内’这才是最最要紧的东西。你们不要忘了,将来同我们争夺天下的不是美国人,也不是倭国人,是!”
    最高统帅端起茶杯很响地漱了一口,转向商上将说:“你再讲讲史迪威的个人情况。这个美国人,以后我们要集中精力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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