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第二百五十章缅甸悲歌(十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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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扳机,一梭子横扫,把另外两名士兵击倒。军曹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锋利的刺刀对着钟玉松的背部狠狠扎了过去。这时候,钟玉松已经来不及转身,只能尽力把身体往侧面一闪,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左肋穿了过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下来,身边的战士不等那军曹抽出刀,一梭子就将他打成马蜂窝。
    迎面十几个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嚎叫着冲了上来,钟玉松和身边的十几个战士三下两下就把子弹打光,来不及更换弹夹,统统抄起背后精刚打造的大刀就冲了上去。钟玉松一个箭步冲到一名日军身前,顺势高高跃起一个力劈华山,那士兵举枪格挡,但锋利的大刀把他的右手连同三八式步枪的木质枪托齐崭崭砍断,鲜血溅了钟玉松一身,日军士兵疼得抱着断臂嚎叫起来,钟玉松又是一刀横着削出,刀尖轻飘飘地从日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头颅与鲜血飞上半空,其余日军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激发了凶性,不顾一切的冲上来,钟玉松周围的士兵连忙架住招呼。每一个挎着冲锋枪的士兵都背着兵工厂精钢打造的锋利大刀,并且在几个习练过武术的士兵的指导下苦练过白刃刀法,几乎个个都是拼刺能手。
    日军士兵的身高虽然普遍矮小,但几乎每个士兵都长得粗壮结实,肌肉发达,无论是突刺还是格挡,手臂上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爆发力。但是,245团的贵州汉子不同于别的部队,他们不少人都是出身于明朝洪武时候从江南派到西南戍边的屯堡人的后代,常年联系祖先流传下来的武术,同时还要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搏斗,身上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就是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就算是端着步枪拼刺的士兵一出刺刀就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意思。刘建业通过望远镜看见搏斗中不断地有将士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有的士兵腹部已被刺刀豁开,青紫色的肠子已挂在体外,但仍然发着狠地将刺刀向敌人捅去。
    这是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刺刀相交的铿锵声,枪托击中肉体发出的闷响声,濒死者的惨叫声,杀得性起的吼声响成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绞在一起,黄褐色和黄色相杂其间。
    钟玉松急忙环顾战场,发现手中有刀的官兵已经和敌人绞杀在一起,钟玉松大声命令后续跟上的官兵向自己靠拢,百余名官兵迅速聚拢过来,然后排成密集的战斗队形,在他的指挥下对着正面冲来增援的敌人猛烈开火,用驳壳枪、冲锋枪对付所有试图接近的日军。
    连续几轮枪击之后,周围二十米的距离内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日军,远处的官兵乘机靠拢过来,使火力越来越猛烈。钟玉松立即指挥战士们列队向前,一边行进一边射击,充分发挥自动武器的威力,由于无需瞄准具体的目标,战士们就用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连续不断地把子弹射向敌人。
    在密集的弹雨覆盖下,日军纷纷倒地,中间出现了缺口,官兵们在钟玉松的指挥下立即加快速度渗透进去,左右一分,要把敌人分割包围。个别日军看到形势不妙开始向后退却,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最后从退却变成了逃跑,飞奔着向后仓皇逃跑,突击队在后面穷追不舍。
    虽然,第82师事先制订的战斗计划是要阻击敌人,掩护友军撤退,但是突击队尾随着日军冲进敌群,一鼓作气冲到敌人的阵地,后面的日军又被溃兵冲垮了防线,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这时候,刘建业已经下达了总攻令,无数人影从战壕里面钻出来,呐喊着冲向日军。
    就在刘建业刚刚发出总攻命令,第82师也几乎全体跃出了战壕的时候,一个电话又迫使刘建业不得不下令出击部队全体后撤,撤回防御阵地。
    当腊戌方向的中国守军竭尽全力和日军进攻部队反复争夺小小的腊戌城的时候,西路日军第33师团追击英军已迫近望濑。中路日军第18师团和第55师团虽受到第96师的节节抗击,但于24日攻占央米丁,25日攻占瓢背,26日攻占密铁拉;27日又击退第22师的抵抗,占领斗楼、辛盖,也已逼近曼德勒。西线英缅军防线已垮,面对如潮涌来的日军,只有新三十八师且战且退。这一严重态势大大消弱了史迪威对胜利的信心。这天晚上,他起草了一份给美国总统的紧急报告,报告悲观地指出:英国人其实早就把缅甸一笔勾销了,中国人同样不会为了英国人的利益同日本拼死作战,结论是缅甸的全面失败将不可避免。
    好像特地为了证实史迪威的预见,曼德勒正面防线的英缅军再次在没有通知中国友军的情况下开始撤退,并在瓦城(曼德勒)大桥上装了炸药。盟军的卑鄙举动彻底动摇了中国人残存的信心。
    这样,中英联合作战即曼德勒会战的宏大计划就在无休无止的争吵和指责中流产了。联合战线的崩溃标志着同盟军的彻底决裂:华军固守国门,英军西逃印度。史迪威回天乏术,只好天天带着那群参谋到处布置“纵深防御”。
    与缅甸盟军混乱不堪和勾心斗角的状况相反,头戴钢盔的日本大军好像一股股强大的钢铁洪流,沿着缅甸的公路和铁路快速推进。在将军们的作战地图上,粗大的黑色箭头已经指向敌人纵深和后方,将敌人分割包围,碾得粉碎。帝国大军的意志无坚不摧,不可阻挡。天皇士兵怀着必胜的信念宣誓,他们要让日本帝国的太阳升起在缅甸,升起在中国,升起在亚洲的每一个地方。
    史迪威和罗长官放弃了坚持了很久的曼德勒会战计划,于28日17时下达了部队向北转移的命令。但是为时已晚,战机全失,各路日军的多支先遣支队已超越远征军突进至前方,切断了远征军的主要退路,远征军各部队在日军截击、追击下,陷于互失联系、各自行动的困境、危境。
    这个时候,日军第18师团也从腊戌的另外一个方向包抄了上来,从丛林里杀了出来,对腊戌形成了钳形攻势。日军缅甸方面的第15军还特意经过大本营的批准,抽调出了陆军仅有的两支空降部队从马尼拉火速转进同古机场,随时准备对腊戌方向的守军后侧实施空降,一举切断腊戌守军的退路,围歼在腊戌方向上的远征军重兵集团。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九日,缅甸盟军三方指挥官在曼德勒西南小镇皎施举最后一次联席会议,讨论紧急撤退的对策。出席会议的有美国将军史迪威,中国指挥官罗长官和杜军长,英方是亚历山大总司令。另有参谋军官数十人。
    史迪威头戴上次世界大战时的美式宽边战斗帽,身穿卡其布士兵服,不佩戴军衔,也不刮胡子,一副怒气冲天和玩世不恭的样子。罗长官大腹便便,怏怏不乐:杜俊章则满脸阴鸷,心神不定。只有英国人显得情绪很好。亚历山大上将像个衣冠楚楚的绅士,嘴里衔着雪茄烟,并不时对他的参谋们开上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会议开始,尴尬数分钟。形势很清楚,盟军已经落入敌人的三面包围中,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退到印度去。
    亚历山大上将发言:“诸位先生,我很容幸地报告大家,鉴于日军已经包围腊戌的严重局势,敝国政府正式通知本人并由本人转告诸位:不列颠联合王国准许中国在缅甸的军队及其装备到印度避难。有一点需作说明:按照国际惯例,贵军入境前须申报难民身份,由英国军队矛以收容,并在指定地点集中管理,诸位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在此协商解决。我的话完了。”
    会场里一片难堪的沉默。
    很明显,英国人达到了目的。他们既有理由从容不迫地撤出缅甸,又能体面地收容中国十万大军,这些军队日后还能帮助保卫印度。这样的好事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呢?
    中国将军却无地自容。他们原本到缅甸来是为了拉英国人一把,不料反倒成了难民,落到被人家收容的地步,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杜光亭站起来发言:“先生们,我的部队不能接受亚历山大将军的好意。既然我们从中国来,就该回中国去。我想我有自己的国家,不必上印度去做难民。我相信日本人挡不住我的道路,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话。”
    亚历山大做个遗憾的手势,宽鸿大量地表示理解。
    “如果杜将军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我本人随时表示欢迎。”
    罗长官悄悄阻拦杜光亭:“我们应该先向重庆请示在说。”
    杜光亭没有理睬,厉声回答:“谢谢阁下,杜光亭决不会改变主意,除非我不再是军长。”
    史料载:“……杜光亭戴上军帽,凛然退场。”
    史迪威无动于衷地喝着浓咖啡,把玩咖啡杯子,咖啡的苦味悄悄在嘴里漫延。他突然觉得自己处境同喝咖啡很相似——本来可以放一把糖,可是人们偏偏喜欢自讨苦吃。缅甸之战远甚于咖啡之苦,它简直是一场恶梦,把人折磨得要疯。好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史迪威唯一自慰的是没有像新加坡和菲律宾盟军那样挂出白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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