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第二十六章琼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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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由黑城堡去海边的东海望,每两天派一队人从黑城堡到影子塔,然而那时守夜人军团的人数较多,到莫尔蒙总司令的时代,巡逻次数和出发日期一直在变,教人难以捉摸。有时熊老甚至会派大部队去废弃的城堡居住两周到一个月。”这是叔叔的主意,琼恩知道,为了迷惑敌人。
    “石门寨有人驻守吗?”贾尔问,“灰卫堡呢?”
    我们就在这两者之间,对不对?琼恩尽力不露声色。“我离开长城时,只有东海望、黑城堡和影子塔有守军。我说不准此后波文·马尔锡和丹尼斯爵士有何举动。”
    “城堡里剩下多少乌鸦?”斯迪道。
    “黑城堡五百,影子塔两百,东海望也许三百。”琼恩将总数加了三百。真有这么多就好了……
    贾尔没上当。“他在撒谎,”他告诉斯迪,“要不就是把死在先民拳峰上的乌鸦也算了进去。”
    “乌鸦,”马格拿警告,“不要把我当曼斯·雷德,敢对我撒谎,就割了你舌头。”
    “我不是乌鸦,也没有撒谎。”琼恩用剑的手开开合合。
    瑟恩的马格拿用冰冷的灰色眼眸打量着琼恩。“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确切数目,”过了一会儿,他说,“去吧。如果还有问题,我会派人叫你。”
    琼恩僵硬地一低头,转身离开。若野人都像斯迪这样,那就好办了。瑟恩族跟其他自由民不同,他们自称为先民末裔,由马格拿实行铁腕统治。斯迪的领地狭窄,只是高山中的峡谷,隐于霜雪之牙极北处,周围有穴居人、硬足民、巨人及大冰川的食人部落。据耶哥蕊特说,瑟恩人是凶猛的战士,而马格拿对他们而言就等于神——这点琼恩毫不怀疑,与贾尔、哈玛或叮当衫的小队不同,斯迪的部下对他绝对服从,无疑这种钢铁纪律正是曼斯选择让他突击长城的原因。
    他走过瑟恩人群,他们围在篝火旁,坐在各人的青铜圆盔上。耶哥蕊特跑哪儿去了?他发现她的行李跟自己的放在一起,但女孩本人不见踪影。“她拿支火炬往那边去了,”山羊格里格边说,边指指山洞后方。
    琼恩顺着所指的方向行去,穿过如迷宫一般的石柱石笋,来到一个暗淡无光的洞穴。她不可能在这儿,他正想着,就听到了她的笑声。于是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但十步之外是个死胡同,面前为一堵玫瑰色与白色的流石墙。他困惑地转身,沿路折回,走到中途才发现在一块突起而潮湿的石头底下有个黑洞。他跪下聆听,听到微弱的水声,“耶哥蕊特?”
    “我在这儿,”她答应道,山洞里有微微的回音。
    琼恩不得不爬了十几步,方才到达开阔的空间。等到再次站起,眼睛过了好一阵才适应。洞里只有耶哥蕊特带来的火炬,没有其他光源。她站在一个小瀑布边,水从岩石间的瑕隙流下来,注入宽阔的黑池子。橙色与黄色的火光在淡绿的水面上跳跃。
    “你在这儿干吗?”他问她。
    “我听到水声,就想看看山洞到底有多深。”她用火炬指指,“瞧,那儿有通道继续往下。我沿它走了一百步,然后折回来。”
    “走到底了?”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它一直往下延伸,延伸。这片山里有千百个洞穴,并且在底下全部连通,甚至通往你们的长城。你知道戈尼通道吧?”
    “戈尼,”琼恩说,“戈尼曾是塞外之王。”
    “是啊,”耶哥蕊特道,“三千年前,他跟兄弟詹德尔一起,率自由民穿过这些山洞,而守夜人对此一无所知。可惜出来的时候,却被临冬城的狼群袭击。”
    “那是一场大战,”琼恩记起来,“戈尼杀了北境之王,但他儿子捡起父亲的旗帜,戴上父亲的王冠,反过来砍倒了戈尼。”
    “刀剑声惊醒城堡里的乌鸦,他们披着黑衣骑马出发,夹攻自由民。”
    “对,南有北境之王,东有安柏家的部队,北面是守夜人,詹德尔也战死了。”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詹德尔并没有死,他从乌鸦群中杀了出去,率领人马折回北方,狼群嚎叫着紧跟在后,却没有追上。可惜詹德尔不像戈尼那样熟悉山洞,他转错了一个弯。”她前后晃动火炬,阴影也跟着跃动迁移。“结果越走越深,越走越深,想原路返回,眼前却始终是石头,看不到天空。很快火炬开始熄灭,一支接着一支,直到最后只剩黑暗。没人再见过詹德尔和他的部下,但在寂静的夜晚里,你可以听到他们的子孙后代在山底哭泣。他们仍在寻找回家的路。你听?听到了吗?”
    琼恩只听到哗哗水声和火焰轻微的劈啪响。“通往长城的那条通道也从此找不到了?”
    “有些人去搜索过,走得太深的遇到了詹德尔的子孙。他们总是很饿。”她微笑着将火炬插进石缝中,朝他走来。“黑暗中除了血肉,还有什么好吃的呢?”她低声说,一边咬他的脖子。
    琼恩拱她的头发,鼻子里全是她的气味。“你听起来好像老奶妈,她给布兰讲怪兽故事时就是这样子。”
    耶哥蕊特捶他肩膀,“你说我是老太婆?”
    “你比我大。”
    “对,而且更聪明。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推开他,脱下兔皮背心。
    “你干吗?”
    “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老。”她解开鹿皮衬衫,扔到旁边,然后一下子脱出三层羊毛汗衫。“我要你好好看着我。”
    “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她单腿站立,扯下一只靴子,任凭**弹跳着,然后又换到另一条腿,脱另一只靴子。她乳头周围是粉色的大圆圈。“楞着干嘛?脱啊,”耶哥蕊特拉下羊皮裤子时说,“你要看我,我也要看你。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
    “我懂,我要你,”他听见自己说,所有的誓词,所有的荣誉都被遗忘。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就和出生时一样,而他那话儿像周围的岩石般坚硬。他和她做过好几十次,但都在毛皮底下,因为周围有人。他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她。她的腿很瘦,但有肌肉,而两腿间红色的耻毛比头发的颜色更明亮。会更幸运吗?他将她拉近。“我爱你的味道。”他说,“爱你的红发,我爱你的嘴和你吻我的方式。我爱你的微笑,爱你的乳头。”他亲吻它们,一个,另一个。“我爱你纤细的腿和它们中间的东西。”他跪下去吻她私处,起初只轻轻吻那隆起部分,接着耶哥蕊特将腿分得更开,让他看到了粉红的内侧,他也亲吻那里,尝到她的滋味。她发出一声轻呼。“如果你那么爱我,为何还穿着衣服?”她轻声问,“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什么——呃,噢,噢噢噢——”
    事后,耶哥蕊特几乎有点害羞,或者这对她而言算是害羞。“你干的那个,”一起躺在衣服堆里时,她道,“用你的……嘴。”她犹豫半晌。“那个……南方的老爷跟夫人之间是那样的吗?”
    “我觉得不是。”没人告诉过琼恩,老爷和他们的夫人之间干些什么。“我只是……想亲你那里,仅此而已。你似乎很喜欢。”
    “是啊。我……我有点喜欢。没人教过你?”
    “没人,”他承认,“我只有你。”
    “处子,”她嘲笑,“你是个处子。”
    他嬉戏般地轻捏离他近的那边乳头。“我原本是守夜人的汉子。”原本,他听见自己说。现在呢?现在是什么人?他不愿细想。“你是**吗?”
    耶哥蕊特单肘撑起来。“我十九岁了,是个火吻而生的矛妇。怎可能还是**?”
    “他是谁?”
    “五年前宴会上遇到的男孩。他跟他的兄弟们过来做买卖,有着跟我一样火吻而生的红发,我认为这人会很幸运,不料却是个软蛋。他回来偷我时,被长矛弄断了胳膊,便再没有尝试过,一次也没有!”
    “不是长矛就好。”琼恩松了口气。他喜欢长矛,里克相貌朴实,待他友善。
    她捶了他一拳,“下流!你会不会跟自己姐妹上床?”
    “长矛不是你哥哥。”
    “他是我村里的人。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真正的男子汉从远方偷女人,以增强部落的力量。跟兄弟、父亲或族亲上床的女人会受诅咒,生出体弱多病的孩子,甚至怪物。”
    “卡斯特就娶自己的女儿,”琼恩指出。
    她又打了他一拳。“卡斯特不像我们,更像你们。他父亲是只乌鸦,从白树村偷了个女人,但占有她之后又飞回了长城。她去黑城堡找过他一次,给那乌鸦看他的儿子,但黑衣弟兄们吹起号角,把她赶跑了。卡斯特身上流着黑血,背负着沉重的诅咒。”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肚皮。“我好怕你也会那样,飞回长城去,再也不回头。当初你偷了我之后,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琼恩坐起来。“耶哥蕊特,我没有偷你。”
    “你当然偷了我。你从山上跳下来,杀死欧瑞尔,我还没来得及拿起长柄斧,就被短刀抵在咽喉。我以为你会要我,或者杀我,或者两样都干,但你什么也没做。我告诉你吟游诗人贝尔的故事,告诉你他怎样从临冬城摘走冬雪玫瑰,以为你一定会懂,一定会来摘走我,但你没有。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朝他腼腆地微笑。“但你也许正在学。”
    良久,光线在她周围游移不定。琼恩四下环顾。“我们最好上去,火炬快燃尽了。”
    “乌鸦这么害怕詹德尔的子孙吗?”她咧嘴笑道,“上去的路很短,而我跟你还没完呢,琼恩·雪诺。”她又将他推倒在衣服堆里,跨骑上去。“你能不能……”她犹豫地说。
    “什么?”他问,火炬开始飘摇。
    “再来一遍。”耶哥蕊特脱口而出。“用你的嘴……贵族老爷的吻,我……我知道,你也喜欢。”
    火炬燃尽时,琼恩·雪诺已不再担忧。
    但他的负罪感又回来了,虽然比以前弱得多。如果这是个错误,他疑惑地想,为何诸神让它如此美好?
    完事之后,洞内漆黑一片。只有通往上面大山洞的通道传来一点暗淡的光,大山洞里有二十来堆火在燃烧。他们试图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结果马上互相磕碰起来。耶哥蕊特跌进池子里,冰冷的水令她尖声喊叫。当琼恩哈哈大笑,她将他也拉了下来。他们在黑暗中扭打,溅起水花,然后她又到他的双臂之中,原来他们还没有结束。
    “琼恩·雪诺,”他将种子撒在她体内时,她告诉他,“别动,亲爱的。我喜欢你在我里面,我喜欢这种感觉。我们不要回斯迪和贾尔那儿去了吧。我们继续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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