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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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厢之中,红逖正为紫如而感到烦燥不安,虽然喝了许多酒,想一醉方休,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只好披著衣服走出了屋子散步。
    红逖刚出屋子,便见到叶歆和紫如谈笑风生地向前院走去,心中猛地打了一个突,脑中忽然想起黄延功所说之事,不由地心中生疑,于是蹑手蹑脚地远远跟在后面。
    叶歆自然能察觉得身后有人跟著,脑子一转,已经猜到必是红逖,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紫如诧异地问道:「大人,怎么了?」
    叶歆苦笑道:「红逖跟在后面。」
    「他!」紫如惊讶地看了看身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奇怪道:「后面没有人啊!」
    「他躲了起来,看样子是看到你我深夜同行,心中生疑。」
    紫如一听,脸就沉了下来,叱道:「他若是这样想就是小人,你我清清白白,何必在意他人,我们走吧!」
    叶歆迟疑道:「我想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紫如断然道:「不必,你我既是朋友,又是上司与下属,处理公务是天经地义,他若是不问青红皂白就心生怨念,是他度量狭小,我虽不是什么奇女子,却也看不起没有肚量的男人。」
    叶歆见她一再坚持,于是耸了耸肩,继续走向书房。
    躲在假山石后面的红逖已是半醉,神智有些不清,因而听不清楚两人的说话,然而他能感觉到紫如对叶歆说话的语气与对自己说话相比要温柔许多,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捏紧拳头,牙关紧咬,直到两人出了后庭才闪身出来,继续跟下去。
    穿过几处回廊和小门,他来到了书房,刚进院子,便听到书房内传来了美妙的琴声,这使红逖想起自己在青楼之中每日听琴的时光,当日的甜美变成了如今的苦涩,心中妒火和怒火直冲入脑,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踢门就闯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红逖咆哮似的吼了起来。
    紫如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惋惜,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自己想著要托付终身的人,却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轻叹了一声,转头望向叶歆。
    「大哥请坐。」叶歆早就预料到红逖会跟来,也许是问心无愧使他不愿多做辩解,但他却没有想到红逖会如此冲动,见他一脸酒气,行为鲁莽,知道这一次红逖真的没希望了。
    红逖怒瞪著他喝道:「叶歆,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天下第一情痴,想不到竟是如此,好个好色之徒,你难道不惭愧吗?」
    叶歆淡淡地道:「大哥,我只不过在听琴而已,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听琴?哼!半夜三更来听琴,别骗人。」
    紫如的俏脸上泛起了薄怒,轻喝道:「够了,红逖,我们弹琴听琴,与你何干,我敬重你的一番情意,所以尊称你一声大哥,但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可一世,与地痞流氓有何区别?」
    红逖哼了一声,指著叶歆喝道:「好,好,你们果然是一起的。叶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公布天下,让你身败名裂吗?」
    面对红逖的要胁,叶歆的脸不禁沉了下来,冷冷地看著他,沉声道:「大哥,清者自清,我们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你最好想清楚一点,我不是怕你,而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和她做出这种好事,还说为我好?别自欺欺人了。」红逖此时妒意作祟,冲动代替理智,心境无法平静下来。
    紫如怒斥道:「红逖,你别不讲道理,我是皇上亲自下旨安排在大人身边的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力来指责,你不是一向自诩为堂堂君子吗?可如今看你这副嘴脸与小人何异?」
    「你……」
    叶歆却不想他再吵下去,用雪藤在他的脖子上扫了一下,将他打倒在地。
    紫如惊愕地看著他,问道:「大人,你想干什么?」
    叶歆把红逖扶到墙侧的榻上,然后无奈地道:「我不想这么做,只是他现在的情绪失控,我不想把大家都吵醒。」
    「我明白,只是明日他醒来恐怕还会闹事,唉!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歆同情地扫了红逖一眼,轻叹地道:「情之所至,你又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变成这样,虽说我们清白,但要让他明白还需要找个合适的方法,唉!其实他也是可怜人,要是夫人这么对我,只怕我也会发疯,将心比心,还是婉转一点较好。」
    「看来我也有责任,我太直接,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紫如理解似的点了点头。
    「等他醒来再好好谈一谈吧!我可不想他把我当成敌人,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我明白,大人不必操心,我会说服他。」紫如幽幽地叹道:「大人,是我连累了你。」
    「不说了,还有公务,我们做事吧!」叶歆端坐在书案之后继续办理公务。
    紫如见他如此镇定,心中佩服,陪在书房中办了一夜的公务。
    虽说夜寒三人处理了大部份政务,但数十份奏章和条陈都需要他亲自办理,直到天色破晓,叶歆才放下手中的笔。
    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转头又看了一眼红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了书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紫如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劝道:「大人,熬了一夜,回去休息吧!」
    叶歆打了个呵欠,一边伸著懒腰,一边道:「好吧!你吩咐下人把红逖扶回屋去,你跟在旁边,别让他乱说话,我要去见一见夫人。」
    圆舒轩内,红緂早已醒来,正抱著儿子坐在床上叹气,听到声音抬头望向门口,见叶歆进来连忙收起了忧色,关怀地问道:「工作一夜累了吧?」
    叶歆坐在床上看著依然沉睡的小儿子,柔声道:「妹子,辛苦你了,睡的还好吧?」
    红緂摸了摸柔软的床垫,苦涩地一笑,幽幽地道:「床太大了,一个人睡有点冷。」
    叶歆一听就明白话中之意,拥著她的香肩,满脸歉意地道:「不是我薄幸,我也是昨日刚到,公事堆积如山,有些事要早点处理,不然会惹下大麻烦。」
    红緂深情地凝视著他,呢喃著问道:「连陪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吗?」
    叶歆低头在她的颊边吻了一下,柔声宽慰道:「现在不就来陪你说话吗?」
    红緂含笑道:「还是免了吧!看你累得眼睛都红了,快躺下休息。」
    叶歆笑了笑,连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眼睛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看著丈夫累成这样,红緂心疼不已,一边痴痴地看他,一边怜惜地抚摸著叶歆越发削瘦的面颊,然后也躺了下来,蜷缩到叶歆的怀中。
    可刚过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就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谁这么不识趣?」红緂不情愿地走下床,整了整衣裙,然后走到门口不悦地问道:「是谁呀?大人刚睡下,不要打扰。」
    「妹妹,是我。」
    「哥?」红緂打开门一看,果然是红逖,不由地嗔道:「哥,若是有事晚点再来,他刚睡下。」
    红逖一脸惭愧地道:「妹子,昨夜我说错了话,今日特来赔礼道歉。」
    「昨夜?什么昨夜?」
    红逖尴尬地道:「昨夜妹夫和紫如在书房办公,当时我喝了点酒,因为妒意作祟,一时气愤便冲进去大吵大闹,结果被妹夫打晕了。」
    「你?」红緂瞪大了双眼看著满脸愧意的兄长:「哥哥,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这不是自找麻烦?紫如姐姐对你的印象一定更坏了,况且夫君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心里只有柔姐,其他的女子再美也无法打动他的心,就算紫如有心,夫君也不会答应,何况她昨天还发誓终身不嫁,你这么一吵岂不是在羞辱她?」
    红逖悔恨地道:「我当时喝多了,见他们在一起就气糊涂了,根本没有多想,脑子一热就冲了进去,唉!我实在后悔,所以特来负荆请罪。」
    红緂回头朝屋内看了一眼,摇头道:「夫君刚睡下,别打扰他了,等他醒来我向他说,只是你要去向紫如道歉。」
    「已经说过了,她肯原谅我,不过……唉!」红逖苦笑了起来
    「这样就好,哥,我劝你还是放弃,紫如外柔内刚,誓言已下,恐怕不会更改。」
    红逖叹道:「心中舍不下,却又无可奈何,唉!只能叹无缘了。」
    红緂很清楚兄长对紫如的感情,见他如此落寞却也只能陪著怅然一叹。
    房中,叶歆也轻轻叹了一声,习惯半睡半醒的他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他们兄妹的谈话,因而没有出声,一直静静地听著,心中不安也随著红逖的自我反省而解除,此刻他终于能安心地休息了。
    午后的阳光拨散了草原晨霜,苍茫的草原大地暖洋洋的,充满了活力。叶府内安静而祥和,每个人都在干著自己的工作。
    通往圆舒轩的碎石路上,紫如走的很慢,让自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从而感受它的温暖。红逖的道歉让她的担心消失了,之前她还一直担心著红逖会把事情闹大,若是因此对叶歆产生负面的影响,自己难辞其咎,如今去掉了一块心病,心情立时开朗了起来。
    锦儿和红緂正在院子里闲聊,见她到来都站了起来。红緂原本有些尴尬,但很快便被她的笑容化解了,亲昵地拉著她问道:「紫如,有什么事吗?」
    紫如朝院子左侧的小书房望了一眼,问道:「夫人,大人睡醒了吗?」
    红緂转头瞥了一眼小书房,道:「早就醒了,一起来就待在里面写东西,我真担心他的身子。」语气中尽是无奈。
    「大人还是那么勤劳,唉!怎么也不多休息?」紫如了解叶歆的性格,却并不知道叶歆为何要如此勤劳,虽然她很想了解真正的叶歆,但温娴的她一直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在他的身边做事。
    「没办法,他的脾气如此,我也劝不了他。」红緂忽然笑道:「也许你能劝他,听说他对你言听计从,不如你去劝劝他吧!」
    紫如被红緂的暧昧言词弄得十分尴尬,怕红緂多心,不敢有任何异动,因而含笑道:「我只是下属,有关政务方面的事情自然应该多提建议,可行则用,不可行则不用,可生活上的事,做为下属的我只能善意相劝,听与不听是大人的事。」
    红緂亲密地拉著她手笑道:「我只不过是希望多些人劝他,你帮我劝劝,若是不行我也不会怪你。」
    「嗯!我明白。」紫如点了点头,推门走进了屋子。
    叶歆正站在书案后看著铺在桌上的银州地图,早就听到门外的对话,听到开门声后,头也不抬便朝紫如招了招手,笑道:「你来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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