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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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緂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叶歆,道:「这是柔姐的信,她的意思都写在信中,夫君看了就明白了。」
    叶歆实在无法想像冰柔听了消息之后的心情,颤抖著接过信,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上面写著:
    「妾冰柔泣拜:妾闻君与緂妹妹成百年之好,心神大乱,然妾知此事非君所愿,但事已至此,妾不忍相责,君如今官至封疆大吏,妾愿已足,望君善自珍重,今有緂妹相伴,妾无忧矣。妾决心已下,只求一封休书,从此永守笼中,有子相伴,有母相陪,君勿以妾为念……」
    「柔儿。」叶歆看到此处震得两眼发直,心神俱丧,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柔姐说什么?」红緂早就知道此事,却全当不知。
    叶歆抱著头道:「她要我把她休了。」
    「柔姐,她──」红緂幽幽叹道:「柔姐还是在责怪夫君。」
    叶歆摇头道:「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信中所说都是肺腑之言,若是她责怪我,我的心也好受一点,但她如此大度,我心里更是惭愧。」
    红緂突然明白了,冰柔这是要成全自己和叶歆,又不愿叶歆为了救她而涉险,沉思了片刻,出言劝道:「夫君,你还是回去一趟吧!告诉她,我不会和她争。」
    「小姐。」锦儿一听就急了,站起来说道:「你不能这么做。」
    红緂摇头道:「夫君他早就打算把我送回雪狼关,我也想念父亲,正好与哥哥一起回去,从此留在那里扶养炽儿。」
    「妹子。」叶歆正有如此打算,原以为很难劝服红緂,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想起红緂跟著自己做了两年有实无名的夫妻,也吃过不少苦头,还差一点送命,论理自己实在不应该有负于她,心中不安的他站起来牵著红緂的手柔声道:「妹子,你受苦了,等我把凝姐姐请下山救出柔儿,到时候再想办法解决问题!」
    「嗯!」红緂默然点了点头,她清楚知道叶歆此时不会轻易地许下任何承诺,但刚才的退让总算为自己留下了更多的机会。
    锦儿想帮红緂说话,却又不敢地支吾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劝道:「叶大哥,小姐既然来了,你就好好待小姐吧!让她也开心几天。」
    叶歆苦笑一声道:「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处理你们私自离京的事呢!若是能救出柔儿,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若是还要继续做这个官,这事就不能随便处置,必须想个方法应对,否则会有生死之忧。」
    锦儿吓得伸了伸舌头:「想不到影响这么大,叶大哥,你还是快想办法吧!」
    「我正在考虑,没想出办法之前你们不要随意走动。」
    红緂走到床边抱起儿子,一边哄著儿子,一边走到叶歆的身边,道:「你好久没抱炽儿了吧?快看看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很多了。」
    叶歆抱著小儿子亲了亲嫩嫩的小脸,不由地笑了起来,道:「这小东西没淘气吧?」
    「比你好。」红緂白了他一眼,然后把儿子抢入怀中。
    「大人。」
    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红緂愕了一下,问道:「是紫如吗?」
    叶歆点了点头,扬声唤道:「进来吧!」
    红緂惊道:「夫君──」
    叶歆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她不会乱说。」
    正说著紫如走了进来,见到红緂后突然愣住了,惊讶地道:「夫人,您怎么来了?」
    红緂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怎么?我不该来吗?」
    紫如嫣然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诧异而已,噫?小公子也来了!」看到婴儿,她走上前摸了摸小红炽的脸,赞道:「真是可爱,多俊秀的一张小脸呀!一看就知道是大人和夫人的儿子。」
    叶歆见到紫如,这才想起前院还在宴请红逖和黄延功,笑道:「我把正事都忘了,他们还在前院,紫如,你陪夫人吧!我要去看看。」
    红緂嫣然道:「夫君,怎么不把紫如也带去,哥……红大哥可是每天都念著她。」她忽然想起紫如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分,吓得连忙改口。
    「这──」叶歆看了紫如一眼,想看她的反应。
    紫如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道:「大人,你去吧!我陪夫人聊聊。」
    红緂见紫如不愿去见哥哥,好奇地问:「紫如,你和红大哥是不是吵架啦?」
    紫如淡淡笑道:「夫人别多心,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场合,别无他意,红大哥我已见过,不必再去了。」
    红緂见她一脸淡然,知道其中必有隐情,抬头对叶歆道:「夫君,等宴会散了把他叫来,有事说清楚为好。」
    「嗯!」叶歆看了紫如一眼,然后步出了屋子。
    卿月阁中十分热闹,黄延功和夜寒正在比酒力,有说有笑,唯有红逖神不守舍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还不时地向门口望去,当叶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又紧张了起来。
    叶歆拱了拱手含笑道:「不好意思,有点杂务处理,让诸位久等了。」
    黄延功迎上去拉著叶歆的手臂笑道:「大人,迟到者该罚三大杯。」
    叶歆撩袍坐下,笑道:「该罚,不过我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接著转头吩咐小厮上茶。
    小厮连忙捧了一杯热茶放在叶歆的面前,他举起茶碗笑道:「我敬诸位一杯,此次我出巡在外,全赖诸位在此坐镇,有劳了。」
    夜寒等人连忙起身回敬;「大人待我们恩重如山,自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红逖张口想问紫如的事,却又碍于在座诸人,还是闭口不言。
    叶歆看在眼中,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黄大人,红大人带来了圣旨,派我出使铁凉,恐怕又要麻烦你们。」
    「哦?」黄延功讶异异地问道:「这事该由礼部派人去,怎么会让大人去?」
    「皇上早就有旨意,只是碍于银州出事才调我来此,如今出使铁凉也是早有安排,虽然费时,但这是皇命,我不能不去。」
    「不知大人要去多久?」
    「嗯……暂时未定,红大人长途跋涉到此,总该休息一下,况且我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也需要花些时间。起程最早也要十月,还要进京述职,来去只怕有半年到一年,如此看来,最早明年开春才能回来。」
    寇子诚笑道:「大人不在,我们几个只好拚命的干了。夜老弟,你这大印怕是不必还了。」
    夜寒哈哈一笑道:「压了三个月的大石刚卸下来,想不到又要背上身,看来我们还真是劳碌命。」
    叶歆看了红逖一眼,不再谈及政事,只说些旅途趣闻。
    直到夜深,众人才一一告辞而去,叶歆则留红逖在府中小住,红逖欣然应允。
    送走夜寒等人后,红逖便著急地问道:「妹婿,紫如她到底怎么了?」
    叶歆叹了口气道:「大哥,不是我说你,刚才你实在太鲁莽了,而且还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她怎能不生气?」
    红逖一脸后悔地道:「是该怪我,太冲动了。」
    叶歆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便插手,也不愿左右她的意见,我看此事还是你自己与她说清楚为好,好则好,不好则罢,不要拖拖拉拉。」
    「妹婿,快带我去见她吧!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红逖此时什么话都听不入耳,只想著早点见紫如向她解释一切。
    「跟我走吧!」叶歆虽然很同情他,但他并不想干涉此事。
    来到「圆舒轩」内的卧房中,紫如正和红緂以及锦儿逗弄著刚刚睡醒的红炽。
    红逖一见紫如就想冲过去,却被叶歆一把拉住,他愕然回头看了一眼,见叶歆摇了摇头,这才醒悟到自己又冲动了。
    叶歆含笑著走上去道:「好热闹啊!在说什么呢?」
    红緂抬头微笑道:「你回来啦!哥……红大哥呢?」
    「我在这里。」红逖也走到叶歆身边:「侄儿醒了吗?」
    红緂转头对紫如道:「姐姐,他来了,你们去院子里走走吧!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紫如微笑著摇了摇头道:「这里岂不更热闹。」
    红緂没想到紫如一口回绝,诧异地问道:「紫如,你和红大哥没闹什么别扭吧?」
    紫如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是朋友,怎么会闹别扭呢?」
    红逖脸色变得十分阴沉,直言问道:「紫如,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当日我们在京中不是很好吗?」
    紫如朝著他盈盈一福,婉言劝道:「红大哥之情,紫如明白,只是紫如此生不愿嫁人,红大哥还是另寻名门淑女相配吧!」
    「这不可能。」红逖如何能经得起这番打击,身子晃了几晃,突然激动地抓著她的手大声喝问道:「为什么?」
    紫如表现的很平静,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缓缓地道:「以前我以为能够找个托付终身的人就足够了,可如今我是这西北安抚使衙门的主事,是正式的官吏,在银州的这些日子让我明白了更多,原来除了成为男人的姬妾外,我还能做很多的事,还能施展我的才华,这比出嫁更令我兴奋,因此现在我只想著如何才能尽职的完成我的责任。」
    叶歆暗暗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然而红緂却很不高兴,看著他嗔道:「夫君,你怎么让紫如做官呢?不如将她免职,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紫如淡淡地道:「夫人,即使大人免了我的职,我也不会嫁人,皇上的旨意还未废除,我不想犯欺君之罪,也不想连累你们,更不想偷偷摸摸的成亲。」
    红逖呆住了,他这时才想起皇上颁下的那道旨意,但由于因为妹妹曾经解释过这是皇帝的计策,所以一直并未放在心上,觉得只要两情相悦,圣旨对于他和紫如没有任何影响,此时突然听到紫如以圣旨为由拒绝他,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红緂本不想过分插嘴,但见紫如一直回绝好意,心中不悦,忍不住出言责问道:「紫如,他可是倾心相对,难道这还不够吗?」
    紫如淡淡地道:「夫人,紫如只能说声抱歉,但这是紫如的选择。」
    红緂转头问道:「夫君,你怎么不说话了?快劝劝她吧!」
    叶歆正色道:「我又能说什么呢?紫如虽然出身低微,但我从来都把她当成朋友看待,因此我不想用自己的意愿去强压她,她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将来。」
    「可是──」红緂虽然很想为兄长说话,但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紫如很感激叶歆的这一番话,沦落风尘的经验使她更珍惜朋友,虽然叶歆令她心动,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而全心全意地想成为他的知己和助手,为他办好每一件事。
    她见红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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