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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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白安国领着卫兵冲了进来,喝道:“不许动手。”
    蓝衣人扔下被打的半死的黄衣青年,拱手道:“知府大人,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安国温言道:“说,有事本官自会决断。”
    “大人,这些人当街殴打平民,还鼓动人自焚,请大人重惩。”
    黄衣青年到现在还不肯低头,捂着脸叫道:“白安国,你敢动我们一根寒毛,总督大人不会放过你,想想你那两个小妾的下场吧!”
    白安国勃然大怒,吼道:“这是呼兰府,不是龙溪城,来人啊!
    把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扔到死囚牢去,等候处决。”
    黄衣青年吓得一下就昏了过去,他和他的同伴被衙役拖着离开了事发现场。
    蓝衣人单膝跪在白安国面前,道:“草民该死,曾与参与仙主堂的恶行,请大人发落。”
    “哦,有何罪行,一一道来。”
    “仙主堂拐卖妇女,强劫商人,杀害平民,种种劣行多不胜数。”
    白安国面色一沉,喝道:“你是从犯,其罪不少啊!”
    “请大人重惩!”
    一旁的百姓都为他求起情,不少人还跪了下来。
    “大人,他知错能改,请大人饶恕吧!”
    白安国沉吟了半晌道:“你既然犯了事,我不能不罚,罚你流放三千里,你有何意见?”
    蓝衣人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恩道:“多谢大人成全,就请大人把我流放到银州西部,那里依然是草原,却不是裘作人的地方。”
    白安国点头道:“我知道新来的安抚使叶大人爱民如子,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唉!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在叶大人的手下做官。”
    连白安国都如此讚赏,百姓的心怎能不动,脑海中都开始浮现出银西的美好的生活。
    白安国忽然高声喊道:“贵妃娘娘薨了,知府衙门为了表示哀悼,下令全城百姓戴孝三天,明日正午,所有百姓都到城北的空地去,每一人发放黑布一方。若有不戴者,以大不敬治罪。告示已贴在各处,大家可以自己去看看。”
    紫如站在二楼欢呼跳跃,拍着手大声叫起好来,回头娇笑道:“大人,原来那四十个人是你安排的,连白大人也来了,难怪你这么镇定。”
    叶歆微微一笑,打趣道:“现在怎么不骂我冷血无情了?”
    紫如想起自己刚才的态度,羞愧地脸红过耳,歉然道:“大人,紫如方才实在不该无故冒犯大人,紫如给大人陪罪了。”说着盈盈一福。
    叶歆哈哈笑道:“原以为紫如聪明过人,想不到也这么纯真直率,我倒是看走了眼。”
    紫如娇笑道:“大人计策神妙,小女子怎能猜出。”
    “哈哈!”叶歆笑道:“看完了两场戏,我们也该回去了,明日还有一场大戏要演。”
    “还有?”紫如怔住了,她觉得这样已经败坏了仙主堂和裘作人的名声,没想到还有下文,有些意外,问道:“还有必要吗?”
    叶歆忽然叹了一声,无奈地道:“明天这场戏不太好看,不过有必要给与仙主堂致命的打击,所以戏还要演的。”
    紫如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演的,最后苦笑着摇了摇。
    叶歆见她如此只是笑而不言,领着她往府衙走去。
    慢步走入府衙后院,突然五十几个人跪倒在地禀道:“大人,一切都顺利完成。”
    紫如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五十几个人不但有蓝衣人和他的四十几位兄弟,还有黄衣青年那群十几人,更有被打得死去活来的两名青年,此时都精神十足的跪在前面。
    回头看了叶歆,又看了地上的几十人,紫如恍然大悟,叫道:“大人,原来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还有我!”白安国笑着走了出来:“大人这招把仙主堂和裘作人的名声都败坏了。”
    紫如嗔道:“大人应该早点告诉我,害得我都担心死了。”
    叶歆放声大笑,调侃道:“若非如此,今天又怎能看到紫如率直纯真的本性。”
    白安国笑道:“如此情趣,可惜我无缘一睹。”
    笑了一阵,叶歆吩咐地上跪着的几十人道:“你们先去领五十两银子,再去见周队长,从今天起你们就编入亲兵队,后日随我西去。”
    “谢大人!”
    这一天的时间,裘作人和仙主堂的名字就在城中传开了,然而说出这两个名字的人都是用着轻视或者不屑的语气,言谈之间也尽是鄙疑。
    戴孝的消息反而不为人重视,只当作是例行的公事,况且只戴三天,也无伤大雅,而这也给了百姓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有的仙主堂信徒原本还有些犹豫,如此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除去黄带。
    因而次日来领黑布的人,戴黄带的人明显少了九成,只有一些陷入太深的人还戴着黄带。
    又是茶楼,又是二楼,叶歆依然领着紫如、丁旭和周大牛悠然坐在窗边。
    看着人们一个个都排着长长的队伍等着领布,紫如悄声求道:“大人,今天先告诉我吧!”
    叶歆见紫如这副模样,忽然沉声叹道:“其实今天不应该带你来,一会儿你又该骂我了。”
    紫如抓着叶歆的臂子轻轻摇了摇,嗔道:“紫如不敢了,快说吧!”
    叶歆合上了眼睛,叹道:“好吧!骂我也没办法,实话告诉你们,今天会有人自焚。”
    “自──焚?”紫如的粉脸刷的一下全白了,惊问道:“这又是为何?”
    叶歆淡淡地道:“昨天虽然有重大收穫,但还是不够,日后还会死灰复燃,这对白安国极为不利,所以我要彻底的断除人们心中对仙主堂的任何侥倖念头,因此要让他们看看仙主堂的邪说会怎样令一个人疯狂。”
    “可这也不能用人命。”
    叶歆摇头道:“如果一个人为了信仰连生命都可以放弃,任何人也无法把他拉回平常的生活,他们的存在不但影响自己,还会误导其他人。况且我没有逼迫他们,只有疯狂的人才会自己跳入烈火之中。”
    紫如听傻了,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尽是叶歆的所说的话,似是有理,却又似乎很残忍。
    叶歆又道:“我讨厌像仙主堂这一类的东西,更讨厌他们控制人们的心灵,想想龙溪城吧!只要仙主下令,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生吞了我们,活在那种地方,你不觉得会很恐怖吗?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
    “你其实应该更明白,像青楼那种地方控制着姑娘们的身体,那已是千人唾万人骂的事情,然而像仙主堂这般控制心灵就更该杀了,邪教只会导人向恶,没有必要给予任何的怜悯,我们是在除祸,不是在害人。”
    丁旭叹道:“大人这番话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一想起当日被全城的人围着,心里就发虚,这些日子我也在想如何对付他们,还是大人先想到了主意。”
    周大牛直爽地道:“我觉得没错,疯子虽然不该杀,但传染疯病的疯子就该杀。”
    叶歆笑道:“大牛,这个例子比我说的还好,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紫如幽幽地道:“也许你们是对的,只是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大人,我不想看了。”说着就把脸转了过去,背对窗口。
    丁旭叹道:“大人,你这一连串的计策好狠毒呀!”
    叶歆淡淡地道:“对付邪教怎能用对付正人君子的方法,没什么恶毒或者不恶毒,比起打仗,这已经算是好多了。”
    周大牛忽然指着空地道:“大人,白大人来了。”
    叶歆放眼望去,白安国站在刚搭好的台上朝着人群,他的身后是大量的黑布,衙役把已经裁好的布一堆堆放在了地上,只等着白安国下令。
    只听他高声道:“贵妃娘娘千岁薨了,为表我呼兰百姓对朝廷的忠诚,所有居民必须戴孝三天,以示哀悼,本官知道大家都是穷人,所以拿出了这些黑布分发给大家,三天之日谁敢除下黑布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要杀头,谁要是不戴,也一样犯了重罪。”
    人们听了都很不乐意,然而只戴三天,所以都勉强能够接受。
    臂上缠着黄带的却犯起了愁,按仙主堂的规则,除下黄带会招来邪气和恶运,然而且戴上又犯了大不敬之罪,因而都叫了起来。
    “大人,能不能容忍一下。”
    白安国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是一脸和气,温言道:“有何意见上前来说。”
    一个信徒挤到台前禀道:“大人,我们想在黑布上缠着黄带,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白安国脸色一沉,大声斥道:“你这是大不敬之罪,难道一条黄带比杀头还重要吗?况且只是三天,三天后立可除去。”
    一个黄衣信徒忽然冲了上去,叫道:“宁可断头也不除带。”
    白安国冷笑道:“真的不怕杀头吗?”
    黄衣信徒跳上台叫道:“咱们仙主堂的人不怕死,谁不怕站出来和我一起抗争。”
    系黄带的人本就少了九成,余下的一成虽然信仰比较坚定,但怕死毕竟是人性,真到了面临死亡的时候,部分人也犹豫了起来。有的怕死,想都不想就把黄带扔在了地上;有的摸着黄带犹豫不决;也有的态度十分坚绝,挤到黄衣信徒的身边一起陪着他叫嚷了起来。
    白安国忽然高声问道:“系黄带的人听着,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一是去除黄带,一是加入他们。”
    “白安国演的不错啊!”叶歆看着下面如此热闹,笑着对紫如说了一句,见她低着头没有反应,微微一笑,小声问道:“生气了?”
    紫如瞧了他一眼,低着头道:“大人,我……”
    叶歆劝道:“别生气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想想吧!万一让仙主堂扩张了势力,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紫如一边摆弄着衣角,一边叹息道:“我知道大人是对的,也不敢生大人的气,只是心里有点不痛快,一会儿就没事了。”
    叶歆不愿勉强她,只好让她一人静静地坐着。
    丁旭问道:“大人,真能行吗?”
    叶歆道:“放心吧!他们的父母亲人都在,谁也不愿看着亲人做出这种傻事,只要火一起就会有人扑去,而且我在人群人安插了人手,他们会挑拨百姓的情绪,只要百姓一涌而上,他们想死也死不成。但仙主堂害人自焚就成了他们亲眼所见的事件,经他们的嘴宣扬出去,影响极大。只要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一根刺,他们就会去思考,有这段时间我就可以在天马草原站稳脚跟,然后再来想办法对付仙主堂。”
    紫如又惊又喜,转身急问道:“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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