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月魔情录》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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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苏剑豪一拍桌子,斩钉截铁道:“当今皇上英明神武,我愿做擎天保驾之臣,不愿落下篡位之名,此事不可再提。皇上在位一天,苏家就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若将来的皇帝要对付我苏家,我才考虑此事。”
    叶歆大笑,抚掌而回,赞道:“苏兄真是无双国士,小弟佩服,方才之言只是试探一二,苏兄请勿介意。既然苏兄决意已定,此事便容易的多。”
    苏剑豪也笑了笑道:“贤弟过奖,此事如何说,还望贤弟指点。”
    叶歆坐回原位,道:“苏兄是聪明人,想在朝中有所做为,就必须去掉皇上的疑心,要去掉疑心,只能用事实表明心意。”
    “贤弟是指今次奏章?”
    “正是,从这次的事件可以看出,朝中党争激烈,皇上不能不有所压制。若苏兄奏折中的言辞偏袒任何一方,该方便会受挫,但苏兄不能这么做,因为皇上不想看到内斗。此事之前,朝局表面仍是平静,这全赖势力的分布平均,没有一个皇子独大,而皇上的心目中似乎已经有了太子的人选,此时不说,也许是怕一旦公布了这人,其他皇子便会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朝局就更乱了。”
    苏剑豪点头道:“贤弟所言甚是,愚兄一直不擅这种派系斗争,你继续说吧!”
    “既然皇上最怕的便是内斗,苏兄若能在此事中不偏不倚,想方设法摆平此事,令朝局回复平静,便能令皇上高兴。但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某些人是必须要拉下来的,否则苏家在这件事上就不能有所得宜。”
    “贤弟之言,莫非是要我暗中将罪过牵连到一部分人的身上,使涉案的三位皇子免受牵连,但同时削弱他们的实力?”
    “正是,只要苏兄的奏章写的好,这件事虽能摆平,但皇上心中必然有根刺,涉案的官员必受冷落,兵部尚书卜思铭自然也不会例外,他们都有失察之责,理当问罪。苏兄是兵部侍郎,卜思铭不理事,苏兄便是兵部首脑。按我的估计,皇上为了避免同样事情发生,必会收回京中兵权,像九门提督司马尚这些人都会受波及。此时,苏兄须以专心处理兵部事项为由,辞去禁军副统领之职,兵部虽管兵事,但手中无兵,这样便是表明苏兄没有异心,忠心为国,而且苏兄又立了大功,京中势力之间的争斗自这次事件之后必然越发激烈,皇上为了保全自己,自然会拢络你,放心的将部分权力交给你,也许升为兵部尚书,或者其他职位。”
    苏剑豪听罢,深深的向叶歆鞠了一躬,道:“有贤弟助我,实乃苏家之大幸。”
    叶歆笑道:“能为苏兄效劳,实乃小弟之幸,况且苏兄高升,我和齐大人自然受益。是不是啊,齐大人?”
    “当然,我们还盼着三公子权倾天下呢!”齐槐虽然对苏剑豪无意称帝略感失望,但对他权倾天下,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支援。
    苏剑豪非常高兴,打开书房,叫道:“设宴,上酒!”接着回过头来,笑道:“今天要喝他个痛快!”
    叶歆和齐槐相视一笑,知道苏剑豪已经真正的将他们当成心腹了。
    ※※※
    明月高悬,清风送爽。
    离开了苏府后,叶歆没有立即回聚贤池,而是来到岚的小楼。
    秋儿却告诉他,岚每天天明出去,直到深夜方才回来,不知道在做什么。
    叶歆听罢,眼睛露出了深沉的神色,心里想到,岚如此作法一定是京中有什么亲人或朋友。如若背后有人操纵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岚的底细,这是一把锋利匕首,不能让它有机会伤到自己,合约只是协定,她若是不遵从也无可奈何,唯有掌握了一切才能安心做事。
    想到这里,叶歆离开了小楼,临走时吩咐秋儿不要告诉岚自己来过。
    次日天明之前,他重临小楼,隐身于室外,等候岚的出现。
    等了不久,便见岚穿着紫色的纱裙,盘起长发,离开了小楼,慢步行向文城外,叶歆紧随其后。岚似乎习惯了这种生活,丝毫没有想到会有人跟踪她,因而漫不经心的走着。
    出了文城后,岚沿着大道南行,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城南的一个小村庄,这里住的都是在京郊耕种的农民。
    正当叶歆感到奇怪之际,岚进入了一间村舍。屋外有一个小院,用篱笆围着,小院有一口水井,左边放着一堆柴。
    叶歆走到门口,没有进去,只听里面有两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像似岚的声音道:“芳儿,弟弟醒了吗?”
    这个叫芳儿的女子答道:“还没醒。昨晚又咳一大滩血,我差一点吓晕了。岚姐,再不想办法可不行了。”
    岚叹着气道:“弟弟得的这个病只能拖着,只要忍上三年,我就有五十万两,可以买药了。”
    “岚姐,神药真的可以救吗?”
    “我们找了几十个大夫,都说没救,只能拖上三四年,既然神药是天下最好的药,我们怎么也该试试。”
    听了两人的对话,叶歆恍然大悟,原来岚有亲人在京,而且重病在身,难怪她每天早出晚归。
    同时,他也为岚的行为而感动——她为了救弟弟,竟然不惜自己的终身幸福,肯用一百万两白银的价格将自己卖出了!叶歆认为岚的用心与自己苦心经营,以图救妻子出笼是一样的,不由的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因而下决心要帮这对兄妹。好在炼药不难,只需找齐药材,便可炼制成功。也可以透过这种方法,使岚更尽心办事。
    他没有惊动屋内的人,迳自回到府上,将炼制天心丹所需的药材告诉丁才,吩咐他尽快找到新鲜的药材。
    好在他们在京中有药铺,这种事并不难做,只是要新鲜的药材有些难度,但事情不急,只要求丁才找人从速办好。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天心丹可以救治任何病,因而他等到晚上,重临小屋,想亲自看看岚的弟弟的病。
    时至二更,叶歆又来到小屋前,屋门没锁好,叶歆轻易的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叶歆的手上亮出了淡绿色的木之光,面前是一个简单的厅,左右各有一间房,用布帘所遮。
    叶歆撩起布帘,走进了左边的房间,只见床上有一个削瘦的青年男子正睡着。他首先用刺点了这男子的昏睡穴,然后抓住他的手腕,为他号脉。
    片刻之后,叶歆轻轻的放下他的手,暗自点了点头。这男子得的是肺病,似乎又练了阴性的内功,寒气相逼,已经入骨,两者同时催逼,病势自然沉重,不需一年便会吐血而亡。
    叶歆没有立即医治,而是悄悄的离开了。因为此病至少需要十枚天心丹的调养,再加上其他药物长期治疗,才可医治。因此他想等药炼好,方才行动。
    **********8三日后,苏剑豪在朝议事将调查的结果上奏明宗,这一份就是流传后世的“奏异荷书”。
    朝堂上的群臣们都紧张的盯着明宗,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这次事件之中被贬被杀,希望其中没有自己的名字。
    明宗看着这一份不太长的奏章,很满意——苏剑豪能不偏不倚,没利用这次机会做手脚,这证明他确无异心。
    明宗满意的瞥了苏剑豪一眼:“苏爱卿,你将结果告诉他们吧!免得有人担惊受怕。”
    苏剑豪扬了扬眉,笑着转身对朝堂上的官员道:“诸位,这件事实乃天祸,非人力所能防也。”
    两位皇子的党羽一听都松了口气,而意图生事的人则暗叫可惜。
    工部尚书柯柏宇忍不住问道:“为何住在池边的人无事?”
    “因为住在池边的人饮用了池水,异荷生长之时有一种甜味渗于水中,故此池边的人都喜饮之。是不是啊,白大人?”
    白安国忙不迭地道:“正是、正是。”
    “这池水可解毒性,故池边的人无事,皇子以及众大臣只是赏花,没有饮水,方才会有人因此得病。”
    轩丘聿道:“这就是说没有人要谋逆?”
    苏剑豪笑了笑,道:“我无法给大人一个结论,是否有人事先知道这花有毒,下官不知。”
    不少人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轩丘聿急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下官没有任何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不过,在下相信朝堂上都是忠贞不二之臣。”
    柯柏宇着急问道:“按你的意思,白安国和卜思铭两位大人至少有失察之责?”
    苏剑豪道:“确是如此,两位大人虽是无心之失,但置皇上于险地,实非臣下所为。”苏剑豪特地在“无心之失”四个字上下了重音。
    白安国和卜思铭急忙跪倒在地上,道:“臣等无知,置皇上于险境,臣等有失察之过,臣等自请降职。”
    失察比起谋逆之罪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此事弄得沸沸扬扬,若是没有个处置,实在难以平百官之心。两人都是久在官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因此自行请罪,保住了命,日后还有升官的机会。
    “既然如此,苏爱卿,你是主办此事的人,你觉得应该如何惩罚?”明宗也觉得事情应该结束了,只是这传言的来龙去脉颇为蹊跷,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启禀皇上,白大人和卜大人都是无心之失,略加申斥,再罚俸一年也就足够了,不必因小过而重罚。”
    白安国和卜思铭感激地看着苏剑豪,想不到说好话的竟是他。
    明宗思索了片刻道:“这事弄得不小,对百姓也该有个交待,这样吧!白安国和卜思铭为侍郎,罚俸一年,其他人不予追究。”
    “谢皇上圣恩!”白安国和卜思铭皆感激涕零。
    明宗又道:“苏爱卿,这事你办得很好,升一等斌侯。”
    苏大人连忙跪倒谢恩,又道:“皇上,此次全赖刑部主事叶歆和参将齐槐相助,微臣才能查出结果。”
    “朕知道,对他们两人的才能,朕十分满意,叶歆实授兵部员外郎一职,齐槐升为副将。”
    一场震惊朝野的大事,就此落下了帷幕。
    在这次事件中,得益的只有苏氏一党,其余各派都毫无所得。苏剑豪在京城中的威望又高了些,部分中立的官员逐渐依附在苏剑豪的周围,像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丁衍礼、“光禄寺少卿”杨甫等,虽然人数不多,但对苏家在京中的势力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异荷事件表面上虽然完结,但京中的夺嫡之争也正式展开了。由于派系的明朗化,各个派系的首脑都想尽办法打压异己,由此引发更激烈争斗。
    半个月后,苏剑豪以事务繁忙为由,辞去了禁军副统领之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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