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篮球风云－－－自由开火权》第四章春泥（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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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泌对于爱情的懵懂憧憬，也许只需要几封肉麻情书就可以开始一段青涩早恋。
    “听说甘愿你的智商测试分数有一百分，更要恭喜你在最近的几次小考中发挥超常每次都几乎和寒雪同学分数相同哦，如果能够保持这个水平，将来与我们在一中实验班相逢有望的。”消息灵通的班长年欢隐讳的点出了我的作弊嫌疑。
    “甘愿，星期天你有时间的话就一起去山泉瀑布勘察吧！”荀寒雪微微一笑露出甜美的酒涡，“年欢，你不会反对三人行吧？”
    “八面玲珑的班长大人提出暑假夏游计划的确看上去很美，只可惜目前我只能当作是遥远的画饼充饥而已，我们需要的是参加毕业之前最后一次真正的春游，对，就在明天！”麻杆转学生方志强面带讥嘲之色的靠在教室前门之上，中气充足的声音足以让教室内每个同学都聆听清楚，就算他自称是学校教导处副主任的侄子，但是与长期担任班长的年欢交恶却是依然让他这几天以来深受孤立，唯有独来独往。
    刹那之间，教室之内一片宁静，众人都深感茫然把目光向他聚焦，年欢把刚才一直在擦拭的黑框眼镜重新戴上，回身走回讲台，冲着方志强微微一笑，“明天春游？方志强同学，不是每个同学都愿意象你那样脱离现实的白日做梦！好像对同学不应该这么直接，那就换个客气一点的说法你实在是具有丰富的想像力。”
    “哈哈，因为班长同学你缺乏男子汉应有的勇气，所以的确是封印了起码的想像力。最新消息：同样即将面临升学考试的二班有一位女同学刚刚发出了倡议，要在全校征集签名支持明天的春游风雨无阻，而且我们六年级的同学也决不愿意明天继续在学校念书学习。”方志强得意洋洋的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白纸，“我刚刚转学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大家都喊她火玫瑰，当代花木兰的精神让我深受感染，所以自告奋勇作为在本班征集签名的代表，请大家支持，不要让别人看贬六年级一班的同学都是胆小如鼠、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的书呆子！”
    成人世界蛊惑人心是一件艰巨的使命，但是此刻方志强不假思索说出的简单话语却足以激发方才还对他冷眼漠视的同学们内心共鸣感，
    在大人们眼中依然是应该事事听从教导的小孩子们其实已经转变为渐渐独立思考的少年，心灵深处总是渴望作为平等的个体被真正尊重，所以一道道忐忑与兴奋交织的目光在空中不断交绘撞击。
    我的内心忽然生出一分恶作剧式的心态，如果我去密报方志强同学是从教导处副主任叔叔那里授命，然后煽动幼稚的学生们反对一心为学校升学率大计操劳不已的新任校长，那样事情的演变一定很有趣味赶紧拼命摇头埋葬如此卑鄙恶劣的念头。
    死一般的瞬间静寂，显然只需要有一个人率先在方志强挥舞的白纸上签名，就能够点燃整间教室的热度导致群起响应，在我的视线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如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打破沉默局面的重任舍我其谁呢？“哈哈哈哈哈”我当然清楚目前这种颇具星爷喜剧色彩的笑声非常独特，“拜托，方志强同学，妖艳火玫瑰就让你失魂落魄的回到本班捣乱了吗？”
    我有两个很默契的伙伴，到底是长期从事班级管理工作，班长年欢迅疾冲到门口，一副大义凛然状，手指就差点要戳到方志强的脸上了，“方志强你是转学生不了解情况，要知道火玫瑰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学习，留过三次级都十五岁了还没有小学毕业，成天和社会上的小混混在一起惹是生非，跟着这样的所谓妖艳当代花木兰起哄很有意思吗，我断言学校里除了她可以称王称霸的二班之外不会有任何班级真正响应，就算签名的也是被强迫、蒙蔽、欺骗的。”
    而在我身边的学习委员荀寒雪也激动的挺身而起，扎起的马尾辫一翘一翘，视线在桌面上的两个铅笔盒略微扫过，义无返顾的拿起了属于我的铅笔盒毫不怜惜的狠狠在桌面上拍打三四下，“我们是学生，使命就是认真学习，尊敬师长！”扳起脸的清纯小姑娘却具有强烈的不怒自威气质。
    三个人连珠炮式的攻击下局面顿时扭转，方才还蠢蠢欲动的几个男同学迅速回到了座位上，看起来那位火玫瑰实在风评不佳，一阵喧哗议论之声在方才还一片寂静的教室里回荡，多数同学纷纷表态宁可选择由值得信任的班长与学习委员未来在暑期组织的夏游留下美好回忆，也不愿意与火玫瑰提出的要求恢复春游行动有任何关联，声势滔滔让方才激动得意状态中的方志强先是愕然，随即颓丧起来。
    “说到底你们就是一群胆小鬼！”方志强狠狠的咣当一拳头捶打在木门上，颇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好吧，你们就关起门继续死读书吧，孤陋寡闻的书呆子们你们应该知道现在社会现实是搞火箭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收入高，幸亏我只要在六年级一班两个月时间，要是做六年的同学还不给憋闷死了！”
    依稀记得小时候卖茶叶蛋、卖雪糕、卖肉包子都曾经是自己羡慕过的职业，不过作为有着后世许多年生活经验的曾经成年人，我自然不能让麻杆方志强同学在这么多正值学习的大好韶华时光的少年们面前公然宣扬学习无用论，“社会真实的现实是愚昧与懒惰的人将终生为不公平待遇所苦，聪明与努力的人将获得无数享受快乐的特权。同学们知道未来社会有多少人能真正过上享受人生的生活吗？其实最多只有十几分之一，也就是说按照通常的生活轨迹来看，也许我们这样的班级只有象班长、学习委员这样的人才有机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他们将来可以住大房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工作，假日可以到祖国大好山河甚至外国畅游；而我们真的甘心未来只有蜗居在狭小的家里，工作时候挥汗如雨，假日最多偶尔到城郊转上一圈要知道人人都可以去辛苦的卖茶叶蛋，但是又有几个人可以成为研究火箭的科学家呢？我相信最终科学家是名利双收，卖茶叶蛋通常情况都是艰难生活。小学毕业能够进入一所好的中学，然后考上好的大学，拥有好的职业那才是人间正道，分数就是学生的命根子，学习考试才是最为公平的竞争，如果说学习真得无用，那为什么从古代的无数人穷其一生于科举考试，现在高考的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呢？当然我不是说要放弃所有玩耍成为书呆子，但是在即将面临升学考试的重要关头放弃一次区区的春游静心学习应该不难做到，当然如果别的班级有人非要愚蠢的和学校对抗分散关键时刻的学习精力，那就让我们暗自窃喜无形中在升学考试中减少我们的对手，但是对于我们六年级一班这个集体来说，朝夕相处的纯真情感在人生中特别值得珍惜，所以就让我们团结一致好好学习吧！”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终于姗姗来迟，老班的计划是先花半个小时讲解上两次测验中的几道难题，剩下的一刻钟加上第二节课还有被理所当然包括其中的课间时间七十分钟用来做一套模拟试卷。
    前面的半个小时每当老班回身板书的时候，我就成为了全班同学注目关注的焦点人物，如果说先前只是小道消息流传班上的笨小孩甘愿智商测试的结果其实比大家想像得要好上不少，那么方才我那一段侃侃而谈足以让自己的个人形象立刻进化到聪明类型，当然我根本不会在意他们究竟以为我以前是深藏不露的装傻演戏还是大智若愚的猛然觉醒。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向往成为明星，现在只不过是成为班级的焦点被同学们关注而已，我就感觉浑身仿佛笼罩光环。”我把试卷高高地竖起，遮挡住我趴在桌面上的脑袋，用眯缝的双眼侧望着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注视黑板的学习委员同学。
    “你以为把试卷高高竖起就可以安全的遮挡你做小动作与悄悄说话了吗？老师们通常一回头最先关注的就是这样做贼心虚的笨蛋！”悄然漂浮而来荀寒雪的几道颠怪目光，“再说你可不要忘记刚才自己还言之凿凿的号召同学们都要认真学习，未来才会有美好的前途，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伪装好歹也要作出表率才是。”
    我正欲回话之际却是感觉脚面微微一痛，原来却是荀寒雪不动声色的踩了一下提醒我老班已经转身，立刻把试卷平放在课桌之上，单手支撑着下巴充满求知**的眼神专注的投向正前方，视线中唯有辛勤老班的身影与黑板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粉笔字。
    “刚才我已经带给同学们太过强烈的冲击感，我并不想成为高高在上脱离平凡的完美主义者，语言与行动之间稍微打点折扣也更加容易增加亲和力。”一分钟以后老班再度转身板书，给了一副嬉皮笑脸表情的我口中念念有词机会，“放心吧，马上测验的时候一定特别注意不让别人发现我抄袭作弊的触目惊心事实，当然这也需要学习委员你能默契配合。”
    “甘愿你休想再抄袭我的考卷，头脑开窍可别指望着升学考试也能投机取巧，千万不要到时候让被你说得灰溜溜的转学生方志强反过来讥讽你，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中的侏儒！”我忽然之间发现故作颠怒状的荀寒雪此刻也模仿着我的动作用手托着下巴，所不同的就是我用的是左手而她是右手，标准的俩俩相望。
    “是不是忧心忡忡于我无法实现中学与寒雪同班的承诺呢？”我感觉自己有点肉麻的自恋，“呸，呸，呸！”这一次我的脚面被踩程度可不象方才那么温柔。
    测验开始以后荀寒雪没有做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如我所知女人通常都习惯于口是心非，看来小姑娘对于青梅竹马的小男生心太软，而且她配合掩护我抄袭的技术也飞速提高，也许参与从来都与她这样模范生无关的作弊行为可以收获一种偶尔离经叛道的刺激快感？
    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分钟左右，整个教室里都是刷刷书写之声，忽然之间传来了老班的声音，“你这么快就决定交卷？至少应该静下心来仔细检查两遍才对！”
    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抬头，起身交卷的居然是在下午上课前深受挫败的转学生方志强，老班显然也诧异于这个并不熟悉的学生答题的神速，要知道此刻我身边的学习委员正紧紧皱着眉头，把笔端的橡皮在柔软上嘴唇有节奏敲击，倒数第二题让她陷入冥思苦想，至于其他同学恐怕几乎还没有做到后面几道难题，看来因为上课前受到挫折一直面色阴郁沮丧的麻杆至少在学习上是有实力的，是考试的快枪手。
    因为还没有获得抄袭的机会，我的试卷后面几道难题处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