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世界》03、高级宝石升级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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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凝视了皮尔斯一阵。
    皮尔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心中倒是越来越感觉将会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将要生了。
    终于，丁克沉吟一下才说道：“是的，如果您知道了这件事儿的真相，您就会对宝石失去兴趣。嗯，彻底失去兴趣！”
    “请说吧！大人，您请讲！”皮尔斯朝丁克欠了欠身，语气显得颇急切。
    就这工夫，丁克已经打定主意，将真相告知这位先生，并且决定，要在这件事情上对皮尔斯做一点补偿。为夏尔山地的展做出贡献的人，丁克是绝不愿意亏待的。
    “皮尔斯先生有没有听说过宝石升级术？”
    “当然！凡是与宝石打交道的都知道。”
    “和龙族一样，收藏憎恨这种技术；而某些怀有野心的宝石商人们却渴望这种技术为他们所用。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不过据我所知，星空学院那帮从事宝石升级术研究的老头子耗费了毕生精力，也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只能对少数几样低等品进行有限的升级，升级的工序繁复，花费的药剂代价高昂，创造价值根本不可能。因此，这对我来说始终是个好消息。”
    “那就十分抱歉了。”
    “抱歉？”“我想说。夏尔山地已经掌握了宝石升级地技术。”
    “什么？！”皮尔斯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对于他来讲，这个消息不啻于晴空中降下一个霹雳，在他脚下炸响。他甚至感到血气上涌，头部一阵眩晕。他强自定了定心神，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常态。
    “对，您没有听错！”丁克重复道。“皮尔斯先生，夏尔山地掌握的正是失传已久的高级宝石升级术。”
    听到丁克对皮尔斯说出了这个秘密，尤娜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维兰瑟交代过他，轻易不要向皮尔斯透露这个秘密。
    当然。既然夏尔山地的领导亲口说了出来，她反倒放下心来。经过这段时间和皮尔斯地接触。她深知这位联盟观察员对宝石收藏的爱好是纯粹以赏玩为动机的，绝非其他人那样以盈利为目的。
    但是她了解夏尔山地卖出地这些精品宝石其实是她的丈夫威廉负责地生产线上下来的量产品，这就有违收藏的本意。于是，每次面对这位皮尔斯观察员的时候，尤娜都带着一种忐忑的心情。总觉得亏欠了他。
    因此，当丁克说出来地时候。尤娜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确实，这段时间，他和白兰度为夏尔山地地展是除了大力气的。对上，他们联合安泰英特，积极应付联盟高层的征询，尽可能多地让联盟增加魔法战队的经费；对下，应付索尔王国那些达官贵胄，消除了他们妄图插手夏尔山地事务的野心。
    虽说这些工作没有他们也能够办到，但是有了这两位联盟观察员的鼎力相助，确实省去了许多麻烦。
    现在既然已经将宝石的事情说破。就不妨给这位先生一些好处作为补偿。
    “夏尔山地真的掌握了高级宝石升级术？”皮尔斯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懵了。他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尤娜。后轻轻地朝他点点头，表示这一切都是真地。
    得到了尤娜地确认。皮尔斯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地。他突然坐下，战战兢兢地将跟前的血提酒一饮而尽，又用颤抖的手抓起酒瓶，扒开瓶塞准备再为自己倒上一杯。
    可是他的手都懂得厉害，甚至都没有办法将瓶口对准就被。终于，鲜红色的琼浆洒在了矮几上。
    尤娜接过皮尔斯的瓶子，为他倒上一杯。
    事实上，尤娜每一次接待皮尔斯都会用血提酒招待这位观察员先生，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皮尔斯喝酒。
    显然，这次的打击对这位宝石收藏家来说是沉重的。皮尔斯对待宝石收藏是非常认真的，在每一次选购宝石之前，总要保持最清醒的状态，以防看走眼。//
    仿佛是要借助酒精来壮胆，皮尔斯毫不客气地又抓起酒杯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才又问道：“那么，我收藏的那些宝石……”皮尔斯颓然跌坐在沙之上，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之上。
    “是的，里面应该是有不少是通过宝石升级术处理过的人造宝石。”
    “宝石？！升级？！你是说……”皮尔斯霍得站了起来，脸颊立即涨得通红。
    “对，您没有听错，是宝石升级术！能够产生高级宝石的宝石升级技术！”丁克一边说着，一边从沙上站了起来。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拍拍皮尔斯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就是……就是为什么夏尔山地会高价回收未加工的宝石瑕疵品；将宝石降低一个等级销售；宝石大王会带着样品登门拜访的缘故？”
    “可以这么讲。”丁克点点头，重又坐下。
    “我就说嘛，为什么夏尔山地珠宝行的宝石这么便宜，原来是骗人的把戏呀！领主大人，您为什么不早说呀？我为了宝石收藏可是花了大量的心血。尤其是在夏尔山地珠宝行开业之后，我简直心花怒放，以为这里无疑是我的福地，俯拾即是的都是宝石中的奇珍。
    “哦，该死的白兰度，这家伙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实情，凯瑟琳那么聪明，那么挑剔。对，一定是她透露给他地。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这个该死的家伙，知道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故意让我蒙在鼓里，看我的笑话。”
    “皮尔斯先生。您这就错怪白兰度先生了。夏尔山地拥有宝石升级技术的事情是维兰瑟告诉他的，当然，因为考虑到您的特殊情况，她特别嘱托大家在这件事情上对您保守秘密。”
    “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丁克和身边地尤娜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闪过会心的微笑。然后朝皮尔斯点了点头，表示他猜得不错。
    “我就说嘛！为什么开会的时候大家都在对我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呀！”
    “好啦，好啦！我的观察员先生，这还不是因为大家顾及您地感情。这才对您有所隐瞒。况且，您从这里购买的宝石全部都打了折扣。转手出去，您还能赚上一笔。当然，您在上面倾注地心血远比那些为了钱而购买宝石的人要多得多，因此，我尽可能补偿您，让您的心血不至于白流。”
    说到这里，丁克笑了起来，他已经为皮尔斯量身定制了一个职务，既能补偿一下他，又能挥他的专长。他问道：“皮尔斯先生。您的那些收藏几乎都放在夏尔山地银行地保险柜中吧？”
    “是呀。子爵。这个世界恐怕没有比夏尔山地银行的保险柜更安全地地方了。”听到丁克做出的承诺，皮尔斯的脸色顿时好转了。
    “那好。我让维兰瑟帮你清理一下，工制造。是人工制造的就换成相同等级的天然宝石，你看如何？”
    “算啦，算啦！”皮尔斯挥了挥手，“全部折合成金币存入我在夏尔山地银行的户头吧！从今以后，皮尔斯再不是什么宝石收藏家啦！见鬼的宝石收藏家，连宝石都能量产，那收藏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倒是个问题。”丁克皱着眉头，手指敲着脑门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唔！子爵阁下，”皮尔斯突然想什么，急切地说道，“您看这样成不，干脆允许我将这笔资金投入夏尔山地珠宝行……不，是投入精工学院宝石研究中心才对！对，就是这个宝石研究中心，我要成为这个机构的股东，至于股份，看着给点就成！”
    “呃……这个……”丁克有些犹豫，朝一边的尤娜看了一眼，可后用一种茫然地眼神回应了他。
    对尤娜这种反应丁克也很理解。是呀，连他这个领主大人都难以决断，尤娜这个外人又怎能给出什么好办法呢？
    入股精工学院宝石研究中心，毕竟是件大事儿。作为领主，丁克当然能做主，但是出于对维兰瑟主持地夏尔山地委员会的尊重，他认为应该和维兰瑟等人商议一下才行。恰好，晚上还有一次夏尔山地委员会核心成员地会议，到时候就可以提出来商讨一下。
    “怎么，有问题吗？”皮尔斯急切地问道。确实，他热衷于宝石收藏，对那些珍藏视为生命。然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手中的宝石竟然能够量产，也就失去了收藏的意义。因此，这种打击不可谓不沉重，造成的失落感也就不言而喻了。
    丁克还在沉思，没有听到皮尔斯的话。
    皮尔斯意识到自己的胃口太大了。自从加盟夏尔山地，成为两位完全以金钱入股的股东后，皮尔斯就隐隐感觉他和白兰度二人其实是被排除在夏尔山地核心成员以外的，有很多秘密他们甚至都没有资格了解。
    他和白兰度有默契，夏尔山地给予他们的优厚待遇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况且，真的要让他们像格里佛里诺或杰克大师那样负责实际的生产和研究工作，他们完全不能胜任。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尽心尽力地帮助夏尔山地与联盟周旋，让夏尔山地在完成联盟指派的任务时获得更多的利益。
    譬如丁克离开这段时间，由肖恩负责训练的那只完全属于联盟的队伍奔赴月落要塞之前，每个月都会由他和白兰度联名向联盟高层递交报告。详细地列出“魔法战队”地开销。
    皮尔斯和白兰度往往都是把这种开销往高处说，肖恩和他的人得到的配给就显得非常丰厚。然而，这些消费最终都在夏尔山地中进行，无论是日用品还是附魔装备，总之所有的钱最终都会落入夏尔山地的腰包。为此，维兰瑟还亲自为这两位观察员派了红包。
    而肖恩这个指挥官。对两位观察员如此照顾他和他的魔法战队非常感激。这样，皮尔斯和白兰度两位观察员在魔法战队士兵中获得了极佳地口碑。
    这种口碑直接被联盟派驻夏尔山地的密探反馈回去，使得联盟对这二位观察员能否胜任魔法战队后勤补给，以及与军备供应方夏尔山地的协调工作再无疑虑。即便是派驻了军事观察员之后，仍然将主要的事务全权交由二人督办。
    至于这位军事观察员。则是联盟方面按照既有地法令选派的，据说是轮值，避免有舞弊地情况生。
    然而，皮尔斯很清楚，他能为夏尔山地做的就是这些事儿。如果他不是观察员。仅凭他那点投资，恐怕连参加夏尔山地股东大会的资格都没有。
    他已经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他迫切地希望入股宝石研究中心实在有些冒昧。在此之前，皮尔斯一直认为所谓的宝石研究中心无非是由尤娜的丈夫威廉负责地宝石切割作坊，是从属于杰克大师的附魔装备研究中心存在地。现在看来，这个威廉手上掌握的技术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