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仙》425荒年人恶上中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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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就扑跑了出来，那扑倒他们脚下的是一个老奶奶。桂芳与玄凤瑶芸都是一吓后赶快扶起她来。
    这老者老泪纵横，穿着破烂却看得出原本为很奢华的衣着，有一种富贵的感觉。老奶奶满脸悲伤痛心，只跪着叫两人神仙大人。似是听到刚刚他们说的无法收留那婴儿，老人家哭喊哽咽道：“多谢两活世神仙救我们。多谢你们为我们牧家报仇，我代表牧家六十多口人，感谢你们。求求你们，救我们的唯一后代吧，她的父母亲人全惨死了，收留她吧，带她离开这里，这里无法活了……”
    原来这位老奶奶乃为这家的祖母，全家遭遇土匪屠杀时，她是唯一抱着少主婴儿从后门逃出的人，只老者本也带伤，逃得不快，便沿途又遇土匪追杀，无奈下她把婴儿藏在猎人小屋里，而自己引开土匪，后被砍重伤，土匪以为她已死，便才罢休离去。
    而老者并无死，她艰难的又寻回来找婴儿，当她寻到那个小屋的时候，她看到了玄凤瑶芸抱着那个婴儿，所见穿着不俗气质惊人的神仙降临，似乎感觉到有救，便无打扰，只一路看着桂芳与玄凤瑶芸为她家族报仇。此时便才出现。
    玄凤瑶芸给老者吃了续命补药，解无忧也赶快给她疗伤，并安慰老者：“放心，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会救你的。”
    而老人家痛苦哽咽着继续摇头：“全家都死绝了！我这老太婆活着苟且残生也无意义！不想活了啊！”
    “你不还有婴儿吗？”桂芳想告诉老者还有希望。
    但是老者继续摇头：“我年纪大了。本就是快要死的人，无力再抚养那么幼小的孩子了。我只求两位高仙收留她。我知我的孙女跟着你们，绝对能活的很好，也不用再受苦，求你们收留她吧。”
    玄凤瑶芸虽表情带着无奈，但桂芳能感觉她的坚定，她道：“非常抱歉，无法收留，你是她的亲人，我们可以帮助你，但必须得你自己抚养。”
    不管老者的苦苦哀求，玄凤瑶芸只不答应收留这婴儿。
    桂芳不理解了。他拉拉玄凤瑶芸袖子并询问道：“为什么这次这么绝情呢，刚刚还说要收留的。”
    “因为这婴儿有亲人。”
    “但老婆婆说了她养不动，我们收留这女婴去仙境，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呢，为什么仙境收弟子的规定一定是要孤儿呢？”桂芳歪着脑袋问。
    玄凤瑶芸看桂芳不理解，叹气的对他道：“因为怕麻烦。你要知道，在仙境修习的弟子，小时候是安全，但长大，就得行走天下带剑办事，对付魔邪对付天下恶人，都有许多的危险，指不定会突然死亡。各门各派都只收留孤儿，就是为善后的问题。一个孤儿死了。伤心的只是他的师门中人，对外无有关系，处理后事很方便。但如果收留民间还有亲人的孩子当弟子，如若他长大遇到个三长两短在仙境死亡了。那他在民间的家人不理解还不来吵闹不休烦死了。
    凡人会怪罪我们仙境害死他们的亲人，这样处理起来太麻烦。行走江湖的修真道仙，都是无有牵挂的人，死便是死，那些亲人眷顾的人，不适合这种修真生活。”
    桂芳点头，他懂了其中的意思，是怕‘牵挂’，所以仙境的弟子都是孤儿，防止的就是民间的关系牵连，让他们安心修真无有民间的牵挂，也是为信念的归一。
    玄凤瑶芸随即对这痛苦哀求的老婆婆道：“修真艰辛，便入仙道，承受的是常人无有的考验磨练，会失去许多情感。更随时有危险。这条路很崎岖，这个婴儿既然有你这亲人眷顾，就不该投入那冰寒的仙门，让她享受常人的快乐吧，老人家你就节哀顺变好好的养育她吧。至少她也是家族的希望，而一旦拜入仙门，就不得跟民间有牵连了。我想你舍不得吧。”
    425荒年人恶下
    听到玄凤瑶芸的拒绝，老者痛哭起来。桂芳看的实在不忍，但他也明白仙境收徒弟的规则是不能改变的，这也是为防止未来的麻烦，所以但凡不是孤儿，不是民间亲人死绝的，为防止不必要的纠结是绝对不收留的。一旦入仙境的门，便是与民间永远决断。
    这老者看两个高人放下了食物药物与金钱准备离开，她突然颤巍巍的站起来，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悲凉道：“我懂仙人你们的意思，是生怕这孩子有我这民间祖母的牵挂而无法跟随你们修真。但我是快要死的人，我真养育不动她了。与其让孙女跟随我这快死的老者要饭苟且生存，在这荒年中流离失所每日等死，不如让她还是随你们去吧，至少我知两位高人绝对不会亏待她，你们会让她过更好的生活。我这祖母的希望也全部寄托她身上了。只希望她能活的安康，求两位高人成全我。老朽感激不尽，死后也会感激你们！”
    说完这话，老者措不及防的一头撞在一边的石头上。她这举动把本转身走的桂芳与玄凤瑶芸吓得半死，立马两人转身来制止，可惜毕竟冲到老者身前还是有段距离，老者是真心求死成全婴儿的修仙之路。本就重伤，一头撞石头上顿时是脑骨伤口破裂，当即就耳鼻口出血而亡。
    “老人家，这是何必呢！唉！”桂芳看着老者死亡却安详的表情，非常的无奈，人族的这种为了后代而牺牲自己的奉献精神让他非常的感动。
    玄凤瑶芸此时只有再抱起女婴，叹息道：“她之爱女之心，实在感动，我答应收留这婴儿了。一定会照顾妥当，让她好好的活下去。老者你安息吧。”
    ……
    埋葬了这全家六十多口人的尸体，还要建立墓碑。桂芳与玄凤瑶芸在为刻石碑忙碌了半天，他们掩埋尸体建立墓碑，挖坑埋葬那些上百土匪防止恶化邪灵滋生，这些事消耗了一整天，晚上围着篝火休息的时候，解无忧一直用甜水米汤喂着那怀里的小师妹牧冷烟。而桂芳看着那可爱的小婴儿，回忆白天发生的事，他感叹起来问玄凤瑶芸：“看到她，我就想到我的身世，我曾经听你们说，我也是孤儿被捡来的，是吗？”
    “恩，桂花村。”玄凤瑶芸道：“也是洪涝，全村死灭，就你一个活着……”她说的微带悲伤，而她也小心的注意桂芳的表情，生怕他是被自己的凄惨身世所悲伤，却是在篝火下，桂芳的眼睛里充满的都是温柔的光束，玄凤瑶芸想安慰桂芳，拍拍他肩膀揉揉他头，桂芳靠着她的肩膀淡笑道：“没有关系，我根本不难受。我反而很感动，虽然没见过我的父母，但我明白，他们是深深爱着我的，就跟今天所见那老婆婆爱着她的侄女一样的深爱。”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玄凤瑶芸感觉他的说话很可爱。
    桂芳眼睛中流动灵慧的光芒道：“我听你们前辈说我那村就我一个活下，是因为我母亲被泥石流掩埋，还死命护住我。她为了我的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我了。我能活着，就是他们给予传达的爱，我很感激他们奉献生命的勇气。虽然没见过面，但我真的很感谢他们那么爱我，没他们的无私护我，我也无法活下来。我不会难过，每是回想，我反而更感觉我要好好活着，我很幸福，我有爱我的亲人，哪怕死了。但存在过的爱不会消失。
    我寄托他们所有生命的希望，他们一定当年也跟今日的老婆婆一样，全部的爱都是希望后代好好活着，他们的希望会感动我一辈子。所以我虽然是孤儿，但我不寂寞，我现在在仙境还有许多的亲人朋友，而在地下，我还有爱我的父母，我一点也不寂寞，我也不是孤儿，我有许多的亲人们爱着我，还包括你，所以我很幸福很知足了。”
    听着桂芳的吐心话语，玄凤瑶芸也被深深打动，她拨弄着火堆，也靠着桂芳，握着他的手，深深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她笑说：“所以哪日我老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我如果这近十年死了。你帮我照顾这小徒弟牧冷烟吧，你也算她师公。”
    说到师公，解无忧本在喝水，一口水从水壶里喷出来，他尴尬的抱着婴儿去一边兜兜并嘀咕道：“真肉麻，非礼勿视，我还是让开吧。小师妹以后师兄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到玄凤瑶芸的话，桂芳抱着她脖子，深深拥抱住她，把她的身躯搂在心口，闭目喃喃：“什么都可妥协，这个不可，你死了。我绝对不苟活，我不会现在说假话敷衍你，但没有你的世界，我绝对不会活，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懂我的……”
    处理完毕这里的善后，对着老者全家的墓碑拜别后。他们继续上路，这一路邂逅的事不止这一件刻苦铭心，总还有其他让人感动的事一件件充满回忆的发生。
    桂芳记得他们抵达一个不大的村落，这个村落被灾后的鼠疫所滋扰，玄凤瑶芸功夫了得医术也是神级超群，这个村落里唯一老大夫的儿子对她是五体投地崇拜得都跪下了，在他们要离开后，这十多岁少年只离家出走偷偷跟着他们，非要拜玄凤瑶芸为师。
    桂芳明白已收了个小女婴，玄凤瑶芸不会再收那十多岁还有父母牵挂的少年，叫沈棉的少年执着的继续跟随，跟着他们十多里地都不放弃，玄凤瑶芸终是无奈，苦口婆心的对这少年奉劝。
    那少年看最终无望，沮丧挂在脸上显得非常可怜：“您不愿意收我为亲传弟子，我认了。我知道我年纪大不适合。但我真想跟你学医术啊，你们医术了得，我父亲几十年的医道术功都无法治疗的疾病，你们三日就治疗好了。实在是神奇，我真想学这种本事，这样就可你们不在的时候也救我们的村落了。我还想救天下更多的人。我不想未来再有灾难发生时束手无策，而你们不可能每次都能帮到我们，只有我们自救才行，所以高人我求你，不愿意收我入门，那收我为外传弟子吧，我只求你深厚医术的一小点，实在不行，送我几本医书也可，教给我点皮毛我也要，我是真心想学习你的高超医术。”
    看少年苦苦哀求，桂芳悄声对犹豫的玄凤瑶芸道：“他那么执着，你不收他真可惜了。虽有仙境的规则，但他又不学武功，是为医术，那医术方面，没说仙家高超医术不可外传不是吗？你可只传授他医术，这样他也可长大当个好大夫，也是做好事，你觉得呢？”
    玄凤瑶芸听了桂芳的话点头微笑，她想穿后道：“就听你的。这也不错，我就教给他一些仙家秘典医术，而要深究入道，要成医中高手，全靠他自己钻研了。”玄凤瑶芸便答应收这叫沈棉的少年为外传弟子，只教授他医术，现在让他先回自己的村落去，玄凤瑶芸答应他在回到仙境后，会再提取医术秘典来交给他修研，高人开口，答应的事就一定不会失信，少年欢快的鞠躬拜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