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仙》399情真意切上中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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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具来到河边，看着河里的鱼吐泡泡，他已经可以幻想玄凤瑶芸吃到他做的烤鱼开心的美丽摸样了。于是开始抓鱼起来。他依然是用插鱼的方式看准吐泡的地方就飞剑插去。
    在河边蹲下声寻听水动的轻微声响，这会儿正是天刚刚蒙蒙亮，微微的光芒让湖面镜子一般银白反光，桂宝弯腰在河边看到了水中倒影里自己的摸样，他突然想起这几日只要亲热过后，小玄凤都会对他说他肩膀上的伤痕的事，此时也鬼上身一般，突然有一种涌动，就是想看看那肩膀上的伤到底是什么样的，便放下插鱼的剑，弯腰对着河面拉下肩膀的衣服，想看看锁骨上到底有什么。就在弯腰看着的时候，那水中的倒影清晰所见肩膀上是什么都没有。
    桂宝奇怪了，不懂怎么就没有伤了？难道它自己消失了？他记得原来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掌门师父都说有好深的痕迹，怎么现在却消失了？
    正是低头继续瞭望，奇异的事突然毫无征兆的发生，头晕乎乎往前倒，这种感觉很奇妙压迫。好像被抽离了气息整个人被无形的压力隔绝得无力动弹，陌生又熟悉，气透不上，朦胧的视线里，他感觉自己是向前倒入了河里，耳边激荡起浪花水泡不停的飞舞，却是听不到，感官麻木，看着自己沉入水里，宛如被吸入一个无低的漩涡，说不出话，开不了口，四周漆黑，他心底着急，这感觉他回忆起来是当初他刚刚来到这个空间时被漩涡吸进去的感觉。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一次？他身在黑暗的何处，又将去哪里？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头很痛，但有一个强烈的信念就是他不要离开，他还有小玄凤瑶芸，他要找他的小玄凤去，他不要消失不要现在的情况。
    “啊啊啊啊！”猛然从惊梦中醒来。桂芳猛烈的喘气，满头是虚汗，心跳的很厉害，小玄凤瑶芸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刚刚一直在朦胧扭曲的梦中转来转去，听到她的笑声，看到她的伸手，想拉住她，却是一切化为泡沫，他惊坐起，只感觉全身乏力酸痛。低头，自己还穿着早上出门时的衣服，松口气，但是猛然间他又震惊惊觉不对劲！
    一侧头，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屋子，是冰凉的碧玄宫陌生的摆设屋子，屋子里就他一张床，他坐在床上，身边月光洒下，怎么就突然晚上了？他记得是早上啊!而且在这一角的黑暗中，一个美丽冰凉的美女正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他。这不是其他人，正是长大的玄凤瑶芸！她穿着掌门浅黄衣着，头带水晶玉冠，表情冷酷冰寒的一眨都不眨看着他！
    桂宝掀翻被子跳下床，而对面椅子上，玄凤瑶芸也站了起来，她冷冷的扫他一眼，表情说出不的复杂，只最终说了一句话：“你好好休息吧！你想知道一切的话，明早我来告诉你！”她说完就往外走，但是桂芳哪里能镇定下来，看摆设与露台外这里景象的映照，他记得这里，这里的院子还坏着，并不是两百年前的小庭院的装饰，这里是两百年后的碧玄宫的布置，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不敢想象，他不想知道自己难道回来了！还是说原来是一场梦？但是他穿着今早还穿着的衣服啊！是两百年前的碧玄宫服饰啊！为什么大玄凤看到他不好奇不奇怪，她似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他的小玄凤呢，他最爱的人呢！他的那个时空呢？消失了吗！不敢相信！
    “等等！”
    399情真意切下
    拉着她的袖子，但是玄凤瑶芸却似刻意的回避，停下脚步，无扭头，桂芳皱眉，他能感觉到她的发抖，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宛如她轻描淡写一般的经历，她也有无法压抑的触动对不对？不然她为何发抖？
    桂芳不懂这一切的缘由，他现在就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绝对不要等到明天才知晓，于是对着她严厉的叱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走，我要知道真相，我所经历的不是梦对不对？我见到了一个小孩，是你吗？是你小时候吗？你说啊！”他也声音颤抖，心底跳的厉害，他在等待一个真实的奇迹。
    “是！那是小时候的我！你满意了吗？”玄凤瑶芸伶俐的抽手甩去了他的拉扯，然后转头，她眼中已无刚刚的冷静，只有第一次桂芳所见的激动，那种强压的悲凉神情，让他一震，她眼睛中含着湿润的泪光，发红，宛如即将压抑不住悲凉的哭泣，那种悲痛的神情，让人心痛，脆弱的表情她也拥有。
    他心底抽痛起来，不用她明说，他自己也顿悟了许多的事。前后的事一联想，难道她还记得自己？还记得小时候她与自己的邂逅？可能吗？穿越两百年的岁月，他真不敢相信她还记得。
    桂芳震惊的手发抖，往后退，只一下撞到床，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手撑着头，不敢置信的难受道：“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是我……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呢……”
    听到他一时无法适应现实，玄凤瑶芸也冷静下来，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抬头让眼泪流回眼睛里，然后她走到露台边看着月光洒下的银色之影，她眼中泛着朦胧之影，宛如回忆一般道：“你以为我能接受这种事吗？哈……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只到你消失了一个月，然后再次出现后，我信了。你现在的穿着，就是我小时候所见的他那时消失所穿的衣服。还是我当年亲手给做的衣服。”
    桂芳已经说不出话来。心底对她有一种陌生又似曾相识的复杂感，该如何解释？该让他这凡人如何相信这种传说？
    玄凤瑶芸悲凉的神情依然无有退去，她似自语的喃喃道：“原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两百年了，这么长岁月的等待让我都麻木了忘记了。但还是被你挖出了这段记忆。
    本以为已不会再想起，原来果真未有完结，此时才是她给我的最终报复，哈哈哈哈，我真是太可怜了。我现在终于知道诛邪师那时的话什么意思了。果然是深深的报复啊……折磨了我两百年，痛不欲生的孤独与无奈感原来是这样的……哈哈哈哈……果真是让我难受到揪心的折磨，诛邪师你赢了，你的报复真的太狠了……我服了。我认输！哈哈哈哈。”
    玄凤瑶芸的心情此刻比桂芳还要难受，该如何面对这个差自己两百多岁的曾经人？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自己却已是老妖怪了。简直是太讽刺太悲凉的感觉了。说不出的滋味，奇妙的像个笑话。论谁都不相信吧。两百年的寻找与等待她也终于有了结果，而这结果，让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她很小的时候，在她十三岁懵懂爱情的年纪，邂逅了一个曾经给她毕生痛的人，那就是‘桂芳’，那个在暴雷天灾后见到的闯入她世界的人。
    那时候自己太小，不懂许多的事，但是因为他的感化很小就知道爱的滋味，第一个爱过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过的真心涌动的人就是桂芳，那都是少年时最珍藏的记忆。小时候所遇到的那个桂芳，一直环绕在她身边，陪着她笑陪着她乐，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十天，但三十天里发生了许多许多，从开始的对他毫无感觉，到可怜他到喜欢他到欣赏他到离不开他，那都是最真切的情，她不会忘记在孤独一个人看守宫殿的时候，在哭泣难受的时候，有个十七岁的可爱男孩笑嘻嘻的抱紧她蹭着她的头，告诉她会永远陪伴她，会尽全力的保护她。这种感觉太过深切与感动，以为可以永远，以为可以一直快乐下去，却是有日早上，当她醒来后，再也没见到桂芳，只寻到了他在后山水边的渔具，那时她很紧张，生怕他掉到河里去了，可惜搜遍了仙境的河，不见他的踪影，全派的人都帮忙她寻找桂芳，可惜桂芳就宛如一阵烟雾无声无期的凭空消失了。她忘记不了那段时间信任依偎的纯真时光，在一度失去他的前几天，根本就不信，想来桂芳大概遇到什么事去其他地方了。很快就会回来，但是不管如何寻如何等，都再也找不到他，连尸体都不见，后来的许多年里，她哪怕把仙境的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也依然不见他的踪影，回梦游仙到半夜，很容易突然醒来绕碧玄宫一圈，就是期待他突然回来的奇迹。
    她想不通，感觉被抛弃了。不知他为什么抛下她不回来，不懂他为什么不辞而别，有恨有痛，更有担心。
    桂芳消失后，她在确定再也找不到他后，一直恍恍惚惚，不曾再笑过，她不信这个结果，她实在不懂怎么人就不见了，留下的只有心底的孤单与难受。躲在被子里哭了好多日子，眼睛一直是红红的，几个月浑浑噩噩中再见阳光恢复神智的她，终于是绝望了。她的初恋涌动的情感，也在这次后永远的封闭。……那种突然被割掉半个心的感觉刻骨铭心，许多亲人都说，自从桂芳失踪后，小玄凤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笑了，天天冷冰冰的心事重重。
    玄琉高人是很厉害的人，桂芳消失半年后就推测出了大概，他叹气告诫玄凤瑶芸一定要走出阴影，玄凤苦笑，她觉得师父不懂：因为爱的实在太深，是会永远走不出阴影的。
    恍恍惚惚的一日又一日，要忘记心的痛只有靠拼命的修功来麻痹自己，因为只有在忙碌中，才会不想起自己的孤单，不思念曾经怀抱的温柔与温度，哪怕每每在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压抑哭啼的哽咽，依然握紧嘴巴，强压孤单只一个人承担。
    所有的细节都在岁月中渐渐沉淀与消失，但依然还记得他的容易轮廓，依然还是想不通他到底去哪里了，她只是想要个解释的答案，知道他还活着，活着好好的，她也原谅他了。只想他回来，只想告诉他，想再见他一面。
    每天的煎熬从无减退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更深更沉重。终于熬到成年后，玄凤瑶芸如何想都感觉这事与诛邪师有关系，她也掌握了许多天下的玄术知识，只想寻到诛邪师问个清楚。她更一度怀疑是当年的诛邪师掳走了她的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