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带着契约来》第五卷第五十二章落潮（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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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白羽箭向着云端脱弦而去。乌云底下一只因为阴天而不得不降低飞行的鱼鹰被擦身而过的箭吓了一跳。拍打着翅膀想要攀升，却立刻被另一支箭贯穿。下一秒，近千支箭升起。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天际，遮蔽了太阳的光芒。
    那支车队终于感受到了迫近的威胁，最前面的骑手开始向两边跑散。但是在头领的怒喝下又很快聚拢，像刚开始一样笔直地朝着城门冲刺。
    在他们前面几百米处，漫天的箭雨给荒地铺上了一层浅灰色的地毯，随后那只倒霉地鱼鹰扑棱着翅膀才滑落在地上。它的两只脚爪扭曲地抽搐着，箭贯穿了它的左翅，鲜血染红了它背上花白色地绒毛。马蹄雨点一样落在它的身边。巨大的震荡让这只受到重伤的鱼鹰奇迹般地挣扎着站了起来。翅膀收拢，看起来不是致命创伤。它还能飞翔。但是迎接它的不是绝处逢生，而是彻底的厄运，它张开翅膀，刚刚离地，巨大的镶铁硬木车轮就呼啸着碾轧而过，随后是第二个，和第三个。留下一滩碎裂的血肉和车身后飘荡着地羽毛。
    “传令官！“城墙上，中士盯着越来越近地马车，头也不回地喊道。几乎是下一秒，传令官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立刻告诉中尉他要等地人来了！哦，还有，“传令官刚迈开的脚步停住了，中士转过头，认真地说，”通知简娜领主，情况有异，如果不想引起正式的战争，那么我只能拖住他们半天。请务必转告我的原话！“
    “得令！“传令官立刻转身离去。
    在地精寡头兹比克的海景办公室内，弗朗西斯和兹比克都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中间是一只巨大的蓝金刚鹦鹉。越来越烈的海风吹开了窗帘，露出波涛汹涌的海面。
    弗朗西斯说。“我明白了。”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襟。“你给我的承诺过期了！”“过期了！对！过期，我喜欢这个说法，很多东西是有时效性的，鲜果只能保存几天，青草熬不过漫长的冬季。除了神，没有什么能永恒，我怀疑神也不能----当然，那是题外话。很高兴你能正视这一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你是那边的人。这是我的诺言无法实现的原因。“
    “嗯哼！”
    ”生意终究是只是生意，希望这无损于我们的友谊。我个人是倾向于将这两者分开计算的，但是每当我和我的合作伙伴说抱歉的时候，他们总是用交情来当借口，拒绝接受更有创造性的意见。这让我不得不变得坚决，也是很多误会和谣言产生的原因之一。你知道，如果所有生意都这样套用的话，那要拒绝一个人得多难啊!”
    “满怀希望却被人当面拒绝，这感觉也挺难。“
    “咳！咳！不是每笔交易都是有利润的，我只能选择那些我能看到利润，并且确定能够准确地得到回报的去做。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很显然，你在我身上已经看不到好处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兹比克。有个人告诉我，如果一个地精对你表现出了热情，那么只能证明两件事：第一，你对他来说有利可图。第二，你要吃亏了。现在你划掉了第一条，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沮丧？”
    “哈！别这么说，巨魔的汗水，地精的热情，这可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伙计！”
    “好了兹比克，巨魔的汗水是因为他们在缺乏盐碱和湿气的环境容易过敏，地精的热情则只会展露给他们的金币，这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事情不能太片面，不是吗？”
    “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的！”
    “那好，既然你和我的私人合作已经不可能，那我就先告辞了，很抱歉占用你的时间，我想我该回去了。很多事情还等着我去处理呢!”
    “私人合作？“兹比克也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对这个很感兴趣。
    “恩，关于一些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我想你应该是不感兴趣的了。”
    ”噢，请等等，我想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我至少应该听完你的意见。”
    “可是你刚才还说你很忙。”
    “我是很忙，忙的不可开交，但是我还有助手啊，卡兹比，卡兹比，出来！到这儿来！现在请说吧，安德森先生。“
    “哦，是关于德霍文领主被刺案件的消息。“
    “那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结案？谁告诉你的？就算是凶手被抓住，在得到正确的制裁之前还不能算结案呢！“弗朗西斯双手按在桌子上，俯视地精。”我知道这个消息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请你保持冷静。“
    ”说吧！“
    “刺杀德霍文领主的凶手并不是赫莲娜公主。而是另有其人。“
    兹比克眨了眨眼睛，望了一眼卡兹比，后者低着头退到了门边。弗朗西斯没有说这个人是谁，但是有嫌疑并且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除了赫莲娜之外只有三个人，其中的两个正在这间办公室里面对面的谈话，那么弗朗西斯说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兹比克忽然警觉起来，他一直以为谈话时自己在主导着，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其实弗朗西斯才是推动者。他知道这个话题很危险，但是又不能拒绝去触碰它。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地精半响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正当弗朗西斯以为他会拒绝或者反驳的时候，他抬起了头。“有证据吗？”
    “不要怀疑我们的情报能力。“
    “你刚才说，是私人交易？”
    “是的，你应该明白，我这边有些人不希望黄金海岸变得动荡不安，影响到南面的局势，但是有些人又想让这里变得混乱，那样的话，学院外城就会成为商人们的首选，这是个难以权衡的事情，虽然我个人是非常倾向于从问题的根源解决问题，但那好像远在我能力之外。哈！现在的情况是反正无论如何，总会有人向议会提交对我的弹劾，那么----为什么我不能让事情按照我的方式来做。“
    “你的方式？“
    地精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二合一，最近状态差，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