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敢死队》第六十八章双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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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灵到北京来,净竹到车站来接她。
    来北京之前,水灵也迟疑了很多天,她知道净竹要她去北京,这一去意味着什么。过去的伤害历历在目,叫她如何去。
    这个她从十六岁就爱上的男人。到了他们快三十岁时,相伴将近十五年,他却爱上她最好的朋友,爱情和恋情的双重背叛。水灵有时候想想,这种痛还不如死了的好。两个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被这样背叛了。
    在西安那一次选择,净竹没有做出选择,转身离开去了北京,然后阿蜜达也消失了。上海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活着,想着净绣沉默算什么意思,两个都爱吗。
    她是那样恨他,也那样爱他,因为恨,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联系,同样因为爱,她是那样的想念他,每天下班,从公司出来,看到大街上,公车里,地铁里,相似的背影,她总是会心痛,她的净竹,那个有着一头凌乱的碎发,笑起来懒洋洋的,有着细长眼睛,白净肌肤,高大清瘦的男人。她到死也不会忘记的在将近三十年的生命里,唯一爱过的男人。
    在她在上海不知何去何从时,净竹给她打了电话。
    她站在那里,知道是他,哪怕他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他北京的号码,她也知道是他。
    站在上海人潮汹涌的街道,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就像电影里快速进程的场景,一下一下,在她面前晃过。
    那么多人,从她身边经过。她不认得他们,他们也不认得她。她也不想去认得他们,他们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千人万人中的寂寞,自然会更加的想念起生命里陪伴过她长大地男人,从她十六岁开始,就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他只比她大一岁,相互遇到时。他们还只是半大的孩子,他们可以说是相互陪伴着长大。接到他的电话时,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她拿着电话在人群中慢慢走着,因为回忆,眼里已经有了泪花,那是痛苦和思念一起纠缠的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那边说,对不起。水灵,我很想你。
    对不起?就是这三个字。现在地水灵恨透了这三个字。只有伤害了别人的人,才会频繁的使用这三个字。
    如果对不起有用,那么这世上的一切,所有的悲欢离合,情仇爱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她恨他说出这三个字。
    所以她依然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能说出什么话来。
    一个从十六岁就在一起的男人,十五年的生命。人生有几个十五年,他却依然背叛了她,她像一个茫然站在湍急河水中的人,马上要被河水卷着带走,她惊惶失措。找不到生命地源头和末梢,找不到生活继续下去的意义。
    对于一切,有关幸福。爱情,温暖,家庭,信仰,对于这一切,所有的信仰,全部土崩瓦解,还好像不只是痛苦能够解决的事情。
    她的失去正以不可收拾的速度,无法挽回,而她,只是一个事后地知情者,对于残局,对于这爱情与婚姻的断壁残桓,她没有任何办法。
    唯有沉默。
    然后净竹在那边说,水灵,原谅我的过去,我们重新开始,你到北京来吧,我依然最爱你。
    他说完这些话,又怕她不相信一般,忙着在那边解释,他说,我现在在北京找到了工作,在一个乐队,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打算不久后就出唱片,这一次我是真地感觉我找到了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且在不久后的将来会马上实现。
    水灵没有说话。
    净竹说,水灵,相信我,你在我的生命里,没有人能够与你相比。
    水灵听到他这么说话,知道他是发自真心说出的话,而她,亦何尝不是。
    想当初,她地爸爸在她高三的时候突然查出得了癌症,对于从小把爸爸看得比天还要重要的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无心学习,甚至连接下来如何有勇气生活下去,如何面对只有几个月最多不到一年寿命地父亲。
    她手足无措,只得去找净竹。
    那时候净竹也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他们同一年参加高考,他们在高二认识,很是相爱。那个时候他也是一头碎发,在夏天穿着白色的衬衣或者蓝色的衬衣。
    她哭着去找他,在一个夏天的夜里,那晚的夜突然下起了小雨,她就在那雨中走着,身上脸上被雨点砸到,她也没有任何感觉,一路含着泪去找他,那时候,她刚刚从医生的嘴里知道她爸爸得的是癌症。
    她在他教室外面往里观望,穿着白衬衣,和蓝色短裙,长头发被雨水淋湿,一缕一缕全部粘在脸上,很是尴尬。
    他的教室里有着微微的骚动,然后他看到她,立马出来了,拉起她的手,走到外面去。起先一直不说话,他就拉着她的手,一直往前面走,一直走到学校后面的一座小山上,那里有条林中小径,他就站在那里,然后看着她,对她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哭着对他说,我爸爸得了癌症。
    他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
    她告诉他,医生说,活不到一年,已经是晚期,一般是几个月的时间。
    在他面前说出这些,她的心里感觉没那么怕了,虽然也知道在他面前说出来,到底能有什么帮助呢,他也只是一个学生,难道说出来就能够把她爸爸治好吗,她也不知道。
    大概是内心太孤苦无助了,需要找到一个人说出来,当说出这些后,她的心里也不再那么痛了,只是抱着一种苍凉无奈的眼光看着他。
    雨已经停了,两旁的灌木上都是雨水,全部变成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一旁的小山沟里升起白色地雾气,一切都像一个梦。事后多年水灵想起来,也觉得像是一个梦。
    净竹看着她,对她道,你不要怕。人活着不可能不经历事情的。
    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安无比。
    他走过来,一把抱着她,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对她轻道,人总是这样的,生老病死,这是没办法地事。我们在一起,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怕。
    她倚在他的怀里,听到这种话,才安了心。
    其实他好像什么也没说,但是她却终于有了面对和活下来的勇气。
    他说。水灵,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即使所有的亲人都离你远去。你还有我。我们现在就在一起,我们的一生,从十六岁到一百岁,我们一直在一起,不管你到哪里。我也到哪里。
    水灵含泪点来,对于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也不再害怕。
    生命中的男人,就是这样从年少的时候。在她最无助地时候,用着爱一步一步走到她生命里来的。
    接下来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她几乎天天都在医院度过。陪着自己的父亲做着各种治疗,父亲总是笑着,对她说道,你放心,我会看着你结婚生子的,你不要管我,你要好好读书。
    她却只是含笑点头。
    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因为父亲的病成绩一跳落千丈,考大学已经变成了一种完全不可能地事情,然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陪着自己的父亲。
    净竹一个星期来看她两次,有时候也陪着她来看她的父亲。父亲看着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他们一起陪着老人说话,到了最后几个月,因为常年坐着,她父亲的身体竟然已经无法动弹,身体无法自理,不管是上厕所还是洗澡,都要他们帮忙。
    因为她大了,有时候一直侍候着地妈妈回去了,只有他们两个在,两个人陪老人说着话,突然就闻到一股怪味,然后父亲就对水灵说,你出去一下。
    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他道,爸,我来。
    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照顾他也是应该的,哪怕是大小便。
    父亲却无论如何不肯。
    净竹看到他们起争议,说道,水灵,我来吧,你出去一下。
    水灵听到他这么说,看到他,他冲她点点头,说道,你出去吧,有我在,你放心。
    她才点点头,慢慢走出去。她一直站在医院外面,直到净竹走出来叫她,对她道,好了,没事了,我们进去吧。
    她才点点头,沉默着和他走进去。
    爸爸由开始对他们在一起不作声不表态,慢慢的也就喜欢净竹来,看到他们在一起,总是欣慰的笑着。对他们道,你们在一起,我很放心,净竹,你要好好照顾水灵,这丫头,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我和她妈,一直把她惯得太厉害了。
    净竹笑笑点点头,说道,叔叔,你放心,我也会很惯她地。
    一席话说得老人舒心的笑起来。
    高三的整整一年,她照顾了父亲一年,净竹也陪了她一年。
    妈妈来照顾爸爸地时候,她便和净竹在一起温习功课,她虽然每天都在按时上课,可是却从来没有认真听过,再加上高三课业繁重,老师总是一遍一遍的提醒他们,要加油啊,离毕业只有多少天了。
    这些压力,所有的压力凑在一起,她根本无力承担,以前一直是第二名的,现在成绩直线下落,有时候到了四十几名,惨不忍睹。
    拿着月考班上四十几名的成绩单,她什么话也不想说。
    净竹站在她的身旁,看完了之后,对她说道,我给你补习,你那么聪明,以前不费吹灰之力天天玩,也能拿到好成绩,现在肯定只是暂时的。
    她苦笑着,没有说话。
    最后在他的再三劝说下,开始努力,然而来不及了,父亲的病越来越严重,她的成绩不见任何起色,她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以前黑亮浓蜜的头发开始变得稀少,她有时候在镜子前面看到面色苍白,梳子上缠着一大把掉落的头发,那种恐怖的感觉无法形容。
    净竹来找她的时候,看到她不见任何起色的成绩,也在那里对她说道,你怎么回事,你爸爸希望你考好,你要努力。
    她在他面前哭,对他发火,说道,我努力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了,我也不想。
    她对他道,我没本事,你放了我吧,任我自生自灭,我再也受不了这一切了。
    她自己放弃了,净竹却没有放弃她。对她道,不行,我不能让你落后,我们要一起考上大学。
    到最后,他再次把她感动了,让她重新有了信心,开始努力读书。
    那时候离高考只有一个月,最后一个月月考学校没有检查卷子,统计分数,说是太难了,怕分数统出来,学生压力太大,她事后对着答案算了一下,她应该可以继续保持在第二名的成绩,因为阿蜜达也算了,她只比他少一分。
    那一时刻,心里特别安定。
    净竹来找她时,她甚至变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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