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敢死队》第四十四章重新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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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可爱？
    郑钱重复了猫猫的名字，他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是的，我姓可。
    可爱在那里微笑，对郑钱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以前总是你照顾我，现在我照顾你。
    郑钱看着她，桔红色的床头灯亮在那里，一切明明暗暗，在光影的环境下，面前陪他坐着的女子，如此温柔，房子外面，北风呼啸，声间恍如夜鬼哭号。可是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对比，才显得屋子里的加倍温馨。
    一切都不真实像像个梦。
    想吃什么？
    可爱已经站了起来，在那里问他。
    郑钱才清醒过来，点点头，微笑道，随便做点就行了。
    可爱已经走到冰箱面前，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水滴从结成厚冰的空间上滴下来，郑钱也看到了，才想起自已已是多天未回家，而张小红，甚至跟他走得一样快，现在的她，肯定是在另一个地方租了房子了，哪曾回过来。
    心里难免凄凉，他环顾着自已的家，如今屋子里一片凌乱，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地面和家具上积满尘埃，想起从前的温馨热闹，这样看上去，简直有沧海桑田之感。
    惨不可言。
    执着的人，对人对物都是怀旧的。
    可爱看郑钱看着屋子沉默不语，知道他应该是想起过去又伤心了，便笑道。那我出去买一点吧。
    郑钱摇头道，这么晚了。不用去了。
    可爱已经走到门口，对他道，楼下不是有个通宵营业的超市吗，应该买得到要买地东西的。
    也不等郑钱说话，自已匆匆出了门。
    超市果然还开着，在黑黑地夜色里亮着一盏小灯，可爱走进去。买了一些水果和蔬菜，再加上鸡蛋和肉类，就匆匆回去了。
    郑钱看她回来了，对她道，我来做吧，你歇着。
    说着就要起床。
    可爱摇了摇手。说道，你受了伤，躺着吧，我来做好了，我会做饭菜的，你想吃什么，鱼香肉丝和西红柿蛋汤好不好？
    郑钱道，谢谢你，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很少了。
    想起从前，都是他给张小红做的。
    可爱笑笑。说道。会做的还是很多的，你等着好了。很快就好。
    她走到阳台改建的厨房里去。把玻璃门拉上，防止油烟进屋。
    郑钱躺在床上。可以看到她忙碌地影子。娇小的，认真的，可爱有时候回过头来看他一眼，郑钱正在看着她，只是看到她回过头来，他便急快的低下头去。可爱便微微一笑，继续低头做菜。
    她已是许久没替人做过饭菜了，久远的记忆回到脑海里，叫自已不要去多想，集中精神做饭菜就行。
    背负太多往事，就像负重行走的蜗牛，总是不快乐地，还是要忘掉向前看才是。
    给他做好了饭菜，放到床边，对他道，自已能吃吗？
    他是左肩膀受了伤，右手还能动，郑钱道，能的，谢谢你。
    可爱便替他盛了饭菜，叫他慢慢吃。
    在他吃饭的空隙，知道他触景生情，看到如此灰败的家难过，便把脏衣服都收在一起，放在洗衣机里，一件件泡着，一会儿洗，然后在洗衣机开动的时候，抽出时间，开始扫地，拖地板，擦家具电器。
    郑钱对她道，不用忙，可爱，我会整理的。
    可爱一边做事一边笑道，我闲着反正也是闲着。
    很快的，替他把家里打扫干净，一个小时后，衣服全部洗干了，晾在阳台上，衣服角滴着清亮的水滴，家里也窗明几净，漂亮清新。
    知道他心情不好，便开了房间所有的灯，又给阳台上的盆栽都重新修剪，让它们看上去朝气蓬勃。
    郑钱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愣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他做过这些。人是不能对比地。可爱一番心意，希望他开心，他却想起过往，难免沉重。
    然而看到可爱做完这一切，笑着站在他面前时，他明白了她地心意，便冲她笑了笑，一再的说谢谢。
    可爱道，还想吃什么吗？
    郑钱道，现在太晚了，天还没亮，我吃饱了，你不再再忙了，陪我说话吧。
    他冲她笑着，可爱便点点头，说道，好。
    郑钱道，你为什么一早不变作人陪在我身边呢，要是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地话————
    他嘿嘿地笑笑，说到一半，大概想起从前，便停住了。
    可爱想起那些日子，他经常抱着她在大街上乱走一气，不停的跟她说话，说得可不少。
    想到那些时光，被他当作唯一地朋友和心腹，不由微微笑起来。
    想想如果知道她不止是一只猫，他应该不会那样说话，他不习惯对着女人倒苦水。多是沉默。
    郑钱符和可爱的理想，她一直想找个专一的男人，可以说，常笑曾经带给她的伤痛，在她遇到郑钱认识了解郑钱后，淡忘了许多。
    常笑是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极快的给了她希望，又因为他自已的心劫，以更快的速度让她绝了望。而郑钱是，没有直接与她对话，她却一直以一个旁听者的身份，通过他的故事慢慢的让自已重拾信心。变得振作起来。想到这世上，原来还是有好男人的。
    如果不是碰到了郑钱，不是碰到了如此痴心专一的郑钱，她现在也许还在某个空屋子里睡得人事不醒，也许在睡梦中死去了。
    郑钱看到可爱沉默着，突然微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又偷偷的出现在两腮，他地手指微微握成拳头。控制想去戳一戳的冲动，想想真是好玩。这两个小酒窝地魅力竟然如此之大。
    猫——可爱，你笑什么？
    叫她可爱实在是不习惯，可是想着不能叫她猫猫了，总不能一个人类，你叫她人人吧，多不好。
    可爱？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再看看猫猫。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她，很可爱的女子。
    对于郑钱来说，一个天真到相信有神论的合理，妖怪的存在，一个曾经最痛苦的时候只有一只猫相伴的男人。如今这只猫变作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他并
    其它人那样害怕惊奇，可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认老朋友，他最大的痛苦同她分享过，他们曾经寸步不离，形影不分。不过，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他倒是变得沉默少语了。一个人可以对着墙壁滔滔不绝，但是极少对着真人如此多话的。
    可爱，你笑什么？
    他继续问她，自已脸上也是含着笑，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体验。不过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就是和自已喜欢地人在一起，总是止不住一脸的笑的。
    可爱见他这样问。不由抬起头来。说道，我有笑过吗？
    她倒是自已不自知的。
    郑钱笑了一下。说道，你笑起来的时候跟不笑不一样，你有两个酒窝，一笑，它们就出现了，看到的人，都想————
    他本想说用指头去戳一下，想想她可能会觉得他不尊重她，所以也没有说下去了，只得沉默下来。
    可爱道，我哪笑了，是你在笑吧。不过你笑也好，你是应该多笑笑。
    她实在看多了他前阵子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如今的笑脸好像她初次见到他的样子，久违了的笑容。
    郑钱道，我看到你，想着我到现在，还有一个你这样地朋友，所以当然开心。你应该早点化成人形地————
    郑钱说这话，自已也是茫然的，他现在因为她在他身边高兴，可是如果以前，她一早在他身边，事情会更顺利吗，他会放弃报复，不得而知。
    慢慢地，自已便沉默了，在那里思索着。
    可爱愣了一下，笑了笑道，我那时候心情不好，只想作猫。刚才也是不得已，再不出面，阿夜会杀了你，你救过我，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郑钱道，我救过你？
    恩，你把我从空屋子里捡回来，对我照顾有加，让我重新对人生有了信心，你对张小红那样地爱，让我对爱情————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起以前，真的很感叹，一个人生活圈子不能太小，如果她不是宅起来太久，生活里只有常笑那个人，也不会明知道他不适合，却抱着他会为她改变地幻想答应和他在一起，如果不答应，到最后也不会失望，甚至如果不是她答应，常笑也不会因为对于未来的害怕，因为对她承诺过的压力，想着自已不能给她兑现，而选择自杀来逃避。
    这世上，很多生死的悲剧，都是因为一件极小的事，一个极琐碎的观点导致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口气。
    郑钱却仍然好奇，对她道，为什么不想变作人，你神通广大，可以变作人，为什么要作猫呢？
    可爱笑了笑道，作猫不用思想啊，碰到你这样的好主人，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多好的生活，可是作人呢，要工作，要还贷，还要失业，失恋等等，做人太辛苦了。
    郑钱点点头，想想也是，不由道，你说的倒是在理，下辈子，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做人。
    可爱道，恩。你适合做狼。
    做狼？
    郑钱疑惑。
    可爱道，因为狼的一生只会爱一次，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真的吗？
    真的。
    郑钱沉默下来，突然彻底的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今天刚认识，但是对于他的整件事，其实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而且如果不是她知道这整件事，她一直在他身边，她刚才应该也不会救他。
    在谈到她，在谈及其它的所有事时，他可以像从前一样俏皮多话，但是一旦触到感情，他通常都是缄默。
    此时此刻，又想起刚才，她站在那个杀手面前，和那个杀手说的话。
    她和那个杀手是认识的，而且明显那个杀手很听她的。
    郑钱想到这里，有点发愣，想着可爱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肯定也有她自已的故事。
    可爱？
    恩。
    你跟那个杀手认识？是因为你们认识，他才放过了我，恩，真奇怪，现在竟然有杀手要杀我。
    郑钱迷惑。
    可爱看他一眼，本打算等他彻底休息好了，和他说这件事的，如今他自已提起来，想了想，便和他说一下。
    她点点头，对他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史天知道那个背后电话威胁他的人，就是你，他已经开始对付你了。
    你肯定？
    可爱摇摇头，说道，我只是猜测。你想想，你平时得罪过其它人没有？
    没有。我同事都说我是老好人。
    这就是了，所以除了史天，找不到其它可疑的人。
    郑钱点点头，说道，被他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