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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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成撂下电话，打车赶到小雅做活的地方，也就是自己刚来到这里时，战友们请他唱歌的地方艳阳天门前，阿成下车就看到了小雅。
    小雅今天穿得非常优雅，洁白套裙，裙摆很短，迷你裙的类型，双腿穿着她的一贯风格，黑色长筒袜裤，脚蹬一双高腰白色皮靴，这种泾渭分明的打扮，浑然一体。只有像小雅这样的女人，才会这样着装，另类，扎眼。老远看去，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这一身的装扮，衬托出小雅的落落大方和乖巧中的张扬性格。尤其是那中间那两节的黑色，给人一种丰富的遐想……
    小雅看到阿成赶来了，紧走几步迎上前去，双手拥住阿成的右手，乖巧地说道：来的很及时呀！
    阿成得意洋洋地说道：雷厉风行是军人的作风。
    得了吧，夸你几句，就开始顺杆往上爬了。别忘了，你已经是平头百姓了！
    我是猴子呀？我顺杆往上爬！阿成说着用闲着的左手就胳肢小雅的胳肢窝，吓得小雅赶忙撒开阿成的右手，躲得老远。
    你跑什么呀？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怕你胳肢我！痒痒的难受。
    好了，我不胳肢你了。走吧，你要上哪去？阿成问小雅。
    小雅说，我还没想好呢？走吧，我们先往前边走走，想好了去哪儿，我们再坐车不迟。
    跟你们女人上街真是麻烦。阿成牢骚着。
    怎么？嫌烦了是怎么的？小雅反问阿成。
    不是烦，而是你们女人办什么事儿都举棋不定的，让人着急。
    要不怎么是女人呢？跟女人上街，要有这种思想准备。小雅嘻嘻嘻道。
    没有准备，我是头一次陪女人逛大街，不知道你们女人的心里事。
    女人的心思很好掌握，我告诉你，她想要的时候，你主动去三下五除二就可以了。她要是不想要的时候，那她就会不管你三七二十一，就是不许你三下五除二。你懂了吗？小雅强憋住想笑的小嘴说道。
    不懂！我告诉你，男人想要的时候，那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坚决地三下五除二，坚决执行既定方针：扒光！
    小雅听完，嘻嘻嘻笑着跑过来扑进阿成的后背，说道，你背我，算是给你的惩罚，要不然的话，我再也不给你了。
    阿成背起小雅，往上一窜，小雅被窜上后背上。小雅的双手环住阿成的脖颈，头埋在阿成的左侧，小嘴轻轻地咬住阿成的耳垂。
    阿成掂量一下小雅的分量，然后说道：
    小雅，你有八十斤重啊？
    没有，才七十八斤。怎么了？嫌我轻了了？那好办，我给你找个大肥猪，一百八十多斤的分量，她要是这样往你身上一趴，你立刻会狗抢屎！嘿嘿嘿……
    那我趴在她身上呢？
    忽悠那你得老舒服了。天然沙发呀！小雅嘻嘻笑着说。
    是吗？你给我找一个，我试试怎么样啊？
    行啊！给你找一个，让你享受一下天然沙发的舒服感觉！说完，小雅的小嘴，咬住阿成的耳垂，稍一用力，疼得阿成“啊”地一声大叫：
    死小雅，你敢咬我，看我不摔死你！
    阿成说完就要抓住小雅的手臂往身下摔去，吓得小雅，哇哇哇大叫
    好阿成，我不咬你了！我给你找两个天然沙发还不行吗？
    阿成这才停住使劲，说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的小雅不说话了，默默地趴在阿成的后背上。
    阿成发现小雅不说话了了，就窜一下小雅的身体问道：
    哎！小雅，你怎么不说话了？啊？说话呀？
    阿成感到自己的后脖颈上，热乎乎的东西在流淌。阿成心想，小雅怎么哭了呀？为什么要哭呀？我没有怎么着她呀？要不是刚才自己吓唬她的动作有些太猛了？还是哪句话伤她的心了？于是，阿成问道：
    小雅，你怎么流泪了？
    没有！
    小雅说着没有，确带着哭腔。这明明是哭了嘛！
    阿成说，你明明是哭了，怎么还不承认呢？你的眼泪流我一脖颈，你说话都带着哭腔，还说没哭。
    没哭！没哭！就是没哭！小雅犟犟地说道。
    阿成一听，小雅这是在和自己撒娇呢。
    没哭就好。那刚才流到我脖颈的液体权当是小狗撒的尿好了。
    臭阿成！你坏！你的眼泪才是小狗撒的尿呢！
    小雅说完，自己也憋不住了了，嘻嘻地破涕微笑了。
    这时，阿成背着小雅，已经走出去了快一里地了。虽然，小雅的体重很轻，但是，那也是七十多斤的重量啊！俗话说，远道没轻载。
    阿成累的不行了，就对小雅说道：下来吧，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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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找不找天然沙发了？小雅问道。
    找啊？怎么不找呢？阿成没有理会小雅的意图，随口说道。
    小雅说，你要找的话，我就不下来，这辈子都不下来。你找个天然沙发坐坐，我也跟着享受一下。
    要找不也是你给找的吗？与我有啥关系？你找我就坐呗！你说是不是啊？
    阿成这才感到小雅说话的真正意图。女人都爱吃醋，她说东，你跟着说东，她说西，你跟着说西，那她就高兴了。
    可是有时也出现个别想象，比如说，刚才小雅说，给阿成找个天然沙发坐坐，那不是小雅的心里话。只是逗逗阿成玩，哪想到，阿成没有女人的心理经验，就贸然地顺着小雅的话头说下去，小雅当然会哭了。心说，你去找胖丫去吧，她比我沙发，她比我有弹性。
    阿成哪知道这个道道啊？
    当他听完小雅的含沙射影似的说话后，才如梦方醒。啊小雅是在嫉妒啊！
    于是，阿成说道，那不是你主动给我找的吗？怎么？又后悔了？
    我主动给你找的，你也不许要，更不许去坐坐！
    好好，不坐坐，我看看行吧？阿成故意气小雅地说道。
    小雅在阿成后背上一拧撤，哼哼道：
    也不许看。只需看我一个人的。
    阿成心里憋不住地窃笑，女人啊，都是怀有强烈的嫉妒心。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她们要嫉妒；自己喜欢的男朋友，别的女人要是多看一眼，她们也会嫉妒；别的女人穿着打扮比自己好，他们也在啧啧的叹息中发出嫉妒的眼光……
    阿成实在太累了，就又对小雅说道：
    下来吧，我就和你一个人坐坐不行吗？我不喜欢沙发了，我喜欢藤椅了。
    你喜欢藤椅了？跟我说明白点儿，藤椅又是指的哪个？小雅不依不饶地。
    你瞅你瘦骨嶙峋地，不像个藤椅像什么？阿成一耸肩膀说道。
    小雅嘿嘿嘿地笑了，女人啊，当他喜欢的男人，一门心思关注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小雅说道，今后，你就坐我一个藤椅好吗？你说好我就下来，你要是不说，今天，我就在你背上不下来，就叫你这样背着我逛大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坐藤椅了，你这个藤椅子。
    行！小雅说着，就从阿成的后背上下来了。
    阿成如释重负，浑身立刻轻松不少。站在原地上，双手掐腰，前后左右地摇晃着。又使劲往后仰身，压缩一下背部的酸痛。转过身来，拥住小雅的腰部，两人慢慢地往前走着。
    阿成拥着**，心中泛着错中复杂的感受。我阿成还是那个阿成吗？不是了，已经变了，变得连自己都感到神速。就那一次和丈母娘的一腿，就叫自己彻底放开了思想。人总是有需求的，哪怕这种需求很龌龊，不干净，那也是人的需求。当人已经分不清是非清白的时候，浑抡吞枣地生活着，也是一种状态了。
    阿成目前的走向和状态，就是这种状态的边缘生活。
    小雅看到阿成这么长时间不说话，眼睛就知道往前边瞅，就耸耸阿成问道：
    你又在想啥呢？头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就这样两眼发直。就连我这个**在你眼前，都会使你这样，为什么呀？
    阿成感到小雅耸耸自己，发现自己又走神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自己老是走神。尤其和丈母娘做过了以后，这种状态，时常发生。这在以前可是没有的。
    阿成听到小雅的问话，就说道，没什么，我的乡下老家，真的无法和这里相提并论啊！这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样大呀？以前，我没走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县城就应该成为我终生追求的目的地。如今看来，这里才是我的追求的最终目的地。将来就是我死了，也要死在高楼大厦中间，绝不死在那尘土飞扬的乡村。
    小雅一听，这是哪儿跟哪儿呀？驴唇不对马嘴。
    其实，阿成说的只是真实想法的一部分，小雅当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雅就说道，我听不明白。什么在这死的在那死的，都说些什么呀？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就谈到死了你？
    小雅，你体会不到我内心的复杂。这世界上，充满了等级差别，像我这来自乡下的农民的子弟，就是这等级差别的最低层。就像这高楼大厦，农民就是那地基，甚至是最底层的地基。我就是那里的一个鹅卵石子啊，凝固在最底层。我想做一块空心砖，想砌在这高楼的最顶端，都非常的难啊。这就是现实，我想改变都非常困难的现实。
    小雅，你说，走在这高楼林立的街道上，我的心情能好吗？或许以后，在这里生活久了，我的神经麻木了，假装是这里的一个市民的时候，我会兴高采烈地走着。可是，到那时，我想，我也会表面上面如桃花，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