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喧嚣的彪悍人生》7、复仇者、Ave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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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阿喀琉斯的战斗,从樱感叹很冷到他扬长而去,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但是这短短的一分钟,却让我觉得仿佛过了一两个小时那么漫长。
    阿喀琉斯不愧是希腊神话中著名的英雄,他以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出色的直觉,弥补了作为远古英灵武技方面的弱点。他的攻击简单朴实,几乎没有技巧可言。我本以为自己的兵器功夫已经算是差劲到家,想不到他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是拿着斧头当锤子砸,而他就是用短枪当棒子抽——还多了一面盾牌。
    总的来说,我们的战斗其实跟两只狗熊摔跤也没多大区别。
    正是因为如此简单和纯粹,所以那场战斗才极为凶险!简单的攻击直截了当,无论抵挡还是躲闪都很困难,如果不是我的力量比阿喀琉斯强一些,只怕已经演变成了以伤换伤的硬拼——我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不知道阿喀琉斯的故事,这家伙唯一的弱点就是脚踝,除了那里之外,别的地方都刀枪不入斧钺难伤,整个是只人形铁甲龟!和他硬拼?结果显然是他若无其事,我直接仆街……
    “呼……”后怕地出了口长气,我正想说些什么,一直骑马开弓警戒着周围的僧格林沁突然怒喝一声,一箭射向桥下的阴影中。紧接着双腿一夹马腹,连人带马化作一道虚影冲了过去。
    从我们战斗的地方到河边,大约有二十米的样子,对一个英灵来说,二十米算不了什么,可是如果两个英灵赛跑,二十米的距离就已经足够长——因为害怕僧格林沁会中陷阱,所以脏砚没有让他孤身追击,而我们这里唯一有可能对英灵进行追击的就是骑着宝马良驹的他——所以我们最后在城市边缘的一座别墅附近失去了他的踪迹。
    “大叔你别在意,只要我们一直胜利下去,迟早会再遇到这个藏头缩尾的家伙——假如那时候他还没被别人干掉的话……”樱正在思考,脏砚不怎么开口,慎二伤势未愈不宜多话,结果竟然是春日开口安慰有些郁闷的僧格林沁,“不停地躲藏、不停地逃跑,最后被升级之后的主角干掉,这就是反派角色必然的宿命啊!”
    呃……春日你真的确定对方是反派角色吗?我怎么都觉得,就名字、历史和社会地位来看,“冬木町御三家”似乎才是反派,都属于正义的主角要打倒的目标啊……
    正在我腹诽春日毫无理由的“主角自信”时,脏砚突然扭着脑袋,左右看了看,然后抽了抽鼻子。
    “有血腥味,小心。”
    血腥味?我疑惑地用力翕动鼻子,却没有闻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血腥味。
    看看同伴们的表情,连职业杀手冈田以藏也一脸茫然。
    “我说脏砚老爷爷,根本没有血腥味啊——?”我认为,这位五百岁的老爷爷,肯定是老年痴呆症发作了……
    脏砚没有理睬我,而是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从他不断翕动的鼻翼可以看出来,他正在发动那不知道灵光不灵光的嗅觉,寻找“血腥味”的来源——虽然我认为这只是他的幻觉。
    过了一会儿,老爷爷点点头,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喂,那是私人住宅……”
    “跟上,注意警戒。”脏砚依然无视了我的意见。
    “我说,和也,”春日走到我的身边,小声说道,“我认识你二十二年了,从来不知道你的嗅觉很灵敏啊——相反,我认为你的嗅觉和味觉都根本无效,无论怎么奇怪的东西你都能吃得下去——而且还都能觉得好吃,这种才能显然是因为嗅觉和味觉过于迟钝而产生的。”
    “所以,乖乖和大家一起行动,不要捣乱!”
    话说得到好听,可刚才在路上捏雪球砸路边站牌的那个黄发带女人究竟是谁啊!
    一边腹诽着春日言行不一致的行为,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这座别墅建成显然有点年头了,围墙上爬满了藤蔓植物,虽然叶子都已经枯萎,但是坚韧的刺藤足以让任何蠹贼望而却步。围墙的大门虚掩着,我们没有费力就进入了院子——
    的确,这里有血腥味,而且很新鲜,仿佛鲜血还没凝固似的!
    奇怪!仅仅隔着一层篱笆而已,为什么这么浓厚的血腥味,我刚才居然没闻到呢?
    “血腥味来自大厅!”脏砚很快就判断出了血腥味的具体位置,“我们从二楼进去!”
    乒乓一阵响,价值不菲的大号玻璃窗被我一脚踹碎,侥幸没有摔碎的,却又被我的铁靴重重踩了上去,变成一堆玻璃渣。
    其它的魔术师和英灵们,紧跟在我身后,沿着被我踹开的窗子跳了进来。
    谁叫我穿着重铠呢……防御力最强的人开路,这个是理所当然的。
    等大家都进来之后,仓央活佛又施展密法,给我们加持了许多防护,然后依然由我开路,英灵们保护着魔术师,我们谨慎地走向房子中央的大厅。
    ……我们多虑了。
    铺着米黄色地毯的大厅中央,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
    这女人二十出头,留着一头清爽的紫红短发,身上穿着干练的西服套装,除了右耳下那枚不知用什么石头制成的大耳环之外,所有的装束都显得很男性化,一看就知道是个果敢英气的人。
    她的伤势在左臂——说“在左臂”未免有点奇怪,因为她的半条手臂,从手肘开始,都已经消失了,鲜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在她身下汇成一片血泊。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原本已经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上露出渴望的神色,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不用说明,我知道她想要求救,从她的眼神里面,我看到了对生的渴望,以及——不甘和愤怒——她不想死!
    但是,当她看到从我身后走出来的间桐家一行三人时,脸上的希望之光迅速消失,眼睛也无力地闭上了。
    明明刚才那么强烈地想要活下去,为什么现在突然就放弃了呢?
    “拜托了,请你救救她。”这话是对着春日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肯定能做得到。
    春日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要到这种情况,才会对我低声下气地说话啊……”她蹲在受伤女子身边,探出双手,按在空荡荡的袖管上。
    淡淡的白光从春日手上发出,笼罩着那女人的伤口,然后流淌在地上的鲜血突然都浮了起来,从四面八方飞向它们流出的地方。然后白光慢慢凝聚在她的断臂上,渐渐化为手臂的模样。
    几分钟后,春日有些疲惫地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躺了下去。
    “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和也,过来当枕头!”
    好的,没问题!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春日都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人,而能够让这位美女当枕头,我的右腿一定正在哈哈大笑吧?
    随手把玩着拆下的腿甲,我注视着渐渐睡熟的春日。
    印象中的她,是个活泼好动、直率单纯到极点的少女,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担心,也从来没有发愁的时候——因为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两个小时罢了。
    但是现在的她,虽然依然有着令人咋舌的自信和直率,但是却多了几分成熟。那张本该无忧无虑的脸上,也时不时会看到一丝愁容和无奈。
    她和未来的我结婚之后的生活,看来并不是那么快乐啊……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丈夫风流成性好色无度,不断勾引别的女人,甚至搞出后宫来,任何一个妻子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吧!何况她可能还是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居然没有和我离婚,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大约,爱情让人变成傻瓜和瞎子这个定理,对神也一样有效……
    虽然惹下那么多麻烦让你担忧的家伙不是我,但我还是想替他对你说一句:对不起。
    春日,真的,很对不起。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我不禁也慢慢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那个原本躺在血泊中等死的女人已经完全康复,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睡袋,连外衣都没脱,钻在里面呼呼大睡。
    而我和春日身上,也各多了一条厚厚的毯子。
    雪后初晴,清晨的阳光倒映着积雪,从玻璃的门窗里面照射进来,一时间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即使在刺眼的白光中,我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坐在门口、身边摆放着弓箭和长刀的谦信公。
    她正在守卫着我们。
    居然要自己的祖先——还是个女孩——来保护自己,我真是个不肖子孙啊……
    托那身盔甲的福,我只是稍稍抬了一下头,谦信公就已经听到了铠甲碰撞的声音,她立刻站起来,转身行礼。
    “,早安。”
    “那个……谦信公,您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客气啊……”她的称呼方式让我有些不安,“我可是你的后代,哪有祖先给子孙行礼的……”
    “您是契约者,而我是从者,这与我们的血统和家系无关。”话虽然这么说,我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笑意。
    很显然,她这是在故意捉弄我!
    “那个,我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谦信公,我如果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请你务必指出,我马上就改!”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寡廉鲜耻、好色如命的卑劣之徒……”
    我明白了……又是未来的我惹下的麻烦!
    “谦信公啊!您可不能把未来的帐算在现在的我头上啊!”我连声叫屈,“就算要判罪,我现在可还什么都没干呢!”
    穿着休闲装的越后之龙沉思片刻,认同了我的申诉。
    “我的名字叫‘虎’,长尾虎、上杉虎、都可以,不用叫我‘谦信公’那么严肃。”她突然说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上,“或者,每当我脱下甲胄,以女性的身份漫步在春日山城町下的时候,都借用了姐姐鹤姬的名字……”
    这就意味着,关系缓和了吗?
    “鹤姬?”我试探着问。
    她点点头,收起弓箭和长刀,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对英灵来说,化为灵体,是最节约魔力的存在方式,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她正常都是以灵体姿态活动的。
    但是,这个和平的早晨,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
    “什么?你说要成为我的部下,为我效力?”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昨晚春日救下的男装丽人,“救你的是春日,而不是我啊!”
    “从者是依照您的意愿行动,如果没有您的命令,她是不会耗费大量魔力来救一个潜在的敌人的。”那个女人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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