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第七章：彼此的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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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奈叶袭击事件的第三天，因为临时指挥部今天将会进行设备搬入，再加上搜查上还有申请其他部队协助的关系，库洛诺还有琳蒂小姐一大早就离开了他们暂时在海鸣的家，回到总局处理各种事务，而小静则是带着一些总局的局员把一些必要的设备搬进了管理局为阿斯拉一行人租借的大型住宅之中，忙得有些抽不出身来。
    与此同时，宇佐木健同学则是守时的来到了剑道场，并且随身携带了一把特制的竹剑。
    整把剑的外形仿照了特意定制，相比起一般的竹剑要长出不少。
    那天希格纳姆看出了一般的竹剑似乎并不是阿健惯用的武器，所以特意嘱咐过他准备自己称手的竹剑，而阿健则是真的如同好好学生一样，定制了这把几乎和相差无几的竹剑。
    除了不是由钢铁铸成之外，那特有的“加速”装置也已经取消，因为对于现在还在学习剑术的阿健来说，那种东西不如说是影响他学习的障碍。
    在更衣室换好剑道服，阿健一边收紧腰带，一边不断地进行着深呼吸。
    “呼……呼……”
    几次过后，阿健整个人的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一扫之前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换上了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好了，今天可要好好的记住希格纳姆老师所有的动作哦，就当成是我要偷招吧。”
    “你就放心好了，主人！”
    犹如笑着一样回答了阿健，他则是不苟言笑的点了点头，似乎不顾发出有些落寞的“呜呜”声，缓步走进了道场旁的练习场。
    扎着紫色马尾辫的希格纳姆身前放着一把和上次一样的竹刀,静静得坐在那里。
    “希格纳姆老师，早上好。”
    阿健走到希格纳姆对面的位置，恭敬的鞠躬过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气息突然混乱了起来。
    希格纳姆的两道如剑的眼光立刻射了过来，沉声说道。
    “我应该说过了要冷静心神，宇佐木，如果一直像你这样，每次一看到对手和剑，就那么激动地话，那么你只会被剑操纵着去挥舞而已，明白了吗？”
    “是……”
    如同在耳边敲起警钟一样，阿健一怔之后很快就收回了一直投射在希格纳姆和放在身前竹剑上的目光，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他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而这一次，希格纳姆轻轻拿起了地上竹剑。
    “我不会教你规范的招式，因为我从来没有学过。”希格纳姆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剑，“我也不懂任何的教学方式，只是会和你不断对招而已，如果你觉得这样也可以，那么我们就开始第一堂课吧。”
    “不要让我失望，宇佐木……”
    希格纳姆在心中这么想着，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阿健，而阿健则是点了点头，大声说道。
    “是！希格纳姆老师！”
    阿健早就在希格纳姆起身之时就拿起了剑，同样摆出了姿势。
    希格纳姆赞赏的点点头，不过手上可没有客气，突然脚下发力！
    她用极快的速度朝着五步之遥的宇佐木冲去，而刚刚跨出第二步，阿健手中的野太刀般的竹剑便已经朝着她的脖子横扫了过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大力一挥手中的竹剑，挡住了横向的斩击，两把竹剑相交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不断刺激着两人的鼓膜，不过他们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很快转换了攻防，继续缠斗在一起。
    阿健看到无法阻挡希格纳姆前进的步伐，也没有死撑着守住自己的地盘，而是快速的后退两步，接着竹剑被朝外侧挡开的力量，以右脚为支点整个人旋转了起来。
    长度超越一般竹剑的野太刀卷着“呼啦啦”的风声，竟然比希格纳姆先一步发出攻击！
    “上来就是两招强攻，占取先机吗？作战意识上还不坏……不过……”
    希格纳姆这次与以前的比试不同，左脚跨出的一步好像打滑一般朝着一边滑了出去，而右脚则是扎根似的定住不同，整个人伏了下来，右手同时一划，明明无法反射光线，也不是金属铸成的竹剑竟然化作一道白光，直接袭向阿健单脚支撑着右脚。
    根本没有设想到还有这种方法的阿健只好原地一跳躲过一击。
    稳住身形的希格纳姆正好将已经蓄满力量的右脚解放，也是一跃跳上空中。
    在阿健睁大的眼睛反射中，希格纳姆开口说道。
    “不过……对敌人的估量还不过关！面！”
    随着一声大喊，希格纳姆的竹剑敲上了阿健的头顶，原本以为会是极重的一击，不过打到阿健头顶时却变成了很轻的敲击。
    双方同时落地，希格纳姆说道：“刚才只是热身，现在你知道，自己应该学习什么了吗？”
    阿健挠了挠头发，老老实实的说道：“有些明白了，却也有些不明白，但是……我发现……”
    希格纳姆摆摆手，继续说道：“有话可以直说，我仅仅是你的老师，并不是师傅，没什么要紧的。”
    “我觉得……我和希格纳姆老师的剑术，似乎是不同的……”
    希格纳姆暗自点了点头，她的剑术，是在无数征战之中自己习得的剑法，剑的行走方法和挥舞角度都追求实效，所以大开大合，看上去虽然粗浅而简单，却是威力十足。
    而宇佐木健所学习的剑术则是在技巧和实用之间取了一条中间的道路，在看似繁杂的招数中只是最求最最简单的反击，用常人难以反映的速度代替了不可动摇的力量和威力。
    与借力打力不同，宇佐木的剑法改变的仅仅是敌人的力量方向，扰乱了敌人而已，而野太刀那种长度则是赋予了宇佐木宽阔的防御、攻击范围以及借助挥动时带动的动能增加威力。
    阿健没有停下，而是接着说道：“但是，从和希格纳姆老师的对练中，我感觉到可以学到什么东西……”
    “既然这样，那就再来吧！”
    希格纳姆不悲不喜的说道。
    转眼之间，双方又一次战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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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停下互相交击的竹剑，时间已经是中午，不仅是阿健，就连希格纳姆有了轻微的喘息。
    希格纳姆放下了手中已经有些松散的竹剑，摆了摆手。
    “今天就到这里吧。”
    “可是希格纳姆老师，我还可以继续下去。”
    阿健丝毫没有在意到自己已经气喘如牛，只是固执得握紧手中的竹剑。
    “我说结束就是结束了，明白吗？”
    希格纳姆的眼睛稍稍一瞪，阿健便识相的收起了手中的竹剑，和往常练习剑道时一样，他将竹剑平放在自己的面前，轻轻地正坐下来。
    “谢谢您今天的指教！”
    头低了下去，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用在意，宇佐木，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是……”
    希格纳姆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热心于学习上是很好，可是你现在的年纪，是不可能负荷太多超过你身体承受极限的招数和练习强度的。你明白吗？”
    “呼……呼……可是希格纳姆老师……我不快点……”
    “什么？”
    “我不快点变强的话，不行的呀……”
    平时总是一副一切都无所谓表情的宇佐木，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表情。
    “我不变强的话……不知会被抛开多远，以后……将来……连追都追不上呀。”
    “如果我还不努力的话，怎么才能兑现自己的诺言呢？我明白的，有些事情是怎么努力也不能办到的，那如果是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会不会就可以呢？”
    希格纳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沮丧起来的男孩，第一次觉得自己那总是有些深沉的声音有些讨厌，不过她还是很快回神，竹剑打向了宇佐木健的背脊。
    “起来。”
    被轻轻打中的阿健听话得站了起来，虽然已经是个学会超人一等剑术的人，不过再仔细看一看，他也只有九岁而已，根本就是一个孩子。
    “你……想守护什么东西吗？”
    “嗯……”
    “你……想得到力量吧。”
    “对……”
    “那么，不是自己的双手得到的就没有意义，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你真的能为了追求力量，而不断逼迫自己吗？”
    “……”
    希格纳姆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宇佐木，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是一松。
    “我不知道……我不想骗希格纳姆老师，也不想说那些虚伪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宇佐木半响之后才说出自己的答案，虽然有些踌躇，有些暧昧不清，不过希格纳姆却很是满意，至少，在希格纳姆的眼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
    既不欺骗别人，也不欺骗自己。
    而且，他虽然有些沮丧，却从不绝望，他坚信在一个地方被抛下了，只要在另一个自己擅长的地方努力补上就行的态度，和平时有些相当“看得开”的心态，正是主人疾风所需要的朋友类型也说不定。
    心里下了什么决定的希格纳姆收起了手中的竹剑，放回了一旁的支架上，然后转身说道。
    “宇佐木，接下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呆愣了几秒的阿健傻乎乎的说道：“晚上约了朋友一起聚会，其他的……暂时没有。”
    “也就是说，你整个下午至少是没事做的，对吗？你的午饭呢？”
    阿健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好像是被灌了自白剂似地：“今天妈妈回娘家了……爸爸加班，不过家里是有冷饭菜。”
    “那就到我家来吃饭吧，我家主……我家有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我想介绍你给她认识。”
    “是希格纳姆的小孩么？”
    “什？！”希格纳姆一时语塞，是啊，自己怎么和宇佐木解释自己和主人的关系呢？
    “不，如果说你的愿望是成为你朋友的力量，那么我的愿望，就是守护在那个孩子的身边，这么说。你明白吗？”
    希格纳姆艰难的挤出几句话，谁知道阿健倒是很快就接受了。
    “我明白了，那个孩子，是希格纳姆老师的‘家人’和‘想守护的人’对吧？”
    “啊。”
    希格纳姆原本紧绷的脸总算是舒展了开来，接着说道。
    “那个孩子行动不方便，除了家里的人，没有朋友……”
    “那就打扰了……”阿健鞠躬说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