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第十章：菲洛尔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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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闹的聚餐已经开始，完成了一个项目之后，大家的情绪都非常高涨，会场的中心也因为德科夫·巴洛克少将的发言而掌声雷动。不过并不是因为他的演讲精彩感动、震撼人心，只是因为他终于结束了他无聊的长篇大论而已。
    终于得到解放的众人根本鸟都没鸟那位已经六十多岁的少将大人，树倒猢狲散一般的呼啦一下就跑光了。
    不过这样一来，休息室里便瞬间挤满了人，小静一行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也不得不换个地方继续说话。
    四人来到了试验场的一间研究室，所有人都去参加聚会，现在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在了，等小静和菲洛尔进去之后，迪斯特和罗伊妮都很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在门口当起了警卫。
    俩人站在电动门的两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早就知道了？”罗伊妮挑了挑眉毛，听起来没头没尾的问道。
    迪斯特并没有多说，只是稍微点了点头。
    “我不觉得菲洛尔会放下以前的事情，毕竟据说那时候的伤害很大……”罗伊妮少见的缓和了原本悠然的语气，反而变得非常感性。
    “真是的……一眨眼都已经十五年了。”迪斯特摘下来了眼镜，用白色的大褂擦了擦之后也不戴上，就这么拿在手上说道，“如果麻耶奈小姐还在的话……”
    “十五年呢……在我还是小屁孩的时候，还发生过这种事，如果不是曾经在资料库中看过，我实在很难相信，现在这样开朗、温柔的菲洛尔当时竟然忍受过这种非人的待遇。”
    “怎么？今天米德的月亮变成四个了？你竟然会夸菲洛尔，怕不是世界末日吧。”迪斯特哑然失笑，玩味得朝着罗伊妮看了过去。
    “不……该怎么说呢，也许是嫉妒吧……原因，我想你是知道的。”罗伊妮摇摇头转身离开了门口，“我在休息室等你们，希望我的茶和零食还没有被人抢走，那可是用公家的经费买的。”
    “也许……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样，罗妮……也许，并不仅仅是一件事……”
    迪斯特重新戴上眼镜，将刚才呐呐自语时失落的神色掩盖在闪动着奇异反光的镜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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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是自愿协助我妈妈的？！”小静双手一拍桌子，几乎要跳了起来。
    菲洛尔点头低声说道：“是的……”
    “可是……可是管理局的记录中，你应该是通过犯罪团伙的劫持和诱拐，最后是走私进了米德芝尔达之后才辗转到了我妈妈手上的啊！”
    小静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全然不顾已经深深陷入手掌中的指甲。
    “不……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被诱拐的，不过也正是你的母亲，从拍卖会下救下了我。我已经活了很多年了，一直都是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外貌，和传统记录上的融合骑不太一样。你的妈妈……麻耶奈·S·哈德森则是在某个机会下看到了被囚禁的我，之后自己出资将我买了下来。事先她也并不知情，所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她可以算的上是我的恩人。”
    回想起当初的一切，菲洛尔嘘唏不已，在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继续说道：“原本要将我交给管理局看护的她，在发现了我的身份之后便向我提出了邀请——是不是可以协助她的研究。”
    “当时无处可去的我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刚刚开始的一切还是非常顺利的，通过研究菲洛尔的身体和她的记忆，麻耶奈取得了重要的进展，可是整个研究却在几个关键的地方停了下来。接下去的研究就是为了解决这几个关键的问题。
    “她是个努力的人……也是一个天才……只是，太过专注了。”菲洛尔如是评价道。
    也许是被短暂的顺利冲昏了头脑，也许是被一时的阻碍挡住了目光……又或许，是被某些人催促着。
    总之，再离开了两天之后，与菲洛尔再次相见的那一天开始，麻耶奈突然变了。
    原本还会征求本人意见和意愿的麻耶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而身边跟随她的研究员们却都换了一拨人，不断催促着她对菲洛尔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
    时间过得越来越慢……那是一种感觉，每天的项目内容大同小异，但是带来的痛苦却一天天加剧起来。
    直到……某个误入实验室的年轻管理局局员发现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只能不断说着“救救我”的菲洛尔，再之后，时空管理局次元部队的执行官带着武装局员突入了研究院，拘捕了所有人。
    三个月后，审判的结果却另菲洛尔大吃了一惊。
    麻耶奈被判流放，其实在她的认知中，最多也就是在米德监禁个几年而已，应该是犯不着判流放的。之后菲洛尔探查了一下，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最初跟随麻耶奈的研究员们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被大量解散，整个研究所从里到外除了身为所长的麻耶奈以外几乎完全换了个个。而新晋的研究员在菲洛尔的印象中却是对她迫害最厉害的人，有些时候甚至看得出，麻耶奈有些怕他们。
    但就是那些研究员们，只是因为“迫于所长的威胁而不得不协助”之类的理由大部分被无罪开释，而所有的罪名都被麻耶奈一个人承担了下来。
    “那是不公平的……至少，我这个被害人是这么认为的。”
    菲洛尔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其实在你刚刚来到米德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找过我，她说，你希望和我见一面……但是那时候我正是处在和主人进行初次融合的重要阶段，所以一直没法见你……”
    “不……，从你这里能听到这些，我真的很感谢你，菲洛尔姐姐。”
    尽管从菲洛尔这里听到了这些让她惊讶的事情，但是对于小静来说却意义重大。
    妈妈并不是那么穷凶极恶的人，至少这一点，让小静的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在见到菲洛尔之后，小静的脑海里就一直盘旋着这样的念头，应该如何道歉？
    那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果菲洛尔好不容易忘却，自己的旧事重提会不会刺激到她？她又是否能够原谅自己的妈妈？
    但是在和菲洛尔一番长谈之后，小静终于放下心来。
    “那个……菲洛尔姐姐，如果今天不是我看出来你是融合骑的话，那么你会告诉我你的身份吗？毕竟，我到米德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
    “如果……不会吧，我应该不会告诉你，即使我并不生麻耶奈的气，但是对于漫长生命的我来说，那依然是不想去过多回忆的事情，我曾经和哈布绨斯说过，如果可能话，只要通过视频邮件就可以了，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成为迪斯特的同事……”菲洛尔露出一抹苦笑，理了理落到耳边的头发。
    “是吗……”小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我只是想对您说一句话而已……真的，仅此而已。”
    小静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朝着菲洛尔鞠了一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并没有包含着歉意，因为那是属于麻耶奈的东西，小静的心中，只是有着对逝去的母亲深深的眷恋和能够代替她完成愿望的喜悦而已。
    虽然一直都在忍耐着，但是到了现在，泪水终于突破了眼眶的禁锢，从小静蓝色的眼睛中流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十多年来积累的对不起，是那么沉重，那么自责。身为自己母亲唯一的女儿，终于代替她完成了最后的遗愿。怎么能不让她心中悲喜交加？
    温暖的怀抱将小静一把揽住，富有女性柔软感的胸膛温柔的贴住了她的侧脸。
    “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所以，小静不用代替麻耶奈道歉哦。”
    菲洛尔轻轻的抱住了无声哭泣的小静，怀中人的脸不经意之间和十多年前那个人脸重叠在了一起，让她心生感慨之情。
    被次元部队执行官带走的那一天，那个人的脸上，带着解脱般的微笑……那是菲洛尔看到麻耶奈最后的表情，再联系起一连串的事情和调查的结果，菲洛尔也开始在心里打鼓。
    “究竟要不要告诉你的女儿呢……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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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小静和菲洛尔从房间中出来，那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小静哭得双眼红肿，简直就和一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没什么两样，菲洛尔也被小静的哭法吓了一跳，胸前的衣服更是湿了一大片。
    不过好在每一偶横生枝节，迪斯特和不久前才返回的罗伊妮分别带着俩人离开了这里。
    研究项目已经结束，这群人又要各奔东西了。
    虽然小静马上就要开始在迪斯特的教导下学习新的知识，但是菲洛尔因为要参加别的项目，会出差到遥远的其他世界去，而参加了同一项目的罗伊妮也差不多，只是因为是协助的关系，时间上会短一些，大约在一个星期左右。
    俩人还需要进行研讨会、参加讲座之类的事情，便早早丢下小静和迪斯特一起走了。
    跟着自己的新老师，小静一边抽泣一边不断用为她定制的白大褂的袖子擦着眼泪。
    “迪斯特先生早就知道了吗？”小静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
    “迪斯特先生，以前认识我的妈妈？”
    “你母亲的研究室……我曾经去过，作为参观生……可以说带我走上现在这条道路的，正是你的母亲。”
    迪斯特也缅怀起过去，十五年前，他也不过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鬼头，而正是在那间学校组织参观的研究所里，看过了那么多新奇的玩意儿和那位风采迷人的所长之后，他才下定了决心，走上了这条属于研究者的道路。
    “日比野小姐！”
    迪斯特突然大声叫起了小静的名字，将小静吓了一跳。
    “你妈妈……还想完成米德芝尔达式融合型魔导器吗？”
    那个梦……记忆中的人是否已经完成？
    “想……她说过，那么是她的梦想……甚至，她也是为了她的梦而……”
    是啊……她是那么执着，而执着时的她又是那么美丽……即使这份憧憬已经无法传递，但是应该还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那么跟我来吧！跟着我学习，跟着我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