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奈叶静寂之火》第二十七章：所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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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库洛诺头都不回的冲了出去，我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我还什么都没说完呢，你跑那么快干嘛？
    虽然强行填装了凄魂冥炎的确很伤身体，现在也是魔力短缺的状态，不过只需要静坐一会儿就没事了，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我慢慢从原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整个时之庭院的震动也开始越来越小。
    这肯定是有外力停止了整个次元震的发动，除了阿斯拉短时间压制了次元震之外，另外的原因应该就是奈叶已经封印了时之庭院的驱动炉才对。
    我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开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了起来。
    飞行魔法早就已经没法使用了，魔力也只剩下一点点，就连贴身的防护服，也因为刚才机器人的炮击而缺掉了一个肩头。
    “，可以了，解除武器模式吧。”
    “Yes，。”
    手中的长剑变回水银似的液体，重新组成了骑士甲，也回到了头环的中央，变成了菱形的宝石。
    沿着刚才我开出的大洞，库洛诺似乎是一直沿途打了进去的样子，一路上布满了和外围一样的机器人残骸，有的还在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库洛诺这家伙，自己不也是玩命的在放魔法吗？有什么立场好说我。
    漫长的通道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是时之庭院的最下层，一个犹如乱石岗一样的地方。
    此起彼伏的石笋从地表爆出，相互交叉在一起，再加上昏暗的灯光，俨然一副人间地狱的场景。
    “小静，小心脚下的黑洞！”
    库洛诺挡在我的身前说道。
    “那些是虚数空间，如果掉下去了，不要说再爬上来，飞行魔法和转移魔法也没法使用，很快就会被吞噬的！”
    “我……我知道了，，启动飞行魔法吧。”
    “。”
    神圣之翼在背后闪现，轻轻的将我抬离地面大概十五公分左右，停在库洛诺的身边。
    面前站着的，就是这次事件的元凶，一切的源头。
    普利西亚.泰斯特罗莎。
    此刻的她正扶着保存艾莉西亚遗体的生体罐，面容憔悴的呆站在那里。
    她的目光焦距在我的身上，好像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光景。
    “你……你……”
    怎么回事？
    “麻耶奈.S.哈德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
    普利西亚认识我的妈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难道连你，连我最得意的弟子都来阻止我吗？！”
    我混乱之中开口说道：“我……我是……我是日比野静，麻耶奈.S.哈德森是我妈妈……你认识我的妈妈吗？”
    在场的人都被她这些话吓到，一时之间只有我和普利西亚仍然进行着对话。
    “麻耶奈的女儿……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和她长的那么像，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利西亚仍然是难以自制的笑着，与此同时，本应该躺在阿斯拉上的菲特却从天而降。落到了普利西亚的不远处。
    她总算是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声，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我应该说过，叫你立刻消失的！”
    原本狭长而漂亮的眼睛因为愤怒和憎恶变得尖锐起来，恶狠狠的盯着菲特。
    菲特似乎是恢复了神志，她先是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再一次直面向自己的“母亲”。
    “我还有话想和您说。”
    菲特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我虽然并不是艾莉西亚.泰斯特罗莎，也许只是您制造出来的，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偶也说不定。”
    菲特……你到底想说什么？！
    普利西亚似乎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瞬之间竟然止住了原本的咳嗽，几乎是窒息似的看着菲特。
    “但是我……菲特.泰斯特罗莎，是由你孕育而出，养育成人的——你的女儿。”
    菲特自豪的说着些事情，仿佛她是她的骄傲，是她的荣耀一样。
    普利西亚原本浑浊的双眼变得清澈起来，她呵呵冷笑两声之后说道。
    “那又怎么样，现在就算我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那又能怎么样？”
    “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真的认为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也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
    “并不因为我是你的女儿……”
    “而是……而是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菲特朝着普利西亚伸出手，那是一种邀请？还是一种请求？
    普利西亚挣扎着站直了身体，摇摇晃晃的向菲特走近了两步，手中的魔导杖被当做拐杖，撑起了她已经病入膏肓的身体。
    “真可笑”
    她仍是那副毫不在意菲特的语气，继续说道。
    “我的女儿……我……”
    她不停的喘息着，好像已经快要呼吸不到空气一般。
    “我的女儿……只有……”
    她右手抚上生体保存罐，玻璃壁之后的艾莉西亚仍像是沉睡一般蜷缩着身体。普利西亚充满爱意的看了她一眼，手中的魔杖猛的敲击了一下地面。
    原本已经被镇压的震动再一次开始爆发，整个时之庭院又回到了刚才即将崩溃的样子。
    艾蜜的声音传了过来，时之庭院因为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大幅度的空间震动，马上就要毁灭了。
    地面开始碎裂，露出外界的虚数空间，九颗圣石之种的力量将这一切变成黑洞一般的存在，吞噬着任何掉落进去的东西。
    菲特大概是因为普利西亚的拒绝而失去了反应，呆呆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动，或者说，我根本就没去想这些。
    身体中所剩无几的魔力硬是被引入了背后的翅膀中，牵引着我朝着普利西亚飞去。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窜上来，当然，身处这个空间的其他也没有想到。
    库洛诺和艾尔芙大叫着我的名字都被我抛之脑后，菲特也正亦步亦趋的赶过来。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霹雳西亚的衣领，将她拽到了面前。
    “为什么！！”
    我几乎是咆哮着问道。
    “为什么！你们可都是母亲啊！！为什么！为什么都对这些视而不见，难道菲特不值得你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吗？！为什么！”
    “死去的人难道就那么重要吗？已经过去的东西难道真的比现在拥有的东西珍贵吗？！还是说，你们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
    “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然的说出那种话，为什么要抛弃这些，难道你的人生，全都是为了过去而活吗？！”
    “身为母亲的你们！难道就不能再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吗？！”
    囤积的怒火和不甘在胸前回荡，也许问出答案与否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想将这些已经问不到的问题说出来而已。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全身的魔力仿佛已经透支，就连防护服也已经没法维持，在阵阵红光之中，变回了六棱柱的样子。
    普利西亚.泰斯特罗莎轻轻的在耳边说道。
    “因为忘不掉……”
    “忘不掉以前的日子，忘不掉快乐的生活，忘不掉温馨的感觉，忘不掉那唯一的支柱，忘不掉那一抹幸福的微笑……”
    “忘不掉……忘不掉那之后的失落，那之后的痛彻心扉，那之后的的自责，那之后的痛苦，那之后的心有不甘……”
    众人被中间崩溃的地方分割成了两个大块，我和普利西亚仍然在整个庭院的中心互相僵持着。
    “想要夺回来，夺回来那时候的快乐，那时候的亲情，那时候渺小的幸福……”
    “所以我忘掉了……我忘掉菲特的事实，因为我不能忘掉艾莉西亚，我忘掉我应该记住的，强迫自己……咳……咳……咳咳……”
    “小静！够了！快过来！”
    库洛诺不顾浑身是伤，正想跳过来。而艾尔芙则是阻止了想冲过来的菲特，死死地把她按在地上。
    普利西亚冰冷的手掌握住了我拽着她衣领的手，好不容易稳住呼吸之后说道。
    “那个孩子不是艾莉西亚……从开始我就知道了……”
    “但是如果我因为菲特的出生而欣喜若狂，那么艾莉西亚怎么办？我的女儿只有艾莉西亚，如果菲特只是因为艾莉西亚的记忆才把我当做母亲……我该怎么办？”
    “难道还要我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吗？是不是如果从来没有得到的话，就不会失去呢？”
    说完这些，普利西亚朝着我身后的菲特笑了笑，而那笑容借着我的位置，菲特应该是看不到的。之后，普利西亚再看了我一眼说道。
    “你的母亲……我的弟子，麻耶奈，看来也和我一样，对女儿不怎么样呢……”
    脚下的地面土崩瓦解，她虚弱的已经站不住了，连同着碎屑一起开始下坠，而我则是失去力量如同破布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你不应该在这里……还有人等着你回去……”
    她鼓起全身的力气一把把我朝着菲特扔了过去，艾尔芙则是赶忙一把接住了我。
    普利西亚露出了未曾看到过的温柔笑容，转头对着“艾莉西亚”说道。
    “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起走吧，艾莉西亚，这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
    “等等！不要放弃啊！”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只要一句抱歉，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为什么不是留下来，去弥补那么错误？
    逃避，逃避，逃避。
    自我中心，自私，只想着自己。
    所谓的“母亲”到底是什么！
    我无力的伸出手，眼睁睁的看着普利西亚坠入了虚数空间，而艾尔芙则是又一次把我和菲特护在身下，周围的岩石和墙壁不断的崩溃瓦解，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块不断在周围陷落。
    库洛诺总算是来到了我们的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不要命了吗？！为什么你这个人总是那么鲁莽，那么不知后果啊！”
    时之庭院的崩溃还在继续，库洛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看着虚数空间的菲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说道。
    “我们现在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就在这个时候，天花板板被一道樱花色的光束贯穿，那是奈叶的“天神烈破”！
    “小静！菲特！！”
    奈叶从天而降，脚下的翅膀飘落着樱花色的羽毛。
    “你们都没事吧？！”
    库洛诺见到奈叶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放开了我的手臂，接着说道。
    “好了，这里马上就好崩溃了，我们还是立刻脱离这里比较好。”
    他转过身，温柔的将菲特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