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第五卷辉煌第一百三十三章“姑妄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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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干部的调整和提拔，张柄楠书记是非常慎重的。
    尽管他到J省工作也有几个年头了，对于下面各地市的干部们，也比较了解----之前他可是省委副书记、省长的。
    但自从张柄楠在今年六月份担任J省省委书记之后，并没有急于对各地市的主要领导、省直机关的主要负责人调整，而是把永安地委书记刘嘉盛提拔为J省副省长留下的那个空缺，由原永安地区行署专员严海珍顺位接替，南德县县委书记李晔因为政绩突出，破格提拔为永安地区的行署专员，填补了严海珍的那个位置，其余的岗位，也只是相应地做了简单的拾遗补缺。
    张柄楠书记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他刚刚担任J省省委书记的职务，不想给中央的领导和J省的社会各界，造成一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误解。
    二是因为他过去在J省工作的时候，主要工作的着眼点是放到了主抓经济工作上面，对干部人事方面，虽然不能说是了解不深，但以他务实、谨慎的工作作风出发，他还是更愿意在自己展开一段工作之后，再根据自己的观察和社会各个阶层的反映，来确定哪些干部比较更适合于哪个工作岗位。
    自从中央从八月份连续召开几个会议之后，作为农业大省的J省，要及时传达、贯彻中央出台的那几个有关农业、农村工作地文件精神，他这个省委书记就更是对干部问题。一时顾不上考虑了----凡事都有轻重缓急，作为张柄楠这样级别的高级领导干部，哪能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呢？！
    所以，在给各地市、省直各有关单位、部门布置下去任务之后，他也和吴永成他们一样。奔波于下面的地、县，进行有关这次中央农业、农村工作会议的贯彻落实检查、调研工作。
    不过。他所检查地几个地区，是J省经济比较比较发达的地方，也就根本没有发现吴永成所说地这些现象。
    所以，当张柄楠听完吴永成的汇报之后，马上也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对于兰宁地区现在采取的这种经济发展模式，不光是中央在前几年的时候，就提出要严厉禁止的，而且他在担任省长的时候，也曾经专门为取缔这种破坏力极大的小企业。而召开有关部门制定过一些相应的制裁措施。
    而现在兰宁地区之所以敢重新涉及、进入这些“垃圾”项目，还正是吴永成刚才汇报时所提到地，他们是急疯了----想钱想得狗急跳墙了，居然干起了这竭泽而渔、损害子孙后代的祸事了。
    当然，张柄楠也清楚地知道，兰宁地区之所以现在敢顶风违纪，李光达省长的一些急功近利的话语，也在无形中给他们壮了胆、撑了腰。而几次大会小会对他们的表扬，更是令他们利欲熏心、昏了头脑。
    或许，兰宁地区的领导们他们也正是和李光达省长的想法一样：“用空间来换取时间”---在原始资本积累的过程中，是根本用不着考虑是否有原罪地产生，当原始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回头来赎罪。
    可他们哪能想到，有些事情那是根本没有办法来补救的。
    一想到这里。张柄楠书记心中一团怒火就燃了起来。
    可是李光达同志那是中央为了振兴J省的经济、扭转J省在全国的落后地位，而特意从南方发达省份提拔起来的干部，人家到J省工作还不到半年的时间，自己是不能对他说些什么地，即使是委婉地提示，那也是非常不合适的----一不小心，恐怕李光达同志和中央的一些领导。会以为自己的度量小、容不下李光达同志呢！
    上面动不得。那就只有从下面的干部们身上来想办法了。
    张柄楠心里苦笑着：看来自己不动干部，那也是不行了。如果真让兰宁地区的这股歪风。在整个J省刮起来的话，那J省就不知道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或许经济指标还没有排到全国地前面，这里已经就是人间地狱地副惨象了。
    “永成同志，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兰宁地区地领导干部们不换思想的话，省委也只好换人了。”张柄楠书记还是一副面沉如水的神色。
    吴永成点了点头：“张书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看也只能是这样了。兰宁地区的干部群众们已经尝到了目前这种畸形发展的甜头了，要想让她们马上扭转这种畸形的经济发展格局，我看恐怕很难、很难。”
    “那你认为在我们省现在的厅局级干部中，那个同志更适合来担任这个扭转兰宁地区局面的重任呢？！”张柄楠步步紧逼，锋利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吴永成。
    吴永成笑了：“张书记，这就是你们省委领导和组织部门考虑的事情了，我可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我们政协的职能就是通过调研，来达到参政、议政的目的，帮助党委、政府更好地开展工作。”
    张炳楠书记此时难得地笑了出来：“呵呵，永成同志，你的原则性还是挺强的嘛！不过，你也不必那么死搬教条嘛！这样吧，现在就当作我们两个人闲聊，你姑妄言之，我呢，就姑妄听之吧，出门咱们概不认帐，你看怎么样？！”
    吴永成狡黠地笑着对张炳楠书记说道：“张书记，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真就姑妄言之了。”张柄楠微笑着点了点头，端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小口地喝了一点，视线仍然注视着吴永成----他倒要看一看这个吴永成能给他推荐出一个什么样的人选来，同时，这也是他给我一次出的一个试题，看看吴永成是不是借机来为什么人来谋官求情。
    “张书记，我觉得我倒是一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可令张柄楠书记没有想到的是，吴永成却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咳、咳、咳……”张柄楠书记差点被吴永成的这句话给呛着了，喝进去的那点水又都被喷到了面前的办公桌上。
    张柄楠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擦着文件上的一点水渍，一边笑嗔着对吴永成瞪眼：“胡闹，你真是会开玩笑。永成同志，你这可真是姑妄言之了，哪有你这个省政协副主席，再到下面的地区当地委书记、专员的？！这要是传出去的话，那可在全国、全省，也真成了一个大笑话了！”
    吴永成却是一点也没有发笑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对张柄楠书记再次说道：“张书记，我说的是真话，如果省委要是考虑让我到兰宁地区工作的话，我可以自愿辞去这个省政协副主席的职务。对于我来说，能在下面为老百姓们实实在在地干一些工作，看到他们的口袋一天一天地鼓起来，那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自从吴永成担任了这个副省部级的领导职务之后，虽然说，从级别上他是大大地向前迈进了一步，甚至于实现了数以千万人一辈子难以达到的梦想，可他也知道，这也同时意味着自己难以再掌握到实质性的政界实权了，他实在是有些不死心----尽管文老爷子曾经给他做过的一些的分析，也充分地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
    他这次再次向张柄楠书记提出这个事情，明明知道人家也绝不会答应自己这个近似荒谬的请求，但他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这一点希望----万一张柄楠书记的脑子此时被驴踢了呢？！
    哪知道张柄楠书记根本就不给我一次一点希望，哪怕是一句假话：“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永成同志，你以为我们J省省委向中央推荐你担任这一届的政协副主席，那是在开玩笑吗？！我们这么做，是认为你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能发挥出来的作用，要远远地大于任何一个地委书记、或者是行署专员的作用。你就是我们J省私营企业的一杆旗，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吴永成苦笑着说道：“嘿嘿，我早知道这是根本行不通的。组织上也不会允许我这个商人同时再兼任一个实质性的职务的。”
    张柄楠书记也不和吴永成绕圈子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给他透露了一点：“永成同志，梁州地委的吕国强同志，你应该非常熟悉吧？！你觉得他要是到兰宁地区工作，是不是效果会好一点？！”
    在张柄楠书记的影响中，吕国强是一个非常坚持原则的同志，在此之前，吕国强也通过一些渠道，委婉地向省委组织部、以及个别的省委领导提出过：他在梁州地区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能再重新换一个工作环境。
    吴永成听张柄楠提到了吕国强，大脑根本没有见过任何思索，一句话就脱口而出：“吕国强？不行，他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