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公务员》第一百三十六章让人心跳加速的诱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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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索性今个儿一早留条子从家里跑了,这会儿啊我妈不定怎么骂我白眼狼了”。
    “没事儿。你娘心软,到时候回去一哄就好了,这儿要是来地再晚些,你二叔轻饶不了你,想来想去还是跑的划算”,唐成说到这里,勾肩搭背在一起的兄弟两人对视之间,俱都哈哈大笑。
    因有张相文到了,唐成中午这顿饭吃得份外高兴,吃过饭又扯了会儿闲篇儿后,两人便结伴往州衙而去。
    衙门虽有大小之分,但里面的布局却是大同小异,到了州衙后,张相文自往东院儿张司马的公事房,唐成则是去了西院儿司田曹。
    在公事房里坐下没多久,就见老梁捧着一本文卷走了进来。
    “大人,今年官地的合总儿做出来了”,进门来的老梁笑着说了一句后,反手就把公事房的门给关上了。
    自打唐成升任判司以来,只要是他在曹里,公事房的门就都是开着的,说来这也是后世在公司上班时养成地习惯,还别说这效果就是好。
    老梁这掩门地动作让唐成有些不解,正常的公事何需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脸带笑意的看着老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唐成就觉得今天这老梁的眼神儿有些躲躲闪闪的。
    “大人请看”,老梁偏着头把文卷摊开在了唐成面前后,翻到最后一页,手指着一个数字道:“今年官地统计的总数是八十七万六千三百三十四亩”。
    所谓官地就是掌握在朝廷手中的土地,此时李唐江山尚不满百年,人口也未达鼎盛,是以官地的数量相对还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因这个数字是不断变动地,是以就需每年做一个最新统计后报往户部。
    “嗯,我知道了”,看了看那数字后,唐成抬起头来望着老梁,这不过是例行公事,怎么就让他搞的神神秘秘的。
    面对唐成的不解,老梁手指在文卷上动了动,“大人再看看这个,这是去年官地的合总
    “八十七万八千六百四十三亩,怎么了?”,唐成不喜欢这种遮遮掩掩的调调儿,“老梁,有啥事就直说”。
    “是”,老梁扭头看了看门口后放低声音道:“大人来曹的时日尚短,想必有所不知,按户部主司地规定,官地每一万亩每一年给地有五十亩损耗,按这个损耗计数去年的合总儿,今年本曹可报地损耗就有四千三百八十二亩,这四千三百八十二亩里减去两年间合总儿的差额两千三百零九亩,就还有两千五百二十三亩。在这剩下的两千五百二十三亩里再减去州衙卖出地是一千二百零七亩,就还剩下一千三百一十六亩的一个合理损耗”。
    “合理损耗?”。
    “对,合理损耗”。老梁目光灼灼的看着唐成,“这个损耗在户部主司给定地额度内,报与不报均可,事涉重大,属下实在是拿不准,因此特来请示大人”。
    老梁的话虽然说得还是不够直白,但唐成却是听懂了,因每年水灾等损毁或者地方衙门建设所需。户部特地给了这样一个千分之五的合理损耗,也就是说只要每年官地的数字在这个千分之五的损耗范围内,户部主司就不会追究地方责任,简而言之一句话,每年的这个千分之五是归属地方掌握使用的。
    而今年这个千分之五的额度却没用完,扣来扣去之后还剩一千三百一十六亩,这一千一百多亩地就处在可报可不报之间,报了当然没什么,但要是不报地话,只要把文卷上的账按千分之五给做平。就意味着这千多亩地在笔墨改动之间就光明正大的消失了。它既不再属于朝廷,也不属于个人,这个在文卷上合法消失的地要怎么处理,就全看他这个司田曹判司怎么决定。
    “恩,此事容我想想,你先出去吧”,随着唐成的吩咐,老梁低眉顺眼的拿起了文卷,转身出了公事房,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出去后的他随手又将房门给带上了。
    不过这次唐成却不反感老梁这么做,房门一关上,抓起茶盏的他就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心下不得安宁。
    一千多亩地,即便是为了保险起见只动不引人注目的坡地,折算成市场均价也能合到四贯一亩。一千三百一十六亩。那就是五千二百六十四贯钱,这还是按少的算。
    五千多贯。我靠,在这个时代,人们形容豪富之家时也不过是说“万贯家财”,五千多贯是个什么概念?按他现在每月四贯地薪俸水平,意味着要不吃不喝地干一百零九年才能攒到这么些钱。
    心底算出这个数字时,唐成自己都吓了一跳,继而心跳就猛然加速起来。
    只要自己点点头,甚至都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这五千多贯钱就能合乎法度的到手了,即便刨去该让的该分的,最起码拿到一半儿当无问题,这至少也有两千多贯哪!就是修比离园漂亮十倍的别业也尽够了!
    心底算着账,唐成踱步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手里就捧着茶盏,依然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对于前面穷怕了,现如今刚刚脱贫,但桐油生意的钱还没真正到手儿的他来说,这个数字实在是一个太大地诱惑,即便是他有钱了,两千多贯也不是个小数啊,还有谁会嫌钱多了咬手不成?
    更为要命的是这一千多亩地还是在户部主司允准的损耗范围内,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即便点了头,也没人会追究。
    只要是个人,面对这样的诱惑时都得心乱,唐成也不例外,走来走去不得安生,好几次他的手都忍不住伸到了门把手上,最终又艰难的放了下来。
    这种感觉没法说,到最后时,全身跟火烧一样的唐成到了公事房地屋角处。
    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架,铜盆和水瓯,以供偶尔梳洗之用,唐成没拉绳让杂役送热水,而是提过水瓯将里面盛着地水尽数倒进了铜盆。
    这个水瓯里装着的全是凉水,虽然屋里放地有火笼,但大冬天里这水依旧是冰寒刺骨,唐成手刚伸进水里就冻的一哆嗦,不过他却没就此抽出手来,而是身子一低,整张脸都已埋进了刺骨冰寒的冷水中。
    冷,真他妈冷啊!不过也正是这股子冷劲儿激灵灵的驱散了心火烧出来的燥热,脑子里虽然还翻滚纠结着那巨大的利益诱惑,但与此同时,郧溪县衙那个月夜里,赵老虎郑而重之告诫他的那四个字也浮现了出来。
    利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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