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第七十章: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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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倾城疑惑的看着他,傍晚的余晖中,湖面偶尔飘过一艘小船,远处的画舫上隐约可以看到穿着长衫罗裙、盘着发髻的人,心里恍然警醒,这里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世界。
    忽然想起花灯节那天,那个同样认识素描画的女人,夏倾城拧起秀眉望他,不知不觉就冷了声,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楚穆歌的女人?”
    端木雪转过头看她,语气还是淡淡的,说:“不认识,不过。”说到这里,看到对方过激的反应,他牵了牵嘴角,“虽然来清城没多久,不过‘清城双骄’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有机会倒是想见上一见。”
    提到那个女人,夏倾城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传言并非是真,那个粗俗的女人可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还真是沉不住气啊!端木雪听了凤眸一挑,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想到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来历的人,而且还是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夏倾城孤傲的心稍微收敛了一点,自认为温柔的望着他。
    “你画画方面很有天赋,又弹得一手好琴,有那么好的才情却流落青楼实在是可惜,如今我贵为丞相之女,把你从那种地方捞出来不是什么难事,要不要过来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说的半是诚恳半是优越,然而对方的反应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只见那画一般的男子突然伏在桌面上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这笑声太过放肆,让夏倾城慢慢沉下脸。
    “行了,见也见了,惑也解了,在下也该告辞了。”端木雪手指敲了敲门桌面,说着话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夏倾城脸色不怎么好看,他却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一边走一边说:“夏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恐怕过不了相府的好日子。”
    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讽刺,夏倾城咬着牙,暗恨他不知好歹,又听他说:“你继续做你的相府千
    金,我继续过我的快意人生,至于那些已经过去的,还是让它随风消散吧!有时候懂得放弃也是一种智慧。”
    端木雪一走,亭子里就只剩下夏倾城一个人,黑幕降临,在夜空点缀千万繁星。
    回去的路上,夏倾城沉着一张脸,她本来是好意想帮他一把,谁知道他居然不领情,卖艺不卖身又如何?这里是古代,他以为他能一直保的住他的节操?等有一天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他还不是要妥协?
    不过总觉得他那张脸有些眼熟啊!夏倾城坐在轿子里闭着眼睛想,那张抬着头流眼泪的画面还真让人难忘,妖媚的感伤,好像有些像一个人呢!
    梦幻的背景中,两个如墨似画的人深情相望,一个媚眼如丝,一个温柔缱绻。
    雪公子,雪,端木雪!
    夏倾城突然睁开了眼睛,满脸的惊恐,她终于想起那个人像谁了?
    他跟事故去世的端木前辈有着同样的容貌,尤其是笑的时候,那带着妩媚的上挑的眉角都是一样的,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居然就是她刚刚回忆的那个圈里的前辈,他就是让洛天王念念不忘的端木雪。
    她出事的时候刚好是端木雪逝世十周年,如今她来到这里也已经十年过去了,所以雪公子真的就是端木前辈。
    端木前辈,那个圈里传奇的人物,原本只是一个小饭店的厨师,结果却意外被人看中带进了演艺圈,然后凭着自己的努力和那张漂亮的脸蛋赢得后来的地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那个青楼的头牌是端木前辈,她刚刚邀请了前辈到她身边做事,这,这怎么可能?
    在以前那个世界,得罪了圈里的大鳄就意味着演艺生涯的终结,如果是在那里,端木前辈一根手指都能将她扼杀,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夏倾城面容扭曲,手里的丝帕已经被摧殫摧残的不成样子,她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没关系的,这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他即便曾经再有成就,现在还不是沦落到要以色侍人的地步?
    而她如今却是堂堂相府千金,她的父亲位高权重,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从小到大哪一个人不是看她的脸色做事?这样的她,就算是让他帮着提鞋都是瞧的起他。
    前辈什么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在这里,她才是被人追捧奉承的那一个,想在这里生存,靠的可不仅仅只有漂亮的脸蛋,还要有精明的头脑,端木雪前辈,沦落至此的你还真是让人失望了呢!
    轿子里的人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前辈的光环,可那张脸蛋却实实在在是她曾经幻想过的,比较女孩儿嘛!谁没一个两个梦中情人?
    如今她得了势,想要什么没有?何况他现在只是个低贱的小倌儿,想把人弄过来自然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曾经风流一时的人气偶像,许多女孩子心中的完美情人,想到他温顺的跪在自己的身边服侍,这种场面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尤其这个人还是这个世上最能理解她的一个人,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如此她更不能放过他了。
    手指来回的扭着丝帕,夏倾城美丽的眸子里闪过阴沉,是该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把人弄过来了,只是他这个身份要换一换,如果让人知道她相府千金弄了个小倌儿在身边就麻烦了,而且琛哥哥那边也要先想好说辞。
    想到赵琛,美眸又是暗了一暗,听说他受伤的时候,她的心也是跟着揪了起来,如果不是爹爹拦着,她只怕早已经冲到栩山去看望。
    她在家为他日日担心,可是他居然跟那个女人在山上赏花弄月,过的好不惬意,她虽然说过不派人监视,可如果不是有人向她汇报,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那个女人是怎么勾引他的呢?
    那个无耻的女人,她竟敢勾引她的琛哥哥,还以为上次受伤之后她会听话一些,看来还是对她太宽容了,如果不是最近朝中情势紧急,她不介意再让她死一次。
    从栩山回来的这几天,赵琛因为要养病,所以一直闲在家中,反倒是他家娘子每天忙进忙出,整日不见踪影,进了房也是闭门不出,去看她,说是帮朋友处理一些事情。
    她这样要是一天两天还可以接受,可连续十几天都是如此,赵琛就不乐意了,而且他家娘子能有什么朋友,还不就是那什么‘两肋插刀’的面具男?
    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了他居然整整半个月不搭理自己的夫君,亏得他还整天内疚的想着弥补洞房花烛夜的遗憾。
    朝中局势混乱,赵琛闭门不出,仿佛那些事跟自己毫无关系一般,难得清静的在家修养,身上的伤养了也快一个月了,基本上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开始琢磨,是不是要将那个计划提上日程?
    这天的晚饭两个人是在一起吃的,不过吃完饭楚穆歌就回阡陌苑了,不过比前几天有进步的是,她总算是发现了他家王爷的锅底脸,于是大方的奖励了一个香吻,说是忙完这几天就可以缓一缓了。
    虽说有了解释,可赵琛听了还是不太舒坦,他家娘子现在每天为了别的男人忙碌,他能舒坦才怪了去了,不过那件事也要好好计划一下,就容她再胡闹几日。
    赵琛洗了澡回房,见时间还早就到书架上找了本书坐到桌子旁,耳边听见房门推开,侍候的人端了托盘放在桌上,纤纤玉指将盘中的青花瓷碗端到他面前,说:“这是厨房刚熬好的甜品,王爷请用。”
    鼻尖传来淡淡的糯米香味儿,赵琛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王爷。”朝云走了两步,回头见他还要看书,又走了回来,贴心的对他说:“夜里看书伤眼,不如让朝云伺候王爷休息?”说着就要来拿赵琛手上的书。
    书被纤纤玉指抽走,赵琛拧了拧眉抬头看她,她心里一突,嘴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解释说:“王爷的伤还没好,如果不早点休息,明日王妃问起来,该说奴婢伺候不周了。”
    听她提起楚穆歌,赵琛的脸色好了一些,原来那个女人还知道问一问他的情况,还算她有点良心。
    他的表情朝云尽收眼底,趁热打铁的将瓷碗端起递到他面前,“这碗糯米红枣汤是王妃特意嘱咐厨房做的,说是滋阴补虚,王爷可不要辜负了王妃的一片心意啊!”
    赵琛眉头一抬,听到这话脸上的线条瞬间柔软了下来,“这是王妃让你送来的?”
    朝云含笑点头,赵琛拿起汤勺,舀起一勺放在唇边,正要喝,又突然停下,抬头看她一眼说:“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朝云向他福了福身子,脚步轻盈的退出房间,离开的时候看到赵琛果真将那汤喝了,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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