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神级鉴赏大师》89第一章灵之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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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回过头来。
    唐时浑身酸痛,只若无其事问道:“你救了我?”
    他似乎干了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唐时很清楚,他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起来。
    杀无赦,那些个字迹,似乎有问题。
    平日里战斗,根本没这么强烈的感觉,在那一刻他有一种很紧迫很奇怪的感觉——若是不推倒那四方台,他就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唐时脑海之中出现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头皮便发麻了一下。
    是非摇摇头,道:“不曾。”
    哦,那他不欠这和尚什么。
    他感觉自己坐在虚空里,身下软绵绵的一片,似乎没有什么依仗,站起来了,跺跺脚,又觉得这里的重力很奇怪,走起路来都是飘的,是非能稳稳坐在那里当真是奇迹了。
    当时一脚踹了那四方台,让它倒下去之后,便被满世界的蓝光包围了,那个时候已经力竭,早跟傻逼一样昏过去了,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全忘掉,便已经在这里了。
    他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非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自己进来的。”
    “……”忽然说不出话来,这和尚不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吗?
    唐时四下打量了一阵,周围都是黑暗的,除了是非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又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是非的眼神古怪了几分,只不过转瞬之间又变得平静起来,他道:“四方台自有四方台开启的妙法,不必多言。”
    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总是有很多唐时想要知道可又无法从别处得知的秘密。
    若不是顾及着是非修为比他高,唐时估计能直接撬开他头盖骨看看里面的识海里装着些什么。
    只是如今打不过是非,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不宜发生什么冲突,这种时候唐时就变得异常忍耐了。
    “这是什么地方?”唐时开口又问了一句,可问完了又觉得这是白问,是非不会回答他的。
    只是这一次,却似乎不一样。
    是非左手一摊,便将那如玉手掌伸出来,而后一盏灯出现在他手中。右手手指轻轻在灯芯上一捻,便见到一缕明黄之中带着幽白的火星亮了起来。
    唐时看他起身了,又往前走,便自动跟上了。
    周围依旧是黑暗的一片,这场景对于唐时来说很陌生,可是非却觉得隐约有些熟悉。
    在借着灯光也没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之后,唐时便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一个相当诡异的境界之中了。
    他不说话,只跟着是非走。
    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少天,或者说是做了多少天的梦,除了身体之中的灵力有些微的匮乏、身上有些轻伤之外,竟然再也没有别的弊害了。
    唐时走着走着,目光便很自然地落到了是非的背影上。
    细看这和尚披着袈裟,便给人一种很奇怪的可靠的感觉。大抵这世上的僧人披上了袈裟,都是这样的感觉吧?
    唐时走在他后面,之后便将目光转了一下,落到了是非的左手上。
    一盏暖黄的灯。
    造型古朴,甚至可以说是古拙的一盏灯。
    石质的灯台,昏暗之中,那台面上隐约晃动着随是非走动而轻微晃动着的灯油折光,灯芯是什么材质,他也没看出来,最清楚的便是那奇怪的火焰,分明是很暖的明黄色,里面却带了几分奇怪的幽白。
    “这灯……怎么像是燃灯古佛的座灯?”
    唐时嘀咕了一句。
    是非脚步停了一下,只道:“或可当它是。”
    也就是说它不是燃灯古佛的灯咯——唐时翻了个白眼,没忍住,槽了他:“我说你这人当真不识趣儿,玩儿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这一回,是非的脚步完全停下了,他点着灯,回过身来,平静地看他,“那好,问你三个问题。”
    唐时挑眉,是非很少这样直接地说话,若不是碍于两个人之间奇怪的关系,他兴许会直接伸出手去摸摸对方的脑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只是毕竟不能,他道:“你问。”
    忽然好奇他要问什么,想要知道什么了。
    是非只要开口,什么都好说。问题是礼尚往来的,是非问了他,一会儿他也能直接开口问了。
    现在唐时竟然完全不担心自己到底是处在怎样的一个地方,浑身上下充满了淡定——估计是因为倒霉的不止自己一个。
    是非凝视他,望着他的眼睛,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为何要倒四方台?”
    这个问题还当真有些难以回答。
    唐时下意识地将两手一环右手抬起来,指甲触了触自己的嘴唇,先是垂了眼,似乎也在想,不过抬眼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疑惑之色:“我这人不喜欢什么东西一直压在我头上,旁人越是反对,我越是要去做,兴许是偏执。”
    “……”
    是非唇角一牵,唐时竟然从他这样的表情里看出了几分讽刺的味道。
    他也不说话了,说要问的三个问题,竟然只问了这样一个,便没了。
    转身便继续往某个方向走,唐时站在原地,眼神忽然冷冽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是非又停下来,过了许久道:“没有。”
    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了又继续往前走。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唐时有些火大起来,紧走了几步跟上他,便想要直接将这人拦下来,可仔细一想,“为何要倒四方台”这样的问题,答案真的是他也说不清的。
    就是有那样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问他?他若是知道,也就不是唐时,而是先知了。
    最直接的答案便是,看它不顺眼便倒了。
    可倒四方台的代价太大了,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唐时这样的修士能够倒了四方台,似乎完全是一件巧合的事情。不能承受后果的唐时,修为似乎根本无法与大荒之中修士相比的唐时,凭什么到了四方台?现在甚至还陷入这样一种很奇妙的境地之中……
    唐时是一头的雾水,这样想了一会儿,便觉得脑子里是干枯的一片,像是整个人都要被这样的感觉给炸裂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出去了很远。
    唐时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故意进来的。你救了夏妄。”
    你也将救我。
    剩下的一句不说——唐时的一贯风格。
    他伸手,终于拽住了是非颈子上那一串挂珠,便让是非停下了。
    是非回头看他,眼神淡静:“知道,故意的,救了。”
    火大——火大——火大……
    唐时攥紧了他那一串挂珠,咬牙:“你多说两句能死吗?”
    是非不再理他,又继续往前。
    唐时顿时感觉到无力,他心知是无法从是非口中撬出什么来了,便只闭了嘴,全当自己是个哑巴。是非不说话,他也能不说话,这和尚总归是要出去的,他便跟着这和尚,他去哪里自己去哪里,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小自在天的人就是本事,什么都知道。
    唐时跟着是非走,像是认了命一样,耸耸肩膀,无声地轻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又往前走了多久,他看到那灯火的颜色似乎深了一些,竟然隐约透出几分红色来,他目光终于完全被这一盏灯吸引了,于是仔细地注意了一会儿,只是越看便越觉得那灯火的颜色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觉得那颜色,越来越红?
    唐时眉头皱紧,看是非没回头,便跨前了一步,挨近那灯火,无声地放过目光去看,却转瞬之闻到了一点淡淡的血腥气。
    那灯油的颜色——血红……
    从那灯盏的细柄柱上,微微地蜿蜒出一道血痕,从是非手指握着灯盏的地方便逶迤而上,一直通向了盛放灯油的盏中。
    他眼神冷了,嘴唇抿紧,一开始还不大确定。
    继续往前走,一息,两息,三息……
    唐时数着,同时灵识暗中探测,却感觉到不管他们走多久,这灯盏之中的灯油似乎都是满的。
    他终于再次出言,拽住了是非颈后的挂珠,不过这一次语气虽冷,却平静了许多:“佛门之中,竟然也有人血灯吗?”
    之前是他眼拙,竟然以为是什么燃灯古佛座下灯!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他便是要自嘲地一笑,唇角勾了一半,却又僵硬住了。
    谁说燃灯古佛座前的灯便不能是人血灯呢?
    这念头像是妖魔一样,一旦在唐时的心中扎根,便再也拔除不去了。
    不用是非说,他已经放了手,是非道:“到了。”
    他这时候才看到,在虚空之中走了一路,竟然已经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在他转过眼的这一瞬间,整个空间之中似乎开始逐渐地亮起来。
    那色泽的变化极美,从深深的、接近于黑色的墨蓝,变成逐渐变浅的深海蓝,而后这蓝变得更浅,更通透,像是一汪水,唐时便站在这一汪海水之中。
    这感觉,猛然之间熟悉到了极点!
    这是——
    “四方台!”
    他表情有转瞬之间的扭曲。
    是非点头,他也认出来了。
    “你昏睡的时候,我看过了,确是四方台。”
    “别告诉我,我现在在四方台里面。”那他会觉得更压抑了。
    之前毁了四方台,现在又说自己在四方台里面,唐时都要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面临怎样的境况了。闹了一阵,他现在还跟四方台杠着?
    他抬眼,只觉得入目都是蓝,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用指节抵住,压了压,冷静了一下,便忽然发现了不同。
    那蓝色逐渐地稳定在了一种深海蓝的状态之中,只不过在是非那灯盏的光照亮的时候,逐渐地出现了变化。
    他们若真是在四方台中,便是看到了四个方向出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无数奇怪的孔洞出现在了四壁,却又有上锁的痕迹,每一个洞口上都有不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一把锁。
    而后,是非的右手,忽然之间翻转过来,便向着他们头顶印去。
    一阵金光照拂之下,便瞧见了一枚佛家真言闪过,而后上上下下的世界便都变化了。
    深海蓝消失了,他们所处的环境似乎忽然变成了山洞,脚下有一座不知多少年前布置下来的阵法,而头顶却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那图案很熟悉,“这不是地图吗?”
    灵枢大6的地图,唐时认得,四个菱形,一大三小,分别是灵枢大6主体、西边的蓬莱仙岛、东边靠北的天隼浮岛、东边靠南的小自在天,周围环绕小荒十八境,乃是十八个圆。
    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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