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传》第二百六十章酒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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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卓猛然一惊,飞身后撤。轰地一声,他刚刚所立身的地面便被击出一个深坑。一柄长剑出现在他面前,在空中忽左忽右地晃动,宛若活物,挡在了他与商小薇之间。
    林卓此刻却没有了再战之心,想了下之后,便遁入地下。然后,又在远处出现,然后又钻入地下……如此往复,很快就跑出去了老远。
    攀在树上的武涵还想去追他,但仲绾丝却阻止了她:“不要追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回过头后,仲绾丝又关切地看了眼变成了石像的商小薇。而那柄救了商小薇一命的金剑,打了个旋,又飞回森林深处。
    但,很快就有一位身穿灰布衣服,面容也不怎么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向武涵与仲绾丝点头示意。
    仲绾丝刚想说些感激的话。突听喀答一声响,那尊石像已然裂开了,然后石像放出强烈的白光,将所有的表面岩石都变成了粉尘,吹散在空中。
    商小薇又变回了原样,只是面色惨白,一面咳嗽,一面不住喘息。
    武涵还留在树上,似是对商小薇并不怎么关心。仲绾丝则紧走几步,过去把臂搀扶:“大师姐,你没事?”
    商小薇面色很不好看,只有气无力地回道:“无碍。”便立刻注意起面前这位布衣女子,觉得似曾相识。“你……?”
    仲绾丝立刻介绍:“哦,就是这位姐姐打跑了那个大恶人。”转而又问那布衣女子:“还不知姐姐芳名?我们流云宗的弟子一定劳记在心。”
    那布衣女子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商小薇,既说不上敌意,也说不上特别友善。
    商小薇恍然,迟疑道:“你是秦……秦琬?”
    布衣女子点点头,面上虽有些笑容,但却有限。只抱抱拳:“区区手下败将,难得你还记得。”
    商小薇松开仲绾丝,规规矩矩垂首行礼:“救命之恩,没齿不忘。以前多有得罪,还请秦道友多多海涵。”
    秦琬:“算了。我前几天还受过你两个师妹的恩,不然,今天我也懒地管这闲事。”
    仲绾丝疑惑:“师妹?”
    秦琬对商小薇说:“她们两个,一个冒充你,一个自称是聂采蓝。是两个很聪明的丫头。”
    仲绾丝笑道:“可采蓝她没下过山呀?”
    商小薇冲仲绾丝摇摇头,又对秦琬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她们是我木慈师叔的弟子,也的确算得上流云宗的一份子。她们自称我的师妹,也是不错。以后,秦道友若遇到她们,还请多多关照。若有冒犯之处,也请多担待一二。”
    秦琬:“哦,那她们两个的名字叫什么?”
    商小薇:“年级稍大些的叫苏晨,小一点的叫谈南紫。”
    仲绾丝与树上的武涵交换了下目光,都有些疑惑。
    秦琬:“谢了。”
    商小薇突然换过一副神气,郑重说道:“不知姐姐今日来到这里,有什么事。虽然,流云宗不拒女客,但十几年来,也鲜有人来往了。”
    秦琬:“这我知道,你也不用急着赶我。我只是听说我在找到一个人来到了这附近,所以只好来打探一下了。”
    商小薇:“谁?”
    秦琬:“一个小男孩模样的修士。名叫介蝉,实力比刚才那个土系修士只高不低。他应当是四五天前曾来过这附近,不知你们留意到这个人没有?”
    商小薇与仲绾丝一同茫然地摇了摇头。商小薇:“你找他干什么?”
    秦琬:“他一个人负责着郑、周、朋、樊、辛、戴、庸七国内的天一门弟子遴选比试,不找到他,我没办法报名。”又补充道:“我们这些散修,可比不了你们这些大门派。想进云之界,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商小薇忽然想到什么,又问:“刚刚的那人,是不是也会参加了天一门的遴选比试?”
    秦琬:“我不敢肯定。不过,应当如此。就算他不想到云之界去,也可得到很多实战机会。因为比试都是点到即止,没有生命危险。这可是提高修为的大好时机,我想,没几个人愿意白白错过。”
    “是这样。”商小薇喃喃自语。
    这时远处隐隐来了不少人,都是流云宗的弟子。秦琬便道:“好了,我也不便久留。告辞。”
    商小薇:“慢走。”
    秦琬便念动法诀,乘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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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苍兰山东北方向有一个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名叫卧马镇,地处郑樊两国交界。酒一壶换了身干净衣服,刚从一家酒肆打酒出来,边喝边在街上走。
    路上的行人很少,而且只要见到酒一壶样子的人,也大多会远远地走开。酒一壶来到一家豆腐作坊外。不远处,正有三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在一树大树旁玩泥巴,两个男童,一个女童。
    出于一种很奇怪的,本能的,连酒一壶自己也弄不清的原因,使他对这三个孩子产生了某种兴趣。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他们。
    女童看样子是三人之中,年岁稍长的。一边和泥,一边还给两个小孩说着什么,两个男童都认真的听着。边和泥边笑,满脸都脏兮兮的。
    很普通的三个孩子,和平常街边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但酒一壶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
    这时,一个衣衫破旧的中年男子从豆腐房里走了出来,与酒一壶交换了下眼神,便捣出几文钱交于女童,交待了几句,三个孩子便向大街跑去玩了。
    酒一壶跟着那男子进了豆腐房。
    酒一壶直接说道:“昨天,在路上遇到了几个朋友,担搁了些时辰。”
    中年男子客气说道:“呵呵,无妨。”便请酒一壶坐在一只小木椅上,自己也搬了个木凳在酒一壶对面坐下。
    酒一壶看了看四周,这豆腐房光线昏暗,没有一件完整家具,而且很潮湿,四面的墙都是泥坯做的,墙皮掉了好多,房梁上布满灰尘,还挂着没有打扫过的蜘蛛网,地面上也是坑坑凹凹。显得非常破败。
    酒一壶问道:“我看你实力不错,何以落到如此地步。”
    中年男子唉了口气,惨然一笑:“让先生见笑了。这六年来,我一面要躲避仇家追杀,一面要照顾孩子,难哪。”
    酒一壶:“就是刚才那三个小孩儿?”
    中年男子点点头:“丫头叫齐珊,是我侄女,爹娘都死了。其中一个男孩是我儿子,叫邓书轩。另一个……是别人家的孩子,我也是今天才见到。”
    酒一壶想了想,也一时想不出什么,便转而说到正题:“你拿得出两千银子吗?”
    中年男子,拿出一只包裹:“这里有五百两碎银,做定金。等事成之后,剩下的银子,在下就算做牛做马也会筹到。”
    酒一壶摇摇头:“这是头一次有人敢同我这样做买卖。”
    中年男子有些紧张:“我也知道这太唐突了,但这一次是千载难逢机会,我不能再等了。”
    酒一壶想了想,森冷说道:“你知道我所杀之人,必是大奸大恶之辈。”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酒一壶:“武功高强?”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洒一壶:“无人敢杀?”
    中年男子:“此人正是!”
    酒一壶饮了口烈酒:“,谁?”
    中年男子眼睛里闪出一丝兴奋:“先生可是愿意助我了?”
    “谁?!”酒一壶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子心中一寒,厉声道:“鬼火?油童!”
    酒一壶的表情定住了片刻,方才说道:“我应当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也是个杀手。”
    中年男子:“此人杀人无数,恶贯满盈,求先生为上千枉死的冤魂报仇,除掉此贼。”
    酒一壶面色阴冷地说道:“死在我手上的人也不少,好多人死的也很冤。昨日我杀掉的那些刀客,也都觉得自己很冤。”
    “这……”
    酒一壶:“他是不是杀手,与我杀不杀他无关。他杀了多少人,与我要杀不杀他也无关。还是将你与他之间的事说一下,我睡一会。”
    说着,酒一壶就随便倚到个墙根处打起了盹儿。中年男子不明所以,但又怕惹恼了酒一壶,便只好开始说道:
    “我原名叫邓元亦,我的岳父是辛国很有名望侠客齐正瑜……”
    ……邓元亦先是说了齐正瑜一家二十余口被油童灭门的惨剧,然后又说了这些年东躲西藏,几次险遭油童毒手的经历。而之后说的,便是他这些年打探到的油童的几处落脚点,作案习惯,以及武功特点等情况。
    邓元亦说的很细,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放过,很快天色就入夜了。就在邓元亦将所有事都说完,没有话可说的时候,房外突然传来小男孩的哭声。
    邓元亦无法,只得打开了房门。
    邓元亦还未开口,那叫齐珊的小女孩就先告状了:“李照耍赖,将我和弟弟的糖都拿走了。我们抓不到他!”
    见没出大事,邓元亦松了口气,立刻催促道:“好,我再给你些钱,咱再去买。”
    这时,小男孩大叫道:“不要,我要李照赔!”说罢,小男孩哭声更大了。
    邓元亦生怕孩子的吵闹得罪了后面的大人物,大骇之下,竟要出手打孩子,但他的手,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我走了。”酒一壶只拎着他的酒壶与刀,走出了豆腐作坊。
    “先生……”邓元亦以为酒一壶要反悔,因为他没有拿那五百两的定金。
    酒一壶:“那人的事我会料理,银子给孩子办个嫁妆。”
    邓元亦:“先生!这万万不可。”
    酒一壶的身形已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邓元亦的实力已达宗师之境,但却摸不清酒一壶人在哪里了,而明明酒一壶只是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两个孩子都被爹爹郑重的神色吓着了,不哭了,也不闹了。小男孩牵牵爹爹的衣角,问:“那位大叔是谁?”
    邓元亦:“一位大侠。”
    “那大侠是什么?”小男孩用天真地口吻追问。
    邓元亦苦苦摇头:“大侠就是像他这样的人,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邓元亦撩衣下拜。与孩子们一起,向酒一壶消失的地方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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