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传》第一百三十九章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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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四方城的西城门真地聚集了好多乡勇和衙役。 。因为守西城门的士兵竟然全被人下了****,昏得人事不知。后来还是一个更夫发现了不对,向府衙的执事报了案。这可是件骇人听闻的大案,因此,那执事也来不及等城牧大人的命令,就越权将所有能叫到的衙役和乡勇都调集到了西城门待命。
    连紫与狐毛来到城门口时,正好碰到这群人。但他俩却没有和这些人解释什么,因为这事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四方城的衙役没人敢阻拦狐毛,只寒暄了几句,便目送着狐毛和连紫骑着马扬长而去了。
    “这群小子还挺看得起你,看来他们是动用了在四方城暗伏了多年的‘钉子’!”骑着马的狐毛,对连紫说道。
    连紫明白,狐毛意思是说城门口的士兵是被龙虎山的“暗线”下得药。但她却向狐毛说起了另一件事:“俺会仙术的事,你可不能再告诉其他人,就连卫大人那边也不能说!”
    “这你放心,我的嘴严着呢。不过,这事狐某能保证不说,但狐某可无法担保卫城牧不知道,你最好心里有个准备。”
    “……”连紫心中一寒,心道,难不成那老头子的天演推算术已经登峰造极了?几乎在同一时间,连紫心里就生出杀卫城牧灭口的打算。当然,她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的(更何况她与卫城牧之间还有一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只是杀人杀惯了,考虑什么事时竟都会先将这个最简单的方法在脑子里过一遍。
    狐毛顿了一顿,又道:“哎,我看你是不想回三宝楼了吧?……这样,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给卖了,我给你介绍个好地儿。”
    “……”连紫白了他一眼,然后随便问道:“那里的厨子手艺怎样?”
    狐毛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没得说,没得说,反正绝不比三宝楼的厨子差。唉呀,其实这四方城里最好吃的东西,客店是不卖的。改天我带你逛几家饭馆,保管让你敞开了吃。”
    连紫的脸有点发红,因为她觉得狐毛话里有嘲笑她的意味。后面,狐毛又喳喳呼呼说了好多话,但连紫没再理他。
    跟着狐毛在小巷中七拐八拐,连紫和青儿来到一处小馆驿,馆驿的园子很干净,错落地种着许多高低粗细各异的竹子,很是别致。在馆舍的匾额上写着“幽竹居”三个大字。
    过道上几乎看不到蹄迹或脚印,这说明这家店的生意很冷清……或者它根本就不是做流水生意的客店。当然,即使连紫在心里纳闷,也绝不会认为狐毛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因为她老早就确定,狐毛要想制住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不用再多费什么心思――这点,他们双方是心知肚明的。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老何的杂役,有些驼背,年岁也不小了。他对狐毛毕恭毕敬,对连紫也极为热情,而且干活相当麻利,不一会儿,热水,洗漱的用具,就都准备好了,甚至还给连紫与狐毛弄了些简单的酒菜。
    二人简单吃了些东西。
    本来连紫是应该到楼上去的,但是因为她坚持和青儿睡一块儿,因此老何只好安排她住楼下(人家是怕楼板被马蹄给踏坏喽),而狐毛则被挤到了楼上。
    听老何说,楼上房间要比楼下的好。但是单指连紫住的这间客房就已经很讲究了。镂花的窗棂,暗红的木地板,古朴的烛台和暖炉,纱罗围就的玉床,样样都透出一股贵重雅致的气息,甚至连紫以前自己的闺房都比不上这里。
    狐毛给连紫卖关子,闭口不谈这是什么地儿。连紫也很不屑于问那货。后来,她从老何口里探听到,原来,这“幽竹居”是很早以前的城牧为了讨好“上方贵客”而专门修健的。后来,也不知怎的就渐渐成了显贵巨贾们的常来玩的地方了。能来这里的人,不光要有钱,而且必须要有一定的身份才行。不过,现在天寒地冻,那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都携家带口去了南方,是以这“幽竹居”就空下来了,只留下老何等少数几个杂役看守着。
    至于,狐毛为什么能住这“幽竹居”,老何没敢说,连紫也就没再追问。
    楼上的狐毛已经没了动静,连紫简略地擦洗了一遍后也钻到了床上。兴许是这里的暧炉烧得很旺的原因吧,连紫睡意很浓。
    不一会儿,连紫真得就睡着了,睡得沉沉的……
    …………
    这或许是一场梦,也或许是一段思念,更或许只是对那斑斓往昔的一曲祭奠吧:
    一听说爹爹回家了,小连紫便颠颠地跑向爹爹的书房。推开门,她想像以前一样一头撞进爹爹怀里,或捋他的胡子,或在他的脖子上打秋千。
    然而,这次小连紫却没有这样做。
    因为她爹爹此刻正抚着一个小女孩的头,并交待着些话。
    “哦,是阿紫呀。”爹爹向小连紫看了过来,“都给你说了多少遍了,进房前得敲门!嗯……不过,你来的正好,来认识一下吧,她叫清清。”
    “……”
    “你不是嫌一个人读书没意思吗,爹爹这回给你找了个书伴。从此以后就让她当你的小丫环。”
    “……”
    小连紫从一开始就盯着这叫清清的小女孩瞧:她看起来六七岁的光景,与自己差不多大。眼睛大大的,脸粉扑扑的,手像最高贵的玉石一样又白又嫩,头上绾出的两个髻鬟,圆圆的很是可爱。还有她那时不时左顾右盼,羞羞捏捏的小样子。连紫觉得,这世上也就只有观世音娘娘手下的女仙童才能是这副貌样吧。
    “阿紫!”连谨见阿紫没支声,就提高了嗓门。
    小连紫看了爹爹一眼,随即笑嘻嘻地走过去牵住了清清的手,亲切问道:
    “哎,你是哪里的人,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别看她现在才是个七岁大的小不点儿,但已经能装出大姑娘的样子了。
    清清抬头看了看连紫,又仰起脸看了看正笑呵呵的连谨,最后才低下了头,声如蚊吟,嘤嘤答道:
    “……我叫清清,是……是小姐您的丫环。”
    精怪的小连紫冲着老爹一吐小舌头,再次问道:
    “那你姓什么,今年多大了?”
    这回清清却不再说话了,只微微摇了摇头。
    连紫的小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
    “哈哈哈……”爹爹连谨笑道:“你别这么逼人家吗,把她带到你房间里玩吧,以后熟了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还有,清清的房间我已经找人去收拾了,但在没收拾好之前,清清只能跟你睡在一起。”
    连紫嘴一撅,正想抗议,可是当她的视线与爹爹严肃的眼神一触,就马上改变了注意,蔫蔫回道:
    “好吧。”
    连谨蹲下身子,赞赏地拍了拍连紫的背。连紫羞得脸红通通的,直红到耳朵边。要是没有旁人在,她是最喜欢和爹爹腻呵在一起了。可是今天还有“外人”在呀,这让“外人”看见多不好,她早就是个大孩子了,怎能允许爹爹再将她当作两三岁的小鼻涕虫对待。
    于是,在她那小小的自尊心的驱使下,小连紫反抗地将爹爹的手推开,然后一把捉住清清的手:
    “那我带清清到我房里玩啦。”
    “唔,去吧。”
    清清用寻问的目光向连谨望了一眼,在得到了连谨准允后,才放心地跟着前面的疯丫头跑了起来。
    …………
    后来,连紫才知道清清的父亲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燕国兵部尚书水之礼。燕王昏庸无道,水之礼上表痛陈燕王之失,而后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可是,水尚书的死谏换来得却是……水家的男人全部被斩首,水家的女人全被发配沦为官妓!
    大燕的满朝文武中,竟然没一个站出来为水家说句公道话的,这其中也包括水之礼的好友――连紫的父亲,户部侍郎,连谨。后来,连谨花重金打通各个关节,并买通狱卒,想将水之礼的幼子,也就是清清的哥哥救出来。可是那狱卒竟在最后时刻,因怕此事关系太大,万一败露会惹来杀身之祸,而改变了主意。只将清清交给连谨充数。
    私下赎买罪臣之女,这种事,大燕国的高官贵戚是常干的,没有风险,甚至已成为当时的一种风尚。那些犯了案,被杀死的官员的女眷,只要是有点姿色,大多会被人用各种手段,各种理由,买作女奴。也有一些会被卖给商贾,而其中才貌俱佳的,甚至价值千金……
    …………
    连紫和清清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格格地笑着。她们的年级,正是最天真最烂漫的时节,总有说不尽地悄悄话,总有讲不完的小故事,也总有闯不尽的祸。小连紫的确是个略显单纯而又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但小清清……她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都忘了吗?她将自己的遭遇都忘了吗?还是……
    在连紫的嬉闹中,清清虽然有些腼腆,但也是在开心地笑着。
    总之,从那一天开始,连紫与清清之间“友谊”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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