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修仙传》第一百一十七章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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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香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然后才小声问道:
    “你们是做什么的?”
    红衣女子自然便是连紫,连紫脑子转得疾快,当下便问香香: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和孟家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叫香香,孟大铁是我爹爹。 。”
    连紫一听,正中下怀,便笑道:“敢情你就是香香呀,我已收下了你那二十文钱,今天是专门来给你爹瞧病的。”
    香香疑惑地盯着连紫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她身后那位不住东啥西望漂亮大叔,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说道:
    “好吧,我来带路。”
    香香一连串小大人儿般的表情,让连紫觉得极有趣,因此,她便从青儿身上跃了下来,与香香并肩而行。
    连紫还未说话,香香却先开口问道:
    “姐姐,还不知道您该怎么称呼?”
    “哦,俺叫卫薇,你叫俺卫姐姐就行了。”
    “那卫姐姐,这位大叔该怎么称呼?”
    “他?他姓棒,叫棒槌,你管他叫大棒槌就行。”
    香香低头笑而不语,显然明白连紫的话是在说笑。在马上的狐毛却不乐意了,说道:
    “唉,小丫头,你别叫我大叔,要叫就叫我狐大哥,你看我有那么老吗?”
    连紫向后瞟了一眼,有意窝囊道:“哼,就你那胡子邋遢的样子,香香叫你狐老爷爷也不为过。”
    “好!只要你愿意跟着一起叫,孤某就认当这个狐爷爷。”
    连紫没再回话,只在嘴中咕哝了句:“不要脸!”
    碰上孤毛这种不知羞耻的剑客,连紫实在是没招了。斗嘴时他简直就是死皮赖脸,刀枪不入。而出于女子的矜持,连紫又不好意思用更粗野的话骂人。因此,一路上,连紫已经窝了一肚子气。
    又了走了一阵,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香香,还是下定决心向连紫问道:
    “卫姐姐,您真能医好我爹爹的腿吗?”
    “呵,鬼晓得。”连紫还未来得及开口,狐毛就插了一句。她这时真想用刀将这无赖给活劈了!
    连紫压了压胸中的怒气,向香香亲切地解释道:
    “具体有几分把握,还要……还要看过你爹的伤势才知道。不过,不是俺自夸,俺的医术绝对比你见过所有郎中都高明!你信不信?”
    香香虽然心智比别的八岁孩子要成熟得多,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她不明白有时候撒个小谎是很有必要的。因此,香香的头先是点了点,又是晃了晃,继儿又是点了点,就是没个准主意。
    狐毛哈哈大笑起来。
    香香以为狐大哥是在笑自己,顿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
    “卫姐姐莫怪,是……是孔先生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好女人都没什么本事,有本事的都不是好女人。”
    听了这话,那狐毛反到是知趣地敛了笑。连紫则气不打一处来,问道:
    “我想,这话恐怕是某个屡试不中的酸秀才说的吧?”
    “嗯,孔先生的确是个老秀才。”
    “他教过你?”
    “……”香香摇了摇头。
    “那你是怎么听到他说这句话的?”
    “以前学堂的王先生喜欢我,我可以常到他的哪里去玩的。后来,王先生走了,换了孔先生。于是,孔先生就将我赶了出来。娘亲也知道我喜欢去学堂的,便背着爹爹提着一篮鸡蛋去求孔先生收下我。孔先生将这篮鸡蛋扔到门外,然后就说了那番话………………鸡蛋一共三十一个,全碎了。娘亲费了好长时间才攒了这么多鸡蛋。她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我回家,蛋清蛋黄流了一地,娘亲心疼得要命,便在路上抱着我哭,后来我也哭了。”
    不知什么原因,香香只要一看到母亲憔悴的面容,一看到母亲因劳累过度而力不能支的背影,就会想起母亲抱着自己痛哭的场面。已经过去的光影和就在眼前的情景最终会重叠在一起,一起印刻在香香幼小的心灵深处。因此,她才能将孔先生的那段话和母亲的哭泣样子记得这样清楚,因此,她才能在外人面前娓娓道来,就像是在述说一段与己无关的故事。
    听完香香的故事,不说连紫,就连一直是大大咧咧的狐毛也唏嘘了起来。突地,香香背在身后的碳筐飕的向狐毛飞去,狐毛眼疾手快,一伸手便稳稳就接住了,没让里面的碳碴飞出一点儿。
    “你干嘛?”狐毛冲连紫吼道。
    “前面两个女子步行,后面一个老爷们儿骑马。你也好意思!…………将筐子挂到你马鞍上,你也下来走路。哼,从生下来的那天起,你们男人就占了多少便宜啊!可现在,你竟还有脸天天和一个女人叫板,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做的事?”
    “你……唉。”狐毛这回接不上话了,只得乖乖地翻身下马。
    看着狐毛灰溜溜的样子,连紫心中大快。当然,苦涩也是有的,但香香遭遇,在中土是很平常的事。此刻,连紫除了庆幸自己有个好父亲,并努心地让自己变得更加更加有本事,其它的就很难顾及了。“不过,我虽然无法帮助所有人,但我至少还有能力帮上一个!”连紫心中自言,眼角的余光瞥了下愣在原地的香香。
    “走吧。”连紫对香香说。
    “卫姐姐,那筐不重,我能背的。”
    “不碍事,白空着个牲口呢,不用白……不用。”连紫突觉自己话里有歧意,因此转身向狐毛解释道:
    “狐公子,俺可没说你,请勿多心。”
    唉,这下子是越描越黑了。怎么听,都像是,连紫在骂狐毛是“牲口”。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狐毛非但没生气,反而张开嘴冷不丁地学了声驴叫。一时逗得连紫与香香大笑不已。三人间的关系也就此变得融洽了不少。
    一路有说有笑,约莫一刻时后,便来到了香香的家。
    香香她们家到是一处独门独院。但只有两间草房,一个鸡舍而已。当然,鸡舍中已经没有鸡了。院墙与房墙的墙皮都已大块大块地掉落,露出暗黄色的土坯和淡绿色青苔。纸糊的窗户破了许多洞,让呼呼的寒风可以肆无忌惮地灌进屋内。用层层的芦草叠成的房顶,发着的霉味,直飘到园外,将这个家熏染得更加破落了。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两三岁小女娃正在一个人坐在地上玩泥巴,香香将她抱了过来。
    “她叫毛毛。”说罢,就让小毛毛向连紫和狐毛问安。
    连紫挺喜欢小孩,也和毛毛逗了逗。只狐毛不知什么原因脸窘得通红,当下便大喊道:
    “在下烈剑狐毛,接了赏金单,特来与人医治腿伤。不知孟家的主人可在?”
    话音刚落,屋内就走出一个年岁不大的妇人,她自然便是香香的母亲,孟氏。这孟氏丰韵犹存,有点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女,但她面色饥黄,脸颊消瘦,头发也花白了不少,却是比一般的农妇还要可怜。
    “民妇……”
    …………
    …………
    一番寒暄礼数后,孟氏便得知女儿竟用一个极为荒唐方法找来了郎中,她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她见狐毛与连紫皆是谈吐不凡贵人,心下却也多分希望。于是,连紫与狐毛便被让入房内。
    房内有股让人作呕的潮臭气味,应是主人生活不洁所至。这下,连紫可没有了闲谈的心情。她径直走向躺在病榻上的孟大铁,用最快的速度给他检查了一遍。这孟大铁并不是如先前所说,只跌断了腿,而是断了两根肋骨,一条右腿。三处伤都够重的,要不是他身子壮实,恐怕早就死了。两处肋骨到是已经被接好了,但因为用的药太差,所以好得很慢。最严重的,是右腿断裂处碎成了好几块,而这几块碎骨又错位长到了一起,对大多数郎中来说,这种伤已经是无从下手了……
    连紫最终抬起头时,所有的眼睛在看着她,她额头微汗,幽幽地吁了口气,说道:
    “很麻烦……但俺能治!”
    说罢,也不管一家人高兴的样子,连紫便干紧走到屋处喘气去了。虽说,一旦将连紫逼到死境,连紫无论多脏多苦也不会怕。但是在平时她的洁癖还是很重的。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郎中,狐某又打了回眼。”狐毛在连紫身后说道。
    “还没治呢,你怎么就能肯定俺是郎中?”
    “是真郎中,还是假郎中,在诊脉的时候我就能分出个大概了。不过,如果你真能将此人的腿给治好,那狐某就该称你为神医了。”
    “这么说,你也懂医术喽?”
    “略懂而已,九折臂而成良医,狐某常年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这医术慢慢也就学了些。”
    这时,孟氏拉着香香走了过来,一起跪倒在地,连声道谢,泣不成声。
    连紫将母女两扶了起来,并嘱咐孟氏道:
    “实话实说,俺也是只有几分的把握,这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与你夫君多用些补品。明日一早,您让香香到三宝楼找我,我有一些疗伤专用的物品要采买,这四方城我不熟,就让她给我当个向导吧。”
    孟氏拿着银子,激动得无以言表,说道:“一切全听姑娘安排,来生愿做牛做马以报姑娘的恩德!”
    …………
    香香望着红衣姐姐飘身上马,与狐大叔一起消失在巷口,心中好不羡慕。随后,竟不听母亲的喝斥,迈开脚步,追了出去。
    香香狠劲跑。但红衣姐姐和狐大叔的马都很快,香香追不上,只远远听到他们的说笑声,然后说笑声也渐渐消失了。虽然,明天就又能和红衣姐姐见面,但香香隐隐有些失落,一种不明所以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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