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贼》通史篇1354-1360[9]

蚁贼最新章节目录
   旗,两傍立二牌,旗上书云:“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牌上书云:“九天日月开黄道,宋国江山复宝图。”
    十月,吴将胡大海取兰溪州。
    是大海至婺之乡头,擒万户赵伯颜不花等,平其五垒。是日,进攻兰溪,官军千人出战,败之,克其城,廉访使赵秉仁等被执。立宁越翼元帅府,分兵守其要害,遂进攻婺州路。
    十月,吴将徐达、邵荣克宜兴。
    先是达等攻宜兴,久不下,吴国公遣使谓达等曰:宜兴城小而坚,猝未易拔。闻其城西通太湖口,张士诚饷道所由出,若以兵断其饷道,彼军食内乏,城必破矣。达等乃分兵绝太湖口,而并力急攻,遂拔其城。
    十月,监察御史燕赤不花劾右丞相搠思监罪状,诏收其印绶。寻,监察御史答儿麻失里、王彝等复劾之,请正其罪,帝不听。
    十月,关先生陷大同路,达鲁花赤完者帖木儿弃城遁。
    十月,孛罗帖木儿统领诸军复曹州。
    十一月,吴立管领民兵万户府。
    吴国公曰:古者寓兵于农,有事则战,无事则耕,暇则讲武。今兵争之际,当因时制宜,所定郡县,民间武勇之材,宜精加简拔,编辑为伍,立民兵万户府领之,俾农时则耕,闲则练习,有事则用之。事平,有功者一体升擢,无功者还为民。如此,则民无坐食之弊,国无不练之兵,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庶几寓兵于农之意也。
    十一月,以普化帖木儿为福建行省平章政事。
    十一月,陈友谅陷汀州路。
    十一月,田丰陷顺德路。
    先是,枢密院判官刘起祖守顺德,粮绝,劫民财,掠牛马,民强壮者令充军,弱者杀而食之。至是城陷,起祖遂尽驱其民走于广平。
    十一月,吴国公以胡大海兵攻婺州,不克,乃自将亲军副都指挥使杨璟等师十万往攻之。
    十二月,关先生、破头潘等陷上都,焚宫阙,留七日,转略往辽阳。
    关先生、沙刘二、破头潘等由大同直趋上都,焚毁宫殿,入虎贲司,犯大宁。虎贲司去上都二百里,世祖皇帝所立三十六屯在焉。先是,大雪,人迹不通。至是,雪睛,暖气如春。
    关先生等兵向开平,焚宫阙一尽,元主不复时巡矣。既而欲修之,大兴工作,中书省参议陈祖仁谏止之。
    十二月,察罕帖木儿遣枢密院判官琐住进兵于辽阳。
    十二月,朱元璋取婺州路,设浙东行省于金华府。达鲁花赤僧住、浙东廉访使杨惠死之。
    先是,吴国公出师至徽州,召儒士唐仲实,问:汉高帝、光武、唐太宗、宋太祖、元世祖平一天下,其道何由?对曰:此数君者,皆以不嗜杀人,故能定天下于一。公英明神武,驱除祸乱,未尝妄杀;然以今日观之,民虽得所归,而未遂生息。吴国公曰:此言是也。我积少而费多,取给于民,甚非得已。然皆为军需所用,未尝以一毫奉己。民之劳苦,恒思所以休息之,曷尝忘也!”
    又闻前学士朱升名,召问之,对曰: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吴国公悦,命参帷幄。
    师进至德兴,闻张士诚兵据绍兴、诸暨,乃取道兰溪以至婺州,遣使入城招谕,不下,遂围之。
    初,江浙行省丞相达识帖睦迩,承制授浙东宣慰副使石抹宜孙以行枢密院判官,分治处州,又以前江浙儒学副提举刘基为其院经历,萧山县尹苏友龙为照磨,而宜逊又自辟郡人胡深、叶琛、章溢参谋其军事。处为郡,山谷联络,盗贼凭险窃发,不易平治,宜逊用基等谋,或捣以兵,或诱以计,皆歼殄无遗类。寻升同佥行枢密院事。
    至是闻吴兵抵兰溪,且逼婺,而石抹宜孙弟石抹厚孙方守婺,其母亦在城中。石抹宜孙泣曰:义莫重于君亲,食禄而不事其事,是无君也;母在难而不赴,是无亲也;无君无亲,尚可立天地哉!即遣胡深等将民兵数万赴援,而亲率精锐为之殿。深等至松溪,观望不能进。
    吴国公谓诸将曰:婺倚石抹宜孙,故未肯即下。闻彼以狮子战车载兵来援,此岂知变者,松溪山多路险,车不可行,今以精兵遏之,其势必破,援兵既破,则城中绝望,可不劳而下矣。
    翌日,佥院胡大海养子德济,诱其兵于梅花门外,纵击,大败之,深等遁去。城中势益孤,台宪、将臣画界分守,意复不相能,于是同佥枢密院宁安庆与都事李相开门纳敌,杨惠、僧住皆战死,南台御史特穆尔赉斯、院判石抹宜孙等皆被执。
    吴国公入城,下令禁戢军士剽掠,民皆安堵。改婺州路为宁越府,置中书分省,召儒士许元、叶瓚、胡翰、汪仲山等十馀人皆会食省中。日令二人进讲,敷陈治道。
    以王宗显知宁越府。宗显,和州人,少攻儒业,博涉经史。于是命宗显开郡学,延宿儒叶仪、宋濂为五经师,戴良为学正,吴沈、徐厚为训导。时丧乱之馀,学校久废,至是始闻纟玄诵声,无不欣悦。
    吴国公发仓赈宁越贫民。有女子曾氏,自言能通天文,诳说灾异惑众,吴国公以为乱民,命戮于市。
    是岁,京师大饥疫。
    河南、北、山东郡县皆被兵,各挈老幼男女避居京师,以故死者相枕籍。资政院使朴不花请于帝,市地收瘗之,帝及皇后、皇太子、省、院诸臣施舍无算,而保朴不花亦自出财贿珍宝以佐其费。择地自南北两城抵卢沟桥,掘深及泉,男女异圹,人以一尸至者,随给以钞,舁负相踵。至二十年四月,前后瘗者二万,用钞二万七千九十馀锭。凡居民病者予之药,不能丧者给之棺。翰林学士承旨张翥,为文颂其事曰善惠之碑。
    天完红巾军连克江西、福建广大地区。
    3,1359年。
    正月,陈友谅遣其党王奉国,率兵号二十万,寇信州路。
    初,江东廉访副使伯颜不花的斤自衢引兵援信,遇奉国于城东,力战,破走之,镇南王子大圣奴、枢密院判官席闰等迎伯颜不花的斤入城共守。后数日,贼复来攻,伯颜不花的斤大享士卒,出城奋击,又大败之。
    正月,吴将邵荣破张士诚兵于馀杭。
    正月,流星如酒杯大,有声如雷。
    正月,关先生、破头潘东攻全宁,焚鲁王府宫阙,陷辽阳,懿州路总管吕震死之,赠震河南行省左丞,追封东平郡公。
    上都之初陷也,广宁路总管郭嘉闻之,躬率义兵出御。既而辽阳陷,嘉将众巡逻,去城十五里,遇青号队伍百馀人,给言官军,喜疑其诈,俄果脱青衣变红。嘉出马射贼,分兵两队夹攻之,杀获甚多。嘉见贼势日炽,孤城无援,乃竭家所有衣服、财物、犒义士以励其勇敢,且曰:“自我祖父有勋王室,今之尽忠,吾分内事也。况身守此土,当死生以之,馀不中恤矣。”
    顷之,贼至,围城,亘数十里,有大呼者曰:“辽阳我得矣,何不出降!”嘉挽弓射其呼者,中左颊,堕马死。贼稍引退,嘉遂开西门逐之,贼大至,力战以死。事闻,赠河南江北行省左丞,追封太原郡公,谥忠烈。嘉之守广宁也,招集义兵数千,教以坐作进退,号令齐一,赏罚明信,故东方诸郡,粮富兵精,称嘉为最。
    正月,察罕帖木儿遣枢密院判官陈秉直、八不沙将兵二万守冀宁。
    正月,方国珍遣使奉书献金带于吴。
    先是,吴国公遣典签刘辰招谕国珍,国珍与其下谋曰:“方今元运将终,豪杰并起,惟江左号令严明,所向无敌。今又东下婺州,恐不能与抗。况与我为敌者,西有张士诚,南有陈友谅,莫若姑示顺从,藉为声援,以观其变。”遂遣使奉书随辰来献金绮,于是复遣使报之。然国珍虽纳款,其实阴持两端也。
    正月,吴取诸暨州。
    先是,吴国公以宁越既定,欲遂取浙东未下诸郡,集诸将谕之曰:克城虽以武,而定民必以仁。吾师此入建康,秋毫无犯,故一举而遂定。今新克婺州,正当抚恤,使民乐于归附,则彼未下郡县,亦必闻风而归,吾每闻尔等下一城,得一郡,不妄杀人,辄喜不自胜。盖为将者能以不杀为心,非惟国家所利,即身及子孙亦蒙其福。尔等从吾言,则众心豫附,大功可成矣。
    吴雄锋翼元帅王遇成、孙茂先率兵攻临安县,张士诚遣其右丞李伯升来援,茂先击败之,伯升敛兵退守,茂先攻之不下,引兵还。佥院故大海攻诸暨,守将战败宵遁,万户沈胜以众降,遂改诸暨州为诸全州。嵊县万户郝原,请降于吴。
    二月,张士诚复攻江阴,战舰蔽江而下。
    吴守将吴良御之,戒诸将勿轻动。顷之,士诚兵阵于江滨,良命弟祯率一军出北门与战,锋才交,复遣元帅王子明率壮士出南门合击之。士诚不能支,遂败,溺死甚众。
    二月,吴将邵荣攻湖州,屡败张士诚兵,其将李伯升敛兵退守,攻之,弗克,乃还屯临安。
    二月,枢密副使朵儿只以贼犯顺宁,命张立将精锐由紫荆关出讨,命鸦鹘由北口出迎敌。
    二月,叛将梁炳攻辰州,守将和尚击败之,以和尚为湖广行省参知政事。
    二月,贼杨诚由飞狐、灵丘犯蔚州,据之。
    二月,御史台臣言:“先是召募义兵,费用银钞一百四十万锭,多近侍、权幸冒名关支,率为虚数。乞令军士,凡已领官钱者,立限出征。”诏从之,已而复止不行。
    二月,孛罗帖木儿过代州,收山东溃将孟本周诸军,领兵往丰州、云内,与关先生战,关军奔溃。
    二月,诏孛罗帖木儿移兵镇大同,以为京师捍蔽。
    置大都督兵农司,仍置分司十道,专督屯种,以孛罗帖木儿领之,所在侵夺民田,不胜其扰。
    二月,太不花溃散之兵数万钞掠山西,察罕帖木儿遣陈秉直分兵驻榆次招抚之,其首领悉送河南屯种。
    二月,关先生移檄高丽。
    言:慨念生民久陷于胡,倡义举兵恢复中原。东逾齐魯,西出函秦,南过广,北抵幽燕,悉皆款附。如饥者之得膏梁,病者之遇药石。今令诸将严戒士卒,毋得扰民,民之归化者抚之,执迷旅拒者罪之。
    三月,陈友谅遣兵由信州略衢州,复遣兵陷襄阳路。
    三月,吴下令宥狱囚。
    三月,张士诚兵攻建德,吴将朱文忠御之于东门,使别将潜出小北门,间道过鲍婆岭,由碧鸡坞绕出其阵后夹击,大破之。
    三月,方国珍遣郎中张本仁以温、台、庆元三路献于吴,且以其次子关为质。
    吴国公曰:“古者虑人不从,则为盟誓,明誓不信,变而为质子。此衰世之事,岂可蹈之!凡人之盟誓、交质者,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