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娶,腹黑公子追妻难》第三百二十二章花魁娘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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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其父兵部左侍郎赵阔,特地于点花宴上将谢书贤约去,先是劈头盖脸一阵骂,厉声责备他不该擅自替代主将,完后,啜了一杯龙井,然后令人呈上白银千两。
    银锭呈品字形堆在玉盘上,惨白的光芒照着赵阔丑恶的嘴脸。
    出生入死,血染山河,最终不过是为这种人作嫁衣裳。
    那一刻,谢书贤一腔热血都冷了下来。
    直到一个声音盖过众人的喧嚣,在点花宴上响起,却带起了更多的嘲笑。
    “四两!”
    谢书贤抬起头,看向台上立着的那名女子。
    她美的落寞,就仿佛错生时节的梅花。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看着她那张看透人世的倦容,谢书贤一时之间,感同身受,待回过神来,人已在台上,展开的狐裘宛若飞起的白雪,轻轻落在她的肩头。
    他对她笑:“小将谢书贤,只拾落英不忍摘。”
    千两脏银,最后竟被他一掷千金,全堆砌在胭脂脚下,变成一堆漂亮的垫脚石。
    他温柔的扶着她的手,把她捧得高高的,回头,却遭了人的毒手。
    赵阔老奸巨猾,他儿子却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抢了谢书贤的盖世之功,却觉得这是自己理应得到的,那谢书贤平白无故得他家里那么多钱,竟叫他无法咽下这口气。当即以主将名义约他一起出城赛马,赛到中途,竟猝不及防的
    将鞭子甩在谢书贤脸上,将他一鞭抽下马。
    可怜谢书贤一代儒将,落马之后,竟再没睁开过眼。
    那赵家大少爷却还嫌不够,不但不为之装殓尸体,还令人将他送进妓院,心想你生前洁身是好,我偏要让你晚节不保,看本少将你硬塞进妓院里,回头再让人回报,说你这酒囊饭袋死在青楼艳妓的肚皮上了!
    胭脂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但是,她还是将谢书贤冰冷的尸体留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日他重金买她,却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
    她欠他一个晚上。
    是夜,胭脂一身红衣宛若新嫁,静静的跪坐在谢书贤的尸体旁,挽起袖子,从银盆里捞出毛巾,拧干了,然后一点一点的为他擦拭脸上的淤泥血迹。
    旁边两名家丁乃是赵家公子留下,一路监督着胭脂,以防她收了钱不办事的。可是早些时候还好,一到了晚上,这二人便有些坐不住了。
    青楼是做男人生意的地方,不是做死男人生意的地方,加上怕被客人撞见,所以老鸨早早的便将胭脂打发到这偏僻院落来。此处年久失修,门缝墙壁间都裂着缝,时不时吹进一两缕阴风,从人脖子上绕过,冰凉柔顺,仿佛女人的头发,实在是有够渗人的。
    本来两名家丁就觉得这里很惊悚了,没想到下一刻胭脂让他们更惊悚……
    只见她扛起谢书贤,往床上丢去……
    “你你你!”家丁甲吓的跳了起来。
    “见笑了。”胭脂腼腆回首,“奴家家境不好,以前曾女扮男装,给人扛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麻袋……”
    “谁谁谁管你是扛麻袋还是扛西瓜了!”家丁乙亦是惊的魂不附体,“你你你真的连尸体都不肯放过?姑娘,姑娘人鬼殊途,这样很伤身的……”
    “没办法,收钱办事,总得尽心尽力嘛。”胭脂说完,人已经蹬掉绣花鞋,爬上了床。
    床很小,胭脂只能紧挨着谢书贤躺下,脸对着脸,嘴对着嘴,胸口贴胸口。
    眼前的男子年轻俊雅,指尖发梢都溢出一股清贵之气,胭脂看着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他纵横沙场的模样,执起他的手指嗅嗅,也只嗅到了一阵淡淡墨香。
    被谢书贤宽阔的背挡住,两名家丁看不到胭脂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便道她在行房中之事,顿时吓的魂不附体。
    “口味太重了!太重了!”家丁甲涕泪横流。
    “住手啊!住手啊!”家丁乙痛哭不已,“公子爷那我们会敷衍过去的!你,你还是放过这位,让他早早安息吧!”
    胭脂哭笑不得,只好握着谢书贤的手轻轻放下,然后安静的躺在他身边。
    青衿覆素衫,他阖眼而眠的模样,如梅上轻雪,如云端皓月,清雅处一世无双。
    “将军,你安息吧。”胭脂闭上眼睛,低声道,“千柳妹子有个当锦衣卫指挥使的哥哥,她既然说了要帮你一把,日后自然会有人来还你公道……奴家能为你做的便只有这么多了,黄泉路上,请君从容去吧。”
    她没瞧见,那谢书贤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你你你在做什么?”两名家丁又害怕起来,“干嘛平白无故的跟这死人说话?”
    “奴家念念佛经不成么?”胭脂只好睁开眼来,对他们没好气的说到。
    两名家丁这才释然,一边嘱咐她多念念,一边退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喝酒壮胆去了。
    胭脂笑笑,重又躺下,与谢书贤眉目相对,呼吸绵长,过了一会,竟咦了一声。
    “又,又怎么了?”两名家丁正处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境地,咋听她的声音,连杯子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胭脂却不理睬他们,而是翻了个身,骑到谢书贤身上,伸手扯开他的衣襟,俯下身去。
    “你要干什么!!”两名家丁惊的把酒壶都碰倒了。
    胭脂不过是将左脸贴在谢书贤的胸口。
    心头尚在跳动,手脚尚有余温,虽然脸色惨白,但是胭脂曾经在码头给人扛过麻袋,见过船家救那溺水之人,有些人虽然被拖上岸时已经没了呼吸,但却不是真死,而是一口气没上来,于是背过气去。那些经验老道的船家便会撬开他的嘴,将水压出来,然后嘴贴嘴的给他渡上三口生人之气,倘若这人运气好,还能活转过来。
    想到这里,胭脂再不迟疑,双手抚上谢书贤的脸,将一张莲脸凑上去。
    “阿米托佛!阿米托佛!你这样会进阿鼻地狱的!”两名家丁惊的大呼小叫。
    月浮云涌,青灯忽灭,他们话音刚落,破屋中便吹进一阵怪风,吹得胭脂金钗摇落,一头青丝铺天盖地的展开。咋眼望去,仿佛一只勾魂摄魄的艳鬼。
    那风绕着谢书贤不停转悠,就像是黑白无常的步伐,脚不沾尘,只勾起阴风一阵,告诉世人速退速避,莫要挡住勾魂铃。
    胭脂迎着那阵怪风,俯下身去,将带着梅香的唇贴在他冰凉如雪的唇瓣上。
    初见时,只拾落英不忍摘。
    再见时,将军一逝如白雪。
    为君恩,梅花还雪一段香。
    榻旁,两人交缠的十指缓缓扣在一起,在家丁们的惨叫声中,骠骑将军谢书贤,终是缓缓睁开了他那双温润如玉的眼。
    那勾魂般的怪风亦在此刻悄然停歇,仿佛一声叹息,从胭脂耳畔刮过,跃出窗外,瞬
    间没了踪迹。
    “诈尸啊!!!!”家丁甲屁滚尿流的夺门而出。
    “不关我的事啊!你要找就找公子爷啊,一切都是他不好!”家丁乙泪奔逃跑。
    “滚开!你要跟我分头逃跑才对啊!”家丁甲骂道。
    “死开!我只要跑得赢你就安全了!”家丁乙毫不掩饰自己的险恶用心。
    两人你追我赶,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
    破败的小屋里,就只剩下胭脂与谢书贤,四目相对,你上我下……
    残烛已冷,她身披月华,盈满了谢书贤的双眸。
    “你还活着。”她俯视着他,微微一笑,“真好。”
    谢书贤静静望着她,良久良久,才将她的手牵到胸口。
    那颗因为看破官场黑暗而冷却的心,那颗因为红尘俗世而倦懒的心,在她的指尖,狠狠的跳动着。
    “我还活着,真好。”月华如露滴在他的眉心,他望进胭脂的双眸,温柔的微笑,“还能见到你,真好……”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却不提此处两人,情愫暗生,单说那千柳回了顾青尘住处,将此事说与他听,竟引出了一番官场地震。
    且说那顾青尘从国师手中领了犒赏三军之职,那封关于赵家大少爷死守云城的战报便是递到他手中。
    有关此事,兵部侍郎赵阔早已为儿子上下打点好,除非亲眼目睹过云城守卫战,否则找不出他半点茬子。
    坏就坏在他那儿子实在福缘浅薄,惹什么不好,竟惹出个千柳。
    惹到千柳就等于惹到顾青尘,惹到顾青尘……就等于惹到了一窝锦衣卫。
    那锦衣卫是什么人,仿佛苍蝇叮血,仿佛饿虎扑食,仿佛雁过拔毛……总而言之,他们无孔不入,就算是一只每缝的鸡蛋都能被他们叮出血来,更何况那赵家本来就屁股不干净。
    结果不查还好,一查,就查了个真相大白。
    “冒领军功,临阵脱逃,收受贿赂,贪污军饷……”顾青尘看着面前比人还高的一叠罪证,负手而立,半晌,回过头来,对千柳神秘一笑,“好久没抄家,儿郎们的爪子都快生锈了,没想到他居然送上门来,哼哼哼哼……”
    千柳看了看,居然扯出了两个三品大员,不由担心道:“朝中之事我不大懂,不过这事牵扯的人这么多……”
    顾青尘看了她一眼,然后从那堆罪证中捡出一张,递给身后肩上纹飞燕的男子。
    “那是什么?”千柳很好奇,罪证那么多,为何他偏偏挑最下头那一张。
    “抄家的时候告诉你。”顾青尘拍了拍她的肩膀。
    直到三日之后,兵部大清洗开始,赵阔首当其冲,抄家灭族,其家产半数充公,半数赐给了新任左侍郎谢书贤。
    那时,顾青尘才抗不过千柳一直追问,将密信上的内容说给她听。
    风起,吹皱一池秋水。
    落英,依稀瘦了花枝。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权势滔天的赵家倒了台,名不见经传的谢书贤连升***,成了当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员。胭脂则因为谢书贤起死回生一事,整个人更加萦满神秘色彩,便是同一个楼里的姑娘,也有人将她当做狐仙参拜,更有那说书先生将她的事迹改编成传奇折子,一传一唱,便人尽皆知,一时之间,风头无人能比,本以为从此要客如云来,没想到转眼之间便被一个人给包了场。
    那人便是谢书贤。
    烟花之地,烟花之地……烟花,是只能开在夜空中的,再是美丽再是渲染,也开不到早上,所以恩客们总是趁夜而来,唱一曲你侬我侬,恨不得将两人摔成一个人,可一到早上,便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烟花女子们,静静的等待下一个夜晚,下一次绽放,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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