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201章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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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哈哈大笑,用刀尖遥点周天星鼻尖,没好气道:“你大爷的,老子还想抽白粉呢,你有吗?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都到鬼门关啦,还做梦呐。”
    就在这时,前排忽然传来“砰砰”几下闷响,同时听到姚克疯狂的吼叫,以及女孩凄惨的号哭。定睛瞧去,这个禽兽般的男人正大力扯拽着女孩的长发,把她的头一下下向椅背上撞击,显然是因为强奸未遂,恼羞成怒,以此泄愤。
    面对这一幕,周天星再也坐不住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腾地从胸腔中升起,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臆。
    刹那间,一幕幕不堪回首的记忆涌入识海。卫生间的地板上,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被剥得一丝不挂,被扯拽着头发,把头按在马桶上,一下扎进桶中的污水里,接着,马桶开始抽水,瞬间淹没了他的眼耳口鼻……
    缓缓地,他再次撑着椅背站起,面沉似水,一步步向那柄明晃晃的匕首走去,这一刻,所有的喧嚣和号叫都从他耳畔隐去,只剩下一个无限冷漠、似曾相识的女声:“这个世界太脏,只有用血才能洗干净。”
    然后,他看到刀尖在后退,还伴随着一个色厉内荏的男声:“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再上前一步老子就捅了你……”
    他真的站住脚,就在胸膛距那刀尖近在咫尺之时,停了下来,然后,他冷冷地、怜悯地看着那持刀的男人,语气中透出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孙子,第一次玩刀吧,知道怎么捅人吗,我告诉你,下刀的时候一定要准、要狠。不要看对方的眼睛,刀尖向上四十五度,从左边第二根肋骨和第三根肋骨之间的缝隙里扎进去,这样就可以直接扎穿肺叶,捅进心脏。然后,握着刀把狠狠转一下。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喝人血的话,最好不要马上把刀拔出来,因为,你会被喷出来的血浆溅得一头一脸。所以。捅人的时候最好不要从正面捅,就象这样……”
    他打住了话头,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持刀地男人,如讲解员般耐心讲述道:“就象这样,标准动作是,你应该从我背后扑上来,用左臂勒住我的脖子,右手持刀,捅进我的心脏。懂了吗?”
    车厢中静了下来,连正在发疯的姚克也停止了施暴,傻呆呆地瞪着那个单薄的背影发愣。
    平淡地语调再次响起:“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是。每个人都会死,谁都逃不过那一天,区别只在于,早几年或者晚几年,跟几个女人上过床,还有,死地时候……身边都有什么人为你送行。好了,孙子们。我现在就把话搁这儿。哪个王蛋再敢搅了我的清静,让我不得好死。我就先……咬死他。”
    然后,那个单薄的背影开始移动,慢慢走到车厢最后一排,再次在一长排座椅上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咣当”一声,是匕首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原本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突然蹲下身子,双手掩面,发出干涩地哀嚎。
    同一时刻,天一观中,盘腿打坐的慧明和尚缓缓睁开双眼,唇角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喃喃道:“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怪不得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功德。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挺到什么时候才露原形。”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中,准确地说,是七十多个小时中,周天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继续忍受着病痛的煎熬。
    车厢外,是永恒的黑暗,比黑暗更可怕的黑幕。狭小的车厢,成了比梦魇更可怕地牢笼,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连手机也没了信号。在此期间,曾经有人无数次试图逃脱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然而到头来,一切努力都以失败告终,那层厚重如实质、深不见底的黑幕仿佛一道无形地空间屏障,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在物理上突破哪怕一丁点空隙。再后来,汽车中的油料也因开空调取暖告罄,至于食物和饮水,原本就没有储存,所以连消耗的资格都不存在。
    于是,车厢中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更沉闷,没有人再有兴趣说话,因为一开口就要消耗体力和宝贵的口水。
    至于起初还存着些淫邪念头的两个男人,这时早已因饥渴脱了力,而车上唯一可供杀人放血的凶器,早就被一个细心的女孩悄悄从地上捡了起来,交给周天星保管。
    说白了,除了周天星以外,这辆车上地所有人,现在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等死。
    这些人中,周天星其实是最郁闷地一个,尽管他明知,所有人都不会真的被活活饿死,但他比谁都明白,这些人全都是为他一个人在受活罪。最令他难以忍受地是,这些原本如花似玉的城市女孩,渐渐地也学会了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生存,有的人开始喝自己的尿,很快,这种古老的求生方式就在车厢中普及开来,于是,种种令人作呕的异味越发浓厚。
    最痛苦的是,尽管已达辟谷之境的他根本没必要模仿这种方式,就算十几天不饮不食也能保持体力,但他还是不得不喝自己的尿,只为使自己看上去象个普通人,取信于那个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他的小和尚。
    “秃驴们,你们等着吧,只要挨过这一回,小爷我要是不灭了你禅宗满门,我就自宫以谢天下。”又一次,他在心底暗暗赌咒发狠,虽然明知这个毒誓将来不可能实现,但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继续苦熬下去的动力。有好几次,他几乎打算彻底放弃这个计划,不再装孙子任人摆布,很想直接跑到天一观去把那个笑嘻嘻的小和尚痛殴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可惜,他不能真的这样做,身为天机宗传人,最强项莫过于躲在暗处偷偷算计别人。绝对没有理由弃长取短,和一个实力雄厚的大门派正面硬撼。
    正寻思间,忽然感到胸膛上一热,一团温香软玉钻入怀中,同时耳畔传来一个极低的昵喃:“我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抱过。不想就这样死,趁着还有点力气。抱抱我。”
    随后,两片充满着腥咸味的娇唇就贴了上来,他的口被封住了。
    这一刻,周天星心头又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荒诞感,在过去地七十多小时中。他已经不止一次享受这样的艳福,时不时地就会有人爬到他身上来,和他温存一番,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的说想人体取暖,有的说只想找个男人抱一会儿,有的说想滋润一下嘴唇。总之,他现在俨然成了这座牢笼中地“慰安夫”,任何人想上他都可以。起初,他还动过拒绝的念头。到后来也麻木了,只当这是补偿她们因自己而受地苦,能用身体安慰一下这些饱受折磨的心灵也是好的。当然,这种温存仅限于搂搂抱抱。落到这步田地的人,除非是极少数异类,一般都不会有真干那种事的心情,就算有心情也没力气。
    只是这一次,他碰到了一个例外,就在四片嘴唇交合在一起之时,一块滑腻香甜地物事掉入他口腔中,接触到舌尖的那一刻。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一块巧克力。然后,那两片娇唇脱离了他的口腔。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最后一块,我用它来感谢你……救了我们大家,虽然最终还是逃不过一死,但是,至少这样死更有尊严。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替我照顾我爸妈,好吗?”
    周天星沉默良久,他很想冲口而出:“放心吧,我们都不会死,这只是个恶意的玩笑。”然而,他还是强自压下了这个冲动,只在她耳边道:“如果我不死,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家人。”
    “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女孩笑了起来,把手腕伸到他唇边,雪白粉嫩的玉腕上,赫然有一道新鲜的创口,那创口开得并不深,但也足以汩汩流淌出一股热血,她虚弱地道:“你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活下去……所以,我愿意让你用我的血……活下去!记住,我的名字叫……乔萌,三国里有个江东二乔,就是那个乔,萌芽的萌……”
    说着说着,她语音渐低,终于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周天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着她地身子仰面躺下,然后脱下上衣,用匕首割下一块布片,替她把伤口紧紧包扎住,然后,他十分平静地用刀尖在自己手腕上划出一道小口子,把创口凑到她唇边,再用另一只手撬开她双唇,任汩汩热血静静淌入。与此同时,心中无喜无悲,只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今生注定要和这名叫乔萌的女孩结下解不开的因果。
    同一时间,天一观中,慧明和尚轻轻叹息着,他目光迷离地摇摇头,苦笑道:“这个家伙,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罢了!再试下去小僧就要折损功德了。”
    然后,他一指点出,按在面前的一方棋盘状物事上,当指尖接触到某个点时,这件通体黝黑地物事蓦地闪过一道几不可察的流光,随后又恢复原状。
    下一刻,远在数公里外的一处山坳中,一大团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一辆停在乱石杂草中的大巴车。
    直到这时,车上的周天星才真正松了一口气,终于熬过了慧明的检验,至少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禅宗再也不会怀疑他是个修道人了,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中的天才。
    只是,他此刻并没有感到一丝欣喜,反而是对禅宗深不可测地实力更为忌惮,尤其是对慧明操纵地那块棋盘状物事,更是存着深深的恐惧。他虽然不知那究竟是什么“法宝”,但他可以断定,那一定是一种可以在极大范围内聚集使用能量地东西,否则,他乘坐的这辆大巴不可能被如此轻易地从停车场搬运到荒郊野外。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种平空搬物的异能看似神秘莫测,实则原理相当简单,正如众所周知的百慕大死亡三角,常人觉得匪夷所思。对修道人来说其实一点都不神秘,之所以会有那么多飞机轮船在那地方失踪,只是因为那片区域存在着某种目前尚未被科学认知的游离能量团,一旦有物体恰好撞上这种能量团,就会象被龙卷风裹挟一样。被这些能量聚集体搬走,而最终会被搬到什么地方。就是完全随机的了,或许直接被能量撕成碎片,或许被投送到地球上某个角落。总之,就算在修道界,对这类神秘的能量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有极少数门派才有能力以某种方式借用这种能量。如果用现代物理学的名词解说,这种能量有点类似于所谓地“暗物质”。还是那句老话,修道人其实就是水平远超俗世科技的科学家,其研究领域绝不仅限于生物学和医学,而是几乎涵盖方方面面的自然科学。
    言归正传,虽然周天星自始至终都没有敢放出神念观测慧明如何作法,但同为修道人,静下心来想一想,对方的诸般异能他也能大致推测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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