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张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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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箕、文廷式皆出其门下。当时海陆兵权尽在李鸿章手中,“謇等仅恃同和之力,不能敌也。”于是有文廷式通珍妃,献夺嫡之谋,从而酿成愈演愈烈的帝后党争。甲午战败后,“謇及廷式皆弃官而逃,不敢混迹辇下。”(注:胡思敬:《国闻备乘》,上海书店出版社1997年版,第23页,“名流误国”。)把张謇完全说成是一个玩弄宫闱密计的小人,实在是有悖于历史事实的。章开沅先生在新著《张謇传》中对这一时期张謇的心理活动有很透彻精辟的分析,指出:“清廷对日宣战不过一个多月,张謇已经察觉‘其实中国何尝有必战之布置耶。’他知道翁同和处境困难,而且性格弱点是‘刚断不足’,并非可以代替李鸿章主持对日战事全局的适宜人物。他曾主张对李鸿章‘鞭策而用之’。倒李就是一种鞭策,目的是削弱李的声势,降低李的地位,而终究还要有控制的使用他。这就是帝党分子难以言说的内心衷曲。”(注:章开沅:《张謇传》,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2000年版,第65页。)
    就当时的实际情形而言,淮系虽已很腐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鸿章作为淮系的总首领,依然树大根深,盘根错节。而张謇独疏劾李,一方面,必然引起淮系诸多旧友知交的不满,包括前述王伯恭以及吴汝纶、范当世等人,尤其是青年至交范当世,自此以后长期不通音问,直至晚年回乡后才恢复交往。另一方面,他个人也必然要冒一定风险。但张謇劾李,绝不仅是从私人恩怨出发,而应该说是对国家民族前途切的忧虑和关心。眼看以仕途功名匡扶天下的路走不通,因此,当他在甲午年得中状元,已经爬到科举正途的顶端,却能从对甲午战败的痛定思痛中,毅然放弃功名前程,返乡创办实业。这样一种气质和抱负,非有炽热的爱国主义情怀,是难以做到的。
    和张謇先生对联.-任苯生.
    1922年夏,我从骑岸镇高等小学考入南通师范,求学期间,常聆听张謇先生演讲,先生谆谆教诲,终身受益.
    在一个星期六的午后,我们几个同学,正在朝东风琴室后壁外的一棵树上装矿石收音机天线,一个同学忽然看到张四先生正缓步跨上木桥,朝学校方向走来,立刻兴奋地告诉我们.四先生住在濠南别业,与博物苑有边门相通,与学校隔河相望;两岸坝肚子上架有木桥,桥栏上有“路不拾遗”四个大字;河里插有蟹簖;闲暇时,先生常独自从河西头踱过桥来.
    我们顾不得装天线,立即跑回学,一路奔走相告,欢腾雀跃;师范主持于敬之急忙领着大家,打开常年落锁的学校后门,出来恭请四先生进校,迎至寿松堂.
    先生结合自身坎坷历程,鼓励在场同学勤学苦读,争当栋梁之材,将来为国效力,为民服务,造福一方.
    接着,我们随先生出寿松堂,来到校园,在一棵古银杏树旁,有一株灵霄,附树而上,直攀树稍;先生心情甚佳,驻足观之.随后,大家跟着赏景,边走边聊,信步来到荷花池旁,大家兴致盎然;先生一时兴起,收住脚步,要与我们对联,大家热情高涨,围拢过来;先生说出上联:“黄花菜,菜花黄,一花一酌”;“菜花黄”-酒名.只有不多几位同学应了下联;还记得我应的下联是:”“鸡冠花,花冠鸡,边啄边哗”.先生笑着又出一上联:“梅兰芳演木兰从军,戏是女扮男,实是男扮女”.大家搜肠刮肚,无人能对.先生勉励我们:博学精思,互相探讨,自会开窍.
    先生教导,铭记心中.后来读了蔡东藩明史演义,有所感悟,试作下联,以对四先生上联:
    “梅兰芳演木兰从军,戏是女扮男,实是男扮女”.
    “朱元璋灭大元建明,祖从僧为帝,孙从帝为僧”.
    谨以此联,记念恩师!
    作者:任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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