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福》第0242章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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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伯嗣这一死,给子女造成很多不便。︽頂點小說,
    谭柳儿倒有些开心。
    葛仲嗣本来还有十个月才退休,葛伯嗣这一死,他得守孝一年,跟提前退休没区别。
    临近入冬,吴子易派人送来南边的水果和其他一些物资,来人还给粟倩捎了一封信,是杜云岚回复粟倩前段时间写给她的信,说是让来人将吴音容三姐妹接进京城。
    信虽没明说接三姐妹去京城什么事,知情者却都心照不宣,粟倩是想借着吴子易的势在京城给女儿们找门好亲事。
    潘氏并不赞同粟倩的做法,吴家不止在良平镇,就是在本县,本府,都能借李子易的势做个滋润的地头蛇,一旦进了京城就不一样了。
    吴子易只是个从三品将军,京城贵人满地都是,就是真的给吴音容她们找到所谓好亲事,生活也并不会如想象中那么好。
    一番道理讲下来,吴音容和吴音华听不进去。
    吴音容自愿去京城,说是为人要思进取。
    吴音华只觉得京城神秘,单纯就是想去玩一玩。
    儿孙自有儿孙福,强加阻止只会事与愿违,潘氏只得罢手,内心只祈祷孙女去了京城能少受些苦。
    吴子扬去吴丽翠家接吴音薇,吴音薇不愿去京城,没跟着吴子扬回家,而是跟随吴丽翠夫妇来到良平镇学习经营暖棚。
    葛凯琳每天陪着葛天俞,见葛天俞总也提不起精神。心里着急,找话来刺激:“爹爹,娘昨天晕倒了。是不是有孕了,书里说有孕的人可能会突然晕倒。”
    葛伯嗣临死来这一招,吴丽梅担心丈夫,忧心儿女,本就心神煎熬,虽有谭柳儿和葛丽娥帮她分担许多事,她到底精神上还是承受不住。晕倒在渔场墙外,醒来后一遍遍嘱咐,不能让葛天俞晓得。
    葛天俞心里一痛。这些日子他哪有心情和妻子同房,就是他身体和心情都好的时候,妻子忙碌一天晚上也懒得动弹,何况是这种情况下。妻子怎么可能怀孕。
    见葛天俞不说话。葛凯琳另找话题:“爹爹是不是嫌女儿又丑又没用,才不跟女儿说话?”
    女儿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过这种蛮缠话了,葛天俞将眼神放在女儿脸上,发现女儿脸上的血瘤淡了不少,原先变形的嘴鼻也大有改变,惊讶中他问葛凯琳:“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葛凯琳摇头:“每天起床后,刘妈会给女儿扎辫洗脸,没必要照镜子。”
    她担心葛天俞。早上睡醒就催着刘妈快点为她梳洗好,急匆匆过来陪爹娘吃饭。吴丽梅离开后,她就陪葛天俞说话,虽然葛天俞大多数时间闭眼不语,她依然坚持这样做。
    葛天俞又问:“刘妈有没有说你越来越好看?”
    “有,天天说,”葛凯琳笑道:“不过女儿有自知之明,刘妈只是为哄女儿高兴而已。”
    身为生身父亲,却不如一个下人关心女儿,葛天俞自责,唤人搬来画架要给女儿画像。
    葛凯琳自然欣喜,哪怕自己容貌不适合做模特也无所谓,爹爹难得愿意动一动,要是能促进爹爹的病就此好起来,岂不更好。
    吴丽梅回来见父女两人这架势,也欣喜不已。
    葛天俞心酸,没提吴丽梅晕倒的事,只是喊吴丽梅坐在自己的位置,将画笔让给妻子,自己坐在妻子身边看妻子给女儿画像。
    吴丽梅却半天没有下笔,她也发现了女儿容貌的改变,内心自责疏忽了女儿。
    画像还没完成,葛凯武放学回来,匆忙跟爹娘问候一声就回了自家屋内。
    葛凯琳疑惑,五哥好像在躲避什么,就叫唤:“五哥,今天爹娘给我画像,你也一块来吧,五哥长得俊美不凡,要是不留下画像,长大后回想起来岂不遗憾?”
    葛天俞夫妇听着也笑。
    小儿子自小性子讨喜,不仅天生手巧,而且嘴巧会哄人,高兴时夸夸其谈自命不凡,姊妹里他和葛凯琳最要好,女儿嘴巴也是个不饶人的,两人在一起经常互相捉弄,倒显得亲近。
    唤了几声葛凯武都没应,吴丽梅笑道:“别再叫唤了,说不定你五哥又在研制什么新鲜东西,不想分神。”
    葛天俞却觉出不对劲,进了葛凯武的屋里,很快传出怒吼:“这是哪个干的?”
    “是儿子不小心自己摔伤的。”葛凯武辩解。
    听着底气不足,语气又似充满委屈。
    吴丽梅和葛凯琳赶紧跑进去,看清葛凯武的状况,顿时心底抽痛,葛凯武满脸是伤,颧骨处已淤肿,显然是和人打了架,而且还不止是和一个人打架。
    吴丽梅拉过葛凯武细看,问:“这到底是怎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呵呵,没事,小孩子打闹而已,嘶——”葛凯武本想笑着安慰爹娘,却扯痛伤口,顿时抽气皱眉。
    “顺生呢,主人受伤,他哪里去了,水月,去找顺生过来,我要问他,五少爷到底是怎么受得伤,要敢虚言,重重惩罚。”葛天俞怒声吩咐。
    他知道儿女会受父亲弃绝自己的牵连,想着也就是些冷嘲热讽而已,却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小儿子虽不满九岁,在练功上他却要求严格,小儿子本身又心思灵巧,一般的成年护卫要想单独制服小儿子也要费一番心思,今天看见小儿子伤成这样,可想而知他病着的这些日子小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吴丽梅在给葛凯武上药,听到爹爹的吩咐,葛凯武忙道:“爹爹不要为难顺生,他比我受伤还重。已爬不起来,我告诉爹爹实情就是。这段时间我天天和人打架,只是爹爹养病。娘亲繁忙,我不忍爹娘担心才没说,我没事,我是受伤了,可他们也不比我强到哪里去。”
    葛天俞痛声问:“是不是因为爹爹被弃绝的事?”
    葛凯武安慰:“爹爹不要难过,我年纪虽小却也记得小时候的事,分得清楚是非。这事不是爹爹的错,是那些人黑白不知,跟着胡吠乱咬。我不怕。”
    葛天俞心里五味杂陈,揽过小儿子端详片刻,转身出屋。
    回屋后和吴丽梅商量:“咱们搬家吧,搬远一点。你我已经这样了。受不受牵连无所谓,可孩子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凯文少年老成,不用太担心,凯武还太小,受这事的影响较大,长此以往,孩子性子必会扭曲。凯琳是女儿家,婚事必受牵连。”
    吴丽梅点头:“我原本也有这想法。怕你伤心没敢提,你既然想通了,明天就去找婶娘,一概事物交给婶娘打理,有叔父在,婶娘心思放开,咱们不用担心。”
    “有没有想过去哪里?”
    “随你去哪里都行。”
    “去吉乐镇吧,那里是你舅家的地盘,你也好过一些。”
    “还是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吧,孩子避免重受伤害,你也不必处处受我娘家掣肘。”
    “我没事。”
    “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夫妻俩商量好搬家的事,第二天带着葛凯武和葛凯琳一起回了村里。
    谭柳儿一家虽然舍不得葛天俞离开,却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葛仲嗣怒问打人者是谁,葛凯武一个一个数过来,首恶就是史樑,葛仲嗣提鞭怒奔而去。
    打理生意他不擅长,打人他是行家里手。
    葛天俞夫妇担心葛仲嗣再惹出事来,谭柳儿笑着摆手:“随他吧,他这些日子呆在家里闲得发闷,整天缠着要和我比武,这下好不容易他找到乐子,我也乐得清闲。”
    葛仲嗣倒也没真打人,而是将打人者家长一个个揪上大街,当众严加训斥,说什么教子无方,小则乱家,大则祸国,并让史老爷自打嘴巴,其他家长效仿。
    一般的老百姓搞不清官阶,葛仲嗣也懒得解释,对外就自称是捕快,其实他是正经朝廷护卫,虽只是六品,当街训斥乌合之众却也不算逾越。
    敢挑衅葛凯武的孩子,家里在本镇也是地位不一般,这些家长平时耀武扬威,今天好端端被人从家里揪出来当街教训一通,还无可辩驳,那脸可是丢尽了,肚里憋气,回到家里对子孙自然没有好脸色,
    尤其是史樑,一而再挑衅葛家,如今竟惹得人家找上门来侮辱,史老爷回到家里对他就是一顿毒打,旁边还有众侍妾煽风点火,要不是史夫人拼命护着,史家差点自断香火。
    得知外孙被欺,女儿竟要逼迫离乡,吴家恨得无名火怒起,将那些挑衅葛凯武的人家里赖以生存的事一通乱搅,自此,良平镇有不少富户败落。
    葛丽娥知道了大哥大嫂要离乡,哭着非要跟随,吴丽梅劝她,离乡本就为避葛伯嗣留下的阴影,难免不会被落脚处的居民知晓底细,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没必要跟着受这份牵连。
    葛丽娥不管,抱住吴丽梅哭求,吴丽梅怎么劝葛丽娥都不撒手,吴丽梅只得答应。
    这里葛丽娥刚得安抚,那里葛丽屏也说要跟着走。
    吴丽梅问葛丽屏为什么,葛丽屏苦笑,她也是为避开以往的阴影。
    葛睿豪自小和葛天俞相随,这次也要和葛天俞不离不弃,葛天俞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葛天俞苦笑,自己这又不是去游玩,还带着一大帮人。
    葛天俞年轻时候喜欢游玩,曾和葛睿豪说过,要是能在旷野中找到一片依山傍水的天地,生活起来必然怡然自得赛似神仙。
    那时每次回到家里,葛伯嗣除了关心葛天俞的薪银,就是一味挑剔吴丽梅,葛天俞一旦回房,董氏就在院里咒骂不停,葛天俞心里烦闷,舍下相见不到半天的妻子离家而去。
    成亲几年吴丽梅都没有身孕,葛伯嗣就以此为理由,要葛天俞休了吴丽梅。
    想起这个,葛天俞内心惨笑,自己整天不归家,夫妻不同房,妻子哪来的身孕。
    游历时,葛天俞倒是看中过一片田地,平坦坦一大块,紧邻河流,不远处有山,山不算高也没野兽,只是离村镇较远,荒芜无人经营,他和葛睿豪说起,葛睿豪也还记得那片田地。
    葛仲嗣让葛天俞安心养病,他和葛睿豪先去查看。
    那天发现葛凯武受伤后,葛天俞就不再让葛凯武上学,他自己在家里教导,吴丽梅处置离乡前的一应事务。
    家里的奴仆,挑买时大多选的没有家室的人,即便奴仆后来成亲,也是由主人家指配,没有外事牵挂,吴丽梅打算全部带走。
    周渔一家是全家一同被买下,周大晓已学到周渔的全部本事,吴丽梅将周大晓和二丫两口子留下打理渔场,周渔和家里其他人一并带走。
    刘妈一家,留刘妈的儿子和儿媳经营吴丽梅的陪嫁田地,刘根与刘妈,还有刘勤刘耕两对夫妇跟随,刘妈的另外三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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