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海》第405章八卦田与搞基者二三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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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两句,娥皇脸色略微一变,幸好隔着面纱外人看不见,随后她便略略告罪起身离开了一下,示意源博雅和李煜继续自便饮宴谈论。
    娥皇来到玉华楼后头,便看到钱惟昱下朝回宫,私行至此,显然是知道自己宴请了源博雅等人,想要旁敲侧击。
    “爱妃如此怎得看得出来,寡人准你,把宫女都撤下好了,事后绝不多疑。只要别太久就行了。”
    娥皇咬着牙,恨恨地说:“大王便如此自信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疑女不爱,爱女不疑。寡人得到女人,难道还是靠权势相逼的么?爱妃当寡人是赵匡胤那等矮胖粗鲁之人,需要用强么?”
    当下,玉华楼内宫女便被钱惟昱亲自下令悄悄撤了下去。娥皇与钱惟昱略略说了几句,便收拾神色妆容重新回去,强颜欢笑试图从源博雅那里套出一点什么消息。姐妹二人再次相携走到宴厅后廊时,还未进去,便先听到内中源博雅和李煜在唱和感慨,其中一个声音乃是竹笛“叶二”吹奏之声,显然是源博雅在那里奏乐,间或笛声止息处,便改用琵琶“玄象”间杂。另一个声音,则是李煜在那里痛饮吟诗,显然是宫女被叫走、周娥皇也告罪离开后感情抒发决堤,不可收拾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周娥皇偷偷隐身到帘幕之后,打开一条缝隙往里面偷觑,只见李煜倒是浑然还在伤感派姿态中,源博雅的目光中却是流露出了一种令女人感到危险的神色。
    女人只会在情敌身上感受到这种危险。一刹那,周娥皇什么都明白了——她不仅明白了为什么源博雅那么多年都没有对选子有什么非分的举动,而且,只怕源博雅是一个比选子还要恶心的敌人。或许,将来应该撮合源博雅多见见李煜,但是要让他少见大王才是。
    娥皇还没回过神来,耳边一个声音在那里低语,竟是钱惟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过来:“看来爱妃已经不需要问什么了。放心,寡人不会因为李煜作词怨望而对他不利的,寡人不是那种人。他要是肯与源博雅结交,不也是一件美事么?”
    “唉,天意弄人。如此一来,非但他源博雅不可能吃了自己的小姨子,连选子那两个姐姐,只怕最终都是便宜大王这个妹夫了——大王究竟是积了多少世的德,为什么凡是大王的小姨子大姨子,就没有一个能够逃过大王的毒手呢?”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般祸害亲妹子的姐姐。”
    娥皇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个时代的男人或许会生出七年之痒,女人却是绝大多数不会的。以娥皇的孤傲高冷,世上旁的男人要想让她再看得上,已经是不可能了。她们姐妹唯一的命运,自然只能是极尽所能拴住爱慕的男人,如果有别的女人做得更多,她们就也得放下一些身段把场子找回来,绝对不会有人敢“不恨小三恨老公”。
    尴尬归尴尬,场子还是要收拾的,娥皇把面纱整理好,然后又优雅地踱回宴会厅,内中的源博雅也立刻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不再露出丝毫不该有的神色。娥皇强颜和源博雅李煜又吟诗作对切磋音律了许久,才把二人礼送出宫。
    ……
    数日之后,一本记载了《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和《雨霖铃-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等词作的诗集便在杭州与金陵等地为中心的书市上流传了开来,总计收录了诗词三四十篇,均为故南唐吴王、现吴越国淮海郡公李煜所做。文坛士子争相购阅,对于李煜的文才认识也更加折服,纷纷认为仅论诗词一道,李煜的水平不在当今吴越王钱惟昱之下。
    不过诗集当中还有诸多题跋序言,便是多方所作了,对于那几首诗词的创作情境背景也颇多描述,当士人们听说李煜居然大胆到在吴越王宫中、赴有吴越王与王妃周氏参加的宴席时纵酒失态、公然撰写怀念故国的诗词时,也是大为震惊。震惊过后,便是对吴越王的慷慨雅量的折服——这种怀念南唐故国的诗词,吴越人居然还允许其流出,并且在吴越官营的********排印发售。很显然,若不是吴越王自信能够收服天下读书人的人心,是断然不会如此自信;来展示自己的雅量的,要是换一个大头兵老粗出身的国君,说不定为了压服南人士绅心向故国之心,遇到这种事情肯定用牵机药把李煜给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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