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有子无谋》66、想娶她[2]

重生之有子无谋最新章节目录
   感觉。
    现下和无影一起进来的京玉子,便是穿着一袭稍显肃重的广袍,整体深色诡谲,只在某一些地方有浅浅的银纹滚边,晕出一个个细小的奇特符号,分明是杂乱无章的排列,可似乎又有那么一丝韵律可寻,让人看着禁不住有些眼晕。
    而似是为了能衬得起这件广袍,他原本不过二十七八岁,放在那个地方也尚还是很年轻的,可偏生要绷着神容,显得神情庄重肃穆,生生给人一种他早早便过了而立之年的错觉。
    他的眉眼也显得稳重而深沉,肤白貌美,却让人不敢亵渎,只能以最忠诚的心态来对其进行叩首膜拜,是他浸**国师之位多年所刻意养出的威势。
    无影将房门掩上,立在旁侧,没有过来;京玉子则径自朝着床榻缓步行去,步伐带着一贯的沉稳,最后在距离九方长渊有着数尺远的地方停下。
    如此靠近,隐约有着一股淡淡的佛檀香,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嗅得人心神都要变得宁静。
    ——国师大人可是正宗的佛学信徒。
    否则,以他在大周朝里最初的身份,不过是一介普普通通的草莽书生而已,就算再得宏元帝看重,他也不可能坐上国师的位置。
    国师,一般可都是得到高僧才能享有的身份地位。
    而后便见这人郑重抬手,以一个不同于大周朝习惯的礼节,双手叠交覆于额头之上,继而俯身,直成与地面齐平的姿态,即便这样的弯曲着身体,那脊背也还是挺拔的。
    方恭声道:“千代玉子,见过少主。”
    这是在他们的故乡,他们的出生之地里,方才流行的礼节。
    九方长渊懒懒靠坐在床头,见状没什么力气挥手,只“嗯”了一声:“这里没有外人。起吧。”
    京玉子这才直起身。
    早在进入寝房之时,他就已经察觉到房中淡淡的血腥味,当即顺着看过去,就看见了九方长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
    男人眉微微一挑,原本肃穆的神容立时被这个细微的动作所打乱,让他看起来不再是隐士高人那般的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多了点动人的微妙神采:“少主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居然没收到消息。
    九方长渊自然不答话。
    于是回答他的便是无影:“刚回来的路上,有血狱堂的人偷袭,少主被金面杀手伤到了。”
    若非金面的顶级杀手,当时那个紧急关头,少主绝对是有着足够的时间来让楚七小姐进行躲闪,而非情急之下出手,造成了这样的伤势。
    虽不可否认少主可能是有那么一点想以自己受伤来博得楚七小姐的私心,但不管怎么说,伤到了就是伤到了,少主找京玉子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果然,九方长渊道:“我晚上还要去一趟侯府。你看能不能将我的伤给掩住,让别人看不出来?”顿了顿,补充一句,“她懂医。”顿了顿,再道,“她医术很好。”似乎觉得这个形容词不对,“她医术特别好。”
    京玉子盯着他的手不说话,看样子似乎是在思考对策。
    须臾,却是问道:“你跟她一起回来的?”
    “嗯。”
    “这是为了救她伤到的?”
    “是。”
    京玉子这才微微一笑:“那这就好办了。”
    九方长渊好整以暇的看他。
    他随手拎了个凳子坐过来,双手从深色贵重的广袖之中探出,依旧是白皙的肤色,只指腹略有些薄茧,但并不妨碍这双手看起来修长圆润。他一手扣住九方长渊的手腕,另一手指尖将将要触碰到纱布,就听九方长渊又道:“她后日还要过来。”
    京玉子动作停了停:“所以?”
    “所以这布不能拆。”
    拆了再重新包扎的话,裳儿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到时候虽然谈不上露馅,但肯定又要惹得她不高兴。
    “那么?”
    “那么就要靠国师大人你的障眼法了。”
    京玉子斜眼睨着九方少主。
    他眼角微微一眯,神容就变得有些似笑非笑,还间或带了点嘲讽之色:“少主寻常不是最看不起我的障眼法?”
    九方长渊老神在在:“今时不同往日。”
    “那我还真要感谢血狱堂了。”
    “彼此彼此。”
    京玉子轻轻嗤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只扣在九方长渊腕上的手,倏然转移了方向,连同另一只手一起,将那只受伤的右手轻轻握在了自己双手的掌心之中。
    这其实是一个很暧昧的动作。
    只是被京玉子做出来,就显得正常而自然。
    他双手捧着九方长渊的手,虽然没有去动那包裹得十分严实的纱布,可仅只是这样轻轻的隔着厚重的纱布抚触着,他就已经感受到九方长渊的伤势。
    然后抬眸看一眼:“手都差点废掉。”
    九方长渊像是根本没受过伤吐过血似的懒洋洋应道:“这不是还没废。”
    “要真废了可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
    “要是没我可怎么办?”
    “那就去神医谷。”
    “要是神医谷的人不肯出手相助可怎么办?”
    “那就打到他们肯出手为止。”
    “要是他们被打死也不肯出手怎么办?”
    九方长渊终于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跟楚云裳如出一辙的冷哼一声:“做人要实际,不要总想些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
    京玉子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果然是道行太浅,比不过这人半分功力。
    然后就收敛了心神,捧着他的右手,开始动用起自己那被寻常百姓们称之为是“仙术”的障眼法了。
    说是障眼法,实则也不过是运用奇门八卦之术,辅以五行之力,将原本展现在世人眼前的事物顺序,给打乱重新组合,最终得出的新的事物,虽显现在人眼中的,看起来还是和以前的别无一二,但真正的则已经有所改变,只是不能被人眼所察觉到而已。
    说简单点,就是九方长渊现在这只受伤了被包扎好的右手,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人,等障眼法动用完毕后,就再也看不到这只手是受伤的状态了,而是和受伤之前一样完好无缺。
    只有施展出障眼法的京玉子才能看到真实的状态。
    不过……
    京玉子拿出一杆笔。
    这笔是从他们故乡带过来的,是他们千代家中人学习奇门八卦之术时,常常会用到的一种道具,由整块的血玉所打造,血光盈盈,甚至还能看到其中隐约有着什么血色在缓缓的流动。分外诡谲。
    他左手捧着九方长渊的猪蹄,右手持玉笔,一边凭空画着些什么符号,一边嘱咐道:“不要让其他和我一样的神棍看到,也不要让异兽看到。神棍们一般都会些八卦皮毛,要是被他们看到,少不得要纠缠于你,下场如何你是清楚的。至于异兽,想来你也该知道,它们的嗅觉感应十分灵敏,很容易就能感应出障眼法。”
    九方长渊随意应了一声。
    大周朝国教是为佛教,十个人里,往往有七八个人都是信佛的。
    至于如道教这般别的宗教,则不为慕氏皇室所看重供奉,虽谈不上禁止驱逐,但皇室贵族们也都很不喜道教之家。
    是以京玉子说让九方长渊小心点不要遇到道教的人,乃是因为障眼法说白了根本就是道教里的东西,要是被道教的人知道堂堂越王殿下竟身怀道教八卦之力,那指不得要如何被人闹了。
    真闹大了,可就不好兜住。
    片刻后,血玉笔上有着淡淡的血色光泽,在空中一闪而逝,化作了一个肉眼难能看见的极小的太极八卦,如同有着灵性一般,吸附在了九方长渊右手上。
    顿时,只觉眼前一花,定睛望去,九方长渊的右手,已然是没有了那些用来包扎伤口的纱布,手指光滑洁白如玉,看不出一丝伤口。
    障眼法成功了。
    京玉子微微吐出一口气,额上竟是布了些许的薄汗。他松开九方长渊的手,将血玉笔收好后,又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枚铜钱模样的玉佩:“越王的时候拿在手里,就能恢复正常了。”
    九方长渊看了看玉佩,转手收起来。
    然后毫不客气的就要将这神棍撵出越王府。
    “无影,送客。”
    京玉子立时被气笑:“少主,用完就踹,连杯茶都不给喝,这未免太不道德了。”
    九方长渊眼都不抬:“对你这种神棍,还用得着道德?赶紧走了,我要睡觉。”
    说完就闭上眼,神色有些倦怠。
    今日又是受伤又是吐血什么的,他是真的有些不太舒服。
    京玉子见状,没多说什么,拂袖起身离开。
    不过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道:“真的不用我将伤口治好?”
    九方长渊没答话。
    他歪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京玉子知道他这是拒绝了,不知何故的微叹了口气,方才抬脚离开。
    只出了寝房的时候,方才有意无意的说了句:“进程还在控制之中……少主不必忧心。”
    这才真的走了。
    待京玉子走后,床上的九方长渊才重新睁开眼。
    看着临近傍晚的天光从半掩着的房门外照**来,偌大的越王府里,本就冷清的环境,随着夜幕降临,变得更加的冷清。他看着那朦朦胧胧的暗黄天光,莫名觉得今日的王府,真的是太过安静了。
    进程还在控制之中吗?
    他抬起完好的左手,揉了揉眉心。
    希望能一直都在控制之中吧,若是脱离了掌控,一切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他不敢想。
    也无法想。
    天道循环,因果昭昭。
    ……
    汝阳侯府。
    回来的路上睡了一觉,楚喻已经不如何困了。
    就着将将要夕阳西下的阳光,他被自家娘亲抱在怀里,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他娘亲正给他指着三字经上的字,教他认字。
    前世里,楚喻虽也会读书写字,但因种种环境因素所致,他学习的范围太过笼统,导致许多常识其实都是一知半解,并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如三百千这种寻常人家的小孩儿都会倒背如流的东西,他在前世里,根本是没接触过的。
    所以现在,楚云裳每天都会专门抽出一个时间来,教儿子认字。
    虽然年纪还太小不会说话,不能读书,不能写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先认得这些字,等再大了点,可以说话握笔了,就可以学习更加高深的知识。
    楚云裳指着三字经上的字教他。
    今儿教的是“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