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征途》第三卷第六一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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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兵听尹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敢怠慢,万一他真是将军的故人,自己若不理,日后被将军知道岂不要受将军的责罚?
    有一名军兵大声喊道:“你先站在这里别动,我现在就去向白将军去禀报,如果你胆敢哄骗我们,可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说完话,那军兵噔噔噔的快步跑下城墙,向白容去报信。
    尹良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
    他倒不是怕白容认不出自己,他怕的是白容认出自己后,连让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下令放箭了。
    现在,他距离护城河只有五十步,绝对在城头守军的射程之内,一旦放箭,自己有十条命都保不住。
    他在此地提心吊胆暂且不提,且说白容。
    白容目前就住在城下的营房中,距离城墙很近,此时,他还没有睡觉,而且也睡不着觉,金、新赤两国百万大军合围建康,激战一触即发,身为东城的主将,他的压力可不小,这阵子,他也没睡过一宿的安稳觉。
    他正躺在床榻胡思乱想瞎琢磨的时候,忽听军兵禀报,说城外来了一位自己的故人,还自称叫广屋居士。
    正处在心烦意乱当中的白容一听广屋居士,连想都没想,胡乱地挥挥手,怒道:“什么广屋居士,本将从未认识这么一号人……”
    报信的军兵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心中暗骂:他娘的,来人果然是敌军的细作,就说嘛,将军的故人怎么可能通得过敌军的包围圈,害自己白白跑了一趟腿。
    那军兵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营帐的帐帘撩起,只着中衣的白容从里面大步流星窜了出来。
    他来到那军兵近前;西游制造。一把把他的脖领子抓住,厉声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人自称什么?”
    没想到将军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军兵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来……来人自称是……广屋居士……还说……说是将军的故人……”
    广屋?那不是自己给尹良府的假湖起的名字吗?难道说。来人是……想到这里,白容眼睛突的一亮,尹良啊尹良,你好大的胆子,都已经倒戈向金国,竟然还敢来找自己。
    他追问道:“来人带有多少兵马?”
    “啊?兵马?”军兵被问愣了,顿了好一会,方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颤声说道:“回禀将军,来人只是一个人。未带一兵一卒啊……”
    “哈!哈哈!”白容闻言,气得大笑两声。
    只身前来的?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尹良吗?或者说,他就这么笃定自己不会杀他?他摇了摇头,对左右的侍卫说道:“拿本将的披风来!”
    “将军还未戴盔甲?”
    “没有那个必要!”
    白容穿着中衣,凳上靴子。只披了一件披金风,便随着报信的军兵走城头。
    他来到城门上方,手扶箭垛,探着身子向外拢目观瞧,可不是嘛,在城前五十步开外的地方孤零零的站有一骑,周围再没有其他的军兵。他眼珠转了转。沉吟片刻,高声喊问道:“来人可是广屋居士?”
    呦!是白容!在城外等候的尹良听闻白容的话音,精神顿是一振,不过紧接着又感到一阵心惊胆寒,自己到底要不要回话?白容会不会下令杀自己?
    唉,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尹良把心一横,壮着胆子,故作轻松地回喊道:“正是!白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嘿!还真是尹良!看不清对方的相貌。但听话声,那绝对是尹良没错!白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中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他倒不是怪尹良倒戈向金国,而是怪他既然有倒戈之意,为何不事先和自己商议,哪怕是和自己稍微提一下也行啊,这么大的事,把自己丢到一旁,他说干就干,根本就没当自己是朋嘛!几十年的交情,真是一文不值。
    “不太好啊!最近我一位老朋不辞而别,实在令人寒心啊!”白容有所指地说道。
    尹良当然明白白容说的就是自己,他在心中暗叹口气,说道:“白将军,可愿出城与老朋当面相谈?”
    白容眯了眯眼睛,反问道:“你可是要害我?”
    尹良正色说道:“相识多载,我何时有害过白将军?何况我只是一人前来,白将军又怕什么?”
    这倒也是!他二人太熟了,知根知底,尹良有多大的本事,白容再清楚不过。只是,自己若擅自出城,传扬出去,吃不了兜着走,但尹良敢只身前来找自己,又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
    白容敲着自己的额头,琢磨好一会,决定还是冒险出城一趟。他向左右说道:“备马!”
    “将军……”周围的赤军将士皆吓一跳,两军交战之时,擅自出城,那可是大忌啊!
    明白众人的顾虑,白容说道:“城外来人是本将的至交,本领甚大,此次前来,很可能是献护城之策,本将必须得出城见他一见!”
    白容未理会周围将士的劝阻,骑着战马,只带两名贴身侍卫,下令打开城门,走到城外。
    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一直提心吊胆的尹良也终于长松口气;虐渣攻的一百种方法。如果白容想杀自己,完全可以让城头的守军放箭,自己根本没有逃命的机会,既然现在打开了城门,说明白容确想和自己一见。
    等白容带着两名心腹侍卫来到尹良近前时,后者急忙翻身下马,快步迎前去,看清楚白容带来的两名侍卫都是他的心腹,尹良放下心来,动容地说道:“老白,现在想见你一面真是太不容易了。”
    白容定睛一看,眼前的这位这不是尹良还是谁?他也随之下马,在尹良面前站定,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掐着腰,斜眼打量尹良一番。冷笑出声,说道:“嘿嘿,你尹大将军还能记得在下,可是让在下深感荣幸啊!”
    一听他阴阳怪气的口吻。尹良便明白他定是在生自己的气。
    二人是老朋了,说起话来也没有必要绕弯子,尹良轻叹口气,直截了当地问道:“老白可是在气我不辞而别,突然投靠金国?”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白容气呼呼地说道。
    “我这么做也是没办法啊!”尹良摇头说道:“大王只给我二十万兵马,却要我打下十多万金军驻守的建康水师大营,别说是打攻坚战,即便是正面交锋的军团对战,我方也难有取胜的把握。能做的和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可是仍被金军杀得大败。我若回都,大王必重罚于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向金军倒戈,这也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事啊……”
    没等他把话说完。白容已被气笑了,反问道:“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你刚在前面率军倒戈,后面的家眷就一下子全部失踪,你还敢说你没有做好准备?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尹良连连摆手,正色说道:“老白,你这次可是误会愚兄了!”说着话,他把他领军出战。如何进攻的金军,如何遭受金军的夜袭,又如何得到张荣协助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最后,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我二人,数十年的交情,若愚兄事先真有心向金国倒戈。又怎会不和兄弟你商议,又怎会不拉兄弟你随我一并去投靠金国?这么多年的相处,愚兄的为人你会不知?”
    白容闻言,陷入沉默,仔细想想。尹良所说的这些倒也合情合理,如果尹良不信任自己,未把自己当知己、当兄弟,现在恐怕也不会冒险只身前来求见自己了。
    他沉吟好半晌,语气总算是缓和了好多,关切地问道:“尹兄投靠金国之后,金军主帅待你如何?”
    听他的口气不再像刚见面时那么针锋相对,尹良明白,自己的话已然打动白容,他微微一笑,说道:“林将军待我恩重如山,非但未惩处于我,反而还加封我为将军。要知道,金国是没有大将军一职的,能做到将军,便已是军中之首了。”
    传言竟然是真的!尹良倒戈之后还真被封为将军。
    白容心中一动,脸的表情也随之变得阴晴不定,未等他接话,尹良又急切地问道:“老白,愚兄的家眷可有被搜查到踪迹?”
    白容摇摇头,说道:“一直没有消息。”顿了一下,他好奇地问道:“大王已下令全城搜捕,可是这么多天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以为尹兄找已把家眷接出城了,怎么?嫂夫人他们都还留在城内吗?”
    尹良苦笑着点点头。
    白容忙问道:“在哪里?”尹良耸耸肩,说道:“这个……愚兄也不知道啊……”
    “怎么?尹兄连我都不相信?”
    “不是愚兄不信兄弟你,而是愚兄确实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安置愚兄家眷之事,是张大人拜托城内的金国细作去办的,后来只传出安置妥当的消息,再未有其它的消息传出;红莲杀之焚心劫。”
    “原来如此!”白容相信在这件事尹良不会欺骗自己,想必尹良也很希望知道自己家人所在的地方,这样还能拜托自己去照顾一下。
    他问道:“那不知……尹兄这次前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
    “愚兄是特意过来劝兄弟你随我一起投靠金国的。”尹良深吸口气,低声说道:“老白,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赤国气数已尽,建康守不了多久,破城是早晚的事,与其做施怀的陪葬品,还不如为自己谋条活路呢!趁现在战事还没有结束,赶快倒戈,不然等到都城被破,再想倒戈,恐怕就来不及了。”
    在知根知底的老朋面前,白容也不假装清高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尹兄可是堂堂的大将军,朝堂内外,威望甚高,金军主帅能重用尹兄,那也是必然之事,可兄弟我不行啊,要威望没威望,要功劳又无功劳,金军主帅如何能重用于我?”
    尹良乐了。说道:“老白,你也别妄自菲薄,你可是一国的中将军,何况。愚兄这次前来,就是来给你创造立功表现的机会。”
    “哦?”白容眼睛一亮,问道:“尹兄快说说想要兄弟怎么做?”
    “率领东城投军,向金国投诚!”尹良眯缝起眼睛,说道:“现在以金军和新赤联军的实力,破城已非难事,怕的是强攻起来,损伤不小,如果老白你能率领东城守军投诚,让金军和新赤联军兵不血刃地进入都城。那可是首功一件啊,别的愚兄不敢保证,保你在金国还继续做中将军绝对没问题。以后,赤国并入金国,金国需要有人在赤地主持大局。愚兄就是不二人选,到那时,兄弟你跟着愚兄,赤地就是你我兄弟二人最大,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
    听闻这话,白容感觉自己的身子都是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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