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征途》第五零八章垓下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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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新赤军旗帜也丢了,军容也乱了,将士们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身上的盔甲也满是血污和污垢,失去了光泽,如果他们不大喊,凌无涯和张不凡还真未必能认出他们是自己人。
    闻讯而来的宋浩兴奋异常,一溜小跑的冲过来,还未走出己方将士的人群,就已扯脖子连声大叫,问道:“前方的将军是何人啊?”
    凌无涯没有看到这位君主,不过听有人询问,他甩了甩长刀上的血迹,还是冲着人群回了一句:“我乃金国上将军,凌无涯;十全九美图!”
    哎呀!一听到凌无涯四个字,宋浩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都掉下来了。
    他们以前从没有觉得凌无涯的名字竟是如此亲切,这位国君带着哭腔边往外挤边一齐伸手大喊道:“凌将军救我!”
    你谁啊你!凌无涯坐在马上,伸长脖子仔细一看,差点笑出声来,现在宋浩也够惨的,脸上黑一道白一道,也不知道几天没洗过脸了,眼眶发黑,眼窝深陷,身子的王装更惨,不知破损多少处了,大窟窿小眼子的,蓬头垢面,步履蹒跚,其状和要饭的叫花子差不多,哪里还有半点君主的威严?
    看来新赤军被尤军逼得也真够惨的,不然那么注重外表形象的宋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凌无涯暗暗摇头感叹,他在马上抱刀拱手,说道:“原来是新赤王殿下,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下马施礼了。”
    宋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从新赤军的人群里挤了出来。他高举着手,死死拉着他战马的缰绳,连声说道:“凌将军,你们可算是来了!快救我脱困!”
    凌无涯的胆子是大,但也没大到带着一国王公杀回尤军的重围,刀枪无眼。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向新赤国解释。
    他拉了拉缰绳,想把宋浩的手挣开,但宋浩抓得死死的。横了心的不放手。
    凌无涯无奈,苦笑着说道:“殿下稍安勿躁,金军已把尤军团团包围,殿下只管在此听候好消息即可。现在,末将要回头再冲杀敌军一阵!”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俩赶快放手,别耽误他杀敌的时间。
    可是宋浩一听到凌无涯要走,把他的缰绳抓得更紧了,异口同声地说道:“将军别走!还望将军留下来护驾啊!”
    他抓着凌无涯死活不松手了,非要凌无涯留下来保护他俩。换成旁人,他早就一脚把他踢出去了,可眼前这一位偏偏是一国之君,凌无涯再看不上眼,也得忌惮三分。
    被他二人磨得实在没办法了。凌无涯只好无奈地下马,并回头命令金骑兵,全部听从张不凡的指挥,跟随张不凡继续冲杀敌军。
    张不凡现在也看出来了,宋浩已如惊弓之鸟,抓住凌无涯这根救命稻草,是不可能再放他让走了。
    看着那么高傲的凌无涯此时也被宋浩磨得无可奈何。张不凡心中暗笑,喝令一声,带着金国的骑兵,反杀回敌阵。
    见金军骑兵又重新杀了回去,而新赤军则都像木头桩子似的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凌无涯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回头大声喝问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甚?此时不突围,难道还等着尤军来围攻你们吗?”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即便宋浩也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尤军如果真被外面的金军打急了,很可能会放弃外围,破釜沉舟地来找新赤军搏命。拼个同归于尽。
    在凌无涯的提醒下,新赤军跟在金国骑兵的屁股后面,也开始向尤军阵营里冲杀。
    现在的战场又岂止一个乱字了得。外围在打,内部也在打,尤军内外受敌,形势已然岌岌可危。
    援军的到来等于为新赤军将士打了一针强心剂,原本早已经筋疲力尽的二十万残军这时也不知道又从哪爆发出来了活力,跟随金国骑兵,在尤军阵营中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强行突围了出去。
    等新赤军全体脱困,对于金军而言尤军内部已没有自己人,进攻也再无顾虑,两军在外围架好抛石机,对着尤军阵营展开了猛砸;百里骨生花。
    外部有抛石机,内部有金军的猛攻,早已阵营大乱的尤军再无力支撑,节节向内溃败。
    现在战场上的形式突然来了个大调换,金军占据了原本属于尤军的位置,而尤军则退缩到原本属于新赤军的位置。
    就连双方的兵力都和那时大致相当,现在尤军去掉死伤,只剩下二十多万,而金军加上新赤军则接近四十万众。
    战斗至此,金军已稳稳控制了战场上的局势,和当初尤军的选择一样,金军没有一直猛攻下去,也选择困,打算把尤军困死在己方的包围圈内。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尤军围困新赤军的战术,此时金军一模一样的复制了一遍。
    战场之外,林浩天见到了久违的宋浩。
    此时看到林浩天,宋浩如同见了亲人似的,急忙上前,拉住林浩天的手,没等开口,宋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都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甚至把指定即位人选的遗书都写好了,哪知道风云突变,金军从天而降,在最危急的时刻,解了新赤军之危,这让宋浩第一次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
    宋浩对雪中送炭的林浩天的感激之情已无法言表,此时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更是五味俱全,有兴奋、激动,也有羞辱和苦涩。
    林浩天能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宋浩的手,说道:“这几天让宋兄受苦了!自接到宋兄的书信,本帅一直在率军向仓林这边赶,可是路途遥远,还是晚到了数日,好在宋兄安然无恙,本帅也就放心了。”
    “能来就好!能来就好!”宋浩连连点头,不时地抬起胳膊,用袖口擦拭眼泪。
    “想必宋兄饿了吧?本帅已令人备好酒菜,等会便会送到。”现在。就算给宋浩星星、月亮也比不上给他二人一桌丰盛的酒席。
    果然,听林浩天说已备好酒菜,宋浩这才感觉饥肠辘辘,五脏庙都在翻腾着。
    两人对林浩天的千恩万谢不再详表。且说战场之上,金军的将士已开始高声劝降被困的二十万尤军。
    在陈博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投降二字。他强压胸中怒火,喝令全军,不要理睬金军的劝降,若对方不主动来攻,己方也不要轻率出击,全军养精蓄锐,等到晚上,再全力向外突围。
    如果说尤军对新赤军的包围是铁桶阵。那么现在金军对尤军的包围就是铁板阵。
    被安排在最内部,和尤军会有直接接触的将士全都是金军。
    林浩天做出这样的布置,也是不太信任新赤军的战斗力,怕新赤军会给尤军造成突围的机会。
    在金军身后则是金军的大型武器,其中以抛石机和箭楼为主。再往后看,才是新赤军阵营。
    虽然新赤军不和尤军直接接触,但林浩天也没让新赤军闲着,又是挖壕沟,又是筑土围,在金军的背后建构第二道防线,也是设个双保险。
    尤军若想向外突围。不仅要顶着抛石机和箭楼的砸、射,还得突破金军的防线,而后又要面对已完成防御工事的新赤军,可谓是难上加难。
    当天晚上,在陈博的命令下,二十万尤军展开了突围。
    此战对于尤军而言异常艰苦。金军在外围布置的盾阵如同一层铁甲,将无数的尤军阻挡在外,盾阵之内射出的弩箭仿佛雨点一般,再加上抛石机投出的石弹和箭楼上的射下的箭阵,都对尤军造成极大的杀伤。
    往往前面的尤军拼死拼活地冲开金军的盾阵;锦歌。可回头一瞧,背后已经没人了,后方的将士们都被凌空落下的石弹和箭阵射退了,后劲不足的尤军想撕开金军的防线,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受困的尤军几次向外突围,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还损兵折将甚重,到最后,陈博也看出己方没有突围出去的实力和可能,只能无奈地放弃突围,在原地死守。
    他们不攻,金军也求战,双方处于对峙状态,但尤军的粮草毕竟是有限的,他们和金军耗不起。
    不出三天,当初新赤军的惨状就转嫁到了现在的尤军身上,断水缺粮,病患激增。
    等双方对峙到第五天的时候,尤军内部已开始出现人食人的惨状,因饥饿和伤病,全军上下有近半数的将士丧失了战斗力,尤军的形势已濒临到崩溃的边缘。
    此时,林浩天见己方把尤军也困得差不多了,主动提出欲和陈博一见。
    陈博倒是没有拒绝,他也想看看,金王林浩天在这个时候要见自己有何意图。
    二人在各自将领的保护下,于双方阵营的中央空地碰面。
    陈博其貌不扬,是个又黑又瘦的中年汉子,但他的出身可不寻常,是尤国前任大将军陈扬之子,子承父爵,现已是堂堂的国兴侯。
    林浩天把陈博打量了一番,见对方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他主动笑道:“陈将军,久违了!”
    “林将军有话就直说吧!”陈博懒得寒暄,开门见山地说道。
    “呵呵,陈将军好爽快。”林浩天含笑说道:“这次本帅约见陈将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陈将军指条明路。”
    陈博挑起眉毛,凝视着林浩天,质问道:“林将军要为我指条明路?”
    “没错!”林浩天点点头,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将军现在应该很清楚,你与麾下的部众已是插翅难飞,再做困兽之斗,也只是死路一条,改变不了大局,与其白白牺牲,做佞臣贼子的殉葬品,不如弃暗投明,匡扶正义!”
    “哈哈……”陈博仿佛听了笑话似的,仰面狂笑不止,过了好一会,他才收住笑声,问道:“这就是林将军所谓的明路?若是如此,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不等他说完,林浩天突然话锋一转,喃喃说道:“一直听说陈将军在尤国是少有体恤将士、爱兵如子的好将领,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令陈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地瞪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林浩天接着道:“聂行大逆不道,自立为王。上违天命,下违人伦,天下百姓,狠不得食其肉,吞其骨。现在再为此类猪狗不如者尽忠,无疑是愚忠!陈将军为了家族的声望、存亡,即便明知道是错,也硬要错下去,甘愿做殉葬品,这倒可以理解。但你不应该拉上二十余万将士,让他们陪你一同做殉葬品,这么做,陈将军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也太对不起把身家性命托付于你的将士们了。”
    他这番话。把陈博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久久无言以对。
    他之所以肯来和林浩天会面,一是想看对方的意图,其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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