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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把耳朵贴着墙就能听到隔壁的动静,仔细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赵邢端敢打保票,绝对不是楚钰秧想的那么回事。
楚钰秧醒的不得了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说:“哎呀呀,顾长知不会是被……嘿嘿嘿,哭得好凄惨啊,嘿嘿嘿……”
赵邢端都听不下去了,走过去用被子把楚钰秧从头到尾都蒙住,说:“睡不睡了?”
楚钰秧将被子拉下来,说:“不要打搅我偷听。”
“知道是偷听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赵邢端头疼。
楚钰秧说:“因为我是正大光/明的偷听。”
赵邢端:“……”
有了赵邢端的捣乱,楚钰秧根本没偷听几句,只能到了顾长知哭,后面就什么都没听到了,所以楚钰秧更加坚定了,顾长知肯定是被庄莫做哭的!
误会挺大……
参加喜宴的客人挺多的,好在大理寺来的人也不少,一个个盘/问完了,时间还不算晚。江琉五立刻就去找了楚钰秧。
江琉五说:“只有几个人没有盘/问了。”
这几个人中顾长知庄莫陶公子算是三个,还有就是新娘子苗氏了。新娘子苗氏刚才说身/体不舒服就走了,然后回到了房间里,就锁了门把丫鬟也都赶走了,说是要睡觉,一直没有出来。
他们刚才还去敲了门,但是苗氏没有开门,说她累了,已经躺下了不方便开门。
楚钰秧不喜欢苗氏,对她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说:“其他人呢?”
江琉五说:“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琉五赶紧给楚钰秧讲了一下谢梁的验/尸情况。死者的确是中毒而死的,在他的酒杯里找到了毒/药,确定是新郎官喝了带有毒/药的酒,所以才死掉的。
喜宴上的其他酒杯和酒壶全都检/查过了,都没有毒/药,也就是说,毒是直接下在新郎官的酒杯里的,不可能是下到酒壶里的。
新郎官一直拿着他那个杯子,走到哪桌就倒了哪桌的酒在杯子里,然后敬酒,有的时候他手里的酒杯也会放在桌子上,的确方便别人下/毒,当时情况乱糟糟的,很多人都可能下/毒。
虽然盘/问得到的结果没什么,但是能下手杀/人的人不少,反而很大。
楚钰秧说:“对了,陶公子呢,把他叫过来了吧。他不是一直都盯着新郎官,估计会对我们有帮助的。”
陶公子很快就回来了,先例行盘/问,他就坐在顾长知身边,新郎新娘就来了一次,而且离他很远,没机会给新郎官下毒,所以不会是陶公子。
楚钰秧问:“陶公子,你不是一直盯着新郎官和新娘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陶公子很诚实的说:“其实我一直怀疑是苗氏杀了王公子,所以之前我一直都盯着苗氏,并不是一直盯着新郎官的。”
这一点区别,其实挺大的,不过那两个人挨得很近,陶公子也看到了不少。
新郎官和新娘子到处敬酒,苗氏娇滴滴的又特别美艳,有几个色胆大的,趁着苗氏来敬酒,竟然偷偷摸/摸的往苗氏身上摸,苗氏不恼,反而还给人家抛媚眼,嬉笑着伸手推那些人,接/触到苗氏酒杯的人倒是不少。
新郎官一直在旁边敢怒不敢言,酒杯一直被攥在手里,只有几次放在了桌上。因为陶公子坐的挺远,所以只要新郎官的酒杯一放在桌上,他就看不到了,全都被人挡住了。
陶公子仔细的回想了一想,有可能下毒的至少有四个人。
楚钰秧说:“那现在就有五个人了,苗氏也是一个。苗氏和新郎官离开过一段时间,不过他们是拿着酒杯走的,你们还记得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那我们一个一个的问。”
按照陶公子说的,楚钰秧让耿执和江琉五把这五个人全都叫过来,不过来的只有四个,少了苗氏。
耿执挠着头,说:“苗氏估计还没起身,我敲门,她都没有搭理我。”
楚钰秧说:“算了,等我先问完这几个。”
这四个人,有两个有钱的富商,有两个看样子并非腰缠万贯,不过楚钰秧一问,就惊呆了,竟然全都和苗氏有过一腿。
楚钰秧忍不住赞叹,说:“苗氏勾搭过多少人?”
那两个富商是死去的王公子的朋友,李公子和魏老/爷都来过王公子家做客。听他们说当时苗氏还不是王公子的妻子,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有一次王公子出门经商,然后在半路上遇到苗氏,看苗氏挺可怜的就带回来做丫鬟了。
李公子和魏老/爷瞧见苗氏,都被她吸引了,见了一面就神魂颠倒的,见她又是个丫鬟,就色心大起,趁着住在王公子府上的时候,就把苗氏弄到房间里。
后来李公子和魏老/爷都想把苗氏带走,不过苗氏不走,说王公子对她有恩情,她要留在王公子身边继续当丫鬟。
另外两个年轻的公子,就是新郎官的狐朋狗友了。
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胆小,估摸/着是今天亲眼看到新郎官五孔流/血死掉了,所以很害怕,楚钰秧还没开口呢,这两个人就急于澄清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招了。
原来新郎官也是早就认识苗氏了,在王公子没死的时候就认识苗氏,也是早就有一腿。这男人好色又没什么本事,而且还喜欢吹牛,上了苗氏的床就跑去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吹牛炫耀,所以两个人是早就知道这是的。
一个人说:“不是我,真不是我杀的人,和我没关系。”
另一个说:“对,我看肯定是魏老/爷杀的人。”
魏老/爷就急了,说:“你怎么血口喷人。”
那人知道的还挺多,魏老/爷因为苗氏,还想跟王公子撕/破脸。两个人本来是合作的关系,后来因为这个女人关系崩了,两个人都损失了好大一笔钱,后来旧事不提,这才又合作了。
那人说:“我听人说了,上次你喝醉了酒,恶狠狠的说早晚杀了王公子把苗氏抢过去。”
魏老/爷更急了,说:“酒后说胡话,这怎么能算数!”
那人说:“是酒后吐真言!”
楚钰秧被他们吵得脑袋都大了,好在已经全都问完了,干脆让耿执把他们全都哄了出去。
江琉五问:“楚大人,我再去找苗氏过来?”
楚钰秧说:“算了,我自己去找吧。”
楚钰秧说罢了就带着赵邢端过去了,说:“端儿,你去敲门,她一准开门。”
赵邢端:“……”
赵邢端伸手捏住楚钰秧的后颈,说:“屁/股痒了?”
楚钰秧不服气,说:“我说的是实情!”
最后还是楚钰秧去敲门的,不过敲了半天里面没人理。楚钰秧盯着自己发红的指节,说:“这么大声,她是没有听到吗?”
赵邢端皱眉,走过来,也伸手敲了敲门,不过并不像是楚钰秧说的,赵邢端一敲门就开了,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赵邢端突然说:“不对劲儿。”
楚钰秧一个激灵,说:“怎么了?”
赵邢端说:“里面有声音,还有血/腥味儿。”
楚钰秧瞪大眼睛,不过他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感觉里面静悄悄的。
就在这个时候,“哐啷”一声,的确有声音了,还伴随着很低很小的婴儿哭声。
楚钰秧顿时吓了一跳,感觉后脖颈子都凉了。
赵邢端一脚就将门踹开了,门是从里面上了门闩的,门闩和卡头被踹断了,木头碎片迸溅了一地。
楚钰秧赶忙追着进去,他刚踏进几步,忽然就看到一个黑影,猛的朝自己扑过来了。
楚钰秧吓得够呛,赶紧侧身去躲,不过还是被黑影撞了一下,撞得差点倒了。
那黑影撞了楚钰秧,不逃走,反而定下来,与楚钰秧隔了一段距离,就盯着楚钰秧瞧。
楚钰秧定眼一瞧,顿时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是一只体型还挺大的猫。
猫盯着楚钰秧还叫着,嘴里发出婴儿一样的声音。
楚钰秧怕狗,其实他也怕猫。
赵邢端听到楚钰秧的声音,立刻返回来瞧,以为楚钰秧遇到了埋伏/在屋里的人。回来一看,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只猫。
楚钰秧见到赵邢端跟见到救星一样,说:“端儿,快救命。它一只盯着我,我不敢动。”
赵邢端被他逗笑了,说:“没关系,它那么小,别怕。”
楚钰秧说:“别开玩笑了,你看它多胖,简直虎头虎脑的。”
虽然猫比不了他个头大,但是楚钰秧还是害怕,毕竟猫很灵动,而且他的爪子很尖,被挠一下绝对很疼的!被咬一下还要打疫/苗,古代也没有疫/苗……
赵邢端走过去,拉住楚钰秧的手,发现楚钰秧真是挺怕这个的,手都凉了。
楚钰秧被拉住了手,稍微安心了一点,说:“里面情况怎么样?苗氏呢?”
赵邢端面色有点不好,说:“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楚钰秧立刻惊讶的说。
他声音一大,那只跟他对峙的猫忽然就叫了一声,然后往前走了两步。
楚钰秧吓得立刻就躲到了赵邢端的后背,手脚并有的跳上赵邢端的背,死死挂在他的肩膀上。
赵邢端干脆背着人进了房间。
外面有人陆续的赶来了,江琉五耿执,还有一群下人小厮。
一个丫鬟看到外间的猫,立刻拍了拍手,说:“来,玉儿,到这边来。”
赵邢端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笑了。
楚钰秧说:“笑什么?”
赵邢端说:“那只猫叫玉儿。”
楚钰秧抗/议,说:“我才没有它那么胖。”
赵邢端背着他进去,绕过了大屏风,很快就看到了里面。
苗氏已经死了,她躺在床/上,就穿了一个抹胸和裤子,还盖着被子,看起来像是在休息。不过此时已经死了,眼睛瞪着,喉/咙的地方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从她的喉/咙处迸溅出来,床/上有不少的血。
他们进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楚钰秧快速的跑到窗口,发现窗户也全都是锁着的,屋里并没有其他人。房间虽然很大,不过楚钰秧和赵邢端先进来的,赵邢端肯定,屋里不会藏着一个凶手。
一间只有死者,没有凶手在的密室。
凶手显然已经逃离了这里。
耿执和江琉五跑了进来,看到尸体都吓了一跳。江琉五赶紧说道:“我去叫谢梁来。”
楚钰秧检/查完了房间,已经爬到床/上去瞧尸体了。
楚钰秧说:“死了只有一会儿工夫。”
楚钰秧有点懊恼,尸体裸/露的肌肤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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