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第76章玉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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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显的,楚钰秧就是诚心找他晦气来的,谁叫她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个多人就来勾搭他家端儿?
    新娘子表情顿时就不太好了,又青又白的,说:“这位小公子,敢问是亡夫的朋友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楚钰秧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说:“我和你亡夫不认识,是来蹭喜酒喝的。し”
    他这么一说,新娘子的表情真是又好又坏,变了数遍,一张娇滴滴的脸愣是被楚钰秧折磨的都扭曲了。
    新娘子笑着说:“小公子真是爱说笑话,既然和亡夫不认识,这件事情,我是不方便告诉你的。”
    楚钰秧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跟你说实话罢,是有人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是来这里查案的,当然也顺便喝一喝喜酒。”
    新娘子的脸一下子又拉了下来,好多人都听到了楚钰秧的话,目光全都立马转到了那位陶公子的身上。
    陶公子一阵窘迫,他都能听到有些人开始小声的说道,说他怎么出现了,之前杀了人,现在又跑出来了?说陶家有钱,杀了人都不用偿命等等。
    陶公子整张脸都白了,右手紧紧的抓/住杯子,恐怕再用一点力气,就会硬生生的把杯子给捏碎了。
    新娘子也看着陶公子,用嘲笑的语气,说:“小公子怕是被这个人/面/兽/心的陶公子给骗了罢!他杀了我亡夫不说,还仗着有钱就不用负责任,可怜我孤零零一个小妇/人,没个依靠这日子怎么过的下去?”
    新娘子说着就拿出帕子来,开始抹眼泪了,正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摸样。这么一来,来客们就开始大声的骂起陶公子,一声比一声响亮。
    陶公子嘴唇有些颤/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比刚才还差。
    楚钰秧立刻开口了,说:“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又没说是这位陶公子喊/冤,拜托我来找真/凶手的。”
    他话一出,新娘子傻眼了,不是陶公子喊/冤,还能是谁喊/冤?之前官差只抓了陶公子一个,并没有其他的嫌疑人了。
    周围的人也都傻了眼,都是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楚钰秧笑眯眯说:“就是你的亡夫啊,他跟我说,他死的太冤枉了,真/凶还逍/遥/法/外,他妻子又再嫁别人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死的太冤。”
    “一派胡言!”新娘子吓得花容失色,瞪大眼了一双杏核眼,眼珠子差点就蹦出来,说:“你刚才还说不认识亡夫,亡夫怎么会去找你喊/冤?再说了,亡夫那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官差也结了案子,不可能有问题的。”
    楚钰秧继续笑眯眯说:“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托梦给我的。我一想,我虽然不认识他,可是死人最大,他死的那么可怜,我再不完成他的心愿,岂不是更可怜了?所以我就来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娇滴滴的新娘子愣是让楚钰秧整的露/出了一副刻薄模样,尖着嗓子大声说着,看起来有点可怕,“你是什么人!亡夫根本不认识你,我也不认识你,亡夫为什么托梦给你。”
    “唉!这你就问到点上了。”楚钰秧咳嗽两声,故意趁着声音说:“我是大理寺卿楚钰秧,专门管一些别人破不了的案子,你亡夫觉得自己做了冤死鬼,自然是要找我的。”
    大理寺卿……
    那新娘子一听,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净了,差点就摔倒下去,好在被新郎官给扶住了。
    周围众人开始小声议论,古人就是比较迷/信的,托梦一说总是有的,而且坚信不疑,这会儿又听说楚钰秧是大理寺卿,忍不住就又相信了几分,开始小声议论当年的事情,没准还真是冤枉了陶公子?
    楚钰秧胡搅蛮缠一通,把那新娘子说的没言语了,好好的喜宴变得气氛尴尬至极。楚钰秧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大喜的日子提起这件事情,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哦不不,我是受鬼之托,我也很为难的不是?而且好歹也是夫人的亡夫的事情,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也请夫人多多体谅啊。我先干为敬啊,算是赔罪,夫人请随意。”
    楚钰秧豪爽的喝了一杯酒,然后就美滋滋的坐下来了,就差翘着二郎腿来回晃了,嘴里差点哼起小调来。
    那新娘子和新郎官没再说话,直接走开了,背影都狼狈不堪急匆匆的。
    赵邢端看了一眼开心到不得了的楚钰秧,说:“不要多喝,小心撒酒疯。”
    楚钰秧:“……”
    楚钰秧小声抗/议,说:“我什么时候撒酒疯了!”
    赵邢端选择缄默,楚钰秧撒起酒疯来真是让人不能忍,总是特别不知死的去撩/拨赵邢端,让赵邢端很辛苦。
    楚钰秧还转头问顾长知,说:“顾公子你说,我的酒品是不是特别好?”
    顾长知微笑着看他,不过很聪明的并不回答。
    楚钰秧委屈的拽着赵邢端的袖子,哀怨的说:“你招蜂引蝶,你还骂我。”
    赵邢端:“……”
    赵邢端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两点,他一样都没有做过。
    坐在顾长知旁边的陶公子,看起来脸色好一些了,对楚钰秧拱手说道:“刚刚,多谢楚大人了。”
    楚钰秧笑着摆了摆手,说:“不用谢不用谢。”
    陶公子觉得刚才楚钰秧是为了他出头,把新娘子他们羞辱了一番,对楚钰秧是感激不尽。不过楚钰秧完全是在吃干醋,所以才没事找/人家晦气的。
    陶公子样貌其实不错,就是太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牢/房里蹲了两年的原因,而且脸色灰白,看起来没有血色,让他黯然失色很多。
    楚钰秧仔细一瞧,发现其实陶公子还是耐看的,对陶公子笑的又猥琐了几分,说:“陶公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你别想太多,多吃点多吃点,反正这酒席的份/子钱你都出了,不吃够本儿多亏得,多吃多吃。”
    楚钰秧说着还夹了一个超级大的油焖大虾,准备往陶公子的碗里放。不过很可惜,他距离陶公子有点远,还隔着一个顾长知。而且当他刚把油焖大虾夹起来的时候,那边的赵邢端已经眼疾手快的,打劫到自己碗里了。
    楚钰秧嘟着嘴巴,横了他一眼,说:“你干什么,那是我给陶公子夹的。”
    陶公子真是被楚钰秧感动的鼻子都要红了,说:“楚大人实在是折煞我了。”
    赵邢端忍无可忍的捏着楚钰秧的后脖颈子,低声说:“还要给别人夹菜?”
    楚钰秧不怕死的小声说道:“只许你招蜂引蝶,不需我给别人夹个菜吗?”
    “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赵邢端头疼,说:“是那个女人自己凑过来的,我也躲开了。”
    楚钰秧说:“那就更可恶了!你什么都没干就有女人自己凑过来,说明平时在我没看到的时候,会有很多很多女人凑过去,你说是不是太可恶了!”
    赵邢端:“……”
    他差点忘了,楚钰秧这张嘴巴,恐怕是谁也说不过的。他现在特别想狠狠的,把这张嘴巴堵严实了,狠狠的啃/咬吮/吸,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楚钰秧才会变得乖乖/巧巧的没力气再诈唬。
    新娘和新郎离开了一小会儿,进到后堂里去了,不过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也没有丫鬟跟着,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新娘子似乎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得娇/笑如花,不过他们是再也不敢往楚钰秧那桌去敬酒了,每次要走过去了,就立刻转身往别的方向去,连带着他们周围的几桌都被冷落了。
    楚钰秧可不在意这个,还在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说:“这道糖醋排骨,不够甜啊,我喜欢吃甜口的,要更甜一点才好。”
    “咦,清蒸鱼竟然有腥味儿啊。”
    “油菜香菇好咸。”
    “还是酒最好喝了。”
    他们桌没有新娘新郎光顾,不过有楚钰秧在,绝对不会变的尴尬了,就光楚钰秧一个人,就很热闹了。
    等桌上几个菜快吃完了,楚钰秧还很坦然的叫小厮加菜……
    新娘子是恨死他了,想要把他撵出去,不过楚钰秧可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这里虽然有不少有钱富商,但是都没有品级,谁也不敢招惹了他。
    所以最后,楚钰秧绝对把顾长知的份/子钱给吃出来了。
    陶公子没怎么吃东西,目光一直随着新娘子和新郎官转,似乎在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想要发现他们是否有不对劲儿。但是陶公子的眼睛都看酸了,还是没看到什么不对劲儿。
    楚钰秧吃饱喝足,拍了拍就快鼓/起来的胃部,说:“情况怎么样啊?”
    陶公子失落的摇了摇头。
    陶公子说:“我有想过了,还是不知道当初那些东西是怎么放到我身上的。不过我觉得,那些东西,除了那包药粉,全都是王公子随身佩戴的东西,恐怕不是王公子亲近的人,是拿不着那些东西的。所以……”
    陶公子的目光瞧了一眼那新娘子。
    陶公子打心眼里不喜欢那新娘子,觉得她人品不太好,而且王公子去世,她一点悲伤的样子也没有,陶公子不得不怀疑她和这件事情有关。
    楚钰秧愉快的拍手说:“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邢端凉飕飕的看着楚钰秧。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睛,又说:“对了陶公子,你还记得那次,你身上被人塞了什么东西吗?能和我仔细说一说吗?”
    陶公子叹了口气,说:“让我想想,当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别人的东西,被官差搜出来之后,我都懵了,根本没注意有什么。而且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陶公子皱着眉想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当时有一包药粉,这个我记得最清楚,还有……对,还有一把匕/首,好像挺沉的,做工非常精致。还有……”
    楚钰秧问:“有没有一块白色的玉佩。”
    “玉佩?”陶公子被他一提醒,说道:“不知道是不是玉佩,倒是有一块白色的玉饰碎片,也就这么大,挺小的,我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
    楚钰秧看陶公子一比划,更觉得像是他们手中的玉佩碎片了。
    那玉佩碎片小小的,特别不起眼,所以当时陶公子并没有多注意,只能形容出这些了,再多的也说不出来,上面什么也的纹路都不知道。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突然就听有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都吓了一个哆嗦,就见离他们挺远的一桌,那桌的人忽然全都站起来了,旁边桌子的人后知后觉的站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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