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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没醒,让他等了半天。王公子就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然后站起来又叫了几声姚公子,然后就去掀床帐子。”
可想而知,王公子掀开床帐子,看到的就是一个早已死掉的尸体,无头的姚公子躺在那里。王公子吓得屁滚尿流,后退了好几步,将凳子撞倒了,还把桌上的茶杯也给撞翻了。
王公子吓得够呛,立刻大叫着跑出去,这一下子,众人才知道,住在客房的姚公子死了。
“咦?”楚钰秧忽然发出一声。
官差讲完了,就觉得自己后背都有点发凉,坐在尸体身边喝/茶,想想都觉得恶心。结果楚钰秧忽然咦了一声,吓了官差一大跳。
官差赶紧说:“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邢端动作更快,已经抢了两步,站在了楚钰秧身边。
楚钰秧已经掀开了一丝不苟的被子,他睁大眼睛,指着尸体说:“原来不只是头被砍掉了呢。”
“啊?”官差往前一凑,齐仲霆和柯君彦也看到了,姚公子的双手也被砍掉了,齐腕砍掉,切口和脖子上的那个差不多,看起来平/滑,出/血量也不大,显然应该是和头一起砍下来的。
楚钰秧说:“好奇怪啊,砍了他的头,又砍了他的手,凶手是什么用意呢?”
“这……肯定是有深仇大恨啊。”官差立刻说:“不然干什么把他分尸啊。”
楚钰秧说:“如果有深仇大恨,砍他十刀八刀,或者是几十刀不是更容易吗?这样子把他的头和手砍下来,还要找地方把它们给藏起来,岂不是很容易暴/露?”
官差一听,露/出了在思考的表情,说:“楚先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也搞不明白了。”
这时候柯君彦开口了,说:“这里就劳烦各位了,我夫君情况好像有点不好,我先扶他回房间去休息。”
“齐少爷先回放,凶手我们会尽快找出来的。”官差赶紧说。
齐仲霆受了伤又中了毒,勉强站了半天,脸色越来越不好了,看起来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柯君彦和大家说了一声,就扶着齐仲霆先离开了。
楚钰秧继续瞧尸体,说:“而且尸体没有和人搏斗过的痕迹,身上也没什么伤,看起来杀他的人根本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不知道是因为力量悬殊,还是因为凶手和姚公子相熟。”
“仵作来了仵作来了。”外面一个小官差领着仵作紧赶慢赶赶了过来,让仵作去仔细验/尸。
楚钰秧对验/尸懂的不算太多,只能看个大概,更多看的是尸体上的一些细节。他看的也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让仵作再仔细的验/尸。
尸体的确是被冷藏过的,所以推断出来的死亡时间是不准确的,这给办案增加了难度。
他们瞧完了尸体,然后又去找王公子重新问了情况。王公子被吓得不轻,眼神还直勾勾的,半天才听清楚他们问的是什么,然后磕磕巴巴颠三倒四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和官差给他们讲的差不多。
王公子说:“人,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我也被吓了一跳,没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楚钰秧问:“姚公子和谁结仇过吗?”
“不不,”王公子说:“不会,姚兄为人处事都很好的,一般不会生气,不像李兄那样,得罪过不少人,姚兄应该没有什么仇家罢。”
楚钰秧又问:“那姚公子找你过去,你们是要谈什么事情?”
王公子不太想说,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道:“是……是我们觉得李公子突然消失和蹊跷,所以就想坐在一起聊一聊,到底李公子为什么会看到一幅画就那么紧张。谁知道……姚公子却死了。”
“那你知道那幅画里有什么秘密吗?”楚钰秧问。
王公子神色一变,想也没想,立刻摇头说:“不不,我不知道。”
楚钰秧一瞧,也不再问,带着赵邢端离开了。
两个人回了房间,赵邢端就说:“那个人显然隐瞒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我问他画的秘密,他表情慌张又害怕,并不像不知道的样子。或许那个画里真有什么秘密,而且威胁到了一些人的生命。李公子因为这幅画失踪,说不定姚公子也是因为知道了画中的秘密,所以才被杀死的。”
“按这个道理来说。”赵邢端说:“齐仲霆和他的夫人,不是更有危险?毕竟那幅画是出自齐夫人之手。”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不过柿子要找软的捏,柯君彦和齐仲霆都是会武功的人,对他们下手,恐怕是有难度的。”
赵邢端说:“齐仲霆受伤这件事情,你觉得和姚公子的死有关吗?”
楚钰秧说:“不能确定。不过看那位大姨/妈/的态度,恐怕是她策划的可能性比较大。”
“大姨/妈?”赵邢端一愣。
楚钰秧说:“就是齐仲霆的那个二姑母,称呼都差不多啦。”
赵邢端说:“你觉得杀死姚公子的凶手是谁?”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端儿,你也太相信我了,这么快就觉得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赵邢端说:“你也没有头绪?”
楚钰秧说:“我刚才随便问了问小厮,他说刚才因为齐仲霆出了事情,所以府里很乱,大姨/妈那里又打乱撒泼的发脾气,府里就跟炸了窝一样。谁也没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出入客房院子。凶手肯定是趁着这个时候,把姚公子的尸体安放在姚公子的床/上的,然后再悄悄溜走。窗户只是关上的,房门也是虚掩的,也并不是什么密室,能让我们发掘出来的条件简直少之又少,实在不能一眼看出/凶手是谁。现在要找嫌疑人,恐怕就要从不在场证明和杀/人动机入手了。”
赵邢端说:“官差已经去盘/问不在场证明了。”
楚钰秧点点头,说:“一会儿等他们问完了,我们再去问问。”
“所以你现在想的是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姚公子的尸体,最让人不解的地方,是他的头和手被切割走了,没有头也没有手。”
赵邢端说:“的确,凶手的意图是什么?”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是姚公子看到过什么事情,或者双手摸过什么东西,所以凶手才把他的头和手砍下来吗?还是说,姚公子的头和手上有某样东西,不得不让凶手把它们砍下来。”
“不得不?”赵邢端说。
楚钰秧点头,说:“不砍下来的话,或许会暴/露凶手身份的那种东西。”
赵邢端按照他说的思路去想,但是脑子里仍然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楚钰秧说:“这一点我也还不想清楚。不过我还发现了一点,比较特别的地方。”
“是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你刚才有看到姚公子伤口的切面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切的比较整齐,出/血并不多,显然是死后而且是冷藏后才切下来的。”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继续说:“而且,切口有点奇怪。切口虽然很整齐,但是切口有点歪。”
“有点歪?”赵邢端皱眉,似乎不能理解楚钰秧在说什么。
楚钰秧说:“我的意思是,切口不是很竖/直的。”
这一点赵邢端还真没有太留意。
楚钰秧说:“你如果用剑砍掉一个人的脖子,伤口肯定很整齐,而且伤口应该是竖/直的,因为你的动作很快手也很稳,这都让切面很干脆利落。”
赵邢端眼皮一跳,说:“没有太多研究。”
楚钰秧不在意,说:“这个就要像切菜一样,比如切一个大土豆。土豆有点硬,我要把它切成片。以前不常做饭的人,切出来的土豆片可能是上面薄下面厚,或者上面厚下面薄,甚至切到一半土豆片就断了。这都是因为刀工不熟练,力度掌握的不好,或者下刀不够快的缘故。”
端王爷更没研究过切土豆片了。
楚钰秧说:“姚公子身上的切口就有点像是被切了的土豆,切口是不垂直的。可能说明这个人并不经常用武/器,或者力气并不大。这么说来,那个凶手的体型,恐怕和姚公子并不是很悬殊。”
“那按照你刚才说的,”赵邢端说:“他和姚公子是认识的人?”
“很有可能。”楚钰秧说:“但是也不排除凶手是多个人,杀死姚公子的人和砍掉他头的人不是一个。”
赵邢端:“……”
赵邢端有些无奈,说:“所以……?”
楚钰秧眨眨眼睛,无辜的说:“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所以楚钰秧说了半天,其实和没说也差不多。
赵邢端说:“那你说说,是谁拿走了齐大人的遗物。”
“哎呀!”楚钰秧突然拍手,说:“我差点把正经事情给忘了。刚才还想跟你说呢。你还记得吗,齐仲霆当时说,是他把东西拿走了。”
赵邢端点头,说:“记得。”
楚钰秧说:“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你遇到了抢/劫的,人家把东西抢走了,你会说是他把东西抢走了吗?”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显然抢走东西的人,其实和齐仲霆是认识的啊,不过他就会说有人把东西抢走了,而不是用‘他’。”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那个人是谁。”
楚钰秧摇头,说:“那就要去问齐仲霆了。我觉得,这个人不只和齐仲霆认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把齐仲霆救了,还给他包扎了伤口,给他解了毒的人。”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就想起来,齐仲霆是中了毒的,但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的毒解了,伤口也包扎好了,那些要对齐仲霆不利的人也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人。”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一个齐仲霆认识的人,对他没有恶意的人,而且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的人。这么一说,我觉得齐仲霆肯告诉我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赵邢端眉毛皱的更死了。
楚钰秧说:“恐怕齐大人的遗物之中,的确是有我们要找的线索,不然也不会有人拿走遗物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眼珠子不停的转,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那边柯君彦将齐仲霆扶回了房间去,将他扶到了床/上去,说:“你快躺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
齐仲霆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那你别紧张,就是有点累,可能是失血过多了。”
柯君彦扶着他躺好,然后坐在床边,说:“你那个二姑母实在是太过分了了。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齐仲霆握住他的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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