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5|无头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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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就歪到在身/体旁边,眼睛还圆瞪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脖子断口处血肉模糊,实在太过血/腥。
    楚钰秧瞧见有点不淡定了,刚吃过了饭,颠簸着赶来,突然瞧见这种血/腥刺/激的场面,他有种转身跑出去蹲下就吐的冲动。
    赵邢端皱了皱眉,伸手扶住他,说:“没事罢?”
    楚钰秧说:“我果然不是学/法/医学的,专/业精神太差了。我想先出去换换气儿……”
    赵邢端扶着他出来,楚钰秧就蹲在破庙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来回的画圈圈。
    赵邢端说:“吓着了?”
    楚钰秧说:“刚才不应该吃饭。”
    赵邢端说:“施信斐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跳崖的那个,其实根本不是施信斐?”
    楚钰秧摇头,说:“胃里一团浆糊,还没有头绪。不过施信斐跳崖时候大吼的那声,的确是他的声音,身形也很像,我觉得应该是他吧。”
    的确如此,他们两个再加上秦诉,一共三个人,亲眼瞧着的,尤其是赵邢端,武功高眼神好,不可能三个人全都瞧错了。
    赵邢端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钰秧继续用小树枝画圈圈,说:“我刚才就看了一眼,端儿你进去再看看,施信斐的身上有没有磕伤什么的,再摸/摸/他的衣服头发什么的是不是湿的。”
    赵邢端任/劳/任/怨,进去按照楚钰秧说的查了一圈,走出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蹲累了,改为坐在地上画圈圈。
    楚钰秧仰着头问他,说:“怎么样?”
    赵邢端拿着帕子插手,说:“没有看到大面积的磕伤,手指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衣服是干的,头发里面有些潮/湿。”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说:“头发潮/湿?那么施信斐很有可能真的掉进水里了啊。”
    “那片水?”赵邢端说:“那片水太浅,就算最深的地方也嫌太浅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水又不深,武功再高也活不了命的。”
    “端儿你好笨啊。”楚钰秧说:“你忘了吗,施信斐跳下来的时候,是天快亮的卯时啊。你忘了还会有涨潮落潮的吗?差不卯时就要开始落潮了,那个时候的水位肯定会比落潮结束时高很多的。”
    赵邢端一愣,当时他们都在山上,所以根本不知道地/下涨潮的时候,水位会高多少。那个地方空间不大,海水涨潮灌进去,很可能会涨起来不少。
    如果真的按照楚钰秧说的,那么施信斐跳下去,很可能根本死不了。
    楚钰秧说:“施信斐早不跳完不跳,那个时候跳崖,恐怕是早有预/谋的,他是算好了时间的吧?三个人亲眼瞧见他跳崖,就算崖底没有尸体,正常人也觉得有可能是尸体被冲走了,谁会怀疑他还活着。”
    赵邢端说:“施信斐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他从施家逃走,已经没人能找到了,为什么还要引我们过来,再演一出戏?”
    楚钰秧说:“或许我们找不到他,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他。但是有人非常了解施信斐,施信斐觉得自己根本逃不掉,所以生死不明的离开是不安全的。他必须要让大家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这样的死遁才是最安全的。”
    赵邢端说:“你分析的都有道理,但是现在施信斐死了,尸体就在破庙里,而且脑袋被割下来了。”
    楚钰秧说:“恐怕是黄雀在后啊。”
    楚钰秧说起黄雀,忽然就想到了那只脑袋被割下来的鸽子,忍不住一愣,说:“施信斐的死法,很像那只无头的鸽子啊。”
    “什么?”赵邢端没想到他联想到哪里去了,说:“一只鸽子罢了,难道和施信斐的死有关系?”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是觉得手法差不多,如果有关系,能有什么关系呢?”
    赵邢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说:“别胡思乱想了,你的胃里还难受吗?进去看看尸体,里面等着你验/尸呢。”
    楚钰秧:“……”
    楚钰秧欲哭无泪,他差点忘记自己是个仵作。如果下次遇到淮水,楚钰秧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徒/弟教教自己更多的验/尸经验了。
    楚钰秧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有点腿麻。
    楚钰秧硬着头皮进去验/尸,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工具,所以只能大体瞧瞧。
    刚才楚钰秧想知道的,都已经让赵邢端去看过了,并没有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楚钰秧站起来,问:“端儿,那个方氏找到了吗?”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
    他们派了侍卫出去,本来是去找方氏的,没成想却在破庙里找到了施信斐的尸体,然而方氏还是下落不明。
    赵邢端说:“难道是方氏杀了施信斐?”
    楚钰秧摇头,说:“不知道。”
    赵邢端说:“施家那几个人,秦诉一直被看着,不可能有机会动手。施睦现在还没从床/上下来,也有人一直守着。江/氏也是如此,昏迷了一晚上,之后没有出过房间。只有方氏突然失踪了。”
    楚钰秧忽然睁大眼睛,说:“端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鸽子和施信斐的共同点!”
    赵邢端眼皮一跳,所以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楚钰秧都没有听进去吗?怎么还在想鸽子和施信斐的共同点。
    楚钰秧说:“他们都有可能知道一个秘密。”
    赵邢端说:“鸽子知道什么秘密?”
    楚钰秧说:“如果那只鸽子是一只信鸽,那它知道的秘密可就多了去了。”
    赵邢端心中一凛,被楚钰秧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如果那只鸽子是信鸽,或许就有很多秘密,通/过那只鸽子传/送。
    楚钰秧在赵邢端思考的时候,又开口了,说:“我觉得江/氏越来越可疑了。”
    “什么?”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第一,鸽子养在她的院子里,听说是施信斐送她的。第二,施信斐在施家消失的时候,为什么叫江/氏作为目击者。第三,江/氏说她被方氏打昏了,当时我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过其中有很多疑点。”
    赵邢端没有插话,等着楚钰秧继续详细说。
    楚钰秧说:“当时我们先问了侍卫,侍卫说江/氏和方氏大吵之后,就都回屋去了,一直都没有人出来,也没什么不对劲儿。”
    赵邢端记得侍卫怎么说的,点头同意。
    楚钰秧说:“而江/氏昏倒在屋里,说方氏站在自己门口,推门进来打晕了她。方氏一个大活人,堂而皇之的站在江/氏门口,侍卫怎么会看不见呢?就算侍卫走神了,还有其他的问题。”
    楚钰秧想了想,又说:“江/氏昏倒在茶桌边了,桌上的茶壶茶碗被撞翻了,虽然没有掉在地上,不过看起来撞的力度不小,肯定有很大的动静啊,外面的侍卫竟然又不知道。还有就是,如果方氏真的有问题,她为什么进来打昏了江/氏就走了呢?干什么不杀了江/氏?我觉得以方氏和江/氏的关系,方氏就算不敢杀/人,那也应该让江/氏好瞧啊,怎么打昏了人就走了?还让人瞧见自己是谁,这不是有点像溜大弯一样吗?”
    赵邢端说:“回去再问一问那个侍卫。”
    楚钰秧同意,说:“我越想越觉得江/氏有问题了,就不知道江/氏是施信斐的同/伙,还是敌人。反正一定要看住了她。”
    侍卫们将施信斐的尸体运了回来,施睦刚好一点,结果又看到了施信斐脑袋搬家的尸体,登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昏了过去。
    江/氏闻声出来,瞧见施信斐的尸体,一阵嚎啕大哭,又吵又闹的折腾了半天。
    秦诉显然一点也不悲伤,不过还是像模像样的抹了点眼泪。然后他就往施睦的房间去了,说是要照顾施睦。
    不过这种时候,凶手还没找到,所以众人都是有嫌疑的,侍卫当然不能让秦诉和施睦呆在一起,万一又死一个怎么办?
    秦诉很不高兴,施信斐没了,他现在不巴结施睦,那以后就没有靠/山了。
    楚钰秧将当时那个侍卫找来,又问了一遍,侍卫看起来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偷懒,说的都是实话。当时也不只是他一个看/守的,还有另外的侍卫守着,虽然隔得比较远,不过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更别说撞到茶杯茶碗这种尖锐的声音了。
    楚钰秧虽然觉得江/氏不对劲儿,不过又并不清楚江/氏到底做了什么,一时间没什么头绪。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楚钰秧就拉了拉赵邢端的袖子,说:“端儿,我们去看潮汐吧?”
    赵邢端知道他是要去两山之间的崖底,就点了点头,说:“水边冷,披件衣服再去。”
    楚钰秧点了点头,然后披了披风,就跟着赵邢端一同出了门。
    太阳落山了,两山之间的崖底更显得阴冷,他们两个到的时候,这边已经没有人,侍卫们都撤回去了,毕竟施信斐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再留人在这里打捞也没什么用。
    楚钰秧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就坐下来,说:“不知道水能涨多高,你说我坐在这里,会不会被淹到?”
    赵邢端坐在他身边,说:“一时半会儿不会。”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赵邢端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早来?明日早上再来看看,不是就能看到水面最高的高度了?”
    楚钰秧说:“端儿,你真是一点也不浪漫呢。”
    赵邢端:“……”
    楚钰秧说:“我这不是来带你看海了吗?”
    赵邢端:“……”
    悬崖峭壁之下,也就这么点距离,哪里是来看海的,看石头的还差不多。
    楚钰秧说:“看着海,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好好顺一顺线索,不然我的脑袋里会一直一团糟。”
    虽然这地方并没有楚钰秧说的那么浪漫,不过就他们两个人,赵邢端倒还是喜欢的。尤其在楚钰秧不说话的时候,一脸认真又纠结的思考着,让赵邢端觉得他可爱多了。
    楚钰秧看起来并没有想通什么,缩了缩脖子,说:“端儿,我怎么觉得有点阴冷阴冷的。”
    赵邢端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说:“大半夜的,水边能不冷吗?”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端儿,我们能看到海边日出吗?”
    赵邢端都不抬头,抬头就是大石头小石头,这悬崖峭壁挡着,还想看日出……
    楚钰秧觉得冷,使劲儿往他怀里钻了钻,说:“靠在一起暖和点。”
    赵邢端感觉楚钰秧的头发蹭在他下巴上,一动一动的特别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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