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33|无头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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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的动作没有楚钰秧流畅,听起来有些犹豫,而且脚步声也并不是楚钰秧。
    赵邢端脸色一下就冷了,翻手将佩剑“嗤”的拔/出鞘来,然后跃身而起,一晃就到了外间,银光闪烁之间,已经将长剑指在了那人的颈间。
    “啊!”
    来人一声惊呼,他来不及收住脚步,雪白的颈子就碰到了赵邢端的剑尖,立刻被刺破了,红色的鲜血如梅花一样,慢慢的晕开。
    “谁让你进来的?”赵邢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话音听起来又硬又冷。
    秦诉后退了半步,因为脖子上的疼痛,眼睛里红了,一片水汽蒙在上面,说:“端王爷,我……我是来求端王爷帮忙的。”
    “滚出去。”赵邢端没有要听他下文的意思。
    秦诉咬牙,并不离开,说:“端王爷,我……我不走。我现在走了,恐怕比死还难受!”
    秦诉哭哭啼啼,一副娇/弱的样子,说:“端王爷,您救救我罢。我不想在施老/爷身边,他……他,我是被他强/迫才不得已把身/子交给他的,我简直生不如死。端王爷,求您带我走罢,只要您能救我,我……我愿意,一辈子跟着端王爷,我,我的身/子也给王爷……”
    秦诉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腰带,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竟然只有一件外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外衫落地,一下就变得光溜溜的了。
    赵邢端皱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说:“滚出去。”
    “王爷!”秦诉一见赵邢端对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反应,他心里就急了,往前一扑,竟然不顾长剑,就要扑进赵邢端怀里。
    赵邢端抬脚就在他肩膀上一踹,秦诉“啊”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顿时疼得满脸都是泪珠。
    秦诉将束发的玉钗取了下来,抵在自己手腕上,说:“王爷,您……我是真的生不如死,您若是不肯帮我,我……我就割腕,死在您面前!”
    楚钰秧一进来,就看到了光溜溜的秦诉。
    赵邢端见楚钰秧走了进来,立刻皱眉,他并不想让楚钰秧误会什么。
    不过楚钰秧显然没有在意也没有误会,而是笑眯眯的瞧着秦诉,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秦诉有点慌神,没想到楚钰秧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瞧见楚钰秧不在才过来的。
    楚钰秧继续说:“你跟多少个人说过一辈子啊?”
    秦诉脸色有点发白。
    楚钰秧说:“施睦、施老/爷,还有我家端儿?你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啊,跟这么多人许诺,难道你是王/八成精?”
    秦诉惨白的脸色变得青了,嘴唇哆嗦着。
    楚钰秧撇着嘴说:“端儿,你府邸里的池塘那么浅,是养不了王/八的。”
    赵邢端:“……”
    秦诉气得胸口快速起伏,单薄的胸膛简直要被气炸了。
    楚钰秧还没说完,目光瞧在他攥着玉钗,要割腕的手上,板着脸说:“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秦公子你说,割腕能死人的话,为什么断臂还能活着啊?”
    秦诉脸彻底黑了。
    秦诉只是想以死相逼,让赵邢端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强/迫的。如果他是真的想死,刚才早就借着赵邢端的剑抹脖子了。
    秦诉咬着牙,说:“楚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般羞辱我……”
    楚钰秧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他头上,说:“再不滚,我要喊刺客了,别以为光着屁/股就不是刺客。”
    “你!”秦诉瞪眼,只不过他怎么说都说不过楚钰秧那张嘴巴,被气得直翻白眼,最后只能抓起衣服,披上快速的离开了。
    秦诉一离开,楚钰秧立刻回头瞪赵邢端,说:“端儿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竟然盯着秦诉色迷迷的看!”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自己很冤枉,要论花/心,今天上午某个人才说过什么艳福不浅……
    楚钰秧说:“你怎么不把他光着屁/股扔出去。”
    赵邢端说:“不想碰他。”
    楚钰秧一股屁坐在椅子上,说:“端儿,我吃醋了。”
    “你不是不随便吃醋?”赵邢端问。不过赵邢端此时心里有点高兴,只是不适合说出口。
    楚钰秧说:“我只是看看穿着衣服的美男,你就看光着屁/股的。”
    赵邢端太阳**一跳,不想和他继续说话了。
    楚钰秧气哼哼的喝了好几杯凉了的茶水压火气,脸都涨红了。
    赵邢端一瞧他这般样子,心情还是很好的。他走过去,俯下/身,捏着楚钰秧的下巴,说:“你这么一说,我带是想起来,我的确看过某个人光着屁/股的样子。”
    楚钰秧以为他说的是秦诉,立刻抬眼瞪人,不过赵邢端眼神太暧昧了,楚钰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就想起来,住在黄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洗澡的时候睡着了,结果是赵邢端把他捞出来的。
    难道赵邢端指的某人是自己?
    楚钰秧努力维持着瞪眼的表情,不过脸上还是有点红了。
    赵邢端心情更好,说:“还不止一次。”
    楚钰秧愣住了,心想着哪里不只一次,分明就只有一次。
    前天他进宫喝多了回来,被赵邢端带到温泉池里去泡澡的事情,楚钰秧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赵邢端的手搂在他腰上,慢慢的下滑,落在了他的臀/瓣上。
    楚钰秧心脏腾腾猛跳,大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邢端。他脑子里现在简直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乱糟糟的。感觉到赵邢端落在自己腰上臀上的手,忍不住扭了扭想要摆脱。
    “别乱动。”赵邢端的声音有点嘶哑。
    他一说,楚钰秧下意识的就不动了,赵邢端瞧着他有点慌乱的眼神,心中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那红艳艳的嘴唇还半张着,好像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品尝一样。
    赵邢端吻过那嘴唇很多次了,也得到过回应。不过都是在楚钰秧没有/意识的时候,就算有回应也是本能。
    赵邢端嗓子里发干,盯着楚钰秧的眼睛,慢慢的低下头来。他想要紧紧盯住楚钰秧脸上所有的表情,然后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突然的变化,似乎有点超出了楚钰秧的负荷。本来叽叽喳喳不停的两瓣嘴唇,现在倒是安静了,不过还在略微的开合着,好像要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楚钰秧感觉到赵邢端呼吸的热气,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在了一起……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咔哒”一声。
    赵邢端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的放开了楚钰秧,抓起自己的佩剑,两步抢到了窗口。
    楚钰秧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跳还砰砰的,赵邢端一扯开,他差点失了平衡摔倒椅子下面去。
    “是你……”
    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说话声,这才站起来,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楚钰秧探头一瞧,外面已经天黑了,窗口站着一个人,虽然天黑不好辨认,但是楚钰秧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淮水。
    楚钰秧一阵欣喜,说:“淮水,怎么是你啊?”
    淮水有点意外的看着楚钰秧的脸,说:“师父,你脸好红。”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见到你兴/奋的呗。”
    赵邢端脸黑了。
    淮水说:“师父。这是义/父让我交给你的。”
    楚钰秧接过淮水递来的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三里。
    赵邢端看到纸条上的字,立刻就皱眉,说:“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你的义/父是什么人?”
    淮水说:“端王爷日后自然知道。”
    赵邢端长剑一拦,说:“今日不说,我不能让你离开。”
    楚钰秧抓/住他的袖子,说:“端儿,你对我徒/弟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
    赵邢端:“……”
    淮水趁机说道:“师父,一定要去。我先走了。”
    赵邢端被楚钰秧拽着,哪来得及拦住淮水,就让人轻而易举的脱身了。
    赵邢端说:“为什么拦着我。”
    楚钰秧说:“我徒/弟又乖又软,你干什么为难他。”
    “那张纸条……”赵邢端说:“那张纸条的笔迹,像极了皓王的笔迹。”
    楚钰秧说:“你自己都有定论了,干什么为难我徒/弟。”
    赵邢端:“……”
    楚钰秧又说:“我徒/弟可是个死心眼,他肯定不会说的,你为难他也没用。”
    赵邢端:“……”
    楚钰秧一口一个徒/弟,赵邢端心里酸的要命。尤其是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就被淮水的到来给破/坏了,赵邢端更是生气。
    楚钰秧拿着小纸条,说:“我们还是先去城外三里看看吧,不过这城外三里的范围也大了点啊。城外三里有什么呢?难道施睦被藏在哪里?”
    赵邢端说:“不要紧,可以让平侍卫带人找。”
    赵邢端将城外三里的消息告知赵邢德,赵邢德便让平湫带着人到城外搜一搜。
    平湫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竟然真的在城外三里一个破庙里,找到了昏迷的施睦。
    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就赶了过去,顺便让人带信到施府去。
    天色很黑,没什么月光,因为临近冬日了,所以城外多落叶,显得有点萧条落寞。
    赵邢端骑马,带着楚钰秧赶到城外三里的破庙。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探着头,问:“我怎么没看到平侍卫?”
    赵邢端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说:“不知道。”
    这边有很多十六卫的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过的确没有平湫的影子。
    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平湫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浑厚有力,楚钰秧兴致勃勃的回头一瞧,还以为今天又能瞧见个美男子,没成想却是个长相有些普通的高大男人。
    男人也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冯北司的那件。不过冯北司穿上是感觉很禁欲,这男人穿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了。
    男人身材高大,长得有点普通老实,丢进人堆了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赵邢端说:“梁大人在这里。”
    梁祁是十六卫府的副统领,相比冯北司来说,就是个老好人,很好说话的那种。
    梁祁笑呵呵的说:“本来陛下让平湫带人来寻的,不过平湫有些身/体不适,所以我就带人来了。”
    “麻烦梁大人了。”赵邢端说。
    梁祁说:“人就在里面,还昏迷者,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没吃过饭给饿昏过去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跟着梁祁往破庙里面去,就看到施睦灰头土脸的倒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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