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20|恶鬼寻仇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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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衫为了□□杀死凶手,倒是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勉强算是仗义之举。
    只是滕衫不止杀了人,也有毁尸这一点,恐怕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不太好处理。
    周大人一阵阵的头疼,他从没想过做一个九品芝麻官都会头疼到这种地步。然而让他看着滕衫就这么给斩了,他心里也是过不去这一关的。
    楚钰秧将信封掏了出来,然后又将从问春苑带回来的诗集册子也拿了出来,说:“就是这封信。”
    周大人急急忙忙将信掏了出来,太过匆忙,差点把信给弄撕了。信一拿出来,周大人就傻眼了,说:“这这……这我看不懂啊。”
    楚钰秧说:“是一封密信。诗集上有同样的符号,只要按照符号翻译出来就好了。”
    周大人赶紧又把诗集给翻开了,诗集后面的确也全是鬼画符,不过这翻译的工作也相当不容易,需要一个个符号翻着找才行。
    周大人说:“楚先生,快帮我一起翻译翻译。”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邢端忽然说话:“想知道这封信写的什么,恐怕要不少时间,不如先将滕衫暂时革职关/押到牢/房里,等事情始末查清楚了,再行发落。”
    周大人一听连连称是,端王爷说什么他当然不敢反驳,而且这样对滕衫也是好的,起码还有一些机会。
    滕衫抬头看向赵邢端,似乎不太明白赵邢端为什么给他说话,他们并没有过多交集。
    两个官差将滕衫给带走了,滕衫没有反/抗,跟着离开了厅堂,往后面的牢/房去。
    厅堂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大家都站着没说话。
    楚钰秧抬眼找了找,刚才站在外面的林百柳已经不见了。
    周大人让楚钰秧把信尽快翻译出来,看看是否能救滕衫一把。
    楚钰秧答应了,拿着信和赵邢端一起出了厅堂。
    楚钰秧说:“端儿,你竟然为滕衫说好话。”
    赵邢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们走到房间门口,赵邢端忽然停住了脚步,说:“楚先生,我并不是为滕捕快说好话。而是,我觉得滕衫还有用。他口/中不愿意供出的那个恩/人,肯定和我要查的势力有关系。”
    楚钰秧说:“的确,那个人能看懂书信是什么意思,他没准就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员?”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不过端儿,滕衫是不会告诉你的。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吗?他说那是他恩/人,怎么可能告诉你。”
    赵邢端差点脱口而出自然知道,不过话到嘴边什么都没说。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端儿,我们一起去翻译这封信吧,没准能快一点呢。”
    滕衫是这里的老捕快了,他被送进牢/房里,那些小捕快和官差都震/惊不已。虽然听说滕衫自认杀/人,但是仍然不敢置信。看/守牢/房的官差也没有为难他,没给他换囚服,把他带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
    滕衫不说话,在牢/房的床/上坐下。
    那官差叹了口气,说:“滕捕快,你有事情就叫我,我在外面呢。”
    官差说罢了就离开了。
    滕衫坐在床/上,感觉这里竟然意外的宁静,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又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事情。
    “你……”
    忽然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一个字,却像是惊雷一样,让滕衫身/体一震,睁开了眼睛。
    滕衫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说:“你怎么在这里?快离开。”
    站在他面前的人样貌极为好看,或许是遗传了他娘/亲的样貌也说不定。
    林百柳说:“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我猜他们会先将你关进来。”
    滕衫喉结快速的滚动着,似乎有点情绪激动,不过又被他给硬生生压了下来。
    滕衫说:“不管如何,你快走罢,别回来了,离开这里罢。”
    林百柳忍不住说:“纸条……是你给我的?”
    那张突然出现在他桌上的纸条,也写着让他赶紧离开。
    滕衫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你到底是谁?”林百柳眼中都是不解,说:“那个姓钱的男人,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
    姓钱的男人,就是十多年/前张老/爷雇来的凶手,也是死在乱坟岗的男人。
    滕衫说:“是我杀的人,你再也不要和别人乱说了,知道吗?”
    林百柳皱眉,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滕衫叹了口气,说:“我……你不记得也好。”
    林百柳就是滕衫当年遇到的那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也就是问春苑姑娘和李老/爷生的那个男孩。
    当时林百柳被送走的时候只有七岁,十年的时间,滕衫只是暗中打探了他的行踪,知道他被人收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也就放下了心。滕衫其实并不是林百柳的远房亲戚,只是正巧林百柳突然要回夏梁县来,滕衫就绕了好大一个弯,托人找上他。
    林百柳离开的时候,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能记住的事情并不多,完全不知道这个远房亲戚是冒充的。不过他并不在意,林百柳只是想找一个回到夏梁县来的幌子罢了。
    林百柳回来的真正原因,就是要杀张老/爷和十年/前参与的凶手们。只是林百柳没想到,他还没有动手,许氏就已经先死了,然后张老/爷也死了,竟然有一个陌生人在暗暗的帮他复仇。
    林百柳似乎有点着急了,眼前的男人竟然什么都不肯说。他心中似乎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却偏偏又想不起来,让他极为的急躁。
    林百柳说:“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人是我杀的。”
    滕衫一愣,听了他的威胁竟然轻声笑了出来,说:“你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们不会相信你的。”
    林百柳被他一说,脸上有点红,也感觉刚才自己的言语像是泼/妇无/理/取/闹一样。
    林百柳气急了,说:“那好,我劫狱总行了罢。”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拽牢门上的铁锁。
    滕衫立刻扑过来,伸手按住他的手,说:“小声点,官差还在外面。”
    林百柳反手一翻,抓/住了滕衫的手腕不让他挣脱,说:“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滕衫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和小时候一样倔强……因为你也帮过我,我只是把你的恩情还给你罢了。”
    林百柳眼中有些迷茫,脑子里快速的回想着,自己曾经帮过什么人?忽然他抓着滕衫的手一哆嗦,眼睛忍不住睁大了几分。
    林百柳抓/住他的右手,快速的把他的袖子往上撸起来,就看到滕衫右手小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疤,看起来极为狰狞,当时肯定受了很大的痛苦。
    林百柳的脑袋里立刻涌上来接连不断的往事记忆,他双眼立刻红了,勉强睁大眨了眨,似乎想要抑制突如其来的波动,不过并没有成功,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落在滕衫裸/露/出来的小臂上。
    “是你?”林百柳说。
    滕衫点了点头,他手臂上的伤口还是林百柳当时给他包扎的。
    林百柳顿时都明白了,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要傻乎乎帮他杀/人,还要帮他顶罪。
    林百柳呼吸越来越快,抓着滕衫的右手,哑声的哭了起来。看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样。
    滕衫心中一阵波动,伸手隔着牢门栅栏,将他搂住,说:“不要哭了,快走罢,别让人发现。你的仇已经报了,从今以后,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了。”
    林百柳突然摸了摸眼泪,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在腰间一转,手中多了一柄软似绸缎的长剑。
    滕衫看的一惊,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说:“百柳,你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了吗?如果我想走,这里根本困不住我的。”
    林百柳身/体一震,的确如此,他差点忘了滕衫曾经是个杀手,他的武功恐怕比现在的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百柳说:“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留在这里等死,你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滕衫说:“十多年/前我就应该死了,是你救/了/我/一/命,我又多活了十多年。这十年来,我只想着要怎么才能给你的家人报仇,现在一切都做完了,留在这里也挺好的。况且……就算这次我死不了,等我出去之后,还是会有人要我的命。”
    “你在说什么?”林百柳现在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多想,只想把滕衫救出去,说:“我不想让你死,知道吗?我以为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知道我看到你有多高兴吗?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离开吗?”
    滕衫呼吸一窒,心跳竟然变得有些快了,他刚要说话,忽然警惕的睁大眼睛,说:“百柳,快走,有人来了,你先走。”
    楚钰秧和赵邢端走进牢/房里,官差被楚钰秧留在了外面,楚钰秧一路走简直就像是一路高抬腿,把牢/房地上长年没人仔细打扫的灰土全都踏起来了。
    赵邢端嫌弃的挥了挥手,让自己鼻子前那块地方空气清新一点,说:“你不必如此,就算你好好的走路,也足以让人知道有人来了。”
    楚钰秧又跺了两下脚,说:“我只是怕牢/房里不干净会有小老鼠,跺一跺脚小老鼠就跑了。”
    赵邢端冷哼了一声,说:“的确有老鼠。”
    楚钰秧笑的一脸猥琐,说:“说不定是美貌如花的小老鼠精啊,要是能装在笼子里养起来就好了。”
    赵邢端斜了他一眼,说:“楚先生的一年四两银子,还想要养美貌如花的老鼠?”
    楚钰秧一本正经的摇头,说:“马上就一年五两银子了。”
    赵邢端对他的二皮脸颇为无奈。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就到了滕衫的牢/房外面,滕衫已经坐回了床/上,林百柳也不见了。
    楚钰秧双目灼灼的瞧着滕衫,说:“证据已经翻译好了,拿给周大人了。”
    “楚钰秧动作很快。”滕衫说。
    楚钰秧惊讶的说:“快了吗?我以为偷/情这种事情会更快的。”
    赵邢端:“……”
    滕衫没有接他的话,楚钰秧颇感无聊。
    滕衫突然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楚钰秧说:“真的吗?我想问你和他进行到几垒了。”
    滕衫说:“不好意思楚先生,我是在和端王爷说话。”
    楚钰秧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赵邢端说:“告诉你那封信就是证据的人,是谁?”
    滕衫说:“不能告诉你。”
    赵邢端皱眉,脸上神色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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