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一六八章善恶到头终有报(大结局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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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再穿到我做的新衣。”
    孩子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华青弦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是因为要离别,而是因为想象得到小羿将来要面对的一切有多难。她不是个过于感‘性’的人,可毕竟是和她感情最深的儿子,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饱含着爱的一针一线了。
    “你确定你在他离开前,能做完?”
    一听这话,华青弦不依了,推了他一下:“喂喂喂!你这是瞧不起人呀?”
    “我是怕你累。”
    这还差不多!
    华青弦一笑,又道:“这一点累算什么?等我给小羿做好了,也给你做一身。”
    “阿弦,你其实不用这么做的……”
    刚下了一针,又听到这种话,华青弦吊高了眉头看他:“干嘛?不相信啊?我真的给你做。”
    摇了摇头,他如是道:“摄政王那边,你真的要他决裂么?”
    和她一起回娘家拜年,他带了比别人重十分的礼,为的,就是给华青弦体面,让她在娘家人的面前,永远都不会没有面子。可是,她却在这样的时候,狠狠打了娘家人的脸,甚至,不惜彻底决裂。
    若夜云朝不够了解他的妻子,他一定会觉得这‘女’人太傻,可正因为太了解她有多么的好,所以,他心里更觉愧疚。如果她不是摄政王的‘女’儿,如果她不是日月国的遗孤,她的人生本该更幸福,可现在,为了自己,她放弃了自己的所有,甚至,最后的退路……
    这,又怎么能让他不感动?
    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华青弦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对?”原还以为出了王府的‘门’他就会问这些,没想到夜云朝这般沉得住气,他一直没问,她也就没说。本以为大家会心照不宣地将这一页揭过去就算了,没想到他还是问出口了。
    “就是你做得太‘对’了,反而让我无颜以对,阿弦,我欠你的可要怎么还?”
    闻声,她妖娆一笑:“用你的一辈子来还怎么样?”
    抿‘唇’,他伸手来捏她的小脸,他掌心的温度炽烈,一如他油煎火烤着的心:“悉听尊便!”
    如果只是这样就能还清他欠她的,他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看他一脸内疚,她反倒坦然得多:“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的,我这么做能让两方的伤害都降到最低,不出半日,我大闹王府被赶出娘家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京都,以后,我也算是和王府彻底划清界限了。”
    说她薄凉也好,说她无情也好。
    她总归只是华青弦,不是真正的笙华郡主,若说对王府里还有一丁点的牵挂,那就是王妃。无论王妃做过什么,是否不是个好人,但毕竟是这世上除了夜云朝以外,最关心自己的人。
    目前朝局水深火热,将军府与摄政王府早已是敌对的两个颠峰点。她是王府的‘女’儿,却是将军府的媳‘妇’,一旦两边正式‘开战’,她夹在中间只会让夜云朝为难。毕竟,摄政王是不会在乎少没少她这个‘女’儿的,但夜云朝却会在乎少没少她这个妻子。
    有些话,她明着没有对夜云朝说,是因为觉得那都是笙华郡主的故事,所以不愿意过多地讲给她的男人听。但,这个男人显然是什么都知道的,他明明有了最终的决定,却一直顾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对摄政王下狠手。
    在能控制局面的时候,这么手下留情倒也无所谓,可总有一天局势会失控的。她不能阻止大晋皇朝的更迭,也不能让目前的局势缓解,既然已避无可避,她只能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式。所以,在他提出来让自己和王府保持距离之前,她主动斩断了自己的路。
    破釜沉舟,是她给他最大的鼓励与支持。
    “会心疼吗?”
    “不会。”她答得坦然,更直言道:“因为,笙华郡主早在六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是华青弦。”
    身边的男人听不懂她的真话,只心疼地将她揽入了怀中:“阿弦,过去了,以后你的身边有我。”
    在他怀里总能让她觉得安心,可这短暂的安心,却换不回她想要的平静:“相公,初四入宫的时候,你会带上我的是吗?”
    “……”
    他不想带她,甚至,已经找好的理由,可是……
    似是听懂了他的心声,华青弦手里还拿着尖尖的针,却窝在他怀里不动,口气里带着些乖,也带着些撒娇的宠:“我不想总担心你,相公,我想陪在你身边,就算是危险,也让我陪着好不好?”
    “可是我不想……”
    打断他,她的声音干脆而利落:“如果你出事了,我就算安全又怎样?相公,我想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
    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怎么忍心说不好?
    别人的‘女’人是怎么样的他不知道,可他夜云朝的‘女’人,就应该有这样的气度,这样的气魄。敢闯,敢拼,敢做,敢为,最重要的是,敢与他比肩站在他身侧。他有护她之心,她亦有守他之意,既然,大家都不放心对方,那么,就绑一起了又如何?
    生一起,死亦在一起!
    “阿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闻声,华青弦眯起眼得意地笑:“知道我好了吧!所以……”
    突然从他怀里钻了出来,华青弦用明晃晃的针尖对着夜云朝的脸,狠狠威胁:“从现在开始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倒吸一口冷气,夜云朝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阿弦,你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怪胎,这是怎么让你想到的?”
    尖尖的小下巴向上一昂:“可不,我就是从千年之后变来的一个怪胎,你敢答应吗?”
    夜云朝不知道华青弦的话里有话,头点得就叫小‘鸡’啄米:“答应,答应,全都答应,别说你是从千年之后变来的怪怡,就是从万年之后变出来的怪胎,我也都答应你。”
    可是,听到他说的这样笃定,她突然心思一动,试探道:“相公,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别人不同怎么办?”
    她不是和别人不同,是完全不同啊!
    她不是可能来自千年之后,是根本就是千年之后的人啊!
    夜云朝,你敢答应么?
    “那最好了,你要和别人一样,我岂不是显得很没有眼光?”
    “我说真的。”
    艾玛!这正是她要的回答,可是,她还没有真正对他坦白前,她总觉得变数太大。所以,她需要确定确定再确定……
    “我也说真的,别说你是个人,就算你是个鬼,我也要。”
    “……”
    就算是个鬼也要吗?夜云朝,你确定?
    你真的确定?
    ——
    大年初四,入宫。
    不知道太后是何用意,总之,满朝文武俱到堂,内外命‘妇’皆到场。
    华青弦一身华服地跟在夜云朝的身边,妆容‘精’致,仪态万千。不是第一次入宫,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宫庭盛宴,记忆中笙华郡主似乎也是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的,只是,当时的笙华郡主还太小,感觉不出气氛的凝重与紧张。
    手心微有些汗,她下意识地想要挽住夜云朝的手臂,可指尖才刚刚触及他的衣袖,她又缩了回来。男人没有回头,有力的大手却反向而来,紧紧捉住了她。
    霸道地将她手穿过他的胳膊肘,强势挽上,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想做就做,怕什么?”
    “可是人家都没有……”
    挑眉,夜云朝似乎很意外她会这样小心:“你为什么要管人家怎么样?”
    “……”
    也对,她为什么要管人家怎么看怎么想?反正笙华郡主这也声名在外了,不在乎多这么一条‘亲密绯闻’吧?而且,还是和自己的男人‘亲密绯闻’,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要这么高调,这么恩爱,怎么地?
    落了座,又是一味的无聊。
    和印象中的宫宴差不多,除了歌舞美人,吃吃喝喝,基本上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上一次的时候,她还带着两个娃儿,怎么着也有点逗趣的事儿发生,可这一次她知道此行凶险,便没有带着小颜过来,可这也让她觉得更加无聊了。
    掩袖打了个哈欠,华青弦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歌舞升平中就快睡过去了,正难挨间,今日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皇上驾到!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华青弦简直是翘首以待,不管怎么地,这头小猪她也算是熟悉,之前虽然因为吃了些‘乱’七八糟的‘药’说是垂危了,如今也能如常‘驾到’,也是难得。她得看看,好好看看,看看这头爱拱小白菜的猪,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远远地,看到一个身袭明黄的少年稳步而来。
    他昂着头,眼神凛冽桀骜,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翻过了一个年,小皇帝就是十四岁了,可是,他给华青弦的感觉,却仿佛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十岁。
    这孩子不对劲,好像……换了一个人。
    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跃进华青弦的脑海,她还来不反应过来,那孩子便器宇轩昂地平了众人的身。跟着一起行了礼,又跟着一起坐回了自己的席位,华青弦神思一动,反手便勾住了夜云朝的臂:“相公……”
    “怎么了?皇上,好像没病啊!”
    夜云朝深眸熠熠,亮得惊人,但眸底的神情却辩不出喜怒:“除了脸‘色’不太好以外,看上去确实不错。”
    “哪里脸‘色’不好了?红润得很,根本就像是营养过剩……”话到这里,华青弦突然停了下来。对了!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不可能这样好脸‘色’的,除非……
    “相公……”
    大掌轻按在她的手背上,夜云朝眼眸弯弯,仿佛有安定人心的魔力:“稍安勿燥,且看看再说。”
    “……”
    仿佛一池‘春’水被暖风指过,‘荡’了心尖尖上的柔,华青弦原本的紧绷忽而真的被抚平了一般。回以他一笑,终于也镇定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的男人又是宇宙无敌超级牛,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淡定,淡定就好!
    可有些事情,你猜得中开头,却永远猜不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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