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一三零章:索命,绝不手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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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这才心灰意冷地从了王爷,顺利地生下了华青珏,以图未来大计,可没想到,华青弦和孩子们都还活着。
    闻声,假王妃目光一虚:“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吧?”
    “母亲,我一直觉得奇怪。”原本是笑笑地开口,可碰触到王妃诧异的眼神,华青弦忽而一改之前的温婉体贴,一本本正经地质疑道:“这么多年了,为何要处处让着柳侧妃?”
    天风福了福身,很‘乖巧’地退了出去。他一走,王妃的脸色便再度阴沉下来:“阿弦,要不是你把骆神医给请来了,娘这黑锅肯定是背定了。”
    华青弦回头,接收到天风肯定的眼神,唇一翘:“你先出去吧!”
    听罢,王妃点了点头,用眼光瞟了一眼天风,道:“让她出去吧!咱们母女俩好好说会儿话。”
    果然,王妃的反应完全与华青弦的猜测一致,她没有再揪住之前不放,只淡然道:“泌兰我留在将军府里了,那边事儿也多,没个伶俐的人盯着我也不安心。”
    “这种新丫头能用得顺手么?为何不让泌兰跟着?”
    华青弦幽幽一叹,道:“其实,是我的原因,看到泌梅我心里就会想到两个孩子,又不想随便将她打发了出去,所以……”王妃指东,她就打西,王妃说泌梅,她就提到孩子。她相信孩子在明相那里的事情,王妃一定也知道,如果王妃不想自己继续深挖细究,一定会自己避开那个话题,可她若是真的避开了,那么,也就等于间接地承认了她和明相的关系。
    “我把泌梅送回来了,所以给添了个新丫头。”华青弦很是自然地解释着,一脸心无城府的样子,王妃却心头咯噔一响,笑问道:“说起泌梅,好好的为何要让她回来?”
    王妃四下里看了看,虽觉得自己的汀兰阁很安全,但还是依言带着她朝里走。入了内室,王妃似是才发现房中多了一个高个的丫头,遂奇怪地问:“这丫头很面生啊!”
    闻声,华青弦急急打断,提醒道:“母亲,隔墙有耳,咱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言外之意已很明显,她什么也不知道,假王妃却是不相信这话的,又意兴阑珊道:“倒也是,我天天守在这王府里竟也不知道庄觅珠是那样一个狠角色……”
    “母亲,我若是还在王府里,兴许还真能知道些什么。”
    自那次被华青弦使了迷香药倒后,假王妃对华青弦一直多有提防,所以昨日她明知道华青弦回了王府,却一直没让人来请。直到后来,华青弦站出来替她说话,让她又一次逢凶化吉,她才突然发现华青弦是个比任何人都靠得住的人,虽然她嫁人了,可她依然能影响到王府里的一切,如今,甚至连老夫人都被她收服了。有这样的‘女儿’,她早该好好地利用一下,而不是在敌人未倒之前,就先自己内讧。
    瞧着她唇角那抹笑意,王妃试探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太太希望是由香妈妈来承担这个后果。至于庄觅珠,她不相信老夫人完全没有怀疑过什么,只是,想到庄觅珠肚子里的那个‘龙种’,她不由撇唇,不得不说那丫头运气真是太好了,那个孩子来的真真是时候。
    “真是那个香妈妈做的?”
    “应该是舍不得香妈妈,哭了一晚上,才睡着。”华青弦没有在这些不必要的事上面多废唇舌,很简单地过了一下过程,便随着王妃坐了下来。
    看到华青弦过来,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道:“老夫人怎么样了?”
    汀兰阁里,王妃似也是一夜未眠。
    天风会意,二话不说便了上去。——
    “老夫人应该还能睡一会儿,我也是该去看看母亲的。”说着,华青弦眸光一转落在天风的身上:“走吧!”
    似是也有些不好意思,林妈妈为难道:“哪知您要守一夜,要不然,奴婢也就晚点来请了。”
    “现在?”
    微一福身,林妈妈对华青弦一笑,客气道:“少夫人,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林妈妈?”
    一夜苍老,老夫人似是疲倦到不行,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萎靡,华青弦一直安静地呆在她的身边,尽心尽力地侍候着,直到鸡鸣时分老夫人才熬不住睡了过去。替老夫人掖好被角,华青弦打着呵欠从房中出来,才走到门口,却看到同样一脸疲色的林妈妈正套着双手站在天风和天雨的身边。
    香妈妈受刑之后,华青弦本想带天风去王妃的汀兰阁里坐坐,可惜老夫人这边实在离不了人,香妈妈死了,老夫人所受的打击前所未有,她一直拉着华青弦说话,从她的少女时代一直讲到如今。她每一个值得高兴或值得伤心的时刻都有香妈妈的陪伴,可在最后,却是由她亲手结果了香妈妈的性命。
    倏然又想到了梦里的事,那个尸体,那份冰冷,她不要变成那样,绝对不要……——那个凄风血雨的夜晚,岂止是庄觅珠没有睡好,应该是谁都没睡好。
    她是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孩子没有了的,这是她最后的倚仗。昨夜她已明显地感觉到老夫人对她已起了疑心,一旦她失去了这个护身符,老太太绝对不会手软,她不能输在这里,所以就算是拼了一死她也要瞒下这件事来,否则,她的下场就会和香妈妈一样。
    突地狰狞大吼,庄觅珠的脸色只能用骇人来形容:“我说不用了。”
    “夫人……”
    咬牙,庄觅珠神情冷凝,般着凛凛寒霜:“不用了。”
    这是小产啊!万一止不住血是会死人的啊!夫人怎么都不怕?
    “可是夫人,您得看大夫……”
    白了脸,庄觅珠的神情比死还难看:“锦瑟,不许告诉任何人。”
    艰难地掀开棉被,一股血腥之气瞬间扑面而来,看着素静床单上那鲜红色的一大滩血,锦瑟吓软了脚,卟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那是,那是……”
    “夫人,怎么了?”
    庄觅珠僵坐在床上,惊恐地感受着小腹处一股股热源涌下,庄觅珠额头上冷汗涔涔,那绞痛的感觉伴着手脚冰冷,让她唇青面白:“锦瑟……”
    看她脸色越来越惨淡,眼神越来越惊慌,锦瑟连忙过来扶她:“夫人,您怎么了?”
    她很怕,真的很怕……
    “……”真的都过去了?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都过去了,只是做噩梦而已。”
    在发烧么?怪不得觉得头有点疼,看天还是黑的,她真想再睡一会儿,可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尸体在自己眼前飘来飘去,她不敢再睡,只能靠在床头重重地喘气。
    摇头,她无力道:“我没事,只是给吓到了。”
    她不敢再想,只是将脸埋在双手里,痛苦地摇头,锦瑟看她那样子也是被吓坏了的模样,赶紧端了茶水给她,指尖触到她的肌肤,竟是热的吓人:“天啊!夫人您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原来是一场梦,原来是虚惊一杨,可是,梦里的一切……
    紧抓着锦瑟的衣袖,她剧烈地喘着气:“锦瑟,去给我拿杯水来。”
    自噩梦中醒来,庄觅珠剧烈地喘着气,头上脸上全是汗,守在她身边的锦瑟拿起帕子不停地替她擦着汗,一边擦一边担心地问:“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啊!啊啊……”
    她恶心地吐了起来,可却什么也吐不出,只是一阵阵的干呕,一阵阵的抽搐,她呕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可血水中那个女人的脸却在她眼前一点点地清晰。终于她看清了那张脸,庄觅珠猛地张大了嘴,她认得那个女人的脸,那是……她自己的脸。
    那个尸体的脸转了过来,隔着水雾对着她微笑,她血红的唇齿间有大量的鲜红流出,染红了她面前所有的水,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能看到面前的水色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透过那淡粉色的血水,她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被一些看不到脸的人一点点肢解开来,肢残容毁,只剩下一片片的血肉在她眼前飘来飘去。带着让人闻之欲呕的味道。
    只能听到类似于鱼类的咕噜咕噜的水泡声。
    她明明扯得那样紧,可香妈妈还是慢慢在她眼前消失了,她大哭起来,拼命地叫着香妈妈的名字,却只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越飘越远。终于,庄觅珠不顾一切地冲出了房间,几乎在她踏出房门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猛地跌到了冰泠的河水里。河水冲涮着她的神经,她冻得全身都僵硬了,她试图浮出水面,却感觉手脚都不能再动弹。她只能静静地沉入水底,看着水底里发生的一切,水里有个女人的尸体在飘来飘去,她吓得大叫起来,可在水底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这一辈子我都没能听你叫我一声外祖母,可是阿珠啊!外祖母疼你,你知道吗?”香妈妈仍旧是一脸慈祥的表情,就算是到这样的时候,还在提醒着她让她小心,庄觅珠再忍不住,猛地自地上爬了起来,扑到窗边扯住了香妈妈的衣袖:“香妈妈,不要走,你不要走,我要你留下来……呜呜……呜呜……”
    “香妈妈……”
    “阿珠,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护着你,你要小心,小心啊!”
    “冷,冷……我明天就让人给你去安家,你快走,快走啊!”庄觅珠吓得大哭,更加大声地叫着锦瑟的名字,可是,没有人答她,四下里只能听见她因恐惧而变了调的哭声。
    “阿珠,我好冷,好冷啊!”
    她摇头,拼命向后退着:“不,不是我,不是我……”
    “阿珠,阿珠……”
    猛地被骇了一大跳,庄觅珠尖叫着跌倒在地,香妈妈却对着窗内的她不停地招手,招手……
    有风吹过,冷冷的沁凉让她不正觉地抖了一下,庄觅珠扭头一看,房中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好几扇。已是初冬,夜来寒气逼人,冷风吹得她手脚一阵阵发抖,她下意识地张嘴去喊锦瑟,可喊了许久都没有人进来,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下床,一扇一扇地将窗户关上。最后一扇窗户将要合拢之时,她愕然看到窗外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定晴一看,不是香妈妈又是谁?
    半夜里,庄觅珠在噩梦中醒来,一头一脸的汗让她觉得全身上下都冷冰冰的。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以往总能摸到王爷的温度,从来她只有厌恶,可今晚她却无比想念,如果王爷在,一定会将她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王爷的怀抱很让人安心,至少,她能躲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那一夜,北燕居内庄觅珠压抑的哭泣声持续了很久,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她才在锦瑟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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