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六十八章:你真的没想过要嫁给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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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泌兰还是觉得委屈,一双大眼睛里已盛满了泪水:“您本是金枝玉叶,怎能嫁给那样的人?”
    “你觉得大哥二哥那样的好么?”问完后,华青弦就笑了,不等泌梅回答便自己答道:“自是好的,长得英俊,又年轻有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泌兰不明所已,却还是认可地点了点头,华青弦也不看她,只继续道:“可是做这样的男人的女人很痛苦,想想大嫂都这般年纪了,笑语和笑然都在议亲,她还要求子。大嫂家世清白,又是世家千金,当年也是柳侧妃千挑万选出来的,可如今怎么样……,更何况是我这样的……”简而言之,她的名声这么差,有人要都得偷笑了,还有什么好挑的?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这么瞧不起自己的,可世人的眼光皆如此,她也只能‘随大流’了,至于随流之后她要怎么活下去,那就是她的事了。首先,她得让那小傻子拿出银子来让她开个店,毕竟是个小傻子,哄他一点零花钱出来应该也不难吧?这么想着,华青弦嘴角已噙了笑,泌梅看了,还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不由也红了眼:“郡主,您别这么说您自己。”
    她这一哭,倒是把华青弦哭醒了。
    啊呀!这么伤感的时刻她怎么能笑呢?简直是太不严肃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说不定嫁过去就是享福,这个道理你们慢慢就懂了……”
    该‘伤心’的人本是她,可她还要苦口婆心地安慰自己的丫鬟,华青弦正感慨着自己的命运如此多舛,泌兰匆匆回来了。
    进门之后,泌兰二话不说先灌了两大杯水,灌完后这才喘着大气说了两个字:“成了。”
    华青弦眉一挑:“什么成了?”
    “威北侯夫人已经和王妃商量好了,过几日便请保山来换您的庚帖,答应名媒正娶让您嫁过去做正室不说,还愿意让羿小少爷和颜小小姐都上薛家的宗谱。”
    这个薛陶氏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么快就答应了。
    也好,省得她再多费心思。
    泌梅似是不敢相信,又追着问了一句:“泌兰姐,王妃也答应了?那郡主岂不是非嫁不可了?”
    闻声,泌兰艰难地点了点头,看向华青弦的眸间已有愁色。
    本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华青弦倒是并不在意,两个丫鬟却急得要哭,见她们是真的为自己感到难过,她又有些不忍,刚想出声安慰,泌竹突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郡主,林妈妈来了。”
    以威北侯夫人那样的身份,王妃也少不得也得将人送到门口才能回去,可是,一转眼林妈妈就到了自己这儿,什么事这么急?
    华青弦眸色微沉,很快便启步而出。
    林妈妈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看见华青弦后,表情很是古怪:“府上来贵客了,王妃让郡主您准备准备,王爷说不定会唤您到前面去见见。”
    “什么人这么特殊?还要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作陪?”
    林妈妈抬头看了华青弦一眼:“是明相大人来了。”
    “……”
    这时候过来?明君澈那小子是吃多了吧?
    转念又一想,哎!不对啊!那小子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难道他真是她两个娃儿的爹?
    唉呀呀!唉呀呀!这回事情大条了。
    ——大气庄严的花厅内,明君澈与摄政王相临而座,一个威仪沉稳,一个儒秀俊雅。
    拱手一揖,明君澈唇角的笑意淡得几乎看不清楚:“早前一直有要务在身不得空闲,今日休沐,特来拜会王爷。”
    “国事为重。”
    短短的四个字,已包括了太多的深意,明相似是未明摄政王话中深意,只拱手又道:“王爷见谅!”
    “明相乃国之栋梁,一心为民,本王又岂敢责怪?”
    一声岂敢,已是‘用心良苦’,明相面色未改,即刻反手为攻:“王爷说笑了,若论为国为民,王爷当居其首。”
    “明相大人,咱们要一直这么互相恭维下去么?”
    “哪里哪里。”
    明君澈虽年轻,但和稀泥的本事也不小,三言两语之下亦未让摄政王占到什么上风,见他软硬不吃,又始终不曾‘点题’,摄政王挑了挑眉头,终于单刀直入:“既然明相亲来,想必那坊间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恕本王直言,阿弦之事,明相到底作何打算?”
    大晋皇帝年方十二,整个内阁便落到了摄政王的手里,摄政王为首,两相为辅,右相一派均是摄政王的心腹,唯有明君澈这个左相特立独立,在朝中自成一派,不偏不倚。摄政王本有心将其挤出内阁,偏偏他做事滴水不漏,从未让人抓到过把柄,是以,摄政王每每看到他那样如沐春风的脸,便恨得牙痒,偏又无计可施。如今,终有机会将他收归已用,摄政王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闻声,明君澈漂亮的眉头终又微微拧起,似是诧异,似是无知:“王爷何意?”
    “既然来了,明相还打算装傻么?”
    “本相是真不知王爷所说的传闻是何,不若王爷说与本相听听,本相也好想想该如何作答。”
    一语出,摄政王暴怒,莫说这事于王府是莫大的丑闻不说,便是他身为亲父,如何能将女儿的丑事亲口说出来?气氛眼看着便要爆发,明相身侧的随侍突然附耳过来,小声地对明相道:“大人,是有些传闻的,只是小的见大人最近忙于政事,又觉得这种小事不必说来烦扰大人,这才未说与大人听。”说着,便简略地将五年前笙华郡主之事说了,见明相并未作答,又将近日的密闻也一一说了。
    “还有这种事?”
    听罢,明相一脸震惊,良久,这才又直呼冤枉道:“都是谣传,本相和郡主只见过一面,便是她回京那一日。”
    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丑事,摄政王也曾想过明相的态度不会太过直接,但,就算颇多拖脱也比这般直接拒绝了的好。于外人听来明相这是拒绝了他的女儿,可在摄政王看来,明相却是在拒绝他的立场。政治上两人从不曾在一个方面,如今明相的态度,似是也没有打算改变的意思,这如何能让摄政王不恼火?
    他可以不认这个女儿,也可以不认这门亲事,但明相的态度,却是他无法容忍的:“怎么?明相是不打算认了么?”
    “不曾做过之事,何来承认之说?”
    明君澈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带着冷漠的疏离。摄政王想要拉拢明君澈已是众所周知之事,但摄政王在明君澈这里碰过几次软钉子也是众所周知之事,明君澈从未想过摄政王会放手,是以,他处处谨言慎行,唯恐落了把柄到他手里。但,人都有底限,他的底限就是不与奸佞同流。为了拉拢自己,竟连女儿也要牺牲,如此枉为人父之人,又如何能让他俯首称臣?他越是想逼他认,他便越是会否认,如若不然,岂不是枉费他一番算计?
    “哼!既是无心承担,又何必惺惺作态?”
    在政治立场上,摄政王的态度一直很明确: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但,朝廷里有两个奇葩,却是从来都不肯顺他一个的,一个是骁云将军夜云朝,一个便是眼前的明相。若说那个夜云朝,至少还有太皇太后和两位王爷在背后做靠山,可这个明相,分明只是个寡臣,却偏偏摆出一幅不予同流合污的高傲嘴脸。摄政王早已看他不顺,若不是皇太后坚持要保他,他岂能任他如此嚣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摄政王的女儿也不愁嫁,既然明相不肯归顺,那他也不必再多费唇舌,这般想着,摄政王愤然起身,扬声道:“来福,送客!”
    摄政王已发怒,但明相却不紧不慢地又开了口:“王爷,既然流言是因本相而已,本相也该好好解决,毕竟此事有关本相声誉,总得说清楚才好。”
    一句话,气得摄政王几欲呕血。
    本朝男尊女卑,这般丑闻坏的亦是女儿家的清誉,他不提华青弦的难处,却还计较自己的声誉,如此本末倒置的说法,摄政王哪里肯忍。一时间,怒从中来,正要发作,明相轻轻软软的声音,却又适时地传来:“不如这样好了,让本相跟郡主当面对质,是与不是,郡主想必最清楚不过了。”
    “不必了。”
    明相笑眸弯弯,语气却异常坚定:“还是见见的好,就算郡主不介意自己闺誉有损,本相还是介意的。”
    目眦欲裂,摄政王气得双眸赤红,但仅存的理智却让他维持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再一次咬牙道:“来福,送客……”
    这一次,明君澈没有再拒绝,只是施施然起身,又施施然对着摄政王一揖,而后,潇洒离去……
    ——
    翡翠园里,有一处别致的凉亭叫做舍珠亭。
    亭子是由八根滚圆的红漆柱子和土黄色玻璃瓦屋顶组成,顶上雕刻着的“双龙戏珠”与“狮子观海”。小时候的笙华郡主特别喜欢顶上那一对眺望着远方的石狮子,也会学着它们的样子,静静地立在那里,静静地眺望着远方,那样的感觉,是笼中鸟儿对天空的渴望,是水中鱼儿对大海的幻想,恰符合那种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闺阁心境。
    时隔多年,华青弦又一次站在了从前所立的位置,只是没人会知道,同样的容颜之下,已换了不同的灵魂。而此时此刻,华青弦脑子里想的无关风月,其实是等了半天还等不到人的烦闷感,那货是属蜗牛的么?她都站在这里吹了半天的东南风了,他就算用爬的也爬到了啊?
    让女人等是不绅士的行为,华青弦心里对明相的好感瞬间便减了两分。
    “泌梅,去看看怎么回事?”
    “郡主,不用看了,明相大人过来了。”说着,眸光一指,华青弦顺势望去,果见不远处,那一身月白衣袍的翩翩佳公子正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他的随侍与泌兰。
    “让郡主久等了。”拱手一揖,明君澈眸光沉静如水,表情却异常淡漠。
    “一朝左相,端端架子也是正常的,这么一两个时辰,本郡主还等得。”努了努嘴,华青弦酸不溜丢地说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五官清秀,气质纯然,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懒散中带着一丝坚毅,行为得体,不卑不亢,这位年轻的左相,不只人长得俊俏,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魅力,就连声音都很迷人。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非常非常没礼貌。
    拖了这么久才来,分明就是不想来的,虽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但表面上看着是对她客气,可实际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华青弦想到这些,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尼玛,她就算长得入不了他这位当朝左相的眼,他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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